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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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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一次萧绀的生日,蓝晔怎么会再错过第二次?

蓝晔在日历上圈出萧绀的生日,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攒零用钱,不是因为他要送多么贵重的礼物,而是他某天偶然在街上看到了一条围巾,觉得和萧绀很配,当时就想买下来,可是看到价格之后,他不禁咋舌。蓝晔也想过换成别的礼物,他知道萧绀并不会在意钱多钱少的问题,可是那条围巾就是在他脑海中萦绕不散,蓝晔自己也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把他买下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多一个东西,喜欢到想要看到这条围巾戴在萧绀脖子上的模样。更何况,一到冬天萧绀就穿的那么单薄,蓝也想,买一条质量好的,能保暖也好。

只是蓝晔怎么也没想到,却会因此间接知道了萧绀的秘密。

萧绀生日那天,蓝晔已经存好足够的钱,买下了那条围巾,他想着中午两人吃完饭后,他就回教室把东西送给他。但是那天萧绀并没有来上课。虽然萧绀不上早晚自习已经是全校皆知的事情了,但是旷课,萧绀从来没有过,这不得不引起蓝晔的担忧。可那时他们还没有手机这么方便的东西,蓝晔也不知道萧绀的家在哪,所以只能干着急。

隔天傍晚的时候,蓝晔鼓起勇气去找萧绀的班主任张老师。蓝晔向张老师说出自己的担忧的时候,他显然并不意外也不着急萧绀两天没来上课的事情。蓝晔有些疑惑,但是也只敢放在心里。

张老师给了蓝晔萧绀的家庭住址,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和萧绀关系很好,但是在你去找他之前,我需要先告诉你一件事情。萧绀的家庭可能并不像其他人,甚至你想的一样。你不用太过惊讶。”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蓝夜一路困惑不解。大概不是像谣言说的那么夸张吧。蓝晔想,但是为什么又要特别告诉他呢?

很快蓝晔就知道了答案。当他看到萧绀家的房子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十分惊讶。蓝晔在过来的路上就设想过,萧绀的家庭可能并没有那么富裕,但至少也不会差到哪去。蓝晔是无法想象,萧绀这样的人会成长在多么不堪的环境中的。所以他心里还有有一点好的期盼饿。可直到他亲眼看到萧绀家的房子,这才明白张老师话里的含义。

那是一栋岌岌可危的楼房,外表破旧不堪,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走廊里挂满了各种颜色的衣服,电线杆乱七八糟的缠绕在一起,上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那可能来自房屋后不远处的垃圾焚化厂,因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虽然不浓,但是也让人不舒服。这样的地方,和书本上的平民窟几乎没有区别。

蓝晔在周围徘徊了很久,才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他真不敢想相信,萧绀会住在这样的地方。萧绀看上去总是那么干净,即使常年穿着黑色的外套,却无法掩盖他一尘不染的气质。

心里纠结了几番,蓝晔犹豫着,朝楼房走去。进入楼道后,蓝晔一步一步来到三楼。不同于外面那股呛鼻的味道,楼道里面散发着一股食物败坏的酸腐味。蓝晔皱着眉,小心翼翼地走在过于狭窄的走廊里,而走廊的尽头,就是他的目的地——萧绀的家。

木质门板上贴着一张倒福,但纸张已经变色卷曲,不知贴了多少年。蓝晔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此时隔壁却传来奇怪的声音,蓝晔一头雾水,疑惑地向后退了几步,发现那是女人的尖叫声,像是十分痛苦,但转而又忽然变成一种愉悦的呻.吟。蓝晔还在困惑中,忽然面前的大门被人拉开,一个头发蓬乱,面容邋遢的中年男人扯着嗓子骂道:“叫什么叫!大白天叫叫.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蓝晔瞪大双眼,忽然明白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什么,不由得满面通红。

男人正准备关门,忽然注意到站在自家门口的男生,面容陌生,一看就知道不是这里的人。

他睨着眼问:“你找谁?“

蓝晔楞了好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男人显然也没耐心,“碰”地就把门摔上了。

蓝晔吓得紧闭双眼,一时还没接受现状,过了好久他才再次鼓起勇气,敲了几下门。

“谁啊!“屋里的人扯着嗓子喊。

蓝晔不好意思开口,仍然敲门。

大门猛地被拉开,又是刚才的男人,他衣衫不整,一只手在胸口乱摸,一脸不耐烦地问:“你谁啊?“

蓝晔小声问:“我、我找萧绀。”

“谁?”男人拔高声调。

“萧绀,我找萧绀。”蓝晔大声了点。

男人拉耸着肩膀,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他上下打量了蓝晔几眼问:“你是他同学?”

蓝晔点点头。

他不在!男人语气烦躁。

“那,您知道他在哪吗?”蓝晔小心翼翼地问。

“这兔崽子已经两天没回来,鬼知道他死哪去了。”

“萧绀两天没来上学了,我和同学都很担心,您知道他会去哪吗?”

“不知道不知道!你别来烦我。”男人连连摆手,关上房门。

蓝晔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回神。他隐隐约约听到屋里的谩骂声:“那钱本来就是老子的,也不像是谁给他吃给他穿,他以为不要钱啊,兔崽子,等老子赢了钱,看他们还不来巴结我……”

从这些话里,蓝晔知道,萧绀和家里发生了争吵,似乎是为了钱,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而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萧绀。在这寒冬腊月里,他会在哪呢?蓝晔愈发担心起来。

蓝晔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傍晚又下起了雪。蓝晔太冷了,就去KFC点了一杯热饮。等待的时候,蓝晔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始终放不下心来。他对自己说,喝完这杯热饮,再去萧绀家里看他回来了没,如果没有他就回家,明天请假去找他。

蓝晔拿着热饮来到二楼,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投降他和萧绀经常坐的角落,却不可思议地发现了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萧绀还会是谁?

蓝晔连忙走上去,激动地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萧绀抬起头来,表情却一片默然。

“你的脸怎么……”蓝晔担心地说。

“没什么。”萧绀说,比平常更加冷硬的语气。

蓝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萧绀,可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萧绀的脸上却有好几处伤口,嘴角和额头还贴着白色小块的创口贴。

蓝晔坐在萧绀的对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与你无关。”萧绀语气冷硬道。

“你在这坐多久了?”蓝晔小心问道。

萧绀显然不想回答。

但蓝晔不会就这么放弃,他继续问:“你吃饭了没有,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蓝晔说完就站起来。但马上被萧绀抓住手腕制止了。

“不用。”萧绀硬生生吐出这两个字。

蓝晔转而说:“那我买自己的那份,我找你一晚上了,都没吃东西。”

萧绀松开了手。

“那你不要走啊。”蓝晔说完,就匆匆忙忙地下楼了。过了一会儿,蓝晔端着全家桶坐到萧绀面前说:“我买多了,你帮我解决一点吧。”

萧绀瞪着蓝晔,一句话不说。

蓝晔可怜兮兮地说:“我一直就想吃全家桶啦,可惜都找不到人陪我。今天真的太饿了,没想到会这么多,我真的吃不完呢,丢了就太可惜了,我们不能浪费粮食呀。你就帮我吃一点吧,就吃一点也好。”

萧绀不为所动。

蓝晔也不在意,边吃边说:“昨天是你生日,可我一整天都没见到你,也来不及跟你说生日快乐。不过这次我买了一分生日礼物给你。”吃完一根鸡翅,擦干净双手,把袋子放到萧绀面前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蓝晔紧张地注视着萧绀,过了好一会,见他把袋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条墨蓝色的羊绒流苏围巾,很简单大气的款式。

萧绀直接问:“多少钱?”

蓝晔早就知道萧绀会这么问,价格要是太贵,萧绀肯定不会要,所以价格牌早就被他扔了,没人知道这条围巾要多少钱。

蓝晔说:“很划算,只要三十块。”

萧绀一脸不信:“这是羊绒吧,怎么可能只要三十。”

蓝晔解释:“是仿的啦,真羊绒都快一千了,我哪买得起。你快带上吧,天气这么冷。”

萧绀看了蓝晔一眼,把围巾绕在脖子上。

蓝晔连连点头说:“果然很适合。”

萧绀抚摸着手里的围巾,手感软滑,非常温暖。蓝晔在他面前笑着把鸡翅推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哀求,你就帮我吃一点吧,我真的吃不完了。”

萧绀知道自己很难拒绝蓝晔的要求,刚才他只是还在因为家里的事情生气,所以说话的语气刻薄了些。但只要他冷静下来,看着蓝晔的时候,那些令他痛苦的事情忽然就淡去许多。

蓝晔见萧绀的脸色终于不绷着了,就知道他现在不生气了。他继续耍泼无赖地央求萧绀帮他吃掉多出来的食物。没过多久,萧绀就软化了态度,吃掉了一对鸡翅,接下来又是汉堡,薯条。全家桶就这么被他们两个人解决了。

蓝晔想了很多要怎么开口问萧绀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他觉得,在萧绀面前,没必要绕那么多弯子,萧绀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于是蓝晔开门见山道:“我今天去你家找你了。”

萧绀看着蓝晔,抿着嘴唇,一语不发。

是不是太平静了点?蓝晔不安地想,但还是继续说下去。

“你没来上课,所以我去找张老师要了你的家庭住址。就像上次我生病,你来看我一样。你爸说你两天都没有回家,所以我到处找你。”蓝晔说。

萧绀的脸色忽然阴沉起来,那样子,似乎随时都可以拎起蓝晔,揍他一拳。如果蓝晔真的要劝他回家的话,他立马就走。

但是蓝晔却说:“你要是不想回家的话,就来我家住吧,晚上不能安稳睡觉,精神会不好的。”

萧绀冷笑道:“你可怜我?”

蓝晔倒吸一口冷气,感觉很受伤,他说:“我只是担心你,我们是朋友,朋友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吗?我英语差,你帮我补习英语,现在你不想回家,我就提供一张床给你睡觉。”

萧绀不说话。

“学校的课程其实你不用学照样都可以考满分,我一点都不担心,但是前提是你要有一个好身体。你要是生病住院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你说呢?”

蓝晔的几番诚恳的话语显然打动了萧绀,他退让了一步说:“我要回家拿点东西。”

蓝晔笑着说:“我陪你去。”

到了家门楼下,萧绀对蓝晔说:“你不用上去,我马上就下来。”

蓝晔点点头说:“我等你。”

萧绀看了蓝晔一眼,忽然取下自己的围巾,套在了蓝晔头上。

蓝晔抬头看着萧绀说:“我又不冷。”

萧绀说:“待会可能会和我爸打起来,我怕弄脏。”

蓝晔抿着嘴唇,眼神忧伤地看着萧绀。

萧绀懂得他的意思,即使蓝晔不说话。他揉了揉蓝晔的头说:“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说完就转身上楼了。

蓝晔安静地等待着,不一会他就听到楼上男人破口大骂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哭声。蓝晔咬着嘴唇,替萧绀感到难过。

不一会儿,萧绀就提着背包跳下楼梯,蓝晔还来不及问什么,就被他抓着手腕往前奔跑。萧绀的父亲从楼上追了下来,蓝晔扭头看了一眼。那男人只穿着单薄的衣裤,手里举着铁棍,气急败坏地追赶,嘴里骂着难听的话。而二楼上,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衣不蔽体地抽噎着,朝他们投来目光。萧绀头也不回的奔跑着,像是要甩掉身后的一切。很快男人就放弃了,黑夜里传来他嘶哑的怒骂声,但很就听不见了。蓝晔喘着气,艰难地跟上萧绀的脚步,不知道他们要跑向何方。

直到蓝晔实在跑不动了,他拖着萧绀喘息说:“我、我跑不、动了。不、不行了。”

萧绀这才停下来。昏黄的路灯落在两人的身上,蓝晔呼哧着,看见萧绀的额头又添上了一个新的淤青。

“你、你又、受伤了。”蓝晔说。

萧绀瞥过脸说:“没关系。”

“你是不是还有哪、哪疼?”蓝晔不依不饶。

萧绀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蓝晔嘶哑地喊道。

“我穿着羽绒服,真的不疼。”萧绀说,并没有在逞强。

蓝晔取下围巾说:“那你带上。”

萧绀低下了头。

蓝晔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他知道自己又多愁善感起来。那个总是身板笔挺的萧绀,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低头的萧绀,现在居然满身是伤的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颅。这意味着什么,蓝晔不可能不知道。萧绀信任他。他想这样就足够了。

蓝晔把围巾带到萧绀头上,他说:“我们回去吧。“

对于萧绀的到来,蓝父蓝母都表示欢迎,而萧绀脸上的上,他们还没问出口,蓝晔就把萧绀带去了自己房间表示,有些事情他们没必要知道。蓝母忧伤地哀叹,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晚间,蓝晔找来家里的药水处理了萧绀脸上的伤口。两个人各自洗了澡,躺在蓝晔的床上。自从上小学后,蓝晔就没有和父母睡过觉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单独睡一个房间。头一次和朋友睡在一张床上,蓝晔觉得十分新奇。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两人一人一个枕头。蓝晔翻过身看着萧绀说:“你会不会觉得太挤了?要不明天我让我妈把书房腾出来?“

萧绀看着天花板说:“不用了。“

蓝晔眨了眨眼说:“我要是晚上睡觉讲梦话,你不要奇怪啊。“

“你睡觉讲梦话?“萧绀侧头看着蓝晔说,有些新奇。

“我也不知道啦,反正我妈说我有时候会讲梦话。“

萧绀无所谓道:“没关系。“

得到了萧绀的保证,蓝晔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就关灯了。“

“恩。“萧绀点头。

蓝晔关上了台灯。

黑暗里,他可以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蓝晔莫名感到兴奋,睁大着眼睛,睡不着。

“你睡了吗?“良久后,蓝晔轻声问道。

“还没。”萧绀回答。

蓝晔翻了个身背对着萧绀,他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快点谁去。

但萧绀低沉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想起:“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上晚自习吗?”

蓝晔睁开眼,没有转身,他问:“为什么?”

“我在做英语家教,挣钱。”

蓝晔沉默,他不知道萧绀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所以他不敢轻易说出安慰的话语来。

“前天,我爸偷走了我的卡,从我妈那知道密码,然后把卡里的钱全部拿去赌博了,输得分文不剩。”萧绀说,语气里却并没有太多情绪。

“我知道后,就和他打了一架。就是这样。”萧绀说。

蓝晔转过身来,看着黑暗中的萧绀,他的眼睛泛着盈光。他以为萧绀哭了,心口莫名地揪痛。蓝晔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捏住了萧绀的肩膀的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痛苦,他无法体会,脑海里的词语都无法描述他此刻的心情。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萧绀。

但萧绀并没有哭,他的眼睛无比清明,大脑无比清晰,他转过身,看着蓝晔说:“我妈性格懦弱,除了每天辛苦工作,回到家里还要受我爸的打骂。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愿意离婚。我爸嗜赌成命,每天除了赌博就是喝酒睡觉,和死人没什么两样。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大姐早已远嫁异乡,我爸因此换来了八万的彩礼钱,但也不过半年就被他败光。二姐在外面打工,每个月寄来的薪水,都不够我父亲赌博。所以我出去做家教,赚钱给自己付学费,吃饭。”

蓝晔握住萧绀的手,仍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曾经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家庭。为什么我会明白那么多东西,冷眼旁观这一切。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活着很没意思。我已经能看到这个家庭的结局,能看到自己的尽头。而人生一旦知道了结局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我的确想过自杀。”萧绀说道这。

蓝晔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他继续道:“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那天你在天台上把我拦了下来,告诉我跳下去会死。其实死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复杂和痛苦,他只是一种解脱的方式。可是当我站在楼顶边缘,俯视着楼底的时候,我突然不想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不是解脱,而是放弃。放弃一切可能的机会,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萧绀说完,陷入了沉默。

蓝晔靠在他身边,抱着他,希望能给与一点安慰,即使是渺茫的。他曾经好奇过萧绀这样的人,会拥有怎样的人生,那一定是与众不同,精彩纷呈的。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萧绀的人生,是蜿蜒曲折布满荆棘的。他一路坚持下来,造就了如今坚硬冷漠的外壳。但此刻,蓝晔感受到了他柔软的内心。一颗不停跳动,充满生命力的心脏。

萧绀闭上眼睛,呼吸蓝晔身上那股令他安定的气味,他说:“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说自己有多么可怜。这世界上,比我可怜的人太多了。我的痛苦放在整个地球上,不过只是大海里的一滴水而已。我告诉你,是因为,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我就坦诚相待。”

蓝晔说:“我没有你那么多秘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萧绀轻笑了一声,推开蓝晔说:“你还没告诉我,那条围巾到底要多少钱。”

蓝晔眨眨眼,想不到萧绀还惦记着这事情。他说:“反正是我自己省下钱买的,你拿着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萧绀说:“你不说我就不要。”

蓝晔无可奈何,最后在黑暗中比了一个“5”。

“五百?”

蓝晔不情愿地点点头。

过了许久萧绀才说:“这次我收下了,以后不用送那么贵重的东西。一本书其实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蓝晔开心的说,只要萧绀不说不要、还钱什么的就好。

黑暗里,萧绀翻身背对着蓝晔,低声说了一句:“晚安。”

蓝晔侧头也回了一句:“晚安。”

寂静的夜,大雪悄无声息地落下。

升入高三后,蓝晔明显感到学习十分吃力,太多的东西要背,太多的卷子要写,太多的错题要对。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萧绀的成绩却越来越稳定,直到稳坐全年级第一的宝座,无人能撼动。当然,他依旧不上早晚自习。

上次那件事情之后,萧绀并没有住太久,还是搬回去了。蓝母其实很舍不得,但是萧绀坚持,蓝晔很清楚萧绀的脾性,所以也不多说挽留的话。

但是他们每周五在KFC补习的惯例,延续到了周末,从下午五点一直到晚上十点。不得不说,因为萧绀每次帮他划重点,让蓝晔节省了不少时间。虽然分数没有质的飞跃,但是也一直在进步。蓝父蓝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俨然把萧绀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儿子。所以,当蓝晔的表妹,要找家庭教师的是时候,蓝母自然就推荐了萧绀。姨妈知道萧绀是高中生的时候,还很怀疑,但是蓝母打包票,绝对不会让她失望。对方就卖给了蓝母这个面子。后来表妹的英语成绩真的上去了,姨妈这才喜笑颜开,对萧绀一百个放心了。

因为这件事,蓝晔也忍不住问了萧绀,以前他的家教工作是怎么找的。一般人听说他是高中,应该都不会要的吧。且不说是雇佣未成年,而且一个高中能拿出什么凭证,证明自己的实力。

萧绀说,工作并不是他自己找到,而是他的班主任,张老师主动提供的。因此他不上早晚自习的事情才没有任何老师置喙。而张老师也只是想帮他一个忙而已,因为严格说来,张老师算是他的远方亲戚,在加上他本人也很欣赏萧绀,所以自然乐意为他提供帮助。

蓝晔这才恍然大悟,评价道,果然有后台的就是不一样。

高考那一天的到来也是一眨眼的功夫。蓝晔不像萧绀那样胸有成竹,考前一晚上他都因为紧张睡不好觉。第二天考语文的时候给自己灌了几杯咖啡。

幸好他精神不错,第一门课正常发挥。下午考数学的时候,题目很多都是他做过的,蓝晔小心谨慎的计算。最后一道大题的两问,他做不出来,干脆就放弃。到了第二天的文综,蓝晔彻底蒙圈,完完全全是没接触过的新题型,蓝晔秉承着决不留白的原则,把每一道主观题都写得满满的,剩下的只能求老天保佑了。最后一门英语,蓝晔已经放松了不少,这一门,就算再怎么差,一百分也绝对没问题,因为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努力,还有那么多天来,萧绀的帮助和陪伴。

当最后一道铃声想起的时候,蓝晔如释重负。三年的成果,在这一天画上了句号。蓝晔脚步轻快地走出考场,他看见萧绀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了。

他走过去说:“考完了。”

萧绀回答了一句:“考完了。”

两个人都没有问对方考得如何,因为当他们停笔的那一刻,其实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再问那些其他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的天空很蓝,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拉长了两人回家的背影。蓝晔兴高采烈地把手搭在萧绀的肩膀上,说起对以后生活的向往。萧绀侧头看着他,阳光落在他的眼里,温柔了过往岁月的时光。而更美好的未来,还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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