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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秋由仙境赋秋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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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由族女仙看上去比这里任何一个祭司都要好说话,其实不然,她温婉和悦的样子只是一个错觉,我请求她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将云矜他们救出来才行。

而女仙只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说道:“我秋由族原是神族,近几年,原先的神族越来越少,有的离开了这片地方,有的回到了天庭之上认祖归宗,也有很多的凡人寻我们秋由一族,渴望利用我族之力为其卜上一卦,知得失祸福,后来设了‘惊魂言’之后,大多数凡人,都已经寻不到我族所在了,但也有凡人能穿过这幻境,寻到我们一族的。”

我在底下听着,心想,竟然还真的有人能毫发无伤穿过那幻境,这倒是不得了,但这种东西,怎么都要看一下运气的,万一云矜他们几人运气不好,那就麻烦了。

秋由女仙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那些能寻到我们一族所在的凡人,若是愿意留下,我便以神力,赋予其上千年的寿命,只要在这里,便可以长生,但若是离开我们一族,也会寿尽而死,若是不愿意留下来的,则可以任挑一位祭司,为其卜上一卦之后离去。”

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女仙,我们已经寻到了龟甲,无意久留,只是还希望女仙能开恩,救救我们的朋友。”

“姑娘,我方才说了,惊魂言一经布下,便再无撤除之可能,入了这幻境之人,是生是死,全凭造化,看祸福,非是以旁人之力可以相佐的,惊魂言的事情,吾爱莫能助,不过,你们毫发无伤地寻到我族,依我们秋由一族的规矩,若是你们不肯留下,那我可以在这里,为你们三人,每人卜上一卦。”女仙说道。

我看了看闲溱,闲溱则对我道:“小溟郁,不如便依了女仙之言,你去卜上一卦,如何?”

“我听闻很多人都是葬身于惊魂言之中的,死在那个里面,就连灵魂都不得转世,万一我们不去救云矜他们的话,万一他们……”

“哪有这么容易死?我倒看那几人命硬得很,尤其是那个笨蛋世子。”月沐华在一旁泼着凉水。

闲溱也点点头:“你虽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这话倒是说得不错。”

女仙又问了一遍:“你们三人,可要我为你们来卜上一卦?此乃我秋由族之规矩,但若你们无此意,吾也不勉强,这就放你们自由离去。”

“但是……”我想最后再求一次女仙,内心里总是觉得应该再试一次,就在想着怎么说的时候,一个同星纪一样祭司打扮的男子端着一个白玉盘子上来了,盘子之上,是一枚龟甲,同我们手中的那枚龟甲一样。

那个祭司将龟甲拿到我们的面前,我接下了,龟甲之上,刻着一个“震”字。

我们三人谢过了女仙,本想就此离开,闲溱却执意要我去女仙那里卜一卦,这个女仙说话虽极尽礼节,但我并不是那么想让她为我占卜,即使秋由族的占卜之术无一不精,无一不准,我只是害怕,让别人看见我的一切事情,而卜卦,让你知道未来的事情,也必然要让为你卜卦的人知道,你之前的事情。

我害怕让别人知道,我其实早在五十年前,便已经死了。

“你不想去,那便算了,我去卜上一卦。”月沐华忽然说道,真是不敢相信,此时最热衷的竟然是他,我原以为闲溱会上去。

这并不奇怪,有谁不想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呢?其实,我自己也想知道,甚至是很迫切地想要知道,但是,比起我自己知道我的未来,我更想要隐藏自己的过去,我看着身边的闲溱,从某个点来说,我比他幸运,我不知道我自己的生命有多久,可能久到千岁为春秋,也可能没那么久,不过沧海覆桑田,但无论如何,我此生定然跟许多的人是有缘无分的。

闲溱拍拍我的肩:“小溟郁,我们出去等,还是你要在这里听那月沐华往后崎岖坎坷的命格?”

其实经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想留下来,看看月沐华这人今后究竟是干什么大事的,但是我也能料到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我要留下来,闲溱定然也会一同留下来,然后问我:“好听不好听?”将我问得尴尬无比,为免去这尴尬,我只好答应闲溱,先出去等月沐华。

经由昏暗狭长的走廊,我们出来之后,外头竟已经染了夕阳,海面的夕照,远比很多地方的要意境深远,闲溱拉我到海边,说海边的夕照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我有好多的话要跟他说,这时候,一边却又担心着云矜他们,便什么也说不出了。

同他站了一会儿,想起我要说的,也不过就是些小儿女的事情,说了显得我故作小儿女之态,因此不说也罢,但此时,他也不说什么,这般站着,难免尴尬。

“你不是瀛仙门的掌门么?瀛仙门在东海之上,日出日落天天看,所以这海上的落日,于你不算是什么稀奇事情吧。”

他的脸笼在落日余晖之下,轮廓分明:“东海的日出看腻了,偶尔看看南海的,也挺不错。”

“不一样吗?同样是一片海,一个落了山的太阳。”

“自然不一样,心情不一样,那么不管是海,还是太阳,便都不一样。”他瞧着我,我抬头,看见他的身后飞起一群白鸟,朝着残阳的余晖过去,然后消失在天边。

“心情哪里不一样?”

他似笑非笑道:“在瀛仙门,远不比在此处自由,心情也自然不一样。”

我好奇:“你从来没说过你在瀛仙门整日里做些什么,可是督促瀛仙门那些弟子练剑,或是打坐,然后见谁不仔细,便好生捉弄他一番?”

他转了眸子过来:“在你眼里,我便是这般无聊之人?”

“你不肯说,我只有猜了,猜的不准,也是常理之中。”

“那你也不同我说你的事情,只说你是西北真鹭山来的,却不说你在真鹭山整日做些什么,嗯?”

我想了个折中的方式,同他商量道:“那改日寻个好时候,我告诉你我以前的生活,你也要告诉我你在瀛仙门的日子。”

我猜他此番无故失踪,便是去了瀛仙门了,只是他不说,他想说的,自然会马上同我说起,但是,他不想说,我便也不问,并非我不想问,只是我知道,我若问了,他要么不答,要么说的也不是我想听的。

他眼里含了笑,轻轻松松便妥协了:“好,一言为定。”

“不许赖账,不许骗人。”我朝他笑道。

我们在等月沐华之际,去四周看了看,闲溱看着此地的风物,道:“不知在这里,被那女仙以神力赋了千百年生命的人,活在这里是怎样一种感受,这么大的地方,想来也同软禁差不多了。”

周围人看我们的视线还是同白日里没什么变化,有故意远离,有惊恐,尽管我们得到了女仙的礼待,在他们眼中,我们依旧是不速之客,我们走了一大圈,也没看到有出售食物的地方,这里的人,每一家,每一户都是自耕自足,少有金银的交易,既然没有金银的交易,便没有种了菜拿出去卖的道理。

“这里虽然看起来像是软禁,但若是年老之后,来这里安享百年倒是不错,天天都可以看见海面上的落日,而且这里给人的感觉很安详,所有人都无欲无求,只是还少了一些东西。”我说。

闲溱饶有兴致地侧头问我:“少了些什么?”

“几道美食,一个佳人。”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便是小溟郁的愿望?”

“怎么?”

“小溟郁要的倒是简单,就没什么更想要的了?”

“……没有了。”我因为看见他,又想起了苏夜,便又加了一句:“我不是什么胸怀大志,欲要安邦定国,一统天下之人,这点愿望,于我来说已经够了。”

闲溱沉默,微微眯眼看着我,眼里似乎隐藏着千言万语,只是皆作了沉默。

我没想过能永远同他在一起,所以,他想说的,我知道或是不知道并没什么分别。

我同闲溱走着,见路旁有人在吹笛子,这笛子制作得很是精妙,吹出来的声音也悠扬婉转,我们便停下脚步来,听着这个人吹奏,我听不出这是哪个时期流行的乐曲,只觉得定是哪个隐居深山的高人所做,天下战乱的时候,大多乐曲都充斥着浮华,大多乐曲皆是起到了粉饰太平的作用,战乱的时光,是作不出这等清逸悠闲,返璞归真的乐曲的。

一曲吹罢,这人站起身来问我们,在这里站了这么许久,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只道:“听惯了许多繁杂乐器,倒是许久没有听过这般纯粹的音乐了。”

“此曲名为‘青山浮光’,是析木祭司所作。”这人道。

又是“析木祭司”,我记得,星纪祭司曾经提到过,她名叫雪棠,我问:“这‘析木祭司’倒是风雅之,想必也是个通晓音律之人,只是今日却是不曾见到。”

他黯然:“析木祭司几十年前,便已经离开了。”

我并不知道他所说的“离开”是走了,还是不在人世了,但是想想,能成为祭司的,应该是神仙,若是神仙,便是天地同寿,日月齐光,不存在不在人世一说,因此,我觉得那个析木祭司应该是离开了这里,有的时候,离开比死亡,要令人难过得多。

我没有多问什么,闲溱也没有开口,方才的音律还在我的脑海之间回荡着,我自小便有这本事,听过一遍的乐曲,皆是在心中不忘。

我随意拿了一根木棍,蹲下身来:“我画一段乐谱,你看看,以笛子的声音吹出来效果如何。”

说罢,闲溱和那人都过来看我在沙滩上,拿着木棍,衬着这夕阳,写这一段乐谱。

写完之后,那人上来看,看了许久,未发一言。

“你写的这支曲子,不适合以笛子来奏,倒适合以琴来奏之。”月沐华拖着他的黑色长袍走了过来,手中已然抱了一把七弦琴。

“你卜卦卜完了?”

他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与其说是不大好,倒不如说是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又不能说的样子,而月沐华却只字未提卜卦的事情,而是将琴放下,自己翩然坐于琴旁,指尖按在琴弦之上双目凝眸,他弹琴之前,总要端正地坐在琴旁,凝眸盯上琴弦好久,方才拨动琴弦。

他果真是个琴痴,见了琴谱,必是要弹奏一番的,正好,我也想听听,我自己一时兴起写的这首曲子,弹奏出来是个什么样子,顺便还存了一些虚荣心,想让闲溱也听听,让他知道,我也是有一技之长的,不想月沐华颀长的手指按着琴弦许久,却不作弹奏,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收起了琴,像上次一样,将琴存放于他那能容天地乾坤的乾坤袋之中。

“怎么了?”我问。

“你这曲子只写了一半,理应还有后面的一半才是。”他严肃地看着我,像是老师责备学生不认真一样。

“依我看,这曲子只有一半倒是挺好。”闲溱抱着手道:“况且小溟郁写这曲子的时候,便只想写一半,小溟郁,我可说对了?”

月沐华看看闲溱,又看看我,不说一句话。

最后,他摇头道:“调子再好听的曲子,若是只有一半,那也是不完整的,既然不完整,那定然就是少了些什么,改日你将曲子填完整了,再来给我看看。”

那个拿着笛子的人看了乐谱一阵子,然后问我道:“这曲子,可有名字没有?”

我摇头:“不曾想过名字,既然是在秋由族的地界谱的曲子,那便叫‘秋由曲’吧。”

他收了琴便走了,自从他从秋由女仙那里出来之后,神色便一直不好,他走到海边,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一轮明月在海的对岸,与我们遥遥相望,月沐华的背影,同这里的风一样凛冽。

“时候到了,我们去救人吧。”闲溱忽然在我耳边说道。

“救人?难道……”

他眼里蕴了笑意:“方才没有告诉你,这惊魂言也并非完全没有破解之法。”

月沐华转过身来,我亦是仰头看他,难怪闲溱在秋由女仙面前不发一言,原来是心里早就胸有成竹。

“所谓的惊魂言,是由秋由族布下,却是由一头幻兽所掌控,这头幻兽名曰弑心,幻境之中,所见种种,皆是由着弑心之兽观摩你内心恐惧而造出来的,月圆之夜,这幻兽法力最弱,若是此时进去救人,当有较大的胜算。”闲溱缓缓道来。

我惊异:“你怎么知道这么许多?”

他笑言:“道听途说罢了。”

他虽说这是道听途说而来,我却觉得,我还是信他所言。

“要救人,唯有我们几人进入这幻境,寻到这幻境之中的突破口,将幻兽弑心逼出来,幻境之中所有被困的人方能得救。”

“所以,要我们进去?”我问。

闲溱点头,凑近了我一些,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月沐华却一挥衣袖,道:“既然你在不会有事,那你同溟郁进去便可,我便在外头赏赏光。”

不等闲溱回话他便要走,我估计得不错,他定然是心情不好,而且心情不好的来源,必是那女仙为他预测的未来令他烦恼,这时候令他一人静静,比过去好言安慰他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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