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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暴雨狂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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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天是一个多雨的时节,但那基本上都是梅雨,称不上是真正的雨。

真正的雨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真正的雨是昏天暗地的,让人窒息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种雨就是暴雨,也就是真正的雨。

只有初秋下的雨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暴雨。

而当时白衣所面对的刀法就如同最可怕的暴雨一般,猛烈,突然,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那样的刀法自然会有一个最贴切的名字,“暴雨刀法”。

这便是武林中最强的三种刀法之一。

五郎刀使的就是“暴雨刀法”,恐怕也只有他使出来的刀法才能称之为暴雨。

五郎刀手里的“五郎刀”长七尺六寸,比整个人还要高出一截,刀身纤细如雨,刀刃白骨森森,寒光阵阵,看得人心头发凉,刀身上还有许多暗纹,只要轻轻一晃,便寒光闪闪,看得人两眼发花,好似幻境一般。

这的确称得上是武林中的一把奇刀,而使刀的那双手更可怕,那是一双如同钢筋铁骨的手,手臂不粗,但是却青筋暴露,肌肉的线条已到了可怕的程度,那几乎不可能是人类应该有的一双手,而是恶魔,只有恶魔的手看起来才会如此具有力量感。

暴雨刀法一出,银光闪闪,白衣只觉已被无数把刀锋包围,目光所及之处,竟全都是白森森的刀刃,那刀刃正快速地逼近她,然而她竟已无处可躲。

那锋利的刀口,自四面八方落下,竟好似暴雨一般,掀起一阵阵乱风,吹得落叶满天,昏天蔽日。

这就是暴雨刀法的可怕之处,也正是五郎刀为什么如此之长的原因。

当两个高手较量的时候,普通的刀剑已让人产生了一种固定的思维定式,就是躲避的距离,出招的方式和速度,力量以及攻击的部位等等。

但是突然遇到了像“五郎刀”这么奇特的兵器时,难免会有些猝不及防,措不及手。

出招的方式,速度,力量和攻击的部位等等,已和之前遇到的所有不同。

如果此时再以固有的思维定式却应对这新的挑战,自然会败得头破血流。

即使是像白衣这么强的高手,此时也陷入了同样的仙境。

当五郎刀应该劈下时,那可怕的刀锋却偏偏没有劈下,白衣提前做出的抵挡却也显得多余。

但是当她认为刀锋偏偏不该砍来的时候,那阴森森的刀锋却已逼到身前,直惊得她抵挡不及,只得狼狈躲避。

可是当她仍然觉得还身处危险之地时,却偏偏没有危险。

但是当她以为已经绝对安全时,却又杀机四伏。

就在这时,刀光之中,一掌已突然袭向白衣胸口中庭穴,白衣避闪不及,只听“啪”一声,只觉那掌上之力何止千斤。

一掌得手,二掌又来,只弹指间,白衣膻中、步廊、天溪、关元、气海等穴已中了六七掌。

这一掌紧接着一掌,掌掌都好似要人性命般凶狠。

只见白衣再也忍不住了,口中爆出一股殷红,鲜血如雾一般射出,溅在了落叶上,好似杜鹃啼血一般惨淡。

这边白衣被浑厚的掌力震得连退数步,那边只见五郎刀已冲天而起,双手扣于腰间,长得恐怖的快刀斜于身前,顷刻间便以危崖落石之势,直劈向白衣面门要害,只一眨眼间,竟已砍出十七八刀。

这十七八刀中有八刀为刺,七刀为撩,只有三刀是劈,其中刺出的八刀中又有七刀是虚招,意在迷惑白衣的心智,撩起的七刀中只有三刀为实,意在将白衣逼到无路可退,而那以千斤力道劈出的三刀才是要人命的关键。

五郎刀阴险老辣,咄咄逼人,白衣眼看已走投无路。

只见她且战且退,伺机而动,十七八个回合中,虽有八九个回合已被逼入绝境,但却都被她神奇地化解了。

眼看五郎刀这波攻势已衰,哪知他却突然放弃了劈出的三刀杀招,瞬间撩出一刀,直取白衣并不致命的肩头。

白衣又哪里料到五郎刀会突然放弃杀招,转而攻击其他地方,她虽已尽了全力,但是仍然无济于事,只见白影一闪,只听“咔嚓”一声,一股鲜血早已涌出,将雪白的衣裳,染得殷红。

白衣接连退出七步,只觉左边肩头传来一股穿心剧痛,她额头上已渗出了豆大般的汗珠,整个人的脸色已显得苍白,嘴唇也有些冷得发青了。

看来白衣伤得不轻,难道今天就是白衣生命的尽头了?

虽然她已身受重伤,但是她已暗暗庆幸,好在自己并没有真的中什么“欲香迷情散”。

否则此时她便已生不如死了。

她为什么会没有中毒呢?

原来就在龙玉公子经过白衣身边,使出迷药的同时,她早已屏住了呼吸,所以才侥幸地逃过了折花老人的暗算,这次就连折花老人这种阴险毒辣的老狐狸也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失手。

这当然还得多亏了荷花郎君,若不是当日他在松林坡借着雨下毒,自己又怎么会识破这些雕虫小技呢?

但是即便如此,白衣此时的处境也可以用凶险无比来形容。

一个五郎刀已让她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家伙在等着她,他就好像是来自地府的催命使者可怕而诡异。

此时断刀客正注视着白衣的一切,以逸待劳等待着大战的来临。

白衣知道自己使出的任何招式肯定都已被断刀客熟记在了脑海里,而且像断刀客这样真正的高手,一定早已在心中想好了破解的招式。

等到断刀客彻底看穿白衣的剑法之时,白衣必将面临最大的考验。

地上的落叶被秋风卷起,从白衣的剑下滚过,她的手上已有鲜红的一片流下。

看来她的处境的确不妙,要是再不想办法的话,白衣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五郎刀冷笑一声,道:“看来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把长得出奇的刀已刺向了白衣心窝,五郎刀已料定了白衣必定不能躲得开这一刀。

所以他才会那么自信,那么果断,那么地孤注一掷。

的确,若是一个人已中了五郎刀七八掌,又挨了一刀,便已是活不成了,更何况是一女人。

即便这个女人现在还没死,但是也一定毫无还手之力了。

五郎刀只需要将手中的刀轻轻刺入白衣的身体,那一切都结束了。

只可惜五郎刀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他面对的这个女人是白衣无情,无情家的女人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的,如果他用应对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无情家的女人,那最后吃亏的必定是他自己。

看来这一点,五郎刀并不懂。

五郎刀锐利的刀尖已触及白衣胸口薄薄的衣裳了,下一刻,自然便会刺穿那颗跳动着的鲜活心脏。

可就在五郎刀认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之时,那个白色的身影,早已如闪电般一个原地旋转躲开了他手中的刀。

还未等五郎刀反应过来之时,一道白虹已从五郎刀的身体里穿过。

秋意,说不出的凄惨和哀凉。

五郎刀直到死也不会相信最后死的竟是自己。

因为他本就不可能是白衣的对手,这是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战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遇见未来。

所以注定有的人会死去,就好像叶黄了自然会落,菊残了必定会凋。

只是白衣的脸色更苍白了,她的浑身已变得有些冰凉,她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风吹在她的脸上已感觉不到知觉。

虽然她最后还是击败了五郎刀,但是却也付出了重伤的代价,下一次战斗,不知道白衣还有没有这么幸运。

一个人是不可能永远那么走运的。

断刀客冷冷道:“我就知道最后活下来的人一定是你!”

白衣道:“你就那么肯定?”

断刀客道:“因为我早已看出在第三十招的时候,他便必定会死在你的剑下!”

白衣笑道:“可是你还是错了!我只用了二十五招。”

断刀客也笑道:“不错!你是只用了二十五招,那是因为你之前已受了内伤,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伤你的人便是寒梅六郎!”

白衣的表情已突然变了,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中了寒梅六郎的暗器?”

断刀客道:“当初我的确不知道,但是当你急于了结和五郎刀之间的战斗时,我已猜出来了。”

白衣道:“哦?既然我受了伤,那我自然应该用更多回合才能击败五郎刀啊?为什么反而变少了呢?”

断刀客冷笑一声道:“正因为你受了伤,想要获胜,更不能拖,因为你要面对的敌人是三个,而不是五郎刀一个,所以多浪费一分体力,对你来说便多增加了一分危险,所以你才会比我预想的少用了五招。不过,你原本至少需要用三十招才能击败五郎刀,现在只用了二十五招,你的胜算反而变小了!”

白衣的脸色已彻底变得惨白,她实在想不到断刀客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

她道:“既然原本应该用三十招击败五郎刀,但是我却只用了二十五招,为什么我的胜算反而变小了呢?”

断刀客道:“因为你为了节省那五招的体力,却已付出了更大的代价,至少你应该少挨三掌,肩上的那一刀也不必挨的,你以为骗得过五郎刀,就可以骗得了所有人么?”

白衣已彻底怔住了,断刀客说得一点也不错,她正是为了速战速决才故意卖出破绽,她肩上的刀伤也只是皮外伤而已,她所做的一切便是为了节省体力对付断刀客,但是这一切却早已被断刀客看穿了。

断刀客实在是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

断刀客突然大笑道:“无情家的女人的确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但是这个世上聪明的人却也不少。”

白衣道:“的确,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不过即便是你也休想轻易杀死无情家的人!”

断刀客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我们之间想要分出胜负,原本至少需要一百招,但是现在却只需要七招!所以七招之内,我们中一定有一个人会倒下!”

白衣冷笑道:“哦?你就那么肯定?”

断刀客道:“当然!我看人一向很准!”

白衣嫣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打一个赌?”

断刀客笑道:“赌什么?”

白衣嫣然道:“就赌你七招之内能不能杀死我?”

断刀客大笑一声,道:“有趣!有趣!有趣得很!怎么个赌法?”

白衣会心一笑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么本姑娘就让你七招,七招之内我绝不还手,看你到底能不能杀得死我?”

断刀客笑道:“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虽然我不得不佩服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但是我却也想说,你太小看在下了。即使你想用这一招让我没有理由杀你,你也不应该如此自信!让我七招?你可知道我若使出全力,在你不还手的情况下,最多三招,我便可以取你性命!”

白衣道:“既然如此,你何不试试!”

只见断刀客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天地之间,只见一道寒光自断刀客的腰间闪过,顿时整个树林狂风大作,狂风似乎要将大树连根拔起。

风吹得白衣似乎已有些睁不开眼睛。

忽然间,白衣只见遥远的地方好像闪过一道光。

蓦地,她已觉得胸口好似被一整座大山压住一般,已彻底喘不过气来。

等她看清楚时,那却只不过是一柄断刀的刀把而已。

她实在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力量如此恐怖的刀把。

只见白衣整个人已彻底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轰得飞了起来,朝着身后五六丈远的大树砸了过去。

只见那棵大树瞬间便已被撞得四分五裂开来。

一股热流自白衣胸口涌出,断刀客才一招,她已有些完全吃不消了。

断刀客凝视着白衣的惨状,什么也没有说,他的表情是冷漠的,他手中的断刀更显无情。

无情的断刀配上冷漠的眼神,让断刀客看起来已如同来自地狱一般。

哪知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已重新站了起来。

她强忍着痛苦,倔强地站了起来,她并不是要证明自己有多顽强,而是命运让她在此刻决不能输。

还有一个男人在远方等着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死掉。

月落痕此时到底在哪里?

白衣不知道。

但至少她知道,月落痕在她的心里。

一个心中满满是爱的女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去的。

秋风中,她又站起来了。

就如同铁骨铮铮的泰山,耸立在了天地之间。

断刀客道:“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的女人!”

一阵狂风又起。

白衣只觉得这次的寒光好似来自久远的冰川,来自独寒的天外。

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上又压上了一座大山,这次比之前还要更痛苦万倍。

才一眨眼之间,她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

她已渐渐对一切都失去了知觉。

这一次,击在白衣胸口的只是断刀的刀身,但是却已胜过了无数把利剑。

天地之间,好似整片树林里的叶已变成了血红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衣又从血泊中站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顽强,此刻的白衣,也许是世间生命力最顽强的生命。

就连断刀客也已分不清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的。

那白衣到底是人还是鬼?

她当然是人。

至少在那一刻,她已将人类的顽强和意志力发挥到了极限。

风如刀,无情摧残着世间的每一个生命。

还未等白衣清醒过来的时候,断刀客已使出了最后的一击。

这一次,再也不是刀把,也不是刀身……

断刀的刀口上,有一处极锋利的刀刃,这里是整把断刀上最薄,也是最耀眼的地方,因为此处已不知道在多少条喉骨上消磨过了,每一条逝在这刀口下的亡魂,都曾在这处锋利的刀刃上哭泣过,但是这处刀刃却无情地将这些亡魂全都斩成了灰烬,包括亡灵之泪。

此刻,这把断刀便已朝着白衣斩了下去,无情、冷漠、毫无任何花哨、这便是世上最“毒”的刀法,真正杀人的刀法,以及真正杀人的刀。

风呼呼地吹,好似野兽在咆哮,北国已下了今年第二场大雪,白衣依稀还记得她第一次遇见月落痕也是在一片大雪纷飞之中,整个雪白的大地上,月落痕就好像一个被遗弃的灯笼一样,烛火在雪地上渐渐熄灭。

此刻,白衣仿佛已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那是一种让人觉得无比寒冷的味道,就好像你全身流淌着的血液已变成了冰,你的意识很快就会被冰封住了。

你的生命在那一刻也会被冰封住,然后变成一片漫漫飘落的雪花,直到最后消失在了雪白的大地上。

可就在这时,白衣竟感受到了一丝暖意,那是从一只有力的手臂上传来的暖意。

等她睁开眼时,才发现那把无限接近自己的断刀已被一把横空出世的剑挡住了。

刀和剑就这样僵持在那里,就如同两个天生的宿敌僵持在那里一样。

宝剑发出沉沉低吼,断刀发出铿锵嘶声,刀和剑的声音已将天地万物之声所掩盖。

那到底是谁的剑?又是谁才能接得住那把独一无二的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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