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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可怕的断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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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风吹得厉害,树叶沙沙作响,蓝狮亭外顿时仿佛下起了落叶之雨。

落叶散落到众人的头发上,脸上,但没有一个人刻意去将留在头发上的落叶拍下,因为他们已见识到了真正的恐惧,已忽略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此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不是传说中的洪荒巨兽,也不是来自地狱的妖魔,而是一把断刀,一把刀身还不及刀把长的森森断刀。

这把断刀不过巴掌宽,断口的痕迹并不算平整,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刀是如何断的,只见那锋利的刀刃白生生的,好似能砍断整条河流。

那一尺二寸长的刀柄上缠着一张丝巾,那原本雪白的丝巾此时已变得血红,那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就仿佛是落在雪面上的红梅,谁也不知道这丝巾已经饮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个人穿一身很普通的布衣,戴一顶很普通的大斗笠,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绝不普通,那斗笠下的眼睛只要盯着你看上一眼,你便会感觉到阵阵寒冷,那张苍老的脸,有些发白的胡渣,更增添了几分苍凉,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岭南七霸中的首霸,怯生生道:“你……你、你到底是何人?”

那个人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转过身,冷冷道:“我家主人最讨厌的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首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位公子的手下,等他悔悟时却已经晚了。

岭南七霸立刻跪下哀求,希望这人能饶他们一命。

可是忽然又刮起了一阵风,等风停时,蓝狮亭里又多了七具尸体,血还是热的,人却已命断了。

全都是脖子上相同的位置,全都是一条细细的红线,每一条红线都不长不短,恰恰半寸二分,可死的却都是不同的人,要知道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是他们的伤口却都出奇的一致。

要杀死一个人,对于高手而言也许很简单,但是要用同一种方式,在同样的位置,杀死这么多人,却不一定每个高手都能做到。

细想当今武林,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的确不多,落红无情算是一个,千手和尚算是一个。

站在七具尸体旁的鬼流星已吓得面无血色,他的额头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他抱怨道:“我他妈跟你无冤无仇,难道你真的要杀我?”

断刀客冷冷道:“像你这样的卑鄙小人我不屑于杀!”

鬼流星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杀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怪物会放他走。

他侥幸道:“你真的肯放我走?只要你放我走我愿意将这一辈子得来的所有财富送给你,而且从此退出江湖,你当真肯放我走吗?”

鬼流星不敢确定,又重复问了一遍,此时他就像是一个在等待着命运审判的囚徒。

哪知断刀客却冷笑着,一字字道:“当然是假的!”

鬼流星恼羞成怒道:“不要以为我和那些废物一样不堪一击,老朽再怎么说也有些真本事,你可不要把老朽逼急了。”

断刀客依旧笑道:“哦?那我手中的刀倒要看看你神算子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鬼流星满眼血红,身体暴起一股真气,怒斥一声:“去死!”

只见他猛一扬手,真气使得地面上残叶纷飞,他正欲将手中兵器铁制暗器朝着断刀客齐射出去,可就在这时不知又从何处刮起了一阵怪风,风已吹得鬼流星睁不开眼睛。

突然,一丝冷意传来,只听鬼流星的喉咙里发出一丝脆响,他惨叫一声:“好快的断刀!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你就是……”

可惜他已没有机会再说出那个名字。

依旧是脖子上,依旧是一条浅浅的红线,鬼流星此时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定格在了那里。

风已停,蓝狮亭的地面上一夜之间便已堆满了落叶,就仿佛深秋提前来了一样,但是这些落叶却不是黄的,而是绿的和红的,被染红的落叶上还依旧残留着一股血腥味和植物散发的生味,这种味道很特别也很可怕。

可是这一切都不及那把断刀可怕。

谁又会想到,在不远处竟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了这一切,这个人是谁?

他不是月落痕又会是谁,不知何时月落痕已经出现在了那里,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因为战斗太惨烈,也太过短暂了,他错过了这场好戏,等他到现场时,人已死,刀已收。

树林里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黑夜中,断刀客已走出了林子。

他要去哪里?

月落痕也很想知道,他更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不管是谁,能将胡九和鬼流星一刀杀死的人都绝不简单。

断刀客就一直这样慢慢悠悠地走在这旷野的大地上,就好像他的脚上挂着千斤重的无形锁链,走得很慢,很沉,他一边望着云月,眼中泛着幽幽白光。

他到底要去哪里?

月落痕怀疑这人就是伙计口中说的公子,但是从断刀客的年龄来看他已否定了这个猜测,或许包下那个酒楼的公子另有其人,但是这断刀客必定和那神秘公子有关系。

月落痕知道想要弄清楚这一切,他只有跟着断刀客,哪怕断刀客走向的是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向地狱。

但是断刀客走向的并不是地狱,而是一家很气派的酒楼,而且酒楼里传来的酒味还很香,很诱人。

这不是那家被包了的酒楼又是哪里?

只见断刀客在酒楼门口停住了脚步,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很显然他在等人,等的是谁呢,等的当然是月落痕。

突然,断刀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然后便埋着头径直走了进去。

他已知道月落痕一定会跟来的。

月落痕的确已经跟来了。

一个很久没有喝过好酒的酒鬼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喝到好酒的机会的,哪怕会丢掉性命,他们也绝不肯少喝一口浓烈的佳酿,就好似这类人天生就是为酒而活。

恰恰月落痕就是这样的人。

即使酒楼已被人包了,即使包下酒楼的是那位神秘而可怕的公子,即使月落痕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也绝不会退缩的,他就是如此笨的一个男人。

人生充满了许多恐惧,但这些恐惧绝不应该是面对强大的对手就退缩,面对未知的困难就逃避,而是应该恐惧自己没有战神不可能的决心,恐惧自己不能做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的勇气。

恰恰月落痕在这一点上做得比很多人都要好得多。

在楼上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桌子,在这里恰好既能品尝美酒,又能欣赏到月色。

这个城镇虽不大,却建在大江旁边,来往的水运十分繁荣,人们的生活算是过得富足。

远处有山,有水,山影落在水里,宝塔上还亮着微弱的灯火,时不时还有悠扬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桌上已不知在何时摆满了佳肴,有当地最有特色的白砍鸡,红烧鹅,黄焖五花肉,清蒸黄花鱼,酒煮香猪手……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诱人得很,这里的厨子是方圆百里之内最有名气的。

再看看那摆在桌上的酒,不是出自剑南道最有名的酒师“桂花坊”唐老二之手的“闻香醉”又是什么?

这种酒每年只出产九十九坛,其中有五十坛是每年必进贡到宫里给皇帝喝的,流入市面上的只不过区区几十坛而已,而且全都是武林中名望极高的人提前预定了的。

要是谁能得到一坛“闻香醉”已是造化,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愿花千金一求却也是败兴而归。

不想此时在桌上竟一口气摆了一十八坛“闻香醉”,这的确让人想不到。

此时坐在桌上的只有一个人,但是却有两只杯,这又是为什么呢?

坐在桌上的那人当然就是那位将酒楼包下来的公子,而那个断刀客却并不在他身边。

难道他在等什么人?

此时只听到窗外传来洪亮的声音:“好香的酒啊,好美的菜肴啊,好有情趣的公子哥啊!这酒真好,真好,闻着已经醉了七分,要是能尝上一口,岂不是比做风流神仙还要快活些?”

那公子突然笑了,回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不请人人自来,既然都是懂得品味好酒的人,何不索性上来小酌几杯?岂不比在下面望酒兴叹得好?”

说着,那公子已将杯中的美酒饮了下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叹。

楼下说话这人是谁?不是月落痕又会是谁?

他道:“公子真不介意我这个不速之客叨扰?”

那公子道:“兄台自谦了,只管上来痛快喝酒,今夜这月色,这悠悠晚风,这气氛,只适合喝酒,不适合其他。”

月落痕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多多包涵才是!”

话音未落,月落痕已坐在了那位公子的对面。

还未等这位公子开口,月落痕已迫不及待地将面前杯中的酒吞了下去,一杯美酒下肚,那种畅快和满足,已无法用言语表达。

月落痕还久久沉浸在那种畅快的滋味中,好似整个人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所有的烦恼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了,随后,他又一口气喝了整整三杯,只怨那杯子太小,还不过瘾,他干脆又直接将酒坛子抱起猛灌,就好像一个好几天没有喝过水刚从沙漠里走出来的饥渴者,见到甘露那样的兴奋。

这个男人道:“看来这位兄台的确是爱酒之人,喜欢喝酒的人我见得多了,但是有兄台这种情怀的倒是少见得很。”

月落痕这才发现,原来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公子竟比传说中的美男子潘安还要俊美些,那眼神深邃如冰窟,那眉宇之间显露出的全是一种高贵不凡的气质,如果说月落痕的样貌还算出众的话,那这位公子的美已不食人间烟火了,而完全已经是另外一种境界了。

只不过人各有所爱,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会钟情于如此完美的男人,至少白衣不是这样的女人。

面对面前这位公子,月落痕已看得呆住了,喃喃道:“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如此俊美的脸,今天真是见识了。”

过了好半天月落痕才反应过来,笑道:“啊?公子你刚才说什么啊?”

男人笑道:“哦,没什么,我只是说你刚才喝的那杯酒里有毒!”

月落痕一怔,然后看着对方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在开玩笑!”

男人道:“何以见得?”

月落痕道:“在下与兄台素未蒙面,又无冤仇可言,以兄台你这般不凡的气度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害我呢?那兄台不是在开玩笑又是什么?”

男人和月落痕相视一笑,道:“兄台就如此肯定?”

月落痕坚定道:“当然!”

男人笑道:“那要是你看走眼了呢?”

月落痕道:“即使在下看走眼了,兄台也绝不是那种会在酒中下毒的奸险小人!”

男人笑道:“这位兄台看人的眼光倒是很特别,不错,即使在下想要杀一个人,也绝不会用下毒暗算这种卑鄙手段!在下平生最恨的也就是小人!依我看,兄台也是和我一样的人。”

月落痕道:“不错!在下这生也恨小人,但是比起这些江湖小人,在下更痛恨那些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伪君子!这类人满口道德仁义,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却比很多小人更让人作呕,就如同那青城派前掌门玄玄子,少林寺的主持永真和尚!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屑!”

男人点点头道:“论伪君子这二人的确算得上江湖上近些年最大的伪君子了。”

哪知月落痕话锋一转,愤怒道:“但这些人和另一个人比起来却都算不得什么?”

男人好奇道:“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这二人更虚伪阴险的人?”

月落痕厉声道:“不错!”

男人道:“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月落痕一想到这个人眼中就迸射出火焰来,他一字字道:“此人恐怕非玉龙山庄的龙玉公子莫属!”

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的脸色已变了,之前和善的笑容已变成了有些微怒,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就连观察力强得可怕的月落痕也没有察觉到男人脸上的变化。

他也愤愤道:“这个龙玉公子的确是可恨!难道兄台认识龙玉公子?”

月落痕道:“这样的人怕是不要认得的好。难道兄台跟龙玉公子之间还有什么恩怨不成?”

男人道:“我和龙玉公子之间的确有些恩怨。”

月落痕一想到龙玉公子心里面就有一团火,他猛地举起面前的酒坛,道:“咱们不说这可恨的龙玉公子了,如此氛围下只管喝酒,喝了酒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管他什么江湖小人,鸡鸣狗盗之辈!更何况今天能认识兄台这样不凡的人物在下月落痕也是高兴得很!”

男人笑道:“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江湖的恩怨自有江湖人去解决,我们又何须庸人自扰呢?”

“当”一声,两个酒坛已碰在了一起,不知何时这个公子也将酒杯换成了酒坛。

谈笑间,两人已经喝光了桌上所有的酒,吃得个酒也足了饭也饱了,菜很美味,酒更是醉人。

月落痕已有了三分醉意,他这次恐怕是真的有些醉了。

因为他经历了之前的事,心事重重,一直都在借酒消愁,当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他的酒量就是再大也是很容易就会醉的。

月落痕这时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呢?”

男人笑道:“你我相遇即是缘分,有酒同醉便是了,何须在乎对方是谁?”

月落痕道:“说得是!说得是!”

男人笑道:“今天能有幸遇到兄台这样特别的人,倒是真的很有趣,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需告辞了!真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在像今天这样一起开怀畅饮才好!”

月落痕醉道:“总会有机会的。”

男人道:“也许吧,但是已不知道到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了,也许那时已不是在喝酒了……”

随即男人的目光又望向天上的明月,叹息道:“要是江湖中人都不再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来形容江湖的无奈,那该有多好!人们就不必在打打杀杀了。”

月落痕也望着天上的明月,叹道:“是啊!原本有些人天生应该成为朋友,但最后却难免生死一战!反而有些人本是敌人,却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男人回头凝视着月落痕道:“那你觉得我们之间是敌人还是朋友?”

月落痕笑道:“你说呢?”

男人笑了,月落痕也笑了,两人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了良久良久。

风轻轻吹过,吹过水面,吹过林间,又吹到了月落痕的脸上,等他的视线再看向那满桌子的空酒坛子时,男人早已不见了。

黑暗中,又出现了四个黑影,他们穿着普通的衣服,带着最常见的斗笠,一人走在前,三人跟在后,就这样走进了黑漆漆的树林。

谁又会想到,刚才都还欢声笑语的酒局已经散了,菜已冷了,酒已尽了,只有月落痕的醉意看起来更浓了。

可月落痕哪里是真醉,他一切不过都是装的,因为他早已怀疑面前这人就是真正的龙玉公子,只有龙玉公子手下的人才会有那么可怕的本事,只有龙玉公子才会识破他的计,才能在他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此之前都还不相信龙玉公子的武功竟已高到如此地步。

既然他已怀疑面前这个人就是龙玉公子,又为什么要故意骂龙玉公子是天下第一伪君子来激怒他呢?

只因为一个人在最愤怒的时候就是最容易犯错的时候,而尤其是像龙玉公子这样身份的人,恐怕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诋毁自己的名誉和人格。

原来这一切都是月落痕想出的计,只可惜这个男人并没有上当。

月落痕已经深深的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很不简单,甚至已经厉害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龙玉公子,也不管是敌是友,月落痕都很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是自己这一生中遇到的最厉害的角色之一。

事实也是如此。

那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龙玉公子呢?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夜幕下,四个身影慢慢悠悠地走着,走在这旷野中,他们迈出的每一步都铿锵有力,好似已深深钉在了大地上,他们就这样走着,走在无边的黑夜里,既没有打灯笼,也没有其他照明设备,可是不管多么难走的路,他们都走得如此的稳,那种一致的步调,安静的气息,已让人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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