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哑巴”(1 / 1)
这个叫住白衣的人不是之前白衣在沙漠中捡到的那个“哑巴”又是谁?没想到哑巴在昏迷了三天之后竟在这个时候突然苏醒过来,还在这危急的关头拆穿了那三个蒙面婢女的身份。
“你们到底是谁?”白衣道。
只见其中一个婢女冷笑道:“我们是来要你命的人!”
婢女话音未落,三个人早已经向白衣发射了数十道寒星,每一道寒星都闪着白光,犹如夺命流星一般呼啸着袭向白衣的命门,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而且每道暗器上都有剧毒,要是被这暗器击中,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三个蒙面婢女以为白衣必死无疑的时候,哪知白衣早已经躲过了所有的暗器,而且已经闪到了三个女人的背后。
这三个女人却也不是吃素的,她们见白衣躲过了第一波攻击,纷纷拔出了腰间藏着的短剑,准备展开第二波恶斗,反应之快当真让人有些吃惊。她们手中的短剑虽然不像普通的剑那么长,但是却锋利无比,形状有点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而且每一把短剑上都有一条暗绿色的线,这条绿色的线其实是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看来这三个女人可不简单,她们一定是经过非常严格训练的杀手。
白衣甚至来不及问她们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时候,这三个女人早已经像是三条凶狠的猎狗,朝着白衣扑了上去,而且每一个人的功夫都十分了得。
要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这三个杀手早已得手了,但是此刻在站在她们面前的是白衣,是无情家的白衣无情,她们又怎么可能是白衣的对手呢?
这三个女人虽然凶狠,但是几十个回合下来,白衣却是没有落半点下风。
就在局势无比胶着之时,只见三个女人突然停手了,她们同时闪到了一边,白衣正在纳闷的时候,她们竟突然变换了身法,三个人排成一线,一起扑向了白衣,这一招就如同千手观音一般,忽左忽右,忽虚忽实,让人防不胜防。
只见第一个女人一剑刺向白衣胸口,第二个女人却从头顶冒出来刺向白衣左肩,第三个女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第一个女人的胯下穿出,刺向白衣的小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衣不知道该如何去挡这三剑的时候,三个女人又同时袭向了白衣的心窝,三个女人忽分忽合,招式犀利,当真让人猝不及防。
这次白衣到底该怎么化解这可怕的攻击呢?
就在三个女人以为白衣这次已经束手无策的时候,白衣却早就看穿了她们的每一招,每一式,她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杀这三个女人,是因为她想留下活口,这样她便可以从他们口中问出是谁派他们来的。
就在三个女人使出了最狠毒的招式想要置白衣于死地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三个女人全都打了一个寒颤,她们的眼前好像飘过了一丝雪花,手中握着的短剑就纷纷落在地上了,再看那短剑时,全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厉害。现在她们即使再凶狠再不心甘,却也落入了白衣的手中。
白衣用剑指着三个女人,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哪知这三个女人竟都笑了。其中一个一字字地冷笑道:“你想知道吗?那就去问阎王吧!”说着三个女人竟发了疯似的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像是生命在最后时刻发出的绝唱一般,让人浑身发麻,突然就在这时,三个女人的身体竟同时像一个气球一样开始膨胀,最后竟轰的一声爆炸了。
爆炸的巨大威力将三个女人的尸体炸成了肉渣,直飞向四面八方,还好白衣及时使出轻功闪到了一边,否则刚才的爆炸就波及到她了。就在这时,一个脸上被捡到血迹的店小二开始惨叫起来,他的脸瞬间变得乌黑,很快接触到血迹的地方就烂出了一个血洞,不消片刻这个店小二就气绝身亡了,原来这些女人不但会自爆,而且浑身都是致命的剧毒,只要被她们爆炸的毒血沾到皮肤,便会毒发身亡,这种同归于尽的杀人方式实在是太可怕了,难道这些人就不懂得生命的珍贵吗。
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要不是白衣及时反应过来的话,她现在怕是也凶多吉少。虽然白衣幸运地逃过一劫,但是她却没能从这些杀手的口中得知是谁派他们来的,不免也让人感到一丝遗憾。
这会和血梦宫秘笈失窃的事情有关吗?白衣在脑海里高速思考着。就在这时,那个哑巴却又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再度昏迷过去了。白衣现在只希望他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或许这个装成哑巴的人就是关键中的关键,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双藏在暗处的双眼已经悄悄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在白衣还未发觉他时,他便已经悄悄地退了回去。
现在既然有人已经盯上了哑巴,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杀他灭口了,看样子哑巴知道不少的事情,白衣现在迫切地希望哑巴能快点苏醒过来,这样她心中的许多疑问便可以从哑巴那里得到答案了。但是白衣却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在黑暗中,一丝浓浓的杀意正在逼近,她到底能不能等到哑巴第二次苏醒过来呢?
天已经黑了,今晚的天空中没有月光,也没有星辰,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未知,夜晚的大漠总是显得那么孤寂,要不是这里有一片不老的古泉,这里又怎么会有一家客栈呢?要不是这里有一家客栈,这里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过客呢?我们人作为过客,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而这片大漠却永远都孤独地睡在那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它永远是那么的桀骜不驯,那么地不近人情,所以它只有以风为伴,随风而动,直到永远。
黑暗中,门突然打开了一丝缝隙,然后又很快关上了,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果然在子夜时分,有人动手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悄悄潜入了哑巴的房间,他不是来干别的,就是来杀哑巴灭口的,因为哑巴在白天拆穿了那三个女杀手的身份,所以哑巴活着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威胁,他们决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们,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威胁。
此时只见那个黑影走到了哑巴的床前,他已经掏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那是一把透着寒光,想要饮血的匕首,匕首的刀刃上还涂着剧毒,显然是想要置人于死地,这个人的手臂上有一个很特别的东西,这个东西在黑暗之中还会发出像铃铛一样的声音,但是此刻,漆黑的屋子里却安静得出奇。
白衣也许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对哑巴动手,所以她此刻又怎么会察觉到哑巴正面临的危险呢?
在黑暗中,杀手已经高高举起了那把锋利的匕首,整个房间里,除了人的呼吸以外,什么都听不到,那个杀手在动手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由此可见这个家伙的老练,他已经瞄准了哑巴的心窝,那是最快,而且也是最有把握致人于死地的部位,这个部位也是每一个杀手最喜欢攻击的部位。
“嗖”的一声,匕首已经朝着哑巴的心窝扎去,这次恐怕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哑巴了。白衣到底在哪里?她知不知道哑巴对她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不过很快这一切就将结束了,只需要等到那把匕首插入了哑巴的心脏,那么一切都完了。
就在杀手已经开始暗暗得意的时候,一道银光突然闪过,将他手中的匕首弹了出去,砍出这一剑的人不是白衣又是谁?这个杀手恐怕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睡在床上的人竟是白衣。
一滴鲜血飞溅,杀手的手臂显然已经受伤了,就在白衣想要扯下他脸上的黑纱时,狡猾的杀手已经使出轻功从屋顶逃了,从这个家伙的身法来看武功一点也不弱,说不定功力和白衣还不相上下,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躲得过白衣刚才那一剑呢。
白衣二话不说,紧随其后跟了出去,当她飞到屋顶上时,那个黑影早已经没有了踪迹,白衣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轻功竟会如此了得,才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便消失在了沙漠里。
要知道在沙漠中逃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你能像蝎子一样钻到沙子里,否则你的轻功即使再高也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忽然,白衣发现在西北边的沙丘上有一声很轻微的声音一闪而过,而且和杀手在穿出屋顶时手上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白衣便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整个人就像是风一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白衣发现那声音已经突然消失了,就在她不知道该追向何方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在三五个沙丘后传来了一道微弱的亮光,白衣立刻朝着那道亮光飞了过去。
此时出现在白衣面前的不是落红无情又是谁?落红无情正骑在骆驼上,在骆驼的脖子上还挂着一盏随风摇曳的灯笼,在灯笼下面挂着一串风铃,时不时还在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而他就悠闲自在地躺在骆驼的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那把剑依旧倒插在他的手臂之间,就在白衣出现之前,她好像看到落红无情将什么藏到了袖子里。
“怎么会是你?”白衣吃惊地问道。
“难道不可以是我?”落红无情反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在追一个人?”白衣道。
“知道。”落红无情笑道。
“你怎么会知道?”白衣又反问道。
“难道不是你刚刚自己告诉我的?”落红无情依旧笑道。
白衣看了落红无情一眼,落红无情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好像在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似的,他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甚至更显出一种诡异,尤其是那种眼神,那是一种最难看穿的眼神。月落痕也有同样的眼神,但是月落痕的眼神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你知不知道我追的是什么人?”白衣道。
落红无情摇了摇头。
白衣又道:“是一个杀手!不过他已经被我的剑刺伤了。”
“哦?既然你已经刺伤了他,怎么又让他跑了?”落红无情笑道。
“因为他实在是太狡猾了,而且武功奇高,你知道哪里有这样的人吗?”白衣冷冷地道,她的眼神就像是最寒冷的冰刺,可以看得人感觉到一丝冷意。
“天底下真有这么厉害的人?下次一定要叫我瞧瞧。”落红无情故作吃惊地道。
“这个人就是你!”白衣一字一字地道。声音铿锵有力,就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向了落红无情。
落红无情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笑道:“如果是我,你想怎么样?”
“杀了你!”白衣回道。
“你觉得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容易杀吗?”落红无情道。
“不容易,甚至可以用非常困难来形容。”白衣道。
“那你还要杀?”落红无情道。
“非杀不可!”白衣道。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要追的那个杀手你信吗?”落红无情道。
“不信!”白衣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动手吧!”落红无情道。说完,他竟真的从骆驼背上跳了下来,落在白衣的面前,将脖子伸了过来。
白衣并没有拔剑,因为像白衣和落红无情这样的高手已经不需要提前拔剑了,杀人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只有在杀人时才出鞘的剑才是最可怕的剑。白衣知道只要她真的想杀落红无情,那么此时落红无情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白衣竟没有动手,而且早已飞出七八丈远。
“你为什么不杀我?”落红无情朝着远去的白衣喊道。
“因为你不是我要追的杀手!”白衣道。
“何以见得?”落红无情道。
“因为我要追的那个杀手是不会把脖子伸到我的剑下的!”白衣道。
此时,白衣的声音已经消失在了沙丘后面。在一阵风铃声中,落红无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突然一个黑影从沙子里钻了出来,他的手臂上正流着鲜血,而且那些血已经凝固成了血冰。
而在月牙客栈里,真正的哑巴就躺在原本白衣的房间里,此时一双恶毒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这个人的眼睛就像是毒蛇的眼睛一样,死死地盯着目标的命门,只要稍有机会,她便会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置猎物于死地,而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哑巴就是猎物,而这个人涂着毒药的指甲便是毒蛇的獠牙。
人算不如天算,白衣又怎么会想到在黑暗中竟还藏着第二个杀手,这些家伙实在是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
哑巴到底能不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