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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27章 无情为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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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床边只有羿攸芒一个人。

“攸芒,是你么?”床边的人面容消瘦,从前的潇洒俊逸被憔悴和焦虑掩盖,除了双眸中泛出的欣喜光芒,她简直要认不出了。

羿攸芒握着她的手,笑着道:“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

她忽然想起了这之前发生的事——她是被他休了。古代人离婚就是简单,只要一方立个休书就行了,另一方连签字都不必。

心里没有感觉,只是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一块。脸颊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她渐渐回神,却是攸芒的手指抚在她脸上。

“别哭……还有我呢。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能帮你。”羿攸芒微扬着唇。

“小环呢?”

“那丫头哭着不想离开你,还是被他带回宣都了。”羿攸芒目光闪了闪,“……妙衣,你已经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妙衣心头一乱,忽然有些慌张:“他知道吗?你没有告诉他吧……”

“他已经知道了……不过,”面前的人握紧了她的手,“他不想要。”

脑中“嗡”的一声,如一道惊雷响过。她怔怔地看着攸芒,面色青白。她原本以为,他对她说到底总是会有那么一丝爱意和眷恋,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原本以为,死之前还能为他留下一个孩子,那是他们爱情的延续……

她现在才明白,他是真的不爱她。那么令她心动令她坚信的誓言,都是假的。

原来,她一直都错了;这个世界,她是真的看不透啊。就像一个陀螺,别人给它一鞭子,它才能旋转起来,一旦不抽它了,它也就没任何价值了。它的存在,不过是供别人消遣玩耍罢了。

她从来想不了太复杂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凭直觉。可是第一次看错人是不小心阴沟里翻船;第二次看错人,那就是自己太笨了。

“咳咳……”她捂着疼痛的胸口,伏在床沿呕出来一口鲜血。

“妙衣!”

“我没事……”她擦干血迹,就着羿攸芒递来的水吞下一粒药。

“……好些了吗?”攸芒轻抚着她的背,难掩眉间的焦虑。

她握了握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我能相信你吗?”眼前的这个人,恐怕是她目前唯一能相信并托付的人了。

羿攸芒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微微笑了。

她已经决定,把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他;因为腹中这个孩子,玄煜不要,她不能不要。她的孩子,她怎么能忍心毁掉或者抛弃?已经没有了父亲,若是连母亲也没有,孩子会有多可怜。

忘了他,她就能活下去。

他已经不爱她,虽然她还爱他。

他们的孩子,她会好好把它带大;没有父亲,但还有母亲。

她抓着羿攸芒的袖子说:带我去找禹珩。

从苏镇到长安的路程虽然不近,但并不颠簸。马车宽大舒适,她绝大多数时间在睡觉。羿攸芒就守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她。

他说:我早该带你走的,但是不想看着你从一个牢笼掉进另一个牢笼;你本就应该自由自在的活着,按照自己的意愿;若是为了屈从别人而委屈自己,这样活一辈子,有什么快乐?

妙衣笑看着他:“这个世界,你的思想很前卫哦!因为我毕竟是一个女孩儿嘛,又不能像男人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

攸芒沉默了好一会儿,凝视着她:“其实,我有事瞒着你。”

她心中“咯噔”一下,有点迟疑地问:“什、什么事?”

他淡淡一笑,握着她的手:“别担心,不算坏事……是关于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她不是一个背景不详的丫头么?

“你的肩后,是不是有个蝶形的胎记?沐浴的时候就能显现出来?”

她愣了数秒,脸色变了几变,“噌”的一下翻身坐起,抓起手边的一个枕头就砸在羿攸芒脸上,气道:“好你个羿攸芒,枉我把你当成正人君子!却原来是个无耻小人!你竟敢偷窥我沐浴!你、你这个色狼!!!”

羿攸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制住扑过来要跟他拼命的某人,哭笑不得:“你弄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偷窥过你!你把人也想得太不堪了吧!”

“你要是没有偷窥过我,你怎么知道我肩后有个胎记,连样子都知道的那么清楚,还知道沐浴的时候就能显现出来!你说,你难道不是偷窥过?!你难道不是色狼?!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羿攸芒怀疑她现在手上要是有把刀自己一定被捅成马蜂窝了,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笑着道:“你听我慢慢说好吗?”

接下来攸芒的话听得她如坠云雾,怔怔地听他说完,还恍恍惚惚的。许久,才迟疑地问道:“你是说,我其实有家,还有父亲?”

羿攸芒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来,递在她眼前:“还记得这个吗?”

她当然记得。笑着接过那个水晶球,同那时一样,水晶球里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变幻莫测。

“我通过这东西能预先知道一点事情。这不是个普通的水晶球,它里面有你父亲的一滴血,所以你拿着它时会出现这种奇妙的情景,我当时才通过它认出了你。至于胎记,也是你父亲告诉我的。他在离开你们母女之前,曾同你们一起生活过一年,那时你还是个婴孩。”

“我的父亲竟然是幽冥宫宫主……这、这太突然了……”

羿攸芒面容微动,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发轻声道:“早知你会受这么多苦,我真应该那时候就带你回幽冥宫。可是那里或许会是另一个笼子。你那么热爱自由,若将你拘在幽冥宫里逼你每天练武,想来你也不会快乐。宫主给了我两年的期限找到你,现在也才过了一年。”

妙衣倚在他温暖的怀里,轻轻一笑:“你不是逍遥王吗?怎么愿意去当一个左护法?”

“我很早就是左护法了,但同宫主之间更像是朋友,幽冥宫里只有他和另一人知道我的真实背景。像你说的,人在江湖,总得有个江湖身份。不过也正因为我是个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路宫主才敢容纳我,我们之间也有协议,江湖之事,朝廷不得插手。”他顿了顿,握紧她的手,“你会怨我吗?”

“什么?”妙衣不解地看着他。

“没有让你早些见到父亲,现在还受这种苦……”

妙衣摇头,回握住他的手:“不,我还得谢谢你没有那时候带我回去呢。你是了解我的,我喜欢自由不想被束缚,经历过的那些事很多很多都是美好的,遇到了很多可爱的人。这都将成为我最应该珍惜的记忆……即使是禹珩,他也不过是个有些任性的孩子,孩子总是会做错事的。在齐王府的那些日子,我是真的觉得充实快乐,每天努力的生活,这种感觉真好。而且,我还能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

她轻轻呼了口气,“虽然他骗了我,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恨他……因为回想起来,全是同他在一起时的温暖记忆。你知道吗?在苏镇的时候,他会穿着布衣,挽着袖子在河里摸鱼呢!还会跟着我一起唱渔民们的歌呢!”她不觉轻笑出声,“那时候,我们真幸福……”

讨厌的心悸又开始了,越来越痛,像被利剑划过,又像被什么死死揪住,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妙衣,药呢……”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攸芒月白的衣襟,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指摸着腰间的荷包……

吃了药,闭眼迷糊了一会儿,心悸缓和了许多。她才发现自己被攸芒紧紧搂在怀里,听得见他急促的心跳。

她笑着道:“别担心,虽然看起来可能有点恐怖,其实也没那么痛的,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呵呵……”

“傻瓜。”

她轻阖着眼,嗅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感觉从未有过的宁静:“你很好闻哦,带一点青草的香味儿,很清爽呢……他的味道也很好闻……”呸,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那人身上了。

可是,就是忍不住去想。

想到过不了几天,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就将全部从脑中除去,她真的害怕。

“攸芒,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我可能就没有勇气选择忘记他……”她抓紧他的衣袖,“你会带我走吗?我对那个宫主父亲没有任何印象(有印象才见鬼了),但我也想看看他,你带我去幽冥宫吧,不过万一他要是逼我练武你一定要保护我!”咳,这话说的,好像逼我练武是害我似的。

妙衣傻笑。

“是害怕禹珩不放你走么?”羿攸芒轻声问。

喂,不要说这么直接好不好?妙衣摸了摸发热的脸,嘿嘿一笑。

“傻瓜,他对你做这种事,我怎么能够再让你落在他手上。”羿攸芒轻声一叹,“若不是你喜欢,我应该早些带走你……”

妙衣忽然想到什么,“呀”的叫了一声,坐直身体看着他道:“攸芒,对不起……”

羿攸芒疑惑地望着她:“怎么了?”

“虽然说爱情这东西没有对错,但是这对你来说毕竟是一种伤害……”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垂着眼睑,“我知道,明明喜欢一个人却看着他同另外的人在一起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可那时候,我什么也没多想,我……对不起……”她讷讷住了口,想不到任何话语来表达现在如此复杂的心情。

许久,她听见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你……都知道了?”

她默默点头。暗叹一声,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以后要多留一个心眼儿,那家伙是个喜新厌旧的混蛋,你不能再被动下去了,要么速战速决,要么干脆另寻良人。你这么优秀的人,那家伙不配得到你的爱!”呃,这叫不叫背后说人坏话?

羿攸芒眸中迷惑:“你到底……说的是谁?”

“咦?”她的头上顶着一个大问号,疑惑且有点迟疑地道:“你不是喜欢玄煜吗?”

片刻,脑门儿上就挨了一下,她捂着头,很是委屈:“喂,你打我干什么?!”

“笨蛋!”羿攸芒神情复杂,“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他是个斯文淡然的人,很少发火,可是这会儿心中也难免有些生气:这世上怎么还有像她这么不开窍的人!

妙衣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心里一急,眼泪也落了下来:“你有什么不能说清楚?无缘无故地打我,现在又骂我笨!我承认我笨,没有你们这些人聪明,可你干嘛发火啊?!”

羿攸芒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干脆在软榻上倚下,翻身闭眼不理她。

“你……”她无言地看着他,有点手足无措。

他从来不是这样,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心里仍然委屈,虽然知道这是一种禁忌,但她真的没有嘲笑他的意思。

“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跪坐在榻前,推了推他,“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会嘲笑你的,爱情同性别没有关系,我只会支持你,你是个好人。”

羿攸芒翻身坐起,忽然抓住她的衣襟使劲一扯,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箍住,定定地看着她,慢慢靠近,直到离她的面庞相隔不过一公分时停住,听见她因为紧张微微急促的喘息。

“现在明白了吗?我喜欢的人。”

他温热的呼吸抚在她的脸上,令她心跳的更厉害了。他的意思难道是……喜欢她?

心中一动:从前或许有很多次,她只要多想一下就能明白,可是她素来脑容量有限,怎么会去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

“不、不行……我……对不起……”这么近,她连呼吸都觉得尴尬,“你知道我只喜欢那个人,把心都给了他……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真的不能给你什么,我也不可能爱你……让我们还是做朋友好吗?”

羿攸芒慢慢直起身,终于放开了她,低声道:“我明白。”

接下来一直到长安,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回避了这个有点尴尬的问题。妙衣的身体越发弱了,吐血的次数多起来。羿攸芒仔细照顾,仍不免心中焦虑。等见到禹珩的时候,药已经吃完,她也再次昏厥过去……

脑中迷迷糊糊的,似有无数的人影闪过,可就是抓不住……混沌中好像有凉凉的液体从喉间滑下……人影渐渐清晰,但仍是蒙着一团雾,好像是个很熟悉的人,但是看不真切……

渐渐的,大雾散去,天地一片洁白,什么都不剩……

“你看你看,妙衣醒了耶!”

“喂,要叫少宫主!”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叫少宫主多别扭啊,还是叫妙衣好听!”

“小心我回去告诉宫主,说你对少宫主不敬!”

“喂,你一个小小的堂主,倒管起我来了,你这叫以下犯上知道吗?”

“你……”

有无数个声音从天边传来,脑中一点点的清醒,感觉摇摇晃晃的,像是坐在摇篮里……这谁啊,笑得这么阳光灿烂,牙齿倒是挺白……

“妙衣,你醒了!”眼前的人郁美非凡,就是笑得有点傻,一双桃花眼光芒闪闪。

“少宫主,你终于醒了!”凑过来一个女子,秀美清丽、肌肤胜雪,对着她笑弯了眼。令她一时看呆了。

“你们是谁?”她歪着头看着他们:这些人都这么喜欢自来熟么?

桃花眼笑道:“我叫顾离亭,是幽冥宫右护法;她叫嫣然,是幽冥宫紫云堂堂主。”

“你们好。攸芒呢?”

“他连续照顾你好几天,累坏了,刚歇着去了。”顾离亭还是笑吟吟地道。

妙衣坐起身,从窗户向外望去,只看见隐隐群山慢慢后移,才发现是在船舱里,不觉问:“这是去哪儿?”

“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咱们是要回幽冥宫去啊!”顾离亭仔细瞅着她看,“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妙衣笑着摇头。

用了粥膳,她去甲板上透气,嫣然为她披上狐裘,顾离亭也跟了出来,一时笑语轻扬,气氛甚是欢快。

妙衣觉得这家伙就有活跃气氛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能令人心情舒畅。

“快看,那艘船好漂亮!”嫣然叫道。

一艘华丽的大船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赶上他们这艘船了。船头一人身姿挺拔傲然而立,一袭紫棠衣冠更衬得他风神俊秀潇洒不凡,一双如琉璃的深褐眼眸静静地看过来,深不见底。

妙衣扯了扯身旁嫣然的衣袖,小声问道:“那人是谁啊?”

嫣然凑到她耳边:“那好像是炎国的端王爷……”

妙衣远远打量了那人一番,撇撇嘴,对着嫣然耳语道:“一看就知道是个高傲的人,你瞧他看人那眼神儿,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像个……”话还没说完,那人一个眼神飞过来,定定地瞧着她。吓得妙衣连忙躲到嫣然身后去了。

那人远远瞧了她一会儿,眸光一闪,转身进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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