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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14章 得谁之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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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衣想不通齐王禹珩为何突然生气,似乎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撕破了脸,脾气比六月的暴风雨来得都快。于是干脆不想。所幸的是战战兢兢过了两天并不见禹珩惩罚她,只是一张冷艳的脸越发的阴沉,令她总不能将一颗心完全放下。只热切盼望“这周周末”快点来到,这是最近唯一一件能令她高兴的事了。

这日午膳,她献宝似的做了拿手的鲈鱼羹,希望能让禹珩消消气,自己也就省得提心吊胆。

“王爷,您尝尝这个。这是小小做的鲈鱼羹。”她盛了半小碗放在禹珩面前,然后笑着侍立一旁。

禹珩蹙蹙眉,拿起勺子尝了一小口,顿了顿,又尝了一口,似乎还不过瘾,到最后将半碗全喝尽了。双眉才舒展了一些。

妙衣也暗地呼了口气。

“坐下陪本王用膳。”禹珩忽然说道。

妙衣怔了怔,还以为是听错了,直到下人添了一副碗筷来,她才反应过来,忙应了一声坐下。只是总觉不甚自在,这大概是同上司一起吃饭的通病。

“不饿么?怎么吃这么少?”禹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

妙衣忙摇头:“不是……”然后埋头吃起来。好吧,她确实饿了,既然王爷如此“盛情”,她也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最后一口饭包在嘴里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四周很安静,抬眼一看,就见侍立的下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转过头,见齐王也瞧着自己,金瞳中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光芒。

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好容易咽下口中的饭,用绢子擦了擦嘴,笑了笑,却不好意思说什么。

“吃饱了?”禹珩问。

“饱了。”她笑着点头。

禹珩的胃口似乎也很好,还加了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妙衣心中感叹:警报终于解除了!不过对于这人突然好脸色的样子,让她有一种看见青蛙在天上飞的感觉。

用完膳,禹珩作画,妙衣就成了他的小书童在一旁打下手。

她想起从前在端王府里的时候,玄煜好像就从来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那家伙似乎总是很忙……心中忽然一跳:既然很忙为什么会追出府来呢,还一路跟着她。脑中的思绪有点不受控制了,她连忙甩甩头,可是心里好像越发乱起来。

王妃跑了,当王爷的若是不追回去,岂不是脸上过不去,玄煜不过是为了维护他的尊严罢了。可是转念又想,他完全不必亲自追出来,他府里不是还有一群厉害的乌鸦么……

禹珩转过头,就见她手上虽然没闲着,眼睛也看着案上的宣纸,可是眼神明显是一片空白——很显然,那丫头的魂儿早跑到爪洼国去了。心头的怒火猛地窜上来,还没人敢在他面前三心二意漫不经心过,这丫头明显是找死!

秀丽的眉纠结在一起,他将镇纸“砰”的压在宣纸一角,妙衣惊跳了一下,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被周围突然冷冻的空气吓跑了。

“明天就是你的假日,对吗?”禹珩冷冷地问道。

妙衣想到这心情又好起来了,忙笑着点头:“是呢。”

“免了。”

“什、什么?”大脑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明天的假日免了。”声音很是轻描淡写。

笑容凝滞在脸上,她瞪大了眼看着他,好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有加班费吗?”

禹珩皱眉:“什么东西?”然后似乎明白过来,金色眼眸斜睨了她一眼,“休想。”

“合约上说好的,工作六天休息一天,你怎么能反悔?”妙衣努力镇定地道。

禹珩见她着急,心情不知怎么就好了许多,淡淡一笑:“合约算什么东西?可越得过本王?”

妙衣气得脸色发白,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禹珩却是霁颜,心情大好,挥毫泼墨,大写意的山水疏野不拘、超凡高妙。

“吧嗒,吧嗒……”

他微转头就见有几滴眼泪落进了砚台里,眉头一蹙:“哭什么?”

妙衣却只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禹珩搁下笔,抓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近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她眼圈通红,拿出绢子为她拭泪,嗤笑道:“本来就够丑了,哭红了眼更没法看了。”

妙衣垂着眼睑,自顾自地抽泣。下颌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她怒瞪向他,而肇事者却满意的淡笑,金色眼眸光彩闪亮。令她不觉有些怔忡。

禹珩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松开手,恢复了最初的面无表情,拿起笔继续作画,说道:“明天随本王去慈恩寺。”

次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这对她而言本该是个出外郊游令心情无比舒畅的大好日子,当然,如果忽略马车里那位面容冷酷的“顶头上司”外。而她作为在齐王府中瞬间蹿红的新人,只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奉命做他的忠实小跟班。

从前她一直对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不感冒,大概源于她是个无神论者;然而自从穿越到古代以来,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过去对于鬼神一说的认知是否太狭隘。于是入了慈恩寺,她也跟在禹珩身后虔诚恭敬地拜了佛、许了愿。

等她站起身时,才发现刚才人挺多的寺庙里,就只剩了她和禹珩两人。

“咦?怎么人都不见了?”她奇道。

禹珩似乎没有听见,并不理会她,只是眼梢溢出一丝渗人的寒意,令她自动住了嘴。

“施主,您来了。”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妙衣回过头,就见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方丈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禹珩点点头:“今日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阿弥陀佛。施主请。”

妙衣跟着两人到了寺后的一间厢房外,两人脱了鞋履进屋,隔着一张几案席地而坐,妙衣便在屋外等候。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正昏昏欲睡间,禹珩告辞出来,她掩嘴打了个呵欠,抬眼正对上老方丈精光闪闪带着探究的双眼。

“女施主,幸会幸会。阿弥陀佛。”老方丈对着她微笑合掌。

此刻即使是冷峻如禹珩,也不觉微微一怔。妙衣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还礼。

“女施主人在异乡可还习惯?”方丈笑着问道。

妙衣点头:“已经能习惯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她心中猛地了然,抓住方丈的袖子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我的事对不对?那你知道我还能回去吗?回到我来的地方去?”

方丈合掌:“命格之事,非人力所能为之。施主既已来此,神明之意,非吾等能解。阿弥陀佛。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施主只需以平常心居之。”

最后那道轻微的光亮熄灭,妙衣沮丧的垂下了头,恭敬道:“谢大师点化。”看来,她的余生,是要消磨在这还不够熟悉的古代了。

出了慈恩寺,禹珩问道:“你跟虚空大师认识?”

妙衣摇头,叹了口气,眼中却有些酸涩。或许自己潜意识中,还是希望能够出现奇迹回到那个时空的吧。那里有爱她疼她的父母,有总让着她的哥哥,还有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禹珩也不再问,拉住她的手:“想去集市吗?”声音听起来出奇的温和,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妙衣抬头望向他,眼前有些模糊,可是仍能感到他金色眸中溢出的点点笑意,还有从他的手心传出的温暖。

她不禁扬唇而笑:“想去。”

“妙衣?”

背后的声音令她心头一震,却装作没有听见,同禹珩往停驻的马车走去。

“妙衣!”另一只手忽然被抓住,妙衣惶然转过头,茫然问道:“这位公子,何事?”并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玄煜满心的欢喜在那一刻褪的干干净净,只觉全身冷却下来,蹙了蹙眉:“妙衣,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我了?”

“小小,他是谁?”冷淡的声音响起。玄煜才打量了禹珩一番,眼中闪过惊异之色,眉心却蹙得更紧,转向妙衣问道:“妙衣,他是谁……”视线不经意地落在面前俩人相握的手上,话语戛然而止,面色渐渐沉下来。

妙衣咬咬牙转头对禹珩道:“咱们走吧,小小不认识这个人。”

禹珩勾了勾唇,拉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窗帘被微风撩起,她还能看见那人立在原处,全身似乎都笼着一层落寞之色,定定地望过来。她心头蓦然一惊,连忙收回了视线。

讨厌!干嘛要做出那种好像是被抛弃了的表情,妙衣闭了闭眼恨恨地想。明明就不过是为了维护他作为一个王爷的尊严罢了,干嘛还要亲自找到这里来?

心里就像打了无数个结,越扯越乱成一团,可是脑海中那个比从前消瘦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令她越发的烦躁起来。只能泄气的缩进角落,将脸埋进膝间,努力想要镇静下来。

“小小认识那个人?”头顶飘来一个声音。

妙衣吸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那怎么委靡不振?”

她依然埋着头:“没事,只是有点困了……”

禹珩盯着她看了半晌,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将她揽进怀里:“困了就睡一会儿吧。”

被温暖包围,有些恍惚,也就真的这样睡了过去。当然未能看见他的金色眼眸中渐渐冷凝的寒光,以及他似是不经意的喃喃自语:“你要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欺骗。所以,永远不要欺骗我……”

过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长安繁华的东市。虽然远远看来熙熙攘攘人数不少,可是当他们真的走到街中时却明显感到周围的人突然之间稀少了很多。妙衣揉揉惺忪睡眼,疑惑的环顾四周,与其说是他们气场比较大,还不如说是街上的人在狼狈躲闪。

她看了看禹珩,见他全然一幅不以为然的表情,只是金色的眼瞳中露出一丝嘲弄般的笑意。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逛街的结果自然是意兴阑珊。回去的路上,她踌躇半晌鼓足了很大勇气才终于开口问道:“王爷,为什么刚才在街上那些人要躲着咱们呢?”虽然说得很流利,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沉默。空气像被冻住了一般。

就在她觉得脊背有一条冰冷的蛇蜿蜒爬动而想跳出马车夺路而逃的时候,那种压迫感渐渐消失,她听到他缓缓开口:“听说过那个金瞳妖孽的传说吗?”

她摇摇头,忽然反应过来看向他:“是、是说的你吗?”

面前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地道:“在我出生之前,这个说法就已经在皇族中存在了,等我出生的时候,皇宫上下都知道我是个金眸的妖孽,是个祸国殃民的祸害。所以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我被所有人嫌弃,除了我的母妃……可是既然生了个妖孽,她也活不长,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他看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很远的回忆中。

“后来呢?”妙衣轻声问道。

禹珩转头看了她一眼,感觉的到她认真的神情,继续道:“……母妃死了之后,我就失去了唯一的庇护……小时候的日子可谓不堪回首……”

妙衣静静地听着,虽然感觉他隐去了不少,但也足够令她惊诧万分,也才知道原来一个皇子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或许事实上比他所描述的还要悲惨的多。她也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齐王好杀人”了。

那应该是在凄惨的遭遇、无尽的忽视以及冷漠的宫殿中成长出来的性格吧。外人总说齐王阴郁晦暗、暴戾狠绝,可她看到更多的却是他的喜怒无常。于是也更理解为何眼眸的颜色成为他最深的忌讳。

禹珩淡淡地讲完,表面上完全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每回忆一遍过去,内心都会不可遏止的颤抖。

“你是第二个看着我的眼睛不会惊惧的人。”他静静地看着她,眸中流溢着琢磨不透的金色光芒。

妙衣咧嘴笑道:“我那天说得不错啊,你的眼睛很美,我在见到你之前还从来不知道中原人也会有金色的眼眸。说不定啊,你身上还有西方人的血统呢……不过,我见过的人的眼眸有蓝色、绿色,还有紫色……金色倒是很少。物以稀为贵了,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骄傲自己眼眸的颜色。金色的,就像太阳温暖的光芒……”

禹珩默默听着她倒豆子一般的清脆声音,唇边漫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柔和笑容,并握住了她纤柔的手。

心头一跳,脑中忽然闪过玄煜那落寞的神情,手便在大脑作出指示之前抽了回来,双颊也跟着红起来。

禹珩半眯了双眼,手还停在半空。

“对不起……”话未说完,她忽然被使劲一拉,脸就那么重重撞在了他的胸前。

“呃……”她闷哼一声。

“怎么了?”

“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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