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双生(1 / 1)
待所以人走远后,萧清逸才回到屋内,看见卫茗自作主张把红盖头揭开了,不满道:“你怎么自己揭了盖头呢?这可是我来的。”
卫茗把丢在一旁的红盖头扔给萧清逸,提议:“要不你来戴戴,给我掀掀过过瘾?”
萧清逸接住红盖头干愣着。
卫茗撑着脖子皱眉道: “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帮我卸了个凤冠,我的脖子都要断了。”
萧清逸看着卫茗头上繁琐的饰品,倒有些心疼,“这得弄多久啊?真是幸苦你了。”
终于把卫茗头上的饰品一样样拆下,萧清逸轻轻按摩着卫茗的脖子,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嗯,再用力一点。”卫茗长眼微阖,舒心地接受萧清逸的伺候。
卫茗一身红色喜服,墨发半披神情惬意,时不时发出诱人的低吟。今夜又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萧清逸不禁心猿意马,手悄悄解开了卫茗的衣带,却被卫茗发现。
“你做什么?”
“额……把这女装拖了吧,碍眼。”萧清逸及时胡乱扯了个借口。
没想到卫茗还真信了,起身把衣服脱了下了,只剩下一件同时大红色的亵衣。
萧清逸突然忆及,“对了,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萧清逸把卫茗拉至桌边,斟了两杯酒。两人捧起酒杯,两臂交缠,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萧清逸凝望着卫茗笑道:“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萧清逸走到卫茗身后,柔情地吻上他的耳鬓,伏在他颈间暧昧地吐气。而后突然托起卫茗的下颚,张唇咬住那片薄唇,探出舌尖长驱直入,手探入卫茗的衣襟……
仿若雷击一般,一道热流又急又快地蔓延四肢百骸,挑起卫茗体内的渴望。
两人相吻相拥着倒在红床上,赤-裸的身体火热纠缠。
卫茗细细惊喘,面色嫣红,光滑的身子泛着艳红的色泽,朦胧迷离的眼眸眺望着帐外桌上燃着的龙凤蜡烛倾吐红泪,清晰地感受着萧清逸一步步地侵-占,深刻沉沦……
半年后,卫茗再度传出有孕的消息,对于这一胎的去留,两人意见首度起了分歧。
因为卫茗在生二子萧蔚泽时,遭遇早产难产,后来虽父子平安,却身受重创。萧清逸觉得他们已有一儿一女,已然足够,这一胎就落了吧。
卫茗摸了摸还未隆起的小腹,犹豫不决。慕白说可能会是双胎,这一落,两个孩子就会随他远去,他倒觉得有些残忍。
慕白道:“落胎伤身,生下来也伤身,我建议还是别落了吧,毕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况且世人皆知你与南国惠眀公主成婚,若不生出个一儿半女,你要怎么交代?”
慕白的话也不无道理,萧清逸仔细思索一番,终拗不过点头同意,这一对双胞胎得以存活了下了。
十月后,卫茗含辛茹苦诞下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哥哥名曰萧维析,弟弟名为萧维宇。
两兄弟长大后,却让卫茗不得不后悔当初。
“爹爹!三弟和四弟又打起来了!”
“爹爹!三弟和四弟要去打丞相家的世子了!”
“爹爹!三弟和四弟为了挣一串糖葫芦把人家的摊子给砸了。”
“爹爹!三弟和四弟……”
卫茗气得青筋爆跳,忍不住拍案大喝:“派家丁把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抓回来,今日不教训一下,他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萧清逸沏了壶茶倒给卫茗,谄媚地捏捏他的肩膀,“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还不都是你把他们宠坏的,你看看他们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卫茗把矛头转向萧清逸。
萧清逸不敢忤逆,只好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而后又偷偷看了眼卫茗的脸色,继续道:“男孩子嘛,调皮捣蛋才正常。我小时候爬过屋顶,偷过鸟蛋,还打过皇子呢!”萧清逸想起当年的威风雄姿,自己都不得不折服一把。
“你还有脸说!”卫茗厉眼瞪着萧清逸。
“两位世子已被家丁捉回。”管家道。
卫茗冷声道:“把他们吊在树上,再帮我寻个手臂粗的木棍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们。”
手臂粗?这打得多疼啊!萧清逸有些心疼儿子,忙劝道:“茗,何必这么认真呢,孩子还小不懂事,骂一骂就好了……”
“你别拦着我,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萧清逸眼见阻止不了卫茗,便道:“对!子不教父之过,就让我来惩罚那两个小兔崽子吧,你在旁边看着,我定让他们终生难忘……”
最终,还是萧清逸当了侩子手,拿着木棍对着吊在树上的两兄弟的屁-股一阵痛打,嘴里教训道:“叫你们不知天高地厚,胡乱生事,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两兄弟则扯开嗓子嗷叫:“爹爹,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哎哟,爹,你轻点打,屁-股要开花了……”两兄弟虽叫得难听,面上的痛苦不难看出是假的。
“萧清逸你若手软了就换我来。”
萧清逸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坐着看就好。”转头对着两个崽子挤眉弄眼,看来不能蒙混过关,要来真的了。
萧清逸握紧了手中的棍子,加大力度打了下去。
半刻钟已过,萧清逸挥棒的手都酸累了,疼痛产生的冷汗顺着两兄弟的面部滴落到地上,却愣是忍着没出声求饶。
萧清逸不免有些惊讶,他可是下了真功夫。
“好了,把他们放下来吧。”卫茗看上去已经气消了。
两兄弟笔直地跪在卫茗面前,面色苍白,却不曾服输。
“你们知道错了吗?”
两人齐声说:“孩儿知错了,多谢爹和爹爹的教诲。”
“下去上药吧。”
萧清逸本想扶起两人,却被两人拒绝。两兄弟互相搀扶着告辞,踉踉跄跄地离开。
萧清逸缓缓道:“他们还真是出乎我所料。”
“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他们本性不坏,稍加指导,也能做得很好。”
入夜,卫茗来到两兄弟屋内,因为有伤两人只得趴在被窝中,却因疼痛难以入眠。
“上药了吗?”卫茗查看两人的伤口,虽没有皮开肉绽,却也是红肿不堪。
“爹爹,疼……”萧维宇忍不住低声呜咽。听到弟弟服软,萧维析也撑不下去,趴在卫茗怀中哭泣。
卫茗慈爱地把两兄弟抱在怀里,轻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萧维析抽咽着答道:“我们没有打架,我们偷偷从书上学了一套拳法,互相练习不巧被姐姐看到而已。”
“那你们为什么要去招惹丞相家的世子?”
“是那个混蛋说二哥是个药罐子,病秧子,我们看不过就想替二哥出口恶气。”
“你们又为何砸人家摊子?”
“我们去买糖葫芦发现那个小贩偷工减料,他经商不公,违反律法,我们便自作主张砸了他的摊子。”
两人扑倒卫茗怀里嚎啕大哭:“爹爹,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卫茗疼爱地拍拍他们的背脊,循循善诱:“你们有这样的心是好的,不过你们的行为太过极端。下次若再遇上这些事情,要理智对待,用脑思考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合理的……”
“孩儿们受教了。”
卫茗服侍着两兄弟趴下睡觉,替他们掖好被角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爹爹今晚要陪我们睡?”两人有些惊喜。
“嗯。”
“那爹怎么办?”
“他一个人晾着吧。”
两兄弟偷揶地笑,靠在卫茗身旁睡下。
而某个独守空房的人,只得委屈地躺着硬床盖着冷被独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