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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许多人都来苏府拜见苏北辞,旁边的苏陌已经听腻了他们那一句“节哀顺变”。他知道父亲不喜欢娘亲,在记忆里娘亲终日在自己的院落里徘徊,郁郁寡欢,犹忆娘亲时常唱长门怨,对爹爹来说,娘亲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连他,父亲也是不甚在意的,但对娘亲来说,爹爹就是她的全部。他讨厌这嘈杂之地,因此一个人躲了起来。
“咦?这是何物?香囊。”在苏陌出神之际一个小胖子抢过他手中握着的香囊,带些不屑而傲慢说道。
苏陌急忙去夺,那个香囊是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里面装的是相思子,寓示着他不管走到哪里,娘亲永远在家将他恋着,盼着,道:“还我。”“堂堂男子汉,还携带如此娘气之物,真没出息。”小胖子一副嫌弃的样子。“还我!”
苏陌握紧小拳头隐忍着,“不还,就不还,奈我何。”小胖子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苏陌隐忍不住上前一推,将其推倒在地。
“你推我!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野孩子!”
“你说什么!”
“我娘说了你爹和你娘成亲不到两个月苏府就冒出你这么一个小少爷来,孰不知是从何处生的野种呢。”说罢两人就扭打在一起,只闻“嘭!”一声,鲜红的血从小胖子鼻子里流出,“血!血!我流血了。你等着,我告诉我娘去。”随即跑了出去。
苏陌吃力起身,捡起地上破烂不堪的香囊,娘亲说曾嘱告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娘亲,你为何要死去?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
没有人会关心他,没有人了。
苏陌蹲在地上哭泣着……
【夜晚】
“不好了!小少爷,发烧了!快,梅儿,打盆水来。”兰儿发现躺在床上不对劲的苏陌,摸了一下其额头道,刹那间下人们便喧乱起来。
这时突来强风吹开窗门,在兰儿关窗闭门之际,一个白影掠过,兰儿随即昏倒在地。白黎走到床边,“好…渴…水…水”昏迷中的苏陌低喃着,白黎急忙走到茶桌旁倒杯水,返回到床边喂之。
“我不是有爹生没娘养的野孩子…不是…别留下我一个人…一个人…”昏迷中苏陌挣扎着。
“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白黎紧握昏迷中苏陌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