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因为你是我的情结 > 3 下

3 下(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伴君如伴猫 [综]别怕,我是鬼 穿越之找个好攻 我跟大爷去抓鬼 超级邪少 不死天尊 儒将[古穿今] 夫夫 不负卿情 我的爸比是影帝

(二十二)

时间是魔法师,它让过去模糊不堪,现在飞快而逝,将来遥不可期。究竟要经历怎样的岁月斑驳,才会慢慢塑造成如今模样?

我回到办公室,琪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坐在我位置上,翻看明天将要出版的样刊。拍拍她脑袋,她也不让我,伸出手指点点办公桌上的照片,问"为什么这张我没有."

那是高二那年我们三人在青岛玩时的合影。

"好像你讨厌身上那条裙子,所以你不想要."

"怎么会,挺好看的呀.”她拿过相片,凑在眼前使劲看“那时我真是瘦,为情所困就是不一样.”

“困困困,非常困。你再不让开,我今天活又干不完了.”

她挪到隔壁坐位上“你快点做,我们等下去游泳.”

“你先去吧,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把报社发的游泳票给她

“不要,我们一起去嘛,我要和你鸳~鸯~戏~水~。”

“。。。。。那您先忍忍。”

“周小猴说她这个周末会回来。”

“是该回来了,她妈五十大寿,她敢不回来,想被老太太念啊。”

“嘻嘻,清,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琪左顾右盼地“周五晚上7点半飞机,我去接她,你去吗?”

我翻了下排班“去不了,那天我做夜版。”顿了顿“等你们回来一起宵夜吧。”

“那算了,让她早点睡。”琪自来熟地去茶水间冲了两杯咖啡,递了我一杯,“你真不可爱呢,一点不坦白,和周小猴有一拼。”

给琪个甜美笑容,眼神传意,你呀可以闭嘴了,让我忙完。琪心领神会,安静地坐着看杂志。

忙碌间隙,看到琪的侧面,一脸恬静。一时有些唏嘘,那时那天我以为会失去她。

无数回想拼图,时间仿佛停顿在和琪眼神交会的那瞬,再没有离开过。满脑子与琪的约定和扬予暖昧话语穿插回荡,慌恐的不知如何是好,隐忍这么多年,难道还是逃不过什么都要失去结果?扬予已没了踪影,关键时刻她总是不在,唯留得我与沉默的琪相对。

琪抱着竹筐,默默走向我家,无言地跟在她身后。这一刻的记忆与扬予无关,这么重要的记忆里没有她,只有琪削瘦的肩,与她走路时晃动的韵律,以及她离开我家时投给我深深地复杂地一瞥。

动动嘴唇,留不住她。原本设想好的计划,按序就步发展的话,就可以把伤害控制在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程度,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天,陌生的疼痛贯穿心脏,强烈的情绪让人呼吸困难。我该怎么办?一个人去了海边老家,离开熟悉的环境,或许能想明白。头二天苦苦思索,没有答案。之后什么也不想,跟外婆忙活家务,日升日落,时间缓慢悠长。

一个星期后,琪来找我,带她去在海边坐了一整个下午。咸湿海风带来令人安心的热度,慢慢平复了心情。她的到来就已表示,她仍当我是朋友,无须多言,这是我们的默契。

“你暂时领先一步,不过我不会放弃。”17岁的琪在阳光下红唇齿白的笑着,我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微笑地出现在我面前。大海的尽头波光闪耀,我没说话。琪呀,扬予是个女孩子。你真的确定?

我清楚我没有勇气。

(二十三)

再见扬予时,她脸上挂着熟悉的戏谑笑容,“哎,你们俩跑哪私奔了,怎么都找不着人?”

琪勾住我的胳膊,靠过来笑着蹭蹭我的脸颊“现在清是我的人。”扬予看看我又看看琪,目光在我们脸上巡视着,我微笑回贴琪。扬予看上去很平静,拎过我们的行李,转身大踏步地前进。

心里暗暗地舒了口气,迅速裁量出自已合适的位置,小心克制。

随后我们按照原计划去了青岛。

扬予的亲戚在青岛有套毛胚房子,通水通电,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水泥地,白色墙,谢天谢地卫生间有抽水马桶。我们在附近杂货店买了几张大席子,像日式塌塌米一样铺满一个房间,又买了些脸盆杯子什么的日用品,条件艰苦了点,可是一想到接下去一个月自由自在同居生活,忍不住兴奋,几乎忘记我们之间尴尬局面,整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每天懒洋洋地睡到中午,才打着哈欠,圾着夹脚拖鞋,去楼下小店吃饭。

没两天就和店主夫妇混得烂熟,一日三餐都在他们店里解决,夫妻俩人非常好,不管什么时候去都帮我们留着饭菜,像对自家亲戚小孩般的关照。

午后也并不急着出去,把水泼在房间里,用旧货市场淘来二手电扇吹着降温。翻翻书,或者找她们俩下下棋,时间过得缓慢而悠长。傍晚时分我们才开始出去闲逛,一日逛到天主教堂,余辉下教堂主体像是散发着圣洁的光芒,碰巧大门微开着,我们侧身进入。可能礼拜结束了,一群人还没散去,四下聊着天,见没人管我们,去一边的柜子里取了圣经,并肩坐在最后。

扬予粗鲁的翻阅着,随即大惊小怪地让我们看“啊啊,圣经里也有爱情诗啊。”她正好翻到雅歌部份,还一字一句地读出声。满头黑线,又不能低头装不认识她。我翻到箴言说“你可以看看这个。”

琪起身到处走动欣赏。人群也渐渐散去,最后一个走的人,把灯关了,但并没有示意让我们出去。光线一下子暗下来,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照进来,晕黄的光线使得整个空间产生强烈的油画效果,好像处在陈逸飞的电影世界中,恍如梦境。尽管我们都不是信徒,但突然觉得离神那么近,似乎心定了,准备随时聆听上帝的声音。

琪在主讲台上站了好久,始终低着头。我过去拍了下她的肩“在干嘛呢。”她慌乱地把手上的东西向后藏。笑着拉她“早看到了,藏什么好东西呢。”却见她一脸泪水“琪?”她猛地甩开我的手,蹲了下去,头埋在膝间,含糊说道“走开。”

我皱着眉蹲下,扳开她的手指,取过她手上的相机,琪没反抗,偏过头眼泪噗噗地流下。看到取景器上的图片,我愣住了。琪刚才拍的一系列我和扬予打闹的照片,她拍得真好,照片上我们相视而笑,抑制不住暖味肆意流窜,如果之前我还有些自欺欺人,那么现在这照片已经说明了一切。

扬予开始过来,我关掉相机,把她带去另一边。琪需要空间,我也是。

回去路上,扬予纳闷地看看我和琪,三个都沉默着。回到住所,琪说头痛,先去睡了。扬予悄悄问“琪怎么了。”

“你去外面给她买点海鲜粥回来。我去看看她。”

“哦。”扬予拎着背包出门。

我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琪,能进来。”

屋内悄无声息,琪留给我决然的背影。我在她身边坐了好久,她不和我说一句话。

扬予跑了大半城市买了琪最喜欢的海鲜粥,可她动也不动,扬予不甘心地冲我吐吐舌头,我摇摇头。都没了心情,洗刷完毕,各自躺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关门声,扬予摇醒我,贴在我耳边说“琪出去了,我去看看。”

本来我也想跟去,转念间,我定了主意“嗯,你带件衣服去,我在这里留守,有事打电话。”

接下去的时间,根本睡不着,心里像蚂蚁在爬,想到琪,也想到自己感情,乱如麻。忐忑不安的等她们,一会儿就去窗前观望,眼看天都快亮了,她们还没回来。再也熬不住,迎着晨曦微弱光亮,出门一路寻至海边。

我远远地看见海滩的相拥的两个人。太阳从她们身后跳出来,顿时万线光芒,眼里涌出湿润的东西,这何尝不是幅绝美的画面呢?

(二十四)

不仅仅是个吻。

天色渐渐亮起,怀里的人已经睡熟,她紧紧地抱着,我稍挪动身体她便抱得更紧。扬予。她迷迷糊糊地叫着我的名字。我思维浑钝着,心里阵阵发凉。这么些年了。

我忽然想起高二那年在青岛,琪一个人出走。我一直跟着她,却不敢上前,我说不清楚,但着着实实是在害怕着她,为我说不清的原因,直到她独自孤伶伶的面对着大海,我在她身后站了很久,才缓缓地上前轻轻地环住她,再不抱住,她便走进大海中了。

可能我那时便已经意识到了,却拒绝承认。那么刚才呢?唇齿间还留着她压迫的力道,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吻,不是玩闹的蜻蜓点水,伴随着微咸的泪水,她一遍又一遍地与我的舌尖纠缠,我忘记拒绝还回应了。

“扬予,几点了?”她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我心脏漏跳好几下。

“六点半。”

“嗯”她腿绻起来,在我腿上蹭了好几下“在想什么,心跳得好快。”

“那是因为你好重啊,压得我呼吸困难。”

她笑着抬起头“是么?”

见我表情很严肃,琪叹口气,用手指磨娑我的嘴线轮廓“吓到了?”

我没出声,她亲下去,这次我扭过头。

她趴在我耳边说“我爱你,很久了。”

眼泪毫无警觉刷地流下来,琪轻轻别正我的脸,温柔地替我拭去眼泪。“她爱你,也很久了。”在这一刻我并不想听见这句话,琪没放过我“回去吧,去面对她。我只要一个吻就够了,该结束了。你太烦人了,我不想要了,就让阿清去收拾你吧。”

“靠。”眼泪越流越凶,我明白这是琪的告别仪式,她在和我说再见。这一瞬间无数的记忆拥出来,她们同时在我的生命中,记忆始终与她们俩相缠,分不清哪些是琪的,哪些是阿清的。我能确切地说我爱谁吗?我对阿清说过,我对你的喜欢和琪是不同的。似乎我喜欢阿清更多,但我能解释当琪和阿杰正式开始那种空茫感吗?阿清当时就问过,你确定你不是失恋?

我不想确定,我一直逃避不想面对的是,我贪心地爱上的是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无所做为,是因为我不想选择,让她们来选择我。然而琪选择了阿杰,阿清选择了相亲男。我用逃走来惩罚她们,同时也惩罚贪婪的自己。一场空才是最佳结局。

这时琪说爱我,她说阿清也爱我,难道不觉得这听上去真是个笑话吗?

流着眼泪笑出声。

琪安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我开始干呕。

我和她说“我不配。”

(25)

飞机晚点,和琪通了电话让她不必来接我,琪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最后说知道了。大部分行李已经打包快递,我只背了单肩包,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插兜里,低着头快步疾走。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倒退着的幻灯片。一路上反复听着《放你在心里》。干净的女声,简单的配乐,哀而不伤的旋律,没有刻意地去留心歌词,因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而复刻在心头。是我太贪心,是我太天真,深爱一个人怎么够,即要刹那又要天长地久。我放谁在心里?现在心里没有任何人。

脑子处在放空状态,靠本能避让人群,识别方向。我忽地回过身,那人来不及反应,像是不相信我会发现她,表情怔怔。是的,她不相信,一直以来我习惯无视,直至她出声叫住我,不然我发现不了她的存在。心脏开始钝钝地痛了起来,怎么可以粗心至此。四周人来人往,我们像是被按了暂停,静立不动,注视着对方,虽然我们从未开始,可眼神已疲累,彼此心力交瘁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她上前,握住我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一句话便让我安心,阿清总有奇异让人安定的力量。任她牵,在她身后,仔仔细细地看她,认识这么,似乎没有认真的瞧过她,一开始是无所谓,后来是不敢,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原来她右眉尖有个微不可见的小黑痣,原来她会用袖扣,原来她的左耳要比右耳稍稍小一点。也许我太过目不转睛,阿清不时飘过疑惑的眼神,但她还是镇静的不发一言,一贯的掌控一切的姿态任我发呆。

在身上发现无数让我新奇的地方,像是刚刚认识她,这人便是让我爱慕了十年的人?幸好她的气味还是我熟悉的,类以于檀香的香气若隐若现,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清,你用得是什么香水啊。”

“这么长时间还会有味道吗?”她举起手腕轻轻嗅了下。

“一直有闻到啊,很淡的檀香。”

“哎?”她扫我一眼,“没见你用香水,但你身上也有股很好闻的香味”

“真哒?真哒?”我顿时来了精神,呵呵呵开始傻笑“大概是荷尔蒙。”

阿清微微翘起嘴角,将油门一踩到底,街灯打在车体表面,流金般划过。

此时再无关‘情’欲,心底一片澄清,少年迷茫许许褪去。爱或不爱似乎不再重要,还有什么比她仍在身边更值得珍惜的事情呢?

(二十六)

阿清将车停好,不急着开门。我猜她有话说,若在以往,我一定很紧张,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一定是我不想听到的。可是现在无所谓,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我已没什么可以失去,这种奇怪的坚定,我突然想到一个词成熟。当我不再逃,那么将会是怎么样的开始。突然心跳加快,感觉很兴奋与期待。

她叹口气,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没游移,这让她略有惊讶,将身子更侧过来些,正面对着我,仔细观察了会,开始不着痕迹地微笑“三个月不见,你好像还是有点变化。”

“我想了很多。”

“想些什么?”

“你先说,你要和我说什么。”

她扶住额角“那天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他太突然我没来得及躲开。”

即使被冤枉失去保送名额都不解释的阿清竟然在跟我解释,我有种天下掉馅饼的混乱。“呃呃,这个。。那个。。”

阿清静静地等我整理完思路。

“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

她简短利落的回答我,说不受伤那是假,可也没我想像中的难过。今天一切都反常地很。我撇了撇嘴“切,太便宜那小子了,想得到我们阿清没这么容易。”

阿清呵呵笑起来“你以前不都是不问不管的嘛?”

我一时语塞,只好耍赖“反正我看他不顺眼,一大清早就搞得跟色狼似的。”

她神色复杂,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斟酌好久才说“扬予如果今天我不去接你,你会回来吗?”

“会呀。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阿清直直看着我,眼睛慢慢变得湿漉漉“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我没回答她,瞧不见也摸不着,弥漫在空气中的忧伤像张网渐渐收紧,如何挽回已错过的时间,没有答案。

(二十七)

回来后,没有和琪见过面,彼此需要时间,阿清一如即往忙得不可开交,住一起见面机会其实也不多。我闲睱时就骑着自行车去邻近的小镇做短途旅游。爱来爱去太辛苦,像这样平静的生活蛮不错了,我很满足。

家里开始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妈发动群众,积极安排相亲。走过几次场,与老娘恳切谈了无数回,争吵了无数次,终于让她明白我的底线,答应不再强迫我。不过这样混着也不是办法,先自立才能让他们放心,便想买套房子有个自己的家,以后说话腰板才硬。

我和阿清租的这套房子,当初租时就挑了好久才找到,一切都还满意。捧了个计算机将自己那点儿的财产盘算盘算去,给在银行房产做事的同学打了数个电话咨询,马马虎虎再借个十万这套房子也能拿下。

和房东联系,却得到一个令我无比惊讶的回答。早在半年前,房子就已经过户到阿清名下。

一时间我想法可多了,行动比想法更快,立即拨了个电话过去“清,等下几点回?”

“不知道,还有个推不掉的应酬。”

“哦,你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嗯,那我挂了。”

阿清回来的时候,我正抱着自制冷面刚吃了一口,完全没料道她这么早就回来,咬了一半的面条,呆呆地看着她。她拎着包,衣服也不去换,直接走到我面前,赶紧滋溜滋溜把嘴上的面条吸进去,问她“那啥,晚饭吃过了吗?

“还没。”

“我给你做。”捧着碗进厨房。

她慢慢地坐在刚才我坐的位置,撑着头看着我,我朝她笑笑“客官,周氏阳春面好不好,老顾客了,送你个荷包蛋。”

“把我叫回来就给吃我这个呀。”

“还以为你在外面有饭局不回来吃呢,刚把剩的材料都做冷面了,现在只有蛋了。”

“那你把周氏冷面拿过来,你自己吃阳春面。”

“。。。。冷面我已吃过了。”

“没事,拿过来吧,也比阳春面好。”

捞了碗汤给她,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慢嚼细咽,突然很满足,即使我什么都没有,可她在身边就很满足。这种感觉很幸福。

“今天找房东,本来想买他的房子,结果他说你已经买去了。”

“嗯?你干嘛要买房子?”

我慢慢说“我有个计划,买房子是第一步,一步比一步困难。现在你把我房子买去啦。。。你没事买什么房啊,现在我要另外再找地方。”

她像是有些不开心,拨拉在盘子里的面条“你要搬出去?你叫我回来就说这事?”

“不搬。”在我外衣口袋了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个小盒子。“所以呢为了讨好新房东,我准备了这个。”搁桌上,阿清只看着没动手。早知道这个冷漠的女人会如此反应。

“不打开看看?”

“扬予你到底想干什么?”阿清隐隐不耐烦,皱着眉瞪着我。

我摒住呼吸,去握阿清的手,忍住阵阵晕眩和巨烈的心跳,慢慢地伸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很凉,忍不住的心疼,这些个月经过长久思索好容易积累的勇气在迅速消散,我要在勇气消散之前把话说完。

“你老说我反射弦长,做人做事又爱逃避,我自己也觉得这性格真挺糟糕的。小时候我常偷偷的想如果你不是这么优秀,或许我会有勇气说出来。等长大经历些事情后,我才明白,不是没勇气,其实是不够爱。我喜欢琪的性格,她够直接,她总能在我犹豫的时候替我做决定,这让我心安。但有时我不想离她太近了,我并不明白是为什么。最近我才慢慢领悟,因为我给不了她最想要的,你也知道她这个人骄傲的很,如果不能百分百的拥有,她宁可不要。不是我不想给她,只是这东西,在喜欢她之前,已经给了一个人,我没有办法再给她了。我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很多时候自己搞不清楚为什么,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太爱自己,而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这些都是最近才慢慢懂得,反射弦真的很长啊。”

我微笑着注视着阿清,她没有挣脱,任我握着,她脸上茫然的神情像是陷在回忆里没有出来,我继续说“这个东西可能在别人眼里,用物质衡量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我最珍贵的东西,给出去便是完完全全的我,我很害怕。我不够好不够优秀我自卑,我怕被辜负被轻贱,一丝眼神语气上的忽视都不行。因为这是我的一切我唯一能给的东西。我假装不在乎,我要用更多的事实来保证。可是真有这么重要么,我早就无意的给出去了。我现在还是配不上她,可我不想在她结婚之后再后悔,我不想在绝望之后再后悔。我想告诉她我给过她最重要的东西。”

我推了推桌上的小盒子,“清,我没要你立即回答我,答应我认真考虑下好吗?”她呆呆傻傻的表情与一贯的精明不符合,很可爱,踩着勇气的尾巴,靠近她,在她额前吻了下。她立即拉住我的袖子,声音恍惚而微弱“扬予,抱我。”

小心翼翼将她抱入怀中,她很僵硬,慢慢地抚着她的背,身体才一点点软化下来。鼻尖是她淡淡的体香,满足的叹息。

她很久都没有声音,或许是我以为的很久,忍不住低头,却见阿清泪流满面。顿时乱了手脚,一下子跪在她面前,着急地想要帮她拭去眼泪。阿清极少表露情绪,从小到大即使天大委屈在她这里也只能看到风淡云轻。她一手挡住前俯要靠近的我,一手捂住半边脸,别过头去无声地流泪,推我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完全没有力道。“不要过来。”呜咽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我瞬间明白阿清此时没有力气去掩饰自己的脆弱,这种无力感对一向冷静自制骄傲内敛的她来说怎么样的难堪。

迟钝如我也终于意识到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假设。当我在自以为是的孤独思念中挣扎的时候,她是否也有相同的困惑?怔忡间,扳过她的身子,拉下她的手,覆上她的脸颊。她红肿着眼眶满是泪水,流得更凶猛,却倔强地垂上眼睑。

对不起。唇印在冰冷的眼角,细细舔着泪痕,一点一点,想要珍惜的心情希望你能明白。抵住额头,无意识地慢慢摩挲她几乎不见什么血色的唇瓣。阿清终于睁开眼睛,离得这么近,五官都被虚化,唯一清晰地是含意不明的眼神。你一直是这样看着我吗?喃喃自语消失在纠缠的唇齿之间,急促的鼻息煸动着‘情’欲高涨,清的眼神让我炽热疯狂,不再深究含意,也不再思考,所有的感官都交由本能支配。你是我的,只想要你更多。等了太久也压抑了太久,我们都到了无法忍耐的极限,要么毁灭,要么沉沦。

剥去面具呈露出真实的内在,免不了的战粟恐惧,同时感到陌生又新鲜的刺激鼓动血液中的疯狂。嘴里泪水的咸味却渐渐拉回些许理智。我在做什么。阿清的眼泪没有停歇,迷离的眼神透着无措。羞愧与自责占据心头。不用几多废话,不用几多矫情,肯承认就好。我缓缓地说出一直压在心底,刚才也万般修饰不愿说出地真心话。阿清,既使我是这样怯弱胆小的人,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说出后耳鼓处似有什么东西绷开,轻微晕眩。

阿清的表情看上去很吃惊,她无声地凝视我,我即不害怕也没想躲开,安静的回视,她的眼神像是渐渐明白。不作声,她抱紧我。僵硬紧绷的身体像是解了紧箍咒,同样将阿清紧紧抱在怀中,这是我的宝物,只想要疼惜,不是占有,不是一时的激情,将会有好多好多的时光让我去认真爱护。

二十八

等平静下来,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会儿,她倦在我怀里,伸手拿过桌上的小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许多年前你很想要的东西,不过我不知道你现在还喜欢不喜欢。”

她偏头想了想,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居然能找到?”

我也有些惊讶“你猜到了。。”

“嗯,我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她眉目里太过温情,我觉得火一下子上来了,烧得脸红红的,她看到乐不可支的捏捏我脸颊。

盒子里装是张小小的单曲CD,这个歌手也只出过这一首单曲。年少的阿清一听钟情,开玩笑的说要在婚礼上放这首歌。当年我们找遍全城都没找到,之后我留了心,四处打听,终于辛苦得来,却没送出去,她说要在婚礼上放呢。

可能我无法给她一个婚礼,但可以送她一首歌。

牵过她的手,把CD放在音响中,“陪我跳个舞吧。”她笑着关上了灯,我们慢慢地转圈,阿清把拖鞋脱了,踩在我的脚背上,让我带着她转。她在我耳边轻声哼着旋律,漆黑的房间,只有对面楼里漏过来的光线交错。她含住我的耳坠,一下一下地舔,小声含糊地说“扬予。”我的心骤然紧了,说不上的感觉,这中间包含着一丝恐惧,我无法相信,梦想成真了?真的能拥有阿清吗?她是认真的吗?手上用劲,更深地将她嵌入怀中。“我爱你。”闭上眼睛,鼻子贴着她的颈边,用力感受她的温度与气息,借此确认她的存在。

“I\'m just a little bit caught in the middle。。。。”阿清的手机响了,我们都没动,一个轻快又迷茫的声音执著不停的唱着,终于阿清挣脱我的怀抱,去拿手机,我看到手机上那男人名字,她看了我一眼,说“给我时间,我会解决的。”

“嗯。”转身倒了杯水给自己,她背对着我接电话,不时应着。不去幻想可能的谈话内容,这人不是阿清的第一位男友,之前也有过数位,她都没正式承认过。突然发现,认识这么多年,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她。

黑暗中注视着她,即使我什么都说了,可是我的心态还是像个暗恋者。

阿清再没和我说过她的事。我慢慢的等,体会着这么多年她等我的心情,等待真是件奢侈的事,那需要多少爱或者不甘心才行。

纠缠太多年的心思,这一刻似乎并不是要个结果,无论在不在一起,我都可以坦然接受,也能安心放下。

(29)

琪,请你喝杯下午三点的红茶。

扬予如此短讯我。我笑着放下手机,跟三岁的女儿说“囡囡,干妈请我们喝下午茶,你去不去。”小孩子明显一个受到惊吓的表情,“我不去。妈咪自己去。”不知为什么,女儿和扬予就是不对盘,即使扬予对她万般宠爱,她还是不能接纳她,每当我不想带她出去,就拿扬予吓她,干妈也会去,女儿立即就挥着小手说妈妈再见。屡试不爽。

“那囡囡好好的在家看着爸爸,不要让他闯祸喔。”

“嗯。”小女孩很有责任心地使劲点头。

我偷笑着出门。室外阳光很好,我打开天窗,让光线射进来,暖洋洋的很舒服。路边街角不知哪里飘来一段熟悉的结它和弦,手指无意识的跟着旋律敲打方向盘,还记得当年扬予清唱时模样,老歌承载着记忆,才显得意味犹长,我轻快地跟着合。

到达约定地点,扬予没到,点了她爱吃的点心,从背包取了书慢慢翻看,按惯例她约了三点,一般三点半才会到,而我向来习惯准时,不过我不介意等她,可以等是件幸福的事情,因为她一定会来。即使不是一个人来。我向她们俩挥挥手,扬予和阿清挂着相似的笑容向我走来。

扬予帮阿清拉开椅子挂好包点好饮料,一气呵成,她做这些已经很熟练了,看来阿清□□得不错,以前她哪懂做这些琐事,跟大爷似的一屁股坐下再也不管,只有别人伺候她。

“小宝贝呢?你没带来?”扬予坐定后,开始东张西望。

“没有啊,她不想见你。”

“啊,你到底有没有帮我美言啊,我今天还给她带了她最爱的砂糖兔。”扬予拿出个超大只的兔子,伤心欲绝趴在兔子上哭。

我抢过兔子“别哭脏了。”

“你一定没帮我,我自己打电话给她。”

“那你打吧,如果她肯接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喜欢阿清却不接纳我呢?”

阿清笑着握住我的手“你上次说的店好难找,我去转了没找到。”

“我就说你找不到的,你哪天空我带你去。”

扔扬予在一边抓狂,我和阿清开始闲聊。每个月我们都会聚一下,喝喝茶,聊聊天。平时我都会带上家人,但今天我不想。扬予不会记得今天,阿清不知道今天,这是我自己的记念日。

三年前的今天,扬予带着一个盒子来找我。她说,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我抑制不住,我想这么样做,我疯狂地想。她的手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那就去做吧。”她像是不能相信,眼神闪烁地盯我,我微笑着说“一定会成功的。”

她立即跳起来,一阵风地走了。她并不是个勇敢的人,但我想一直以来她需要的只是她所在乎的人一点鼓励吧。

阿清幸福吗?

笑容是最好的答案,无论是什么际遇,能从心底笑出来就好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玄学大佬三岁半,顶流渣爹靠边站 逆天神妃至上 首富大小姐是农村来的 偏护寡嫂不成婚?扇完巴掌嫁权臣 坐了10年牢的陆家大姑娘回来了 纯恨夫妻双重生,我嫁权贵你哭啥 八零重生:我养废了白眼狼们 绿我可以,分手不行 出口成真!对照综艺女配发疯爆红 神豪,但日常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