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1)
清晨,床好温暖,被褥好柔软,好舒服。
嗯,嘴唇上轻柔的触感,温柔的吮吸,舌头在嘴唇上轻轻的舔,麻麻痒痒的,鼻子里传来熟悉的味道,咖啡和烟草混合在一起淡淡的味道。
嗯,了一声,他停了轻吻,:“醒了吗?”
睁眼,简一凡英俊硬朗的面容近在眼前,宠溺又温柔的眼神,专注又深情。
我闭了眼睛,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又凑上去,回吻他,他的嘴唇丰润饱满,吻起来好上瘾,轻含着他的下唇,他轻含着我的上唇,嗯,好上瘾。
一会儿,他松开我:“醒了吗?我不行了,火上来了。想要,晚上吧。”
我彻底醒了,坐起来,看看床对面的表:“这么早,再睡会儿。”
“不早了,我最晚八点半到公司,现在都七点半了。还得吃早餐。”
我还想倒下,他伸手拉起我来,硬硬的把最后一丝睡意也赶走了。
穿上藏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毛衣,洗漱完了,他已经在喝咖啡了,火腿煎蛋。
我的一杯热乎乎的鲜牛奶,两片热面包。呵呵,笑嘻嘻的坐下开吃:“谢谢。”感觉小爸爸又回来了。
“客气什么?你给我做宵夜,我给你做早餐。”
低头吃热乎乎的东西,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心脏和胃靠得近,胃里舒服了,心里自然也熨帖。
他说:“我捎你去店里。”
“不用,我自己走着去就行。”
时间还早,完全够我从湿地公园穿过去的。
“冷不冷?”
“不冷,走着走着就热了。”
“行,那我先走了。今天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早回来。下班,你自己先去做视力恢复。我到时给你打电话。”
“嗯,电话联系。”
他开着路虎走了,我自己戴耳机,一蹦一跳的沿着湿地公园的河堤往店里走。
想着自己当初还曾经想在这条河里自杀,呵呵,好傻。
那天晚上的事情过于混乱,我后来怎么也记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自杀的。
清楚的记忆就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简一凡在床边。
小爸爸的病,让我知道,病痛让人没有自尊,也变的脆弱。
那一夜的我,不仅脆弱,还有绝望。
真的撑不下去了,在J大的三年,做生意的这一年多,我一直执着于一个目标,勋,回头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但是,小爸爸的去世,让我失去了可以做梦,可以无忧无虑的,执着于自己的目标的条件,失去了庇佑。
还要自己面对这个陌生的做生意的圈子,虽然我学的就是市场营销,但是大家都知道啊,在学校学的和进入社会后,你真正用的完全不一样!
客户的挑剔,业务的不熟悉,接连不断的挫折感,失败感,好几次都想摔东西,撂挑子不干了!
可小爸爸的心血,不能在我手上毁了。
虽然只是个五金店,但这个五金店,给我提供了无忧无虑的物质的生活,我不能嫌弃他,还要经营好他。
一年365天,来自经营的,紧张,焦虑,
还有对勋的思念,怨恨,期待,纠结,想着原谅,又无可原谅。
爱,又恨之入骨。
这样激烈的情绪,逼的我无法喘息,简一凡的本垒打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路可走的我,只觉得死了才是最好的事情。
等真的死了一回,才霍然开朗。躺在病床上,看着点滴一滴一滴,我想明白了。
我有房有车,有事业,年轻,长的也不丑,什么也不缺,该有的都有,我随便拿出一样来,就足以让别人嫉妒了!
该有的都有,为什么还要觉得不够?
真是傻的不轻,非得跟一个一走一年都不跟你联络的人耗着!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不言而喻!
这次的死,让我睁开了双眼,看懂了以前看不清的东西。
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活下来的机会,幸福,开心,快乐才是余下日子的主题。
原来被人耍,被人玩的鹿宝宝已经死在那个冰冷的冬夜里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不死过一回怎么知道如何活着?
给Tim打了电话,告诉他,以后不去了。
TIM问:“还没好呢?我过去看看你。”
“不用了,有人陪我。”
“那,你不等勋了?”
勋啊?“等着勋的那个鹿宝宝已经在世界上消失了。我等了他370天,现在看来,也不过就这样。”
不管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都不想再等了。
因为疼,因为累。
TIm沉默了一会:“这样也好。你有时间过来玩。”
“TIM哥,谢谢你,我知道你一直罩着我,以后有时间我去找你玩。”
“自己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TIM哥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这也是我敢去绯色跳这种舞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他会罩着我,有点有恃无恐的心理。
换个老板,我还真没这个胆子,在Gay吧里跳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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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满意和简一凡在一起的这三个月。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也不列外,简一凡带给我一个全新的,从未到达过的世界。
温柔,温暖,很照顾我,从身体到情绪,从来不急躁,从来不强要。
我从一开始的羞涩,尴尬,放不开,逐步被他引导,开化,依赖,上瘾。
至今,想到第一次清醒的和他,还是脸红耳热。
住院十天,天天吃李阿姨送来的,或者是简一凡下班捎过来的,不同口味的馄饨,想回家吃饭了,就非得要出院,我已经好了。
其实不可告人的原因是:自从住院,我都没有灌肠。每天都正常排便了,但是我觉得受不了啊。
回家回家,晚上喝了粥,就去卫生间,一呆就是一个小时。
弄完了,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里外都香喷喷的了。
用吸尘器吸了地毯,高兴的脱了鞋,扑上去,厚厚的长毛的金色的地毯。是小爸爸买的,上面还有黑色的长颈鹿身上的斑纹。
简一凡笑着说:“我可以坐吗?”
我从满是病毒的医院回到干净的家,心情大好,拍拍旁边,“这里。”
他在旁边紧挨着坐下,我答应了他,要试一试,虽然想挪一下,但是忍住了没动地儿,总要迈出第一步,就是紧张害怕担心,也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