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人一生不背点什么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1 / 1)
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飞坦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同类,明明不像是从流星街出来的人却有着和他们一样的气息,渗到骨子里的血腥和抱着随时死亡的觉悟。此外,这个男人还是个变化系,凭着他作为变化系多年以来的经验,这个男人一直都在撒谎。所以说,那个女人还没有发现自己被骗了吗?
飞坦皱眉,答应和那个女人一起来什么瓦利斯图纯粹是因为无聊(?),但是相处时日不多他也能从那个女人和和自称她父亲好友的男人简短的对话中猜个大概。那个女人是想进入遗迹寻找失踪的父亲,恰巧这个男人曾和他的父亲一起去过那个遗迹并且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只不过,飞坦的眉头皱得更深,他这个局外人也能从这些信息得出她的父亲已经死了的结论,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承认,不接受这个事实,还抱着那种她父亲还活着的可笑虚妄的执念?
飞坦不明白,当然也没有打算明白,那个女人想装傻就一直装傻吧,也碍不到他什么事,但是这个男人很危险,自己还是防着些。
果然如自己所料,进入瓦利斯图中年男人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带着绝望的笑容抱着将人拖进地狱的疯狂说出那个女人最不想听到的事情,虽然那个女人还是不承认罢。不过,飞坦眯眼,在自己的面前说要血祭这个女人,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想到这里飞坦身上就开始翻腾着杀气。
但是那个女人先按捺不住攻击的了中年男人,凌厉的刀带着满满的杀气,头发下掩住了认真的眼神。
紧接着中年男人得意的开启了机关,等到玄宫平静下来时,飞坦发现只剩下自己站在偌大的圆厅。
“嘁。“飞坦不满的把面罩拉高,眼角都是戾气,金色的眼睛跳跃着怒气,“很好,很好。”
低沉的余音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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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彻碰到碍眼的东西就除掉的飞坦此时在瓦利斯图同样奉行这句话,没有某个女人在耳边唠唠叨叨,这个文明多么重要,那块墙承载多少记忆,什么价值不可估量一类的话,他破坏得很开心,一扫之前心中升腾起的郁闷。痛快的用伞刀横扫一路,飞坦没过多久就碰到了中年男人。
此时中年男人在一个拱形的石桥下,呆立在原地,注视着靠在墙头的一堆白骨,神情专注,背影带着沉重的悲伤,丝毫没有介意飞坦的靠近。
飞坦沉默,在距离中年男人几米外站定,维持两人对峙的方位,他突然就不想让那个女人过来了。
往往事与愿违,急促而逼近的脚步证明那个女人也找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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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可置信,浑身散发着随时会哀恸的气息,一步,一步,挪向那堆白骨。
“你总该信了吧,你的父亲早就死了,会被我那拙劣的谎言骗到,你是多想念斯克斯吗?”中年男人作死的开口。
“闭嘴。”阿弥厉声。
“当年,关于这个遗迹的信息是我给斯克斯的,我知道他为了猎人协会,为了那个女人一定会和我一起来。”中年男人不为所动,“哈哈,瓦利斯图哪有那么好进的,机关众多,危险重重,加上秘境不稳定,随时会被这里的空间攻击或者排斥出去。”中年男人俯下身想触摸白骨,还未碰到就听见破空而来的攻击,闪身躲过,中年男人也没有介意阿弥闪着杀意的眼神接着说,“最重要的是,这一切是我布下的陷阱,明明知道我的感情,却还和那个女人走了,生下来你,哈,斯克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句句直戳心底。
阿弥第一次正视中年男人,她不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因为她认为每个人的眼睛可以表达出多种多样的情感,但是她却很难分辨。但是现在,她不得不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对他父亲有着异样的感情甚至不惜杀掉他父亲的男人。
炽热,痴迷,疯狂,憎恨,以及绝望,阿弥第一次从别人的眼里读到了信息,可惜她宁愿看不懂。
“你知道父亲留下了什么话吗?”阿弥突然开口。
而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怔,眼睛闪着炽热的光紧紧盯着阿弥,“你找到那个迷阵?他留下了什么话,快说。”一股强烈的杀气围绕着阿弥,好像下一秒也许不到一秒,中年男人会冲上来折断阿弥的脖子。
“我可没必要告诉你,现在我要做的是,”阿弥眯眼,“杀了你。”
阿弥拿出仪杖,按下按钮就是一把长刀,附上‘硬’。直直冲向中年男人。
然而,中年男人以阿弥没有想到的速度欺身过来,一只手抓住了阿弥的脖子,面容扭曲,“快说,斯克斯他到底说了什么?”
“这句话,”阿弥露出一个笑容,仪杖画出一个阵法让中年男人的身形有了短暂的停顿,瞄准这个机会阿弥挣脱中年男人的束缚,反手给了中年男人一刀,“还是麻烦你自己找他问去。”
喷出一口血,中年男人带着癫狂的笑意,又以阿弥无法匹敌的速度狠狠的踢了阿弥一脚。
身体重重的摔向墙角,大块的凹了进去。
压住喉咙涌上来的腥甜,直接把脱臼的左手接回去,身体本能快过大脑的反应往一旁翻滚躲过中年男人的攻击。
“杀了你我一样可以找到那个地方。”中年男人下手不留任何情面。
抹了抹狼狈的脸,阿弥挂上张扬的笑容,伸腿蹬墙再次冲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屑闪身,余光却惊讶发现无数火龙将自己包围。每一条都有意识的往中年男人的死角攻击,赤色的火龙带着血的鲜艳,在偌大的拱桥下四处游走攻击。
中年男人这才正色,单手附上‘硬’,强行打散一条火龙,紧接着无数细小的火苗缠上中年男人胳膊试图钻入,很快中年男人一只胳膊烧得发黑。
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摆脱这些火龙,中年男人转头直接攻击阿弥,以阿弥现在没有办法媲美的速度和念力再次将给阿弥重伤。随意抹掉额头渗出来的鲜血,阿弥站起身,将火龙化成利刃,刀刀冲向中年男人时,惊慌的发现因为刚刚的打斗有一大块的石头冲向的那堆白骨。
来不及思考阿弥扑向白骨,只得硬生生接下中年男人致命的一击时,飞坦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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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一直在等和中年男人过招的机会,他虽然不像窝金那样好斗,但遇到强者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兴奋起来。那个女人太弱了,飞坦一开始是饶有兴致的观察两人的打斗,那个女人念力虽强,但比上中年男人的生死斗中锻炼出来的体术和念力还是没法看。
但那个女人的攻击毕竟是给了中年男人一些伤害,那些任由操纵的火苗带着杀意的念已经成功侵入中年男人的身体,虽然中年男人看似无事但行动较之前紊乱了不少,加之那些火刃个个攻击中年男人的要害,一时中年男人还奈何不了那个女人。
还不耐嘛,飞坦津津有味的评价,浑然不觉之前自己给阿弥的评价有多糟糕。
直到阿弥为了保护白骨闪躲不了中年男人近乎致命的一击,飞坦才出手,现在是他的个人秀时间。
两个速度相当的人在空中你来我往,拳打脚踢,用‘凝’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两个人如何用念力攻击对方,各自带着杀意的念的颜色夹杂的赤红的鲜血,飞坦不自觉更加兴奋起来。
在中年男人以极快的手刀劈过来时,飞坦拿出之前不知放在哪的伞直接戳穿了中年男人的肩膀。
“切,身手不错。”中年男人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面无表情的破空而来。
两人在空中又交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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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疑惑中年男人为什么留手,但是向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飞坦没有任何犹豫的解决掉了这个耗费他很多时间的男人,还帅气的来句,“抱着你的绝望下地狱吧。”
不耐烦的扯了扯划破的衣服,飞坦席地而坐,撕了几块衣服碎片就开始包扎起来,余光瞥见在他打斗期间一直抱着那堆骨头呆坐在原地浑然不觉自己流了多少血受了多重伤的阿弥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飞坦张口就想讽刺阿弥几句,注意到阿弥的神情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眼神放空,眼睛睁得大大的,眼角几欲流出赤红的血珠,明明没有哭泣,可飞坦却觉得她已经哭泣了多年再也哭不出来了。抱着已经成为的事实,空洞的坐在那里,散发着被世界遗弃的气息,绝望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