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雨过后天没晴(1 / 1)
一系列检查完毕后,被允许出院的周澈被坐于一个横打抱起,周澈将头贴在左木胸前低眉顺眼,浓密的眉毛遮住眼底阴郁,双手死抓着左木的衣领,十分乖顺。抬眼看了下自己的双脚,周澈缩着脖子,抓着左木的手也放了下来绞握着。
“澈,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周澈的一举一动怎么会逃得过左木的眼睛,看着周澈放开自己的衣角,左木笑了:怀里的小人儿比以前更依靠自己也更在意自己了。
一路驱车来到海边别墅,对于周边陌生的景色,周澈抓住左木的衣角,神色慌张:“木木,这里是哪里?”
握着周澈的手,左木顺势将人搂在怀里。看着像小猫崽一样安静的小宝贝,低垂的眉眼告诉左木:宝贝,心中不安。
“家,木木带澈儿回我们的家。”
周澈眼里盈着泪,咧嘴笑得天真无邪,眼泪也随着落了下来:“家~”
“澈!”
那滴眼泪一直流,流到左木的心田里凝结成核,珍藏!怀里的这个人注定要与自己羁绊一生吧。
“欢迎当家的!”
仆人,保镖各一列呈八字型排开。奢华的房子,宽敞的花园,窗明几净的屋子,这样的场景只怕要在电视情节里才会出现吧。一般的人见了此刻已是欢呼雀跃,周澈却将头向左木的臂弯里拱了拱,恨不得将整个人藏起来。
“澈?宝贝?”左木轻唤着,得到的只是一个后脑勺。
“齐叔,弄的怎么样了?”
“已经收拾好了,当家的。”
左木点点头,将人径直抱入整理好的主屋内。屋内的双人床位于正中,鹅毛黄的墙体温馨又大气,紫羔羊的绒毛地摊,即使周澈摔下也不会受伤。两人的相片放在床前,侧面的落地窗将屋外的花园完美无疑的展现,和煦的阳光洒入房内,左木很满意老管家的安排。
“咚咚咚”
门外有人有节奏地敲了三声。
左木眯眯眼将人放置在大床上起身打算离去。周澈紧抓着左木的衣角不肯放手。
“澈儿乖,只是去对门的书房,很快就好,澈儿不怕!”
周澈乖巧地点头,放开左木的衣角。
“有事就叫管家,乖!等木木回来。澈儿先睡一会,乖~”
“嗯!”
平躺在床上的周澈一直目送左木离开才闭眼。屋子里都是男人的气息,在男人气息的陪伴下慢慢睡去。
“不要……不要……出去!出去!”周澈呓语,在梦中不住地挣扎。
“啊……啊……木…木……”
醒来后的周澈大汗淋漓,漆暗的房间,周澈恐慌。在黑暗中摸索着,周澈很害怕。不知不觉中,半个身体已悬空于床边。周澈重心不稳掉在床下,周澈奋力爬向角落,缩在床头。
“轰隆芦”
窗外一声巨响,周澈立起身体又跌落在地,周澈怕得用毛毯盖住自己,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脚上的伤口又一次被拉动,周澈痛得面无血色,冷汗直流。
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坐于桌案后的左木如临大敌,一声响雷爆开后,左木扔下文案冲出屋子。
“澈~”打开卧室的灯,缩在地毯下的周澈使左木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彻彻底底,左木尝到了担心的滋味,明白了何为不安。掀开毛毯,左木紧紧抱住周澈:“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澈儿没事了~”
“木木,不要走~不要走……怕,他们好坏,好坏。”
手掌上传来粘黏感,左木将人搂得更紧。
窗外雷电交织,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闪电将屋内相拥的恋人的影子映出,两人的倒影在地上拉长拉长。
也许自己不该让澈独自呆在屋里的,应该和他在一起的。澈,他的澈!
看着窗外的雨,左木想是否雨过后天就会晴?
左木将周澈抱上床,一步不移的守着周澈。就连吃饭也是左木让人端至屋内,左木喂人儿一口口吃下。守着身边的小人,左木只愿他的澈儿快些好起来。
“啊啊……走开,不要~”周澈再次惊醒,拥着他的左木一个劲的安慰直至周澈再一次睡去。
黑夜中,左木亲吻着周澈的发丝,眼中有一丝痛惜。
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得让所有人都以为大海是温和的。事实上,风正吹过海面。
在左木的陪伴中,半个月后的周澈不再神情恍惚,整个人也不再总是怕。偶尔会与人互动虽然只是简单的眼神交流,脸上也长了些肉。其间刘煜和穆炎磊来过几次,看着周澈的变化也双双对左木表示赞同,之后便到巴西度蜜月去了。
躺在柔软的双人床上,在晨光上醒来的周澈轻巧的在男人臂弯里只起上身看着男人熟睡的样子。周澈狡黠的笑着,漂亮的眸子里亮闪闪的用手一点点将自己挪到床边。
床上的睡美人侧过头看着趴在床边寻找什么的周澈,阳光打在周澈的身上,宽松的白衬衣罩在周澈的身体上。匀称的后背在被子外面,毛茸茸的大脑袋,整个人在晨光照射下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左木喉头一紧,浑身燥热。
找到东西合上床头柜,周澈移回原位。左木在周澈合上床头柜时恢复原来的姿势:他的小宝贝想要做什么?
身边的床垫下陷,左木心中暗笑。
脸上传来痒麻感,左木的眼睛打开一条细缝,周澈的脸无数倍的在自己眼前放大。清秀的眉,灵动的水眸,上扬的粉唇,眼尾也染了笑意像个正在做坏事的小孩,兴奋,激动。
没有发现自己一举一动早已被对方孰知,周澈画得认真。全然不知一直狼爪已悄无声息的绕到了自己的后背,精准无物的握住了自己的腰。
天旋地转,周澈还来不及尖叫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握住周澈的纤腰避开其伤处将对方压了个严实:“小东西,你干了什么?”
周澈“嘻嘻”的贼兮兮地笑了两声后一脸无辜的摇头。
“还敢否认?我都看到了!”拉下脸来,左木佯装生气。
左木生气了,周澈也不怕,傻乎乎的看着,抬起头在左木的唇上啄了口,一副我不怕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样。
“小东西,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罚你。”说完双手朝周澈的腰肢袭去。
“唔唔~哈哈哈~……木木…”一边躲一边笑,很快两人笑做一团。实在躲不过,周澈抱着左木的脑袋求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澈儿乖,不敢了~”
“小东西!”
“木木,澈儿喜欢木木。”
“澈,你说什么?”宝贝刚才说了什么,是在和自己表白吗?左木虽然知道宝贝对自己的心意可从宝贝的口中听到,左木欣喜若狂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周澈闷头不说话,把脸埋入被子做起了鸵鸟。不管左木怎么挠痒他都不出来,左木只好凑过去在他的露出来的耳朵上吹气:“宝贝,你刚才说什么?”
耳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魅惑,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身体颤了颤,红晕爬上耳稍,周澈把自己埋得更深。
若不是红透了的耳朵左木真的会认为自己之前完全是幻听。将人翻过来,左木真怕自己不动手,小东西能把自己闷死。
周澈的反应自然也被一览无余:粉嫩诱人的脸蛋;因憋闷而发红的双眼,水光点点,左木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啃咬得厉害。周澈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男人,两颊可疑的红晕。低在胸前的双手,周澈所有的举动都像只小猫肉嘟嘟的爪子蹭着左木的心,又酥又痒,抵弄得左木心猿意马。
“澈?”看着一副任人采撷模样的周澈,禁欲一月有余的左木下腹一紧,血气直冲身下而去,声音沙哑:这么久了,应该可以了吧?
饱含□□的声音……周澈全身热乎乎的,娇羞地把脸偏向一边不与男人正面对视露出一小段雪颈,抵着男人胸膛的双手微微用力。
身下人的反应自然而然被理解为欲拒还迎。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羞涩,左木早已化身为狼双眼通红被□□占满。论谁在见到自己爱人的邀请后还能硬不起来?那他就不是男人!
被精虫上脑的左木仍旧不敢鲁莽,把爱人轻抱入怀,细细密密地吻着周澈的眉眼、鼻子、嘴唇,一路向下直至脚裸再一路向上。吻变为啃咬,周澈的脖劲处早已留下了一串串吻痕和牙印,有的地方不慎被咬破惹来周澈低鸣。
周澈心里想要,想要男人抱自己,想要和男人融为一体。周澈为自己的想法羞赧不已,却没有一丝一毫地抗拒。相反手搂住左木不停走动的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对方的名字:“木……木……”
一声一声刺激着左木的神经,鼓励着左木不断去开阔。解开小人儿的衣服,一口咬在胸前的突起。随着周澈的一声闷哼,左木的另一只手也攀了上去将另一颗小果也我在手中不停的揉捏。这样刺激的挑动,周澈早已是一滩春水。左木腾出的另一只手已向那挺翘的玉臀攀去,探入股缝在思念已久的菊瓣上压了压!
“唔!”自己害羞的地方有东西按压抚弄,周澈眼泛水光暧昧出声。意识开始混沌起来,那日黑暗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来,周澈慌张起来。
“啊啊!”
不是他们,不是那些人。想到与自己交合的是自己心爱的木木,周澈强压住心中的恶心恐惧感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左木头的手紧了紧。感受到周澈回应的左木转战另一边,用舌卷起另一颗诱人的小果。粗糙湿润的舌头舔舐着,周澈发出阵阵轻喘。
感觉火候差不多时,左木才将早已硬得生疼的大物抵在幽密的穴口缓缓推入。龙头轻轻一顶,周澈大叫起来,双手死命地将左木地脑袋推开。
左木一个不备险些被推下床去,左木下了大跳。再看周澈时,脸色苍白,额头挂着不知是因激情而出的密汗还是因惊吓而出的冷汗,颤抖着身体向床边缩去。
反应过来的左木暗怪自己鲁莽,想将人抱住。左木才移动一分,周澈再次大叫后退,身体颤动得更厉害,双手乱挥,眼泪簌簌而下。左木不敢再轻易向前,轻轻唤着周澈的名字企图用声音唤醒爱人。
“澈儿澈儿~”
一声一声,周澈的意识渐渐涣散,之后整个身瘫软在床,晕了过去。
左木大骇,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呼喊着。没想到一场欢爱在紧要关头踩下急刹车,再看看怀里的呼吸不稳的人,□□是无法再继续了。看来那日的伤害比自己所想的还深。左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用床单将人裹住抱着冲了出去!
“原溪原溪!”伴随着左木的叫声,原溪卧室的大门被踢开,惨兮兮地躺在地上。
空无一人的卧房,左木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人儿放置在大床上,盖好被子,给自己穿了件浴袍才开始寻人。
“原溪!”
“干嘛!”
实验室内,一身白大褂的原溪叼着测试纸,顶着一头堪比鸟巢的乱发在实验桌前不停地捣着药研里的东西。头也不抬,反正左木找自己总没好事。
“澈出事了!”左木喘息着过去拉人。
“哦,你那个想好的?”依旧在各种实验器皿中穿梭,完全忽视来人的焦急。将火红色的头发去在身后,原溪说得漫不经心,一手拿起手术刀一手放下药研。
“澈晕过去了!”左木咬牙切齿,自己从前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
“你们发生了什么?”周澈与左木之间的事情原溪向来一清二楚,木岩早已将二人的故事告知了自己。说完,把刚剥下的兔子皮甩向左木,血淋淋的兔子皮甩了左木一身血,抬眼看了一下左木又继续手里的解剖。
左木眼皮跳了跳,内心的不安疯长像滇池的水葫芦一样占满全心。不待原溪将兔子开膛破肚,左木一把扛起原溪奔跑起来。
手术刀从原溪的手中脱落,被扛在肩上的原溪大喊:“我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