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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陆离和叶临尧进了一个小包间。辛诀想进去的时候发现门已经锁上，他无语地站在门外，低头给陆离打电话，想让他出来。
叶临尧坐在沙发上，陆离跟他隔了个小桌子。
“周五我寄给你的包裹怎么样？”“还不错。”陆离答他。
“那天辛诀非常气愤地给我打了电话……”叶临尧双手交叠，盯着陆离，“我说我要当他的模特，他拒绝了我。但是昨天他还是来找我了。”叶临尧看了一眼墙上的表，“他在画室门口从九点待到大概这个时间，等我过去。”
陆离默默的听着他还要说什么。
“我是一个有裸|露癖好的人。”叶临尧微笑，“给他当模特自然是裸|模，他也知道这一点。”
“你是想跟我说他热爱艺术么？”陆离看着他问。
“当然不。”叶临尧笑了两声（其实他根本没有停下他的笑脸），“我以为我委婉的说话你能听懂，看来是我错了。他喜欢男的，而我也是，而我喜欢他，当时我想着，我喜欢的男人正一丝不苟地盯着我的身体看着，他能看到我的一切，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正常男人，能不硬吗？”他看着陆离稍稍紧绷的脸色，又道：“你在紧张。”
“我没有。”陆离盯着他。
“我除了美术还学心理。”叶临尧敲了敲桌面，“当初我还跟辛诀说过一些，他学的很快，而且我敢保证他现在仍然能运用自如。噢，跑题了。毫无疑问地我硬了，而我对面坐着的、一直盯着我看的人肯定看到了。如果是你坐在他面前你们会做什么？爱咯。”
陆离没说话。他确实紧张，但还不至于相信眼前人说的话。他淡淡地看着他，决定让他自己说到说不下去。
哪知他突然说了句意大利语。陆离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意大利语，但是至少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
“L'odio viene dall'amore.”叶临尧道，“意大利语，你听不懂。你可以记下来去问问辛诀，他能听懂，也会赞同我的话。”他开始以一种非常骄傲的、目中无人的态度，抱怀看着对面的陆离。
“那天我翻了一下辛诀的手机，看到他的最近通话，看到了你的名字，就记下了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才有那个包裹的由来。然后我昨天白天跟着你走了一路，看到你回到郊区的老式公寓，两室一厅那种。然后你下来正好碰见了你的母亲，你母亲穿着清洁工的衣服。今天跟着辛诀来了加油站，在一边观察了你们一天，我发现你工作的很拘谨。”他顿了一下，“说这些只是想说，你穷。你知道吗？我在意大利做的心理调查报告显示，家境不同的人聊天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根本不会有共同话题。经历和眼界都不会一样，就像辛诀到了欧洲无论哪里他都能跟当地人进行基本交流，因为他的父母是语言学家。他所会的语言你不懂，他所热爱的美术你也不了解，他喜欢的一切你甚至可能听也没听过……”
叶临尧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说过了，如果我不小心说的让你自卑，我向你道歉。总之你俩差别太大了，就算再爱，早晚因为兴趣和观念不一样产生隔阂——我能看出来你给自己伪装了一层表面，你就算再怎么假装完美，你狭隘的观点也会出卖你。当然也有例外，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什么的，但是辛诀不是。”
陆离竟然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叶临尧可以一字不错的把这些事情揭穿，用陆离最最想隐瞒的他的贫穷，和一般人完全看不出来的假面。
假面是陆离的马奇诺防线，而叶临尧是冲破它的德军，陆离在他的打击下毫无反抗能力，溃不成军。
“噢。”叶临尧站起来又坐下，“估计你也忘记我刚才跟你说的那句话——我给你翻译一遍好了——来源于爱的恨。辛诀越气，只能说明他越在乎。好啦，小朋友，我走了，需要我给你点一杯奶茶吗？”
陆离不说话。
“再会。”叶临尧笑着推开门走出去。
辛诀看到他出来，愣了一秒，冲进门里。叶临尧冷笑了两声，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陆离？”辛诀看着盯着前边发呆的陆离。他一直在抠手指缝，另一只手还攥成了拳。
辛诀握住陆离的手。陆离缓过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咳了一声：“啊。”
“……你们说什么了？”辛诀摸了摸他的脸颊，“快出来吧。”
陆离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眼，默默地应了一声，跟着他出去。“也没说什么。”
陆离呼了口气：“今天……你头一天上班，多累，赶紧回宿舍去吧，多睡会……”他笑笑，“快走啦，好冷。”
“……”辛诀看了看他。“……意大利语的我爱你怎么说啊？”陆离瞥他。
“Ti amo……”辛诀答他，还没来得及问干什么，陆离就接着问他法语西班牙语德语各种他能想起来的，辛诀虽然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是基本都能答上来。
辛诀捏了他的下巴一把：“变着法让我给你表白呢？哎你听那些干吗，没什么意思，你要是喜欢听我表白啊，我就用中文说咯。媳妇儿我爱你。”
陆离突然莫名地鼻子一酸，捶他：“你他妈嘲笑我只听得懂中文吧？”
“你用不着听懂那些玩意儿，我可不爱学了。”辛诀撇嘴，“我爸妈特别爱互相表白，还爱当着我面说，后来觉得不太好，就换各种我听不懂的说……”
“你干吗非得学法？不去学你的美术，不去学你的语言，非得跟我抢工作。”
“你喜欢的嘛。”“……去。恶心。”陆离踢了他一脚，“你说你会那么多语言，为什么当初语文那么差？”
“……谁知道呢……”辛诀想起来就无语，“可能是阅读理解和诗歌鉴赏我不爱背答题模式吧，我就是觉得没那么多意思……作文也是……”
陆离看着他笑笑。
两人走到辛诀宿舍，陆离让他回去。
辛诀站在门口跟他挥了挥手。
陆离默默望着他。辛诀见他半天不肯走，往里走了几步。
谁知道突然陆离推开门，把看门的宿管大爷吓了一跳：“哪个楼的小子？！”
辛诀走过来，跟大爷笑了笑，却被陆离拉出来。
“怎么了？”辛诀纳闷地看着他。
“开||房去吧。”陆离拉着他，把脸缩在围巾里，闷闷地说道，“一周没做了，我想你。”
“媳妇儿。”辛诀无奈地看着他，“十二点多了。”
“走嘛。”陆离勾了勾他的手心，“做到早晨好不好。”辛诀差点喷血：“你上礼拜一早晨那节课就翘了，这周还不打算去啊你？！”
“来不来嘛，不来我就叫个人。”
“……陆离你成心吧？”“不开||房要不去树林里头也行。”陆离说着竟然开始解衣服。
辛诀抓住他的手：“你给我打住。”他叹了口气，“走走走。”
“你这么不情愿的说的跟我非得让你强||奸我似的，你干吗，非得你想操就操啊，你把我当什么啊？充||气娃娃？你要脸吗？充||气娃娃你买你包||养还要钱呢，我他妈一分钱没收你的你还这德行……”陆离站在原地不动。
辛诀哭笑不得：“媳妇儿我错啦，别生气，小的好好伺候您。”
陆离哼哼两声，靠着他往外走去。
两人到酒店已经快一点了。
陆离开了门就把辛诀按门上开亲。他今天有点失常，摸索着想要摸上辛诀的身体，可是被厚重的衣服阻隔着，动作相当不顺利。两人都有点恼，结束了这个吻，不耐烦地把外衣扯掉。
瞬时陆离被辛诀压在门上，冰凉的手钻进他的毛衣里，摸着他格外敏感的腰。陆离仰着头，微喘，伸手捧住辛诀的脸，又凑过去跟他接吻。
上来就是湿漉漉的舌吻，两人摩擦着渐渐都起了反应。
辛诀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把他的衣服都扯下来，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瞬间赤||裸相见，陆离的脸通红，眼镜不知道被辛诀甩到哪儿去了，摸索着凑过去咬辛诀的锁骨。
突然在锁骨沟看到一块红痕，陆离僵了一下。
辛诀没有察觉，手摸上他的胸膛。陆离愣了几秒，探头咬上去。
“嘶……”陆离咬的辛诀很疼，他纳闷地看着陆离：“咬我干吗？”陆离哼哼着：“你别管我。”辛诀只当是小情趣，笑了两声：“把腿||打开点。”
“嗯……”陆离哼了几声，却突然坐起来，把他翻在身下。辛诀笑着看他，扶着他的腰：“你要进来？”
陆离不答他，拍他屁股：“张腿！”
辛诀相当配合地打开腿，陆离随意做了下扩张，扶着他的腿半跪在他腰两边，一手扶着他的东西，缓慢地坐下去。
辛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陆离被吓了一跳。
两人都没想理它，可是这铃声真的相当吵人。陆离皱着眉头，起身站起来把手机关掉。
辛诀抓住陆离的手，把他带上床。陆离搂着他的脖子，笑着看他：“老公，你快点进来……”
“小样。”辛诀咬他鼻子，亲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