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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所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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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逗我呢……”单迹僵硬地转过头。女帝正用袖子捂住嘴轻笑。

她的裙子设计得很特别,总体上是修身的流线型,裙摆只到膝盖,袖子却很宽大,恰好覆盖住了玉手。加之这么掩面而笑,别有一番风韵。

但单迹却没心情欣赏了。他全身上下变成了一冰棍,连心脏都停摆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直男啊!而且,而且我一直把长冰当兄弟看啊!再说,再说……”

女帝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直男?”

“啊,”单迹无奈,“就是指不好龙阳,没有断袖之癖的男子。”

“唔,”女帝放下手,道,“在我看来你倒是真的很喜欢他。”

单迹仿佛受了三拳重击:“怎么说?”

女帝饶有兴致地道:“你看你为他做了多少事?整天像个宝贝似地把他留在安全的云影宫,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一闲下来就跑去看他,偶尔伤了他还和条狗一样地去讨他欢心。当然咯,你也可以说是为了回去,但是啊,如果真的是只为了回去的话,为什么不干脆把他锁在书阁每天保证三餐,你不管不顾地帮他打点好一切,到时间再把他放出来让他刺你一刀完事?本来,试炼那次若你无视他想要报仇的心思,带沈瑜过去,身上就不会留下两块永远也消不去的疤了。”

说着,她将一只手隔着衣料按在单迹胸口迟迟未愈合的伤疤上:“你扪心自问,这么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是为什么?”

单迹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我觉得吧,没想到你说的方法,其实是智商问题。”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银长冰是他男宠了,想来是自己真的宠银长冰宠得过了。但他还是不觉得这是爱,不过是看小说时留下的一点同情和钦佩罢了。

女帝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不承认也罢,反正这东西在你心里已经很重要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单迹咬牙切齿:“女帝这能力实在是阴险至极。”

“很多人这么说啦,”女帝摊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其他人说的。这是流在血液里的戒律。”

单迹稍微放了点心。只要其他人不知道,他便可以逐步疏远银长冰,让那份感情永远也得不到萌发的机会。

女帝又道:“不过呢,这样至少可以让我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我本来觉得,你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既然是为了活命,我还是物归原主吧,‘单迹’教主。话说你这名字没有‘言越颐’好听啊,听起来倒像‘山鸡’。”

单迹自动屏蔽了那最后一句话,睁大了眼睛。只见女帝将右手半拢,手心骤然燃起金色的火苗。一块红得宛若血滴的玉石便浮现在半空中。

“传说当年赤瞳者为了割除这部分力量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你若要接受它,也肯定不会好受的。”女帝张开五指,红玉便主动飞到单迹面前,“决意如此,就捏碎它吧。”

“无妨。”单迹伸手接过红玉,依言一把将其捏碎。

碎片四散开来的瞬间,金色的火焰包围了单迹。那火焰比单迹本身的火焰要炽热得多,饶是有着绝佳的火性体质,单迹也不得不连忙吟诵咒歌,营造出火膜护身。

那金色的火焰一碰到单迹的火焰,就像有了意识一般,不约而同地撞向单迹。

“真是一匹烈马。”单迹苦笑,用双臂撑着火膜。金色火焰每撞击一次,火膜就缩小一圈,渐渐地压得单迹蹲在了地上。

空间越来越小,压抑感陡增。单迹犹豫了好些时候,解开了火膜。金色的火焰立马变身恶狗,像单迹扑去。

单迹挥手,掀起一大团火球,试图以火吞火。

两种火焰对抗着,如同龙与虎,互相撕咬着,一头落下了另一头便崛起。势均力敌,一时三刻还分不出胜负。

“啊,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银长冰停下砍黑影的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声音却答非所问:“都说你砍这些黑影是没有用的。除非我满意了,不然你这辈子都出不去。”

银长冰把刀插在地上,坐了下来:“那倒不一定。我看过很多书,其中就有关于幻境的。只要是幻境,就会有与真实连接的‘结点’。但凭着这双清瞳,我竟找不出结点,所以,这层幻境是和其他的幻境连在一起了吧?只有那边解开了我才能出去。”

“哦,你倒是明白。”声音里透出了称赞,“那你还砍什么呢?”

“我只是不想听你废话。”银长冰如老僧入定,坐下来便闭上了眼睛。黑影已经被他砍光了,现在周围唯有白茫茫的一片。

声音道:“原来是怕我说出你的心事。”

见银长冰不答,声音兀自接道:“可是现在你也只能听啦。真的很奇怪,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感觉你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想要征服天下,另一个……原来你还对你们教主怀有这样的心思啊。”

银长冰睁眼:“闭嘴。”

被冰蓝色的眼睛这么一扫,那声音竟抖了抖:“可怕可怕。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他觉得你们是兄弟吧?他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妨碍他?”

银长冰是要发火的,可听到最后一句,胸口就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火气就这样硬生生地灭了下去:“我喜欢他,自然会对他好,护着他,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怎么是妨碍?”

声音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连笑数声,才道:“他比你强得多,你怎么护着他?而且他想要的,你应该给不了吧?”

这话戳到了银长冰的痛处。多年前单迹胸口和肚子被洞穿的场景还在他脑海中徘徊着,一直是他过不去的坎。

声音察觉到他倒吸一口气,不禁得寸进尺起来:“啊,对了,你一直很恨自己吧?如果不是你太弱,他不会受重伤濒死吧?我告诉你哦,现在伤痕还留在他身上呢。”

银长冰握住刀柄站了起来:“是啊,我恨自己。但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见银长冰听了这话非但没有萎靡,反而重新燃起了斗志,声音怔忡了片刻,又道:“你可知,他身为云影教主,若和身为男子的你在一起,会承受怎样的压力和非议?而且,万一……他只喜欢女子,觉得你恶心呢?”

银长冰薄唇一抿,挥刀劈向虚空。一团火焰毫无目的地向前飞去,什么都没碰到就灭了。

“你看你的武器里都是他耗费心力注入的术法,你凭什么保证‘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银长冰把刀收回刀鞘,嗤笑一声:“没想到女帝竟是个喜欢挖别人伤口的小人。”

声音一时没回话。

银长冰又道:“是啊,我喜欢他,耽搁了六年,我才终于发现了这点。再晚一些,我们或许就要错过了。所以人格分裂也好,一无是处也好,我是不会辜负这份心意的。想要的人,我会努力得到,但我绝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如果他愿意和我厮守,那么一切的骂名都由我承担;如果他不愿意,我不会纠缠,我会默默地在他身后,祝福他,支持他。这一生,我就认准他一人了。别再用你的花言巧语刺激我了,若我那么容易被打击到,怎么敢在那人身边待这么久?”

声音默然,银长冰都以为它退出了这个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听它道:“那我就祝福你们吧。你可以出去了。”

银长冰即刻站起身。整个空间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真实世界的景象从那口子开始向外蔓延,直至吞没了所有的白。

银长冰眨眨眼,发现自己已身处于某座宫殿之中。

“你终于出来了。”沈瑜和紫玉一看到他立刻就围了上来,“我们都等了好久啦。”

“等了好久?”银长冰皱起眉头,“那教主呢?”

沈瑜和紫玉均摇了摇头表示不明情况。银长冰忙回头看向前方,然而除了空着的木质长椅,什么都没有。

既然沈瑜和紫玉早就逃离了幻境,那按那声音的说法,和自己相连的就是言越颐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出来了,那家伙却没出来?

正这么想着,整个空间突然被一团金红色的烈焰撕裂,一个环绕着火焰的身影从那裂缝中飞跃而出,怀里还抱着一位美人。

单迹落地之后,很绅士地把女帝放了下来,目送她平平稳稳地走到了长椅上半躺下,才走至众人身边。

看到他如此周到轻柔地对待女帝,银长冰多多少少有些不快,但这种不快还是比不过弄清心意后与他重逢的喜悦之情。银长冰上前一步迎上他,道:“你……”

单迹一回头,银长冰便下意识地住了嘴。

那双凌厉的血红色双眸变为了赤金色,所有的感情,哪怕是愤怒和高傲,都没能在这双眼睛里留下一丝痕迹。如同没有情感的木偶一般。

银长冰的勇气和热情就这么融化在了冰冷的注视下,重新审视内心,就只剩下了一片灰败。

他用尽量平静的声音接下去道:“你回来了?”

单迹草草地答了一声:“嗯。”

那语气中的疏远,让银长冰怀疑自己认错了人。他不解地看着单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短短几个时辰就好似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因着那一点委屈,冰蓝色的眼瞳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可怜,像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呆呆地望着主人。

连下定决心要棒打鸳鸳的沈瑜也看不下去了,问道:“教主怎么了?”

女帝斜靠在长椅上,一手枕着脑袋,乌黑的发丝顺着雪白的特制水袖滑下,懒洋洋地道:“我给他的那部分力量,本就是无情无义的屠戮之法,他这副模样,许是被那力量反噬了吧。”

“这,你,”紫玉碍于单迹在前,不敢对女帝不敬,只能在远处说,“你可有什么办法?”

女帝瞥了紫玉一眼,完全不把这千百岁的乌晓山主放在眼里:“有没有办法是一回事,他本人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

“你什么意思?”银长冰听出单迹这冷漠不是单针对他一人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大脑终于恢复了运转。

女帝坐起身来:“意思是,抛弃感情是他自己选择的。想要完全接纳这部分力量,他必须放弃身体的一部分。他不是和你说过吗,情感,是会妨碍人的。所以,为了他的大业,他丢弃了这个累赘,你们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一直任由其他人议论自己的单迹这才淡淡地开口道:“放心,即使丢弃了感情,我依旧是我,也依旧是你们的教主。原有的承诺不会变,你还是我的兄弟,你还是我的眷属,你还是我的手下,”他挨个儿拍过三人的肩膀,甚至还露出一抹微笑,“我依旧会保护你们。”

每次单迹拍他们肩膀的时候,都表现出了无比的亲昵。唯有这一回,银长冰感受着肩膀的温暖,心里却在滴血。他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单迹却不为所动,保持着笑容对紫玉和沈瑜说:“你们也先出去吧,我还有事和女帝商量。”

“可是我……”沈瑜难得地显出了真正的惊慌,“教主不需要我在旁边帮忙吗?”

单迹坚持道:“需要你的时候会叫你的。现在先带紫玉去休息会儿吧,刚脱离幻境,你们想必都累了吧。”

沈瑜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了单迹一眼,皱了皱眉,终是推着不甘不愿的紫玉出了门。

他们一走,单迹就泄了气一样地消去眸中的赤金色,对女帝行了一礼:“多谢女帝陪我演着场戏。”

女帝笑道:“哪里,我倒是看得很开心。你这演技算是绝了,连身为外人的我都看得心寒。”

单迹苦笑两下:“不敢当。沈瑜那小子估计已经看出什么了。”

“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舍得,”女帝挥手,命人抬了张椅子给单迹坐下,“看银长冰走时那神情,这小子多半伤得不清。”

单迹脸上的笑容更苦:“可我没办法,你也知道,我终究是要回去的,若是……那定会是要辜负了他的。而且,他那样的人,就应该找个好女子过一辈子。”

“是吗。”女帝看着他,联想起银长冰在环境中说的话,只觉得这两个小子都太傻了,怀抱着满满的心意,不忍伤到对方。

“不过呢,我现在有点相信你说的话了,”单迹捂住那从看到银长冰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起就隐隐作痛的胸口,“我或许真的喜欢他。不然,怎么会如愿以偿后还如此心痛呢?”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看来,无论如何躲藏,如何拒绝,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总会有一个人,住进心里,待意识到时,已是融入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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