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10.决战（1 / 1）

顾泽在漫天的飞雪中蹒跚前行，大雪迷了他的眼睛，可他却不停下。他要为楼未然找到素芷花，就像他当年为弟弟顾衍做的那样。

现在想来，当年他和弟弟两个人一起中毒，一起被追杀，都是弟弟牺牲自己来保全他，然后他再拼了命做那些亡羊补牢之事，似乎还多么伟大似的。现在楼未然也像当年的顾衍，一样的将自己陷入万难之境，只为了保护他。

其实他们是怨他的吧，他们这样牺牲，自己就这样接受了，难道他就不会拒绝吗？

真是……愚蠢如他……

“哥哥，你在找这个吗？”顾衍阴冷的声音响起，他的手上擒着一朵雪白的花朵，娇嫩的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蓝色。

顾泽认出了素芷花，急忙伸手：“小衍，把素芷花给我。”

顾衍道：“我记得小时候你也为我找过素芷花。”

顾泽高兴起来：“是，你还记得吗，那时候……”

顾衍一脸嫌恶地打断他：“不要让我想起这些恶心的事情。”

顾泽被打击到，失落落的：“什么？难道那不是美好的回忆吗？”

顾衍冷声道：“你是真的蠢还是在装蠢。父亲那是个时候起就想让我死了，他那种嫌恶的眼神我现在想起来都恶心。他在那个时候就偏爱你，后来又让你师父在必要时刻牺牲我来保全你，那种像垃圾一样时时刻刻被人想着要如何丢掉的日子，怎么可能美好啊！”

顾泽道：“那不是你自己自愿的吗？我一直在为此愧疚，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自从你离开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的。你……”

“闭嘴。不要和我扯什么兄弟情深，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母亲根本不是难产而死的。而是剩下我们后，父亲背叛了怀殇，加入了东陆联盟，所以才和母亲分道扬镳。而我，因为和母亲长得相似，被认为继承了她怀殇人的性格，所以被父亲嫌恶。不要以为我当年真的想牺牲自己，那全是我与其被别人逼迫着放弃自己还不如自己做点聪明人该做的事。”

顾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所以你当时回到枫吟楼是真的想要投靠他们。”

“为什么不？我是一个怀殇人。”

顾泽苦苦哀求：“小衍，不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跟我回家。”

“怀殇是我的立场，绝不更改。”

“可你们是错的！东陆人不该被奴役，不该被歧视，东陆人需要战争来争取自己的自由！”

“想要讲道理不要和我说。怀殇和东陆人之间没有道理好讲。只有剑和血才是唯一的真理。既然楼未然已经可以刺激你使你继承了空影，那么就代表东陆人和我公平一战！”

“不，小衍，我不和你动手，小衍，跟我回家。”

“拔剑！”

“不。”

“拔剑！”

“不……”

“拔剑！”

剑猛然被拔出的声音，隐隐有龙吟之声。

“不！你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