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4.夜谈（1 / 1）

白莲花：“吓死了。吓死了，要是被老大发现我带了人进密道，我就完了。”

龙湘轻轻地从后面靠近白莲花，挑逗地问道：“怕什么被我发现？”

白莲花：“啊，老大，我，我，我……”

龙湘道：“小衍，枫吟楼对待叛徒的规矩是什么？”

顾衍毫无感情地答道：“杀。”

龙湘道：“喏，小莲花，你也听见了，杀！你们到底都有些什么理由背叛楼主啊！去黄泉见老楼主去吧！”

夜晚，静悄悄的，只有远方的狼嚎声和篝火噼噼啪啪的声音。

小九睡意朦胧的：“老爹，烤鸟……我要吃……”

老酒鬼发出一阵阵鼾声作为回答。

顾泽试探地问道：“楼姑娘？醒着吗？”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顾泽又问：“小九？酒鬼？”

依旧没有回答。

原秋声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哟，顾老大，下一个要叫我了是不是。”

顾泽压低声音急急道：“喂，小点声！”

他顺势一把捂住原秋声的嘴，原秋声发出一阵可怜巴巴的呜呜声。

顾泽道：“不要把他们吵醒，答应我。”

原秋声顺从地“唔”了一声

顾泽道：“那我放手了。”

随着顾泽的手移开，原秋声深吸了一口气：“顾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坏事，偷偷摸摸得不肯让我们知道。”

顾泽：“我们去远点的地方说，不要吵醒他们。”

原秋声：“好。”

如果不论天断山寒冷的天气和险恶的环境，这儿其实是极美的，夜晚星星很多，星光投在雪面上，就泛起轻盈如雾的闪光，和梦境一样。

顾泽和厡秋声坐在树下，确认不会被其他几个人听到谈话声了才开会说话。

顾泽显得心事重重：“小原，你是为什么要去西境。”

原秋声道：“听说西境有十里春巷遍地繁花，万千美人临风而舞，我喜欢美人，当然要去西境。”

顾泽严肃道：“小原，我是说认真的。”

原秋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随便地说：“那我就不开玩笑了。我去西境是要去改变这个世界的。这一千年完了，只有我才能改变这种情况。”

顾泽无奈苦笑：“其实我也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我要为东陆人民的自由而战斗。”

原秋声只笑笑，笑里的意思差不离就是大英雄，了不起。

顾泽道：“我去西境是为了找一个人。我的师父在临死前告诉了我她在哪儿，却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只说她是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可事实上……”

顾泽声音痛苦，有种忍着哭声般的沙哑感觉：“我最重要的人早就死了，死在了枫吟楼的手里。我的父亲曾经是枫吟楼的杀手，后来遇上了我的母亲，据说是一个很漂亮的东陆女人，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改变了我的父亲，将他从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变回了一个有良心的人，父亲不再能忍受枫吟楼对人性命的蔑视，终于带着我……和我的弟弟出逃了。枫吟楼的人不会放过我的父亲，他们派出了人追杀他，父亲死了，将我和我的弟弟托付给了他的东陆朋友。”

顾泽恍惚道：“小原，你了解枫吟楼吗？”

“知道一些，枫吟楼和所有怀殇人一样，以血统和武力作为判断人价值的标准，谁能使用怀殇先民留下来的那些叫做朔魄的神器，谁就是枫吟楼认准的人。”

“没错。尽管父亲已经死去，但是枫吟楼的人没有结束追杀，他们还要继承了父亲血统的我和我弟弟，我们中有一个人会代替他成为他那件朔魄的主人，也成为枫吟楼的傀儡。在逃亡的路上，有一天清晨我醒来，看看身边，我弟弟……他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封信，告诉我，他主动去枫吟楼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来追杀我了……”

顾泽用拳头狠狠敲打旁边的石头，非常激动：“我是个混蛋，明明继承了父亲血统的人是我！不是他！，他到枫吟楼就只能被杀死！他是为我而死的啊！为什么我当时就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拦住他呢，我怎么就让他离开我了呢……他那么瘦小，你不知道我弟弟，他小时候就和一个女孩子一样瘦弱，父亲说弟弟像母亲，而我像他，所以我得一辈子保护弟弟……可是……”

顾泽哽咽了。

原秋声问：“那你现在就想要去枫吟楼为他报仇？”

顾泽默不作声。

原秋声突然提高声音：“别蠢了，你才一个人，去枫吟楼就是自寻死路！你弟弟不是让你活下来吗！你怎么可以用他给你的生命去送死！”

“原秋声，我没有说我要去送死！我去西境找那个人就是为了打败怀殇那些贵族的，那一天，枫吟楼也会不复存在，就算死，我也一定会我弟弟报仇，可我还不至于蠢到在今天就去以卵击石。我是为了我父亲的那一件朔魄！”

两人都安静下来。

顾泽补充道：“它叫做空影，父亲曾说过他老了以后会把这把剑留给我，我应当用这把剑来给他报仇。”

原秋声轻轻笑一声：“看来是我笨了，要是被我师傅知道，他一定不认这么蠢的人居然是他的徒弟。”

顾泽：“还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老酒鬼和小九这对父女是为了找他们在西境的母亲和妻子，但是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