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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卡罗?你没事儿吧?”

回过神来,眼前是雁红正瞪着她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自请驻外去巴格达,做一个月的侦查工作,我一直混迹在唐人街里。一是这里热闹,便于隐藏身份;二来原因还是之前的那个,和这些华人对话,能让我找到一点点跟黎晓对话的感觉。

“吃什么今天?”我跟雁红已经混得太熟了,甚至连真名都告诉了她。

“你帮我点吧,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

她抛给我一个妩媚的笑容,让我怀疑她不是什么餐馆老板,而是做皮肉生意的。

“这条命,我还你了!”

噩梦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被他身体里流出的浓稠的血淹没到窒息。

那天,我差点就跟着他去了。要不是索兰眼疾手快抢下我手里的枪,我就真的冤死了。抢救及时,黎晓并没有死。看着他脖子上被缠了厚厚的纱布,再次陷入昏迷,想到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哭倒在他床边。

我一直握着他的手,就像在MSF营地的那些个晚上一样,他得了疟疾高烧不退说着胡话。那时候他毫无防备,从不赶我走,更不会求我杀了他。当时我甚至想过,这辈子我都想每天都握着你的手伴你入睡,把你的苦痛传给我,我愿意一辈子陪着你。

可现在根本不可能了,他现在一定恨死我,恐怕连看见我都会恶心。是我害了他,是我这个侩子手戕害了他,让他生不如死,一心求死。

我拿起筷子,这段时间对这个来自东方的餐具操作已颇为熟悉。很多伊拉克人不愿踏足唐人街等这些文化气息浓厚的地方,怕是被外来文化侵染。我却没什么介意,本来我也不是一个忠诚的穆斯林,国籍都是美国。

雁红坐到我对面,翘起腿,雪白光洁的大腿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的味道。瞥到她性感的红唇,眼中露骨的欲望合着烟雾钻进我的心里。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早就事成,不会等到今天。然而,世事难料,前提是黎晓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看你也没有正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她缓缓开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你猜猜。”我玩味地看着她。

“巴格达鱼目混杂,那么多形形□□的人,个个儿都心怀鬼胎,我哪儿猜得出?”她弹弹烟灰,见我吃完便问,“抽一支吗?”

我靠着椅背抱胸看着她:“我怕这儿的东西不干净。”

她果不其然恶狠狠地看着我:“不干净别来吃饭啊!”

还得考虑未来日子的伙食问题,惹怒他我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妥协地自己拿烟点起来,又抽出一百美元,求她赏我点酒喝。

让我放纵一晚上吧!实在是太压抑了,真的快要忍不了了。

“你上次说你有个做医生的朋友,也是中国人。哪天把他请来给我们这儿的员工看看病吧。他们都没有合法身份,有个病啊灾啊的特别不方便。”

酒过三巡,雁红的话多了起来。我只是沉默一杯一杯的喝,这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酒。

“嗯。”我弹弹烟灰,“看他……有没有时间吧。”

“他很忙吗?在哪里工作啊?”她追问。

“……嗯,他忙得…连自己都救不了。”

雁红不说话了,我也沉默。餐馆里的客人越来越少,就只剩下我们俩,还有收银台的一个伙计。

“医生……”她突然小声的念叨着,“医生都是好人。”明明是赞扬的话,她的语气却带着嘲讽。

我装作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干下杯中残酒,打算回去了。

“再陪我一会儿吧!”她突然说,“跟我说说,跟我说说你那个医生朋友,我想听。”

禁不住她带着哭腔的请求,我又重新坐下。

直到她喝醉到不省人事,我才停下我的诉说。我忘记我说过了什么,我能告诉别人有关黎晓的什么呢?是他这个人,还是我心中的他,还是我对他的感情。能无所顾忌的和别人谈他,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我和看门的伙计把她弄到楼上的卧室,那个伙计把她放下就默默地下楼去了,我都怀疑,他们这位女老板平常是不是总用这招勾引男顾客。

“雁红!雁红!”我试图叫醒她。

“子非……”

等等,她说什么?难道我幻听了?

“雁红?”我试探地又叫了一声,凑近些想听清楚。

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脸颊微红,慢慢聚焦在我脸上。

“子非,陈子非,你可来了!你抱抱我,子非,我想你,我好想你啊!”她伸出双臂拥抱我,我身体僵硬的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梦呓。

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子非,陈子非,是不是一个人,我还不能确定,但却又把我带回了那个病床边,带回了那个梦魇。

雁红的拥抱,我没有拒绝。

那天晚上,那个成熟性感的东方女人,给了我一次中国式的温柔,让我终身难忘。可有那么一瞬间,他叫着“子非”,让我恍惚以为,此刻在我身下辗转的,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于是在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我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的眼泪:“黎晓,对不起……”

为期一个月的侦查工作即将结束,我决定去跟雁红告个别。

自从那天以后,我怕见面尴尬就没有再去她的中餐馆吃饭。坐在久违的椅子上,盯着眼前的筷子,用心怀鬼胎这个词儿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

今天她没有给我亲自上菜,在大厅也一直没看见她。于是我招呼上菜的伙计:“你们老板呢?”

“在楼上,今儿个没下来。”

驾轻就熟的往楼梯那边走,路过收银台和那天的伙计对视了一眼,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沉默着,好像什么都明白,却装作不知道。

敲门没有回声,我便推门进去。看到那张床,不禁又想到那晚的事。雁红背对着我坐在床上,头发散着,是很少见的随意的样子。

“雁红,”我叫了一声,她没反应,“今天晚上我就要离开巴格达了,我来跟你道个别。”

她还是没有回应,我便继续说下去:“走之前还有件事想问你。”

“我也有事想问你。”她突然打断我,我措手不及。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被这件事困扰了好久,原来她也一样。事已至此,问题的答案早已昭然若揭了。

“你先说吧!”她始终没转过身。

我深吸一口气:“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子非的人?”

“认识。”她回答的十分从容,“我还认识一个叫黎晓的人,他们都是医生。”

“巧了,”我苦笑出来,“原来你都认识。”

想到她那晚的哭泣,她和陈子非的关系我明白了一点。至于黎晓和陈子非,早已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

雁红吸了一下鼻子,抬起手像是擦擦眼泪:“这算是缘分吗?老天爷居然让我们两个人凑到了一起。”

“老天爷是你们那边的神,居然也管我的事儿。”

她破涕为笑,走到我面前抱了抱我,像家人一样。

“帮我跟黎晓问好,出门在外让她好好保重,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一想到黎晓那血淋淋的样子,我就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紧紧抱着她。

“你也保重!”我拍拍她的背。

雁红,如果我那次来巴格达,最先走进的是唐人街,而不是MSF的营地,那该有多好。

易卜拉欣手上那张标记得密密麻麻的地图,是我这一个月的工作成果。侦查工作需要细致缜密的心思和灵活的头脑,这比明确地去摧毁一个目标轻松不了多少。

这张地图他翻来覆去地看,我就站在他对面候着。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你坐,别站着啊!”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连夜赶回来,先回去休息。”我是在不想和这条毒蛇共处一室。

“是这样啊!”他放下地图,很讨好地对我笑了笑,“这一个月做情报工作,有没有想过就这样继续下去啊?”

“没有。”

我没有权力欲,但也懂得保护自己。转去做情报工作,势必要把手中几个分队的控制权和自由行动的权力交还给他。因为黎晓,我和易卜拉欣结了怨,我怎么可能轻易任他摆布。

见我不为所动,易卜拉欣也算知趣,暂时放了我。

“按规定,连续的任务后,你有一个月的假。好好休息,可别为了不值得的事伤身劳神。”

仿佛没听到他这句话一样,我行了个礼,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连夜赶回来,我交待完任务天才朦朦亮。拖着步子慢慢走到基地医院,开门的人也才刚刚来。

我要说什么呢?

已经好久没有面对过冷静的黎大夫了,不是昏迷中做着噩梦,就是血淋淋的样子。有一个月,想必他已经恢复的好了,那我要怎么面对他呢?我甚至都不会了。

然而病房里空荡荡的病床让我的心也骤然空了,之前的那些担心全都不见了。被收拾得一丝不苟的病床冰凉的撩人,心跳的律动,手心的温度,都消失不见了。

黎明前最后一丝的月光照进来,我坐到床边。他果然还是不愿见我,留下我一个人。

“他身体还没恢复,虽然没有大碍了,但需要好好休息。”索兰语重心长,“你也需要好好休息。要不我还让他到医院来住吧,你们俩谁也顾不了谁啊。”

“不,我照顾他。”我冲口而出。

为了掩人耳目,黎晓能下床后索兰就把他接回我宿舍去住了。白天由乌米尔照顾,晚上索兰回去复诊,我们本就住得近,这样照应也非常方便。

“我老婆和他聊过了,除了在清真寺的事情没挑明,其余的都跟他说清楚了,其实他也明白,精神上没什么大碍,很清醒。”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宿舍。

“我就不上去了,还得回医院。你照顾他的时候细致一点,毕竟咱们这儿对他来说陌生又危险,他的戒心还是很重的。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就问我和乌米尔。”

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感激的看着索兰。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当然明白,他叹息一声,拍拍我的肩,小声的说:“你要是真重视他,就好好对他,被咱们带到这个地方来,他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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