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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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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捱到了三次冠礼完成,许轻凡觉得自己的脖子僵得难受,不动声色地运动几下,他昂起了头,目光直率而不避讳地落在了替他加冠之人身上。

满头白发,笑容清雅而慈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的老人笼了笼颌下的长须,同样细细打量了许轻凡一番。

少年儿郎风华正茂,长身玉立,姿容秀逸而端肃,君子之风凌然。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小郎君风华初成,家国重担,皆负于肩。儒家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任重道远,且自珍重。”

许轻凡拱手俯身。

“谢徐公言。”

徐公含笑。

加冠既毕,接下来便要飨燕宾客,其后去拜见生母,并让礼宾为受冠者取字示意其人在社会上有尊严。

以为这就万事大吉了?

那可真就太天真了。

依照古礼,冠字之后还要依次拜见兄弟、拜见赞者并入室拜见姑姊。

然后受冠者还要脱下最后一次加冠时所戴的帽子和衣服穿上玄色的礼帽礼服带着礼品去拜见乡绅、大夫,类似于报备一般,正式向世俗人家宣告成人,此时才算是诸事既毕。

直到薄阳西垂,许轻凡才跟着父亲堪堪坐着牛车从大夫府上离开,直觉周身酸疼不已,比往常骑射了整整一日还累。

许道言好笑地看着自家的嫡长子一副浑身没骨头,几乎瘫软在榻上的慵懒模样,微微挑眉。

“吾儿今日甚是劳累。”

许轻凡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见他这幅水泼不进风刮不倒的表现,许道言敛了笑意,颇为严肃地说道,“轻凡吾儿,接下来的话,并不是什么无稽之言。”

许轻凡心中一凛,终于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看向许道言。

“吾儿自幼天资聪颖,君子六艺,词赋文章,无一不精。”

许轻凡唇角微弯,显然是生父的夸奖让他有几分自得。

许道言心中暗叹。

“如果吾儿生于盛世,定然人物风流,冠绝天下,然、”

许道言的声音微顿,细细思忖后,方才压低声音说道,“今上-----怕是时日无多。”

许轻凡睁大了眼睛。

“吾儿虽然无心政事,亦该知晓何为“一朝天子一朝臣”,更兼,更兼,”许道言深吸一口气,知晓自己接下来的言语乃冒天下之大不韪。

“若是今上崩殂,那九五之尊之为由谁来继,继位之后的暗潮涌动,绝对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以许家的根基和朝堂之上的地位,又能否置身事外?”

许轻凡的双手渐渐握紧,指尖泛白。

“父亲此言,又是何意?”

“吾儿品性高洁,不惹尘埃,对那官场腌臜之事向来避之不及,亦无世家门阀之念,不喜混迹于朱门贵子之中,与寒门士子反而私交甚密----”

许轻凡眉间微蹙,颇不赞同地开口,“父亲……”

许道言摆摆手,示意许轻凡听他把话讲完。

“为父并不苛责你的作为,寒门士子,亦有其文采风流,国家如今察举之制,自然有所缺陷,莫欺少年之穷,有朝一日,他们指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我所要说的是------”

“子康(许轻凡的字),你已至弱冠之年。你,将是许家未来的家主。”

“阖族上下千余人口之命数,为父百年之后,皆系于你一人之身,你可有此准备?”

“子康,子康,为父缘何不希望你能平安喜乐,顺遂一生?”

“可时运不济,人生如意之事又有多少?”

许轻凡拢了拢袍襟,神色淡淡,无喜无悲。

“子康,晓得了。”

纵有玲珑心肝,俯瞰人间烟火,傲心傲骨,目下无尘。

家国之思,却如缚翼之链,重逾千斤,生生将人拖入红尘。

“还望父亲教我------”

许轻凡的嘴角勾起凉薄且嘲讽的幅度。

“家业经营,官场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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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故里(未完成)】

第五十四章

五十四章

穿花拂柳,佳木葱茏,曲径通幽处流水潺潺,阳光之下流金点点,四周之下飞阁流丹,飞檐震宇,雕栏绣槛,旖丽艳美。

许轻凡单手托腮,在木竹案上闲闲翻开一页,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若说他于才子雅趣之艺上有七窍玲珑心肝,那对那官场政事,蝇营狗苟之流,可是猪油蒙了肺腑----只余一窍不通了。

“吱呀-----”

书房之门被轻巧地推开,小厮模样的清秀童子微微俯身,恭敬地说道,“郎君,有客来访。”

许轻凡眼睛一亮,然后倏忽又黯了下去。

他攥紧了手上的书卷,眼神游移不定,一会凝视着对他而言枯燥乏味的卷集,一会目光又飘向了春光明媚岁月静好的室外,显然是处于天人交战的两难境地。

终于,他还是恨恨地将书卷往案上一放,站起身来,咳嗽一声,故做严肃地对小厮道,“不许告诉家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厮被许轻凡的样子唬了一跳,同样郑重地回答道,“晓得了。”

许轻凡满意地点点头,犹如乳燕投林一般,欢欣激动地快步离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后不久,许道言便施施然而至,直把小厮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许道言一瞥书房内的空空荡荡以及被掷在桌面上,无人问津,可怜巴巴的书卷,在心里轻声嗟叹。

“家……家主……”

小厮慌得声音里都带着结巴。

许道言不以为意,摆了摆手,“不要提及我方才来过这里,忙你的事务去。”

小厮一听,如获大赦,忙不迭地游走离去。

独留许道言在原地伫立了很久,面上神色莫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时光渐逝--------------

五月既望之日(即十六日)(1),周天阴云密布,终不见日。

许轻凡屏气凝神,手执银毫,在雪白如缎的宣纸上挥毫泼墨,行云流水,笔走龙蛇,霍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狂放而不羁的字迹,宛如其人予人的印象一般。

“砰!”

房门被大力冲撞而开,许轻凡惊诧片刻,几乎错了笔锋,因而颇为恼怒地看向来人。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照亮了暗沉终日的天幕,然后带来了更加深远的黑暗。

许道言面如金纸,惨白而不带丝毫血色。

“今上……薨了!”

紧握的银毫随即滑落,沉重地落在宣纸之上,晕染出大片大片丑陋的墨痕。

窗外,滂沱大雨瞬息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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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许轻凡呼吸着,随之面前有雾气氤氲,他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均是一片银装素裹,天地一片素白。

他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青花骢上,外罩一袭朱砂金团花斗篷,脚蹬挖云软皮小靴,乌发用珠玉带子高高束在脑后,愈发显得眉目俊秀无双,飒爽英姿扑面而来。

原来自晋武帝崩殂之后,举国同哀,缟素数月,就连大部分的娱乐活动也被禁了不少。

更兼那日之后父亲一反常态,绝口不提朝堂近况,只一味将他蒙在鼓里,全然没有了之前叫他积极入世的样子。

于他而言,这本该是件好事,但其间所含的不祥预感,却由不得他满心忧虑,心口梗塞难通。

好容易待到禁令撤了,在家中窝了数月的许轻凡再也耐不住性子,也恰逢母亲生辰将至,便携了一群家仆中擅骑射之道的数人一道出行,却是为了猎得能做皮裘的诸如狐、貂之类,为母亲做身披领罢了,也全做散心。

孙戚杨一拉马缰,堪堪让身下骢马止住蹄子,抬眼看了看天色。

“郎君,风雪将至,今日也是收获颇丰,还是早些回去为妙。”

许轻凡闻言,微微颔首。

他知晓孙戚杨曾做过猎户,于这山林脾气再是熟悉不过,自然没有质疑。

他一扫马鞍后侧悬挂着,各色偶尔会于冬日出现的牲畜,思及届时母亲会一边埋怨自己兴师动众劳累自身为其做了皮裘,一边又会珍爱无比地将之收起,眼角眉梢都会带着融融的笑意,一时间也是柔和了眉眼。

“回去罢。”

因着弓马娴熟,坐骑亦是百里挑一的神骏,许轻凡一马当先,却在遥望向许宅方向时变了颜色,笑容就这样凝固在他的唇角。

火。

火光冲天。

许轻凡全身都战栗着,几乎握不紧缰绳,滚身落马。

冷静点。

许轻凡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瓣,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

可能仅是一时大意的走水,亦或是哪家心血来潮的篝火,再或者只是……许轻凡强自按捺着自己,不再去想那最不祥,却是最有可能的现实。

只是,他策马的速度愈发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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