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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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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它。”

因为中气不足显得十分虚弱的声音从帘后传出。

慕容霁闻言,立刻乖乖松手。

白球刚一落地,便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呜呜”叫着,几下便蹬上了榻。

慕容霁掀起一侧的藕合色帐帘,便看见许轻凡跪坐着,那只碍眼的雪貂正死死地巴在他的领口。

燕国覆亡不过数十日,许轻凡已有支离之像,并不强健的身子单薄得叫人心疼。

“轻凡,”慕容霁柔声唤他。

许轻凡抱紧了白球,往后蹭了些许,垂眸不去看他。

“轻凡,”慕容霁像是耍着无赖,不依不饶地叫着他的名字,“轻凡,轻凡,轻凡……”

“慕容霁。”

许轻凡终于有了反应。

“朕在这。”

慕容霁惊喜地应道。

“朕一直都在这。”

“慕容霁,”许轻凡的声音冷到慑人,“帝王之爱,色衰而爱弛。”他摸着自己的脸颊,“你看中的,不过是这副皮囊。也是,作为一个男子,它生得的确太好了些。”

他手下用劲,力度之大,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既然如此,我毁了它怎么样?毁了他,你就可以放手对吧?轻凡只求一死,你也不会再拦着,对吧?”

他的声音愈来愈低,明明是阴暗悲伤的内容,他却讲得越发欢快,让人有诡异之感。

“住手!”

慕容霁犹如受伤的狮子,发出濒临绝境时的痛苦咆哮。

他不容分说地欺身上前握住许轻凡的手,细细查看他脸上的伤。

万幸的是,许轻凡体虚乏力,指甲并没有划破皮肤。

他软软地靠着慕容霁,轻得像一抹幽灵。

慕容霁悲从中来,眼眶鼻梁都在发酸。

从小到大,被漠视,被欺辱,被其他得宠的兄弟欺负,多么狼狈多么不堪的境地都没有落下的泪水,终于在此刻肆意横流。

“轻凡,轻凡……”他的吻和泪水一齐簌簌落下,落在了许轻凡的发间。

“我该拿你怎么办……”

许轻凡用瘦得几乎皮包骨头的手抓住了慕容霁的袖角。

“杀了我,慕容霁。”

他的声音低如蚊呐。

“杀了我。”

佛家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我要你永生永世都记得。

慕容霁,是你杀了许轻凡。

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第十七章

永嘉十三年,前燕国质子于宫中行止无端,祸乱朝纲,终被赐死。

————《五代史●北朔卷》

青花斗彩觞中盛着晶莹剔透,好似撷来天上的一缕月光酿制而成的酒浆。

慕容霁持着它,向来稳若泰山的手开始颤抖。

他将之放在案上。

“这便是你所求的。”

许轻凡白皙到连皮肤下的青筋脉络都清晰可见的素手将酒觞取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倒出一滴。

“鸩羽之毒,见血封喉……你,不会有太多痛苦。”

慕容霁的牙齿咬破了唇畔,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

“如此,你可满意。”

许轻凡仰头怔怔地看他。

许轻凡的眼极大,瞳仁极黑,明明已经是少年人的年纪,眼睛里却始终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执拗。

这样傻傻地看着人的时候,会让被盯着的人,连心都化了去。

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自顾自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红尘万丈,天下纷扰,于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满心满眼想守护的,也只有那小小的一方天地了。

所以,自己把那片天地毁了,他自然活不成了。

“谢了,慕容霁。”

许轻凡的道谢声很轻,像是冬日里的雪花飘落在地上,于慕容霁耳中,却响若雷霆。

“乍一听闻燕国败亡,于轻凡而言,犹如天崩地裂。轻凡前八年的日子,寓居后宫,所学不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敢忘耳。”

许轻凡捧着斗彩觞,一字一句述说着短短十数年的人生。

“后逢嘉盟关大败,后宫碾压中母妃势单力薄,轻凡便做了质子,由千里之外奔赴北朔。”

“还记得那时候与陛下初遇,陛下所言,俱为诛心之语,却有一言无误。”

“轻凡,却是思念母国。纵然知道大燕依据天险,君臣居安而不思危,文恬武嬉,举国上下奢靡成风,武功软弱。轻凡,始终还是念着她的。”

“陛下待轻凡,是极好的。像这栖霞殿中的一切陈设摆置,已是不输于帝宫。可是,就像那个时候我对司徒将军说过的。”

“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轻凡也有想过,能不能杀了陛下替母国报仇,可是辗转反侧,思了又思,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陛下文治武功,有圣王霸主之姿,如若陨落,这天下,还不知要乱到几时。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许陛下便是顺应天时而生的吧。”

“像轻凡这般优柔寡断,文不成,武不就的性子,故国覆亡之后,刨弃复仇,也想不出什么苟延残喘的理由了。”

许轻凡从胸口前拿出一个绣囊,初始时鲜艳的色彩已经因为长久的摩挲而褪色,却依旧被他视若珍宝。

“这是母妃临行前交予轻凡的,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她亲自绣制的,里面装的是燕国的泥土。”

“轻凡死后,就把它随轻凡一起烧了,把那灰,洒在燕国的土地上。”

许轻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恭祝陛下盛世绵延,天下晏清,百姓承平。”

慕容霁伸出手撑住了许轻凡的身子,然后狠狠地拥住。

他的眼底是压制到极点的疯狂色彩,几乎满溢而出。

“别想离开我,轻凡,这辈子你别想离开我。”

他埋首在许轻凡的发间,不断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挥泪别母

远至北朔

初遇国君

得君独宠

国破家亡

赐死身亡】

待到许轻凡睁开眼,已经身处系统空间。

“唉——”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撑着下巴唉声叹气。

深究慕容霁的举动,其实是无可厚非的。

对于一个唾手可得的国家,又有几个帝王能够隐忍野心呢?

错就错在,他不该在动手的时候,还期望得到许轻凡的原谅。

鱼和熊掌不可得兼,选择了前者,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了后者。

贪心总不是个好习惯。

归根结底,慕容霁就不应该爱上许轻凡。

“小爷的魅力怎么就这么大呢?”许轻凡发出了‘忧郁’的叹息。

“男女通吃什么的,真不是爷的错啊。”

番外·慕容霁

番外●慕容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回顾终生,若是时光可以停止在某一瞬,慕容霁宁愿它永远停留在初遇许轻凡的那一刻。

他既可以遇见那一个人,在心底描摹那个人的痕迹,又无需经历日后的那些撕心裂肺。

可惜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枉他冷心冷情,纵横肆意了二十多年,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却花了那般多的岁月,而失去他,则只不过费了仅仅数月的时光。

究竟是何时呢?在心底种下了他的影子?

许轻凡离开后,慕容霁一日又一日地,抱着那些回忆反复地想,反复地念。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该是永嘉十年,轻凡十三岁的时候。

记得那一年的夏天格外的热,即使动用了冰窖里的藏冰,可是天气依旧闷烦地叫人不适。

那时的自己已经和许轻凡很是熟捻,总觉得在他身边格外的自在。

现在想来,就是因为许轻凡待他的随意吧,他无需伪装,无需掩藏,他可以嬉笑怒骂,颐指气使,他只是慕容霁,而不是冠冕堂皇的北朔之君,众民之主。

细细而思,许轻凡待他随意,不正是因为他觉得并无此必要吗?他满心满眼念着自己的母国,谈何在意呢?

自己爱上他的理由,和失去他的,竟是同一个,多么的荒诞可笑。

那夜月色极好,姣净通明。

他兴之所至,便邀了轻凡趁夜泛舟。

正当盛夏时节,宫里的花池里莲花极旺,一团团,一簇簇,花香与叶香扑鼻,便是把整日的燥热也给去了。

本是趁兴,也没有早做准备,他们二人便只乘了宫女采莲的薄薄小舟,刚只容二人对坐,一人一桨,倒也自得其乐。

他持桨于岸石上一点,船便忽悠悠地荡开了数米。

轻凡抿着唇,煞是认真地开始划着。

而他呢?

只是心不在焉。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虽然此句并不适合此情此景,但他的脑海里却莫名地想起了这首诗。

已经长成几分的少年眉目疏朗秀逸,月色下更添飘渺,形似玉人。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池里,如梦如幻。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如离人横歌。

美景,美人,俱在。

慕容霁的心飘忽起来。

过了些许时候,轻凡有点乏了,看着周围大片大片圆盘似的荷叶,与粉的白的开得极盛的莲花,像是想起来什么,眼底的神采愈发柔和。

少顷之后,清润润的少年嗓音响起,婉转地唱着一首采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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