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当然失败了很多次。不过，比起母妃，他好像有更多莫名其妙的自信。
封烨在我临产前回来了，自作主张的要做了孩子的干爹。祖母为了迎接孙儿，从徐庙镇赶了过来。温芪似乎遇见了更合适的人，没有随同入京。倒是妙心，天天缠着封烨学功夫。
所有的，都很好。
“慢点”。我看着院子里的安安。
“夜凉了，和我进屋。”沈夜白为我披了衣服，牵着我进了屋。
温安，是的，我和沈夜白的孩子。一世平安。
“沈夜白。”
我喃喃的从梦里醒来，睁开眼，沈夜白看着我，“怎么了，做梦了？”
沈夜白紧紧搂着我，紧张的问着。
我又梦见了云山，梦见了那个背后满是阳光的他。
原来人生还有比游山玩水，做菜酿酒更有意思的事。就是每天醒来，他都在身侧。
“安安，在阿婆那里，云姨他们也在那儿。”
我摇了摇头，俯身靠在他怀里，“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抬眼看他。
“想知道？”
“嗯。”
“那先拿点诚意，我看看。”
“沈夜白。”
——全文完。
☆、第四十五章[番外]夜阑珊（一）
我看着怀里的人，紧闭的眼，微红的脸颊，还有那个像樱桃一样，却总是喋喋不休的嘴。她哼了一声，凑紧在我怀里。我换了个姿势，让她舒服的靠过来，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将额头的发丝轻轻拢在耳后。昨晚，怕是真的累了吧。如今，她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却还是能三言两语勾起我的兴致。
她昨晚问我，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我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告诉她，是在平城落雪的冬天，是我先爱上的她。她会不会笑话我？我不知道，但她应该会捂着嘴不住地笑吧。
她身体远没有云山遇见时的好。安安出生后的那段时间，每一刻我的心都悬在嗓子尖，生怕她有什么万一。失去她的痛，有生之年我不想再体会。那是夜里难眠的孤独，一盏灯，一轮月，直到天明的思念。
她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也许以后她都不会知道。
成婚那夜，本来以为可以解释清所有。结果，红缨自以为是的帮忙反而让我和她变得更加尴尬，更加疏远。那夜之后，我便去了风清谷。这是我和夜景的交易。这算不得卑鄙，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夜景确实很适合做皇帝。比起其他皇子，更适合。他知道，我有先皇赐婚的圣旨。他也知道，只有我才能帮他找到那个人。所以，他利用了封烨，很巧妙地激将了我。
我登上相位的时候，先皇才知道我就是温之涯的独子，温衡。于是，他赐了那道婚配的圣旨给我。帝王之家，向来这般残忍。名义上，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将小七托付给最值得信任的人。实际上，却是为了掩盖皇家兄弟相残的真相，让年少的小七成为父亲去世的凶手。而当年的事实，都被很好的掩盖了。不论我如何查找真相，都被抹的一干二净。直到荷兰池，夜景告诉我所有。我曾想过无数次可能，
封烨的圣旨，韩城的流言，还有锦安王赐婚的事，都让我无法再继续隐藏。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不愿等下去了。哪怕她忘了温衡，也无关紧要。因为，沈夜白就是温衡。
凌然问我，是不是新婚燕尔，有人等这所以就这么急忙着回府？
我只是笑了笑，却无从辩驳。或许真如他所说。风清谷离平城还有一段距离，三天赶回来确实是匆忙了些。离开平城的路上，脑海里总会想起新婚晚上她娇羞的模样。回来之后，明知道她会本能的推拒，但还是忍不住靠近。就像她误会了，自己也不愿解释，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甜。她是在乎的吧。她站在沈府里面，穿着一身红裙，漂亮极了。在那一刹那，我突然不想她出来，虽然一路上很想见她。她是大叶最美的公主。这一点，在年少的时候，我就早知道。在平城的街巷遇见了她，她身边是封烨。我可以避开了，可她一路追着。我发现她不在身后时，慌张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群坏小子围住。以她的容貌就算穿着普通，扮着男装还是能引人注目。她在醉花楼只任性地跳了一曲，台下的男人们就像疯了一样沸腾。如今的我，真是想不通当时自己是怎么忍住不把她从上面拽下来的。
那天晚上，她慌张的甩开了我的手，一直快步走着。或许，我和她之间，还要再等等吧。
带她去徐庙镇，这决定真是糊涂极了。前几日闲谈，孟大人说什么，夫妻之间要彼此认可。就那么几句话，我竟真的听在心上了。以为带她回温家，会让她更安心。可我忘了，如今我是沈夜白，那个家怕是只会更尴尬。她倒是如孟大人所言，很热情，大大小小买了好多礼物，生怕照顾不周，遗漏了哪个人。看她晚上忙里忙外的样子，我也变得不忍心了。
一路上，她靠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很想将她摇醒，问问那是什么梦。她叫着沈夜白，我从未感觉到她是那么需要我。可我也害怕，怕醒来之后她又一把将我推开。就让她多睡些，至少梦里的我，应该是很美好的。寒禅寺等待她的是什么，我竟也不太清楚。
祖母单独叫她问话。我不知为何如此紧张。她回来后，只说了一句，七年前是真心想嫁给我的。我猜，一定是父亲的事。
等我从徐庙镇回寺院的时候，红缨告诉我，她被罚在祠堂抄写经书。我不知为何，想象着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
祖母用拐杖拦下了我。
“她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
“究竟是她的错，还是祖母的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吃水一直都是寺院的难题。如今，这么多人都要靠着师傅们人力挑水。碧波荡漾是道什么菜，祖母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也是，祖母的那些菜，哪一道不是刁难。”
“你。”那拐杖重重的落下。
“如果往事重现是祖母希望的，那就尽管阻拦好了。”里面的人在灯下认真的样子映在窗上。
“你父亲，可是因为她才。”祖母叹了口气，“而且七年前，她也曾害了你。”祖母连连摇着头，“我是不想你也因为她而继续糊涂下去。”
“孙儿做的事皆无愧于心。七年前，公主是无辜的，是孙儿疏漏，才中了迷药，对公主冒犯。”
“你说什么？”
“祖母，流言的事未必是真的。父亲的死也一定另有隐情。无论真相如何，如今她都是横儿的妻子，是横儿想要执手一生的人。”
“你，还真是和他一模一样。”
“还请祖母成全。”
“你都铁了心，还要我说什么？结婚这么大的事，不都是你一人做主嘛。”
“祖母。”
“我知道了，只要她不过分，我不会和她过不去的。”
看着小七枕着我的腿睡着，不自觉会想起当年经楼的时候。她唱着歌，然后突然说困了，就倒在腿上睡着了。
父亲说，我不应该抗拒小七。只有在小七面前，我才最真实。他生前很喜欢小七，甚至超过喜欢我。如今，我和小七结为夫妻，父亲在的话一定也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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