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往事2(1 / 1)
(7月3号渡轮上)
我趴在渡轮上那锈迹斑驳的栏杆上。看着渡轮划过碧蓝的海面将其卷起圈圈旋涡,小小的。很是可爱。
“好心人啊。好心人啊。”苍老的声音还伴随着硬币在铁碗内跳动的声响。
只见一位老婆婆,一手端着铁碗,一手拄着根木头,或许是她的拐杖。衣裳虽能遮体,但肮脏不堪。
老人,拿着碗,拄着杖,像一个个人乞讨去,嘴内还呢喃:“好心人啊,好心人啊。”但,那些人似乎当这老人是空气般,无视她。看到她来到身边,如同有事般转过身去。老人不气馁,依旧是一个个,一个个的乞讨。直到来到伊七跟前。
我忙从包中掏出钱,往老人的碗中放去。
老人向我深深的一鞠躬。
我永远忘不了此刻的感觉,虽然我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被触动。
下了轮船,我无意识的往后一望,见到的,是老人拿起在一旁的扫帚,打扫着人们留下的垃圾。
她并没有离开,在这儿,等着下一班的人群到来,再乞讨,再看着他们离开,再打扫,再等待。
巡逻的水手,他们本来是看有没有人留下。但是他们似乎看不到老人的存在,似乎她根本不存在,只是空气。这感觉像极了之前在船上的人们。
我走出码头,这码头叫朔阳码头。
而码头的对面,一条龙都是酒吧,公馆之类的。在一个建筑较古老的胡同内,还有一条专门夜间开店,白天紧闭的朔阳街。当然,这些都是听那人说的,他说的线索还有一条便是,那夜间的开门的朔阳街内有一家名为“在”的酒吧。
怪不得他们说,落阳岛是年轻人的天堂,落央岛是老年人的安乐窝。
我看看表,现在才5点。“在”应该还没开门吧。便寻觅着在这周边吃个晚饭。
在朔阳街的街口,一家装修与平常餐厅无两样的餐厅映入我的眼内。
刚进餐厅,只觉众人都齐齐的望向我,之后又转过头去,各顾各的。我不解的撇撇嘴。看着这个人满为患的小餐厅,服务生端着盘子,硬生生的在人群中挤着,嘴内还碎碎念:“麻烦,麻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嘿。”一旁响起女声。光听声音便能让我想到:姐姐,您道上混的吧。
我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位洁白肌肤的女子,站在白色简易的迎宾台前,身旁,一堆又一堆塑料四角凳。她栗棕色的发高高的梳在脑后。中间还有几束发挑染成蓝色,粉色。浓浓的烟熏妆,鼻上一颗鼻钉。只见她涂着爆裂指甲油的手一指在一旁的塑料四角凳。
“这几天Boxe。客人比较多。”
“Boxe?”我抽出凳子,搬到她的一旁,坐着听她继续说。
她眉头深深一皱,一拍桌子。
而我被她一吓,抖了抖。“咔嚓嚓……”塑料四角凳,质量真心差啊。我坐在地上捂着P股,手上已被塑料划出些些痕迹。
像“噗嗤——”“哈哈——”之类的笑声传到我耳内。天哪,我又一次的被众人围观了。
我拍拍衣服起身,看着她凶恶的眼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环顾了四周,看到众人戏谑的眼神,面部变得更加的凶恶。随手操起本子,向我的脸丢来,我一个侧身便将它闪过。女子愤愤的跺跺脚,便往里面走,留下一脸迷惑的我。
“嘿,小鬼。”
我看着在前面坐在座位内,正和我说话的男子。身着黑色t恤,脖上挂了一枚银色牌子。(狗牌)一身嘻哈风,一脸嬉笑。
“快点走吧。她哥哥可是B.B NO.7的。等等他哥哥来了,你真要完蛋了。”
“B.B NO.7?”
“呵,你这小鬼,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人看着双眼迷茫的我,顿顿声道:“Boxe就是拳击赛,B.B就是拳击赛的排行榜,也叫B榜。”
“哦。”我点点头道。这么回事啊。
“那你还不走。他哥哥可是排名第7 的哦。”
“那关我什么事啊。”我悠悠从一边抽出塑料四角凳,说道。
“因为你把他妹妹弄生气了啊。那家伙可是除了名的妹……”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凌厉的“阿去。”打断了。
妹控么?
一身嘻哈,名叫阿去的男子,嬉笑的停了声。嘴巴张合似乎在说:你死定了。
众人似乎很有默契的让了条道。来的,是一位身着围裙,耳上一颗钻很是显眼的男子,头发呈亚麻色,将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的洁白。
“是你这小子,欺负我的妹妹是么?”
“没有。”
男子往后看了看,只见身后走出之前的那女子。她指着我道:
“是他,就是他,是他调戏我。”
调戏?难道是之前我搬凳子坐她身边这事么?但是之前我只是想听故事而已。
“误,误会。”
男子看着妹妹那楚楚可怜的眼,不时将眼睛眯了又眯。身子一转,如痞子般将头一歪道:“误你妹。”说罢,便挥拳而来。
我躲闪不及,脸上迎上一拳,只觉得脸被打的扭曲。鼻腔内似乎要涌出温热腥味的东西。
他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我。一个嘲笑。
我摸摸鼻子,觉得触到什么热热的东西。低头一看。这,这,这是血啊。
“给我认错。”
我不时觉得他可笑,莫名其妙的打了我,还要我认错。当然,我这笑在脸上表露的无疑。
只见他眼睛一瞪,凶恶无比道:“认错。”
我缓缓的起身道“凭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事。这个妹控,妹妹都被你宠的这么的自大,以为每个男的对她都有意……”
“碰。”
我还没完全站起,还没将话说完,腹部又迎上一拳。人往墙飞去。
好痛,我不知道该捂腹部好还是揉背部好。
“咳咳。”昨天晚上吃的夜宵都要被打出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领口一扯,道:“给我道歉。”
“嘿,小鬼,别倔了。不就是一句对不起吗。”一旁的一身嘻哈的男子说道。
什么不就一句对不起。可是我没做错啊。凭什么。或者,要不,就以退为进?但是,真心说不出口啊。
他似乎等的不耐烦了,抡起拳头朝着我的脸呼啸而来。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只觉过了很久,我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看清了什么,立马将另只眼睛睁开。厚重的刘海盖住眼睛,身着白色衬衫,一条水洗牛仔裤,一双人字拖。一身颓废像的梧桐洄。
他的一手捏着那人的拳头。一手插在兜内。
那人松开揪着我领口的手,一个勾拳向梧桐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