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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番外 Bosco(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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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悉药团为了纪念首专发行二十周年要举行全球巡回演唱,希望17年能到□□来,否则这辈子我可能都看不上他们的LIVE了……攒攒攒攒人品~

这个故事是思考人设时的一部分完整构思,没法放在正文里,放在番外里吧。初秋的深夜,空气里隐藏的寒意悄无声息地伸出触角,攫住睡梦中的人。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本能地将被子扯到脖子边上,尽可能再裹紧。他喜欢这种被子拥在脖颈处的暖意,就算双脚晾在外边也不在乎。

身边不远处,似乎传来流水声。难道在下雨?醉意中,傍晚走进酒吧前漫天红霞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天旋地转。

这是燕城一年中最秋高气爽的时节,没道理下雨。

勉强支撑起眼皮,想要瞥一眼落地窗外的情况,不料看见的只是素白色的窗帘。

他讨厌这种寡淡的颜色……这窗帘如果不是……

想到这里,眼前再次天旋地转。他重新闭上双眼,认命般贴上枕头,头痛欲裂。

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让他安心的味道。

像小狗般咻咻嗅两下。才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

“……”

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是幻觉吧?他再也支撑不住醉意,重又跌回睡梦。

“昊昊,你就留在这儿给小茂做老婆好不好?”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来,他在醉梦中翻转身体,胡乱抓两把额头上散落的头发,但没有醒来。

梦里边,他似乎还是个小孩子,站在一个光线昏黄温暖的客厅里,不远不近地观察着客厅里里的环境和其他几个人。

这个客厅里摆着成套的红木家具,装修风格却像是很多年前的样式。客厅的一面墙边摆放在一个巨大的落地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鸟类标本。

看着那些鸟儿的彩色羽毛,他有些心生寒意,扭过头在恍恍惚惚中辨认,坐在中式红木沙发一端的,似乎是自己的父母。那时候他们还很年轻,脸上带着往如隔世的笑容。和现在相比,那笑容里带着些低人一等的恳求,弯起的眼角看起来无比谄媚。

他看得心里来气,转过视线去看和父母对话的人。那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穿着灰色的休闲西装,头发凌乱的堆在头上。这个男人的名字在他的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如此朦朦胧胧思索着,他感觉到中年男子身旁投过来的一道视线,紧紧黏在他身上,让他更加坐立不安。

他向那道视线的主人偷瞄一眼。发现只是一个约莫3、4岁的小男孩儿,浅褐色的头发和浅褐色的眼睛,白皙的小脸上,却挂着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认真的表情。小男孩儿那双眼睛紧紧盯住了他,像看见了诱人的糖果般不肯转开。

“去!”他被小男孩儿看的心烦,小声呵斥一声。

小男孩儿并没有被他吓退,反而迈着小脚走近两步,伸出手,掌心里摆着两颗糖果。小男孩儿抬起头看看他,再看看糖果,之后便长久的直视着他的双眼,似乎在说,拿去吧。

他被那双浅褐色眼睛里某种说不清的执着抓住心神,极其不安的用手指捻起了衣角的白色蕾丝边。

那乳白色包装的糖果看起来诱人极了,可没有母亲的吩咐,他不敢伸手。

“小茂喜欢姐姐吗?”正和灰衣中年男子相聊甚欢的母亲注意到两个小孩子,扬起悦耳的声音问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回头看一眼他母亲,扭过头来继续注视着他,点点头。举着糖果的小手依旧停在半空中。

三个大人看见小男孩儿那稚气的举动,齐声笑起来。

母亲一面笑着,一面走到小男孩儿身后,轻轻搂住他的小肩膀,在他身边柔声问道:“那让姐姐留在这儿,长大了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小男孩儿回头看着他的母亲,似乎在努力理解她的话语。

那边灰衣男子开口了:“嫂子你说笑了,这年纪也对不上啊。”

母亲听了这话依旧笑道:“我说老乔,女大三搬金砖。我们家宝贝比小茂长5岁,可不是要搬两倍的金砖?”

灰衣男子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他父亲也在一旁带着些尴尬陪着笑了。

看着父母的笑颜,他突然悲从中来。曾经的什么时候,父母竟然也有如此卑躬屈膝的容颜。

更可怕的是,如果母亲真的把他留在这里,那可怎么办?难道每天都要见到那些怪异的鸟类标本?每天也要像父母一样对着灰衣男子卑躬屈膝?

这么想着,他扯着嗓子哭起来。泪水止不住的从脸颊上滚落。

母亲冲他扬起手来,想要制止他的哭声。他装作没有察觉,依旧哭个不停。

就这样不知道哭了多久,在泪眼朦胧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

他低下头看着那双小手的主人,泪水打落在他小小的脸上。

小男孩儿带着一脸悲伤的表情,好像也要哭出来,奶声奶气的开口了:“哥哥,不要哭。哥哥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小茂……小茂……一个人……一个人也……”

小男孩儿说到这儿,泪水也止不住溢出眼眶,汗水沾湿了他柔软的头发,凌乱的黏在额前。痛哭中,他依然忍不住伸出手帮小男孩儿将乱发拨弄齐整。

尽管两个小孩子都哭个不停,最终他还是在这个家住了下来。

说什么做老婆,都是玩笑。不过,他的父母去了美利坚,确是事实。

父母一去三年,他也在这个看似古怪的家里住了三年。

他是五代单传。提前两个月从母亲肚子里蹦出来,体重只比一条鲶鱼重一点儿。父母怕他养不大,打小就把他当女孩子养着。小学三年级之前,母亲在家里总是任性地把他打扮成女孩子。

住进这个家之后,他便再也没穿过裙子。那个叫小茂的小男孩儿总是粘着他,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灰衣男子原来是小茂的父亲,也是他父亲的早年挚友,在他父母出国后,接过了照顾他的责任。

这个家里没有女主人,小茂父亲每天也早出晚归忙自己的生意,即便在家也常常在打电话,说着些市占率、过桥、“熟楼”之类他听不懂的词语。

每一天,一位四十开外的保姆阿姨早上来准备早饭,分别送他和小茂去小学、幼儿园。中午保姆阿姨接他放学,监督他吃罢午饭,再送他上学。下午他和小茂也是由保姆阿姨接回家,安排他们吃晚饭、写作业。和别家的保姆不同,保姆阿姨从不在这里过夜。

一开始,他会梦见母亲温暖的双手和香香的头发,醒来时发现自己脸埋在枕头里哭泣。黑暗中,

小茂会从旁边的小床上爬过来,抱住他的胳膊,陪他哭。

小茂哭起来就没完没了,腻在他身边让他手足无措。后来,他害怕小茂哭,竟然渐渐不再做梦。

三年后,父亲只身一人回到燕城。再过几个月父母正式离婚,他重又回到父亲身边。上了初中的他不再哭了,心却渐渐冷起来。

那之后,父亲积攒了经验和人脉,房地产生意风生水起。他的家从昌平搬到亚运村,再搬到工三。

父亲常年在外奔忙,房子越大就显得越发空荡荡。无聊的时间里,他也渐渐注意到身边的女生看他的眼光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曾经,他每天接触的女性,不是尽职尽责、一板一眼的保姆阿姨,就是学校里叽叽喳喳的女同学,他怀念起母亲成熟的温柔和利落的世故。再之后,他越发羡慕起女生的精巧温柔,感觉自己总会被她们那清新悦耳的声音治愈,却求之不得。

可现在,围绕着他的女生无不是各有所需。他知道背地里,他的名字从没娘的孩子,变成了暴发户的儿子,他也不得不硬下心来跟他们逢场作戏。

习惯了,什么样的人、事都会见怪不怪。习惯了,借用戏笑便可以掩饰厌恶、愤怒和无所谓。习惯了,用酒精喂饱空虚便不再显得不堪。

就算未成年的小茂总是不言不语的跟着他,出入各种声色之地,他也不以为然。就算是小茂不再叫他哥哥,他也不觉异样,自然地回叫小茂的大名。曾经有人嘲笑跟屁虫似的小茂,他毫不犹豫的将一满杯酒劈头盖脸浇过去。他还想要继续争执,却被小茂拦腰抱住,为他挡住砸过来的酒瓶。

每一次,他喝到烂醉,总是小茂将他送回家,帮他擦拭汗渍,换上睡衣,直到他睡着,再去清洗换下来的衣服。

小茂搭在他额头上的手冰凉干爽,总是能让他安稳入睡。

有一次,他在醉梦中听到小茂温柔极了的声音对他说:“我越来越不想喜欢你了,怎么办?”

他只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却再也不允许小茂尾随。

再见小茂,是在一年后小茂的高考庆功宴上。看到出脱得出众的小茂,他突然想起梦中听到的那句话。

小茂为什么会不喜欢他?难道曾几何时,小茂是喜欢他的?

他胡思乱想下去,自觉乱了阵脚,越发放浪形骸起来。

有一段时间,在常去的一家酒吧里,他每天都能遇见一个助唱歌手。那个歌手看着像个高中生,总是在唱完三首口水歌之后,挑些晦涩的英伦摇滚歌曲来唱。在他唱到《no suprises》时,那种自由自在、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让他羡慕不已。

之后他得知这个歌手是他的大学学弟,便偷摸跑去他参加的摇滚比赛现场。在看到那个歌手演唱《塑料玫瑰花》时眼神中被牵绊住的温柔后,他感到失落,后来又暗暗厌恶起这种温柔来。

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未成年的借口,小茂重新成了他的跟屁虫。他的酒友们甚至习惯于不分昼夜的打电话召唤小茂送他回家。清醒时,他想到小茂对他的感情,就用很多理由试探小茂,但是得不到任何预料中的回应。小茂似乎铁定心只做接他回家的人。

时间飞快流逝。他依旧沉迷于酒精,却从自娱自乐渐渐变成了工作应酬。

就算喝到吐血,他也只能在心里痛骂对方“孙子”,赔着笑继续喝下去。面对越来越多财大气粗的品牌开发商涌进燕城,家里的公司想要拿到好项目、少些麻烦、钻些空子,这种应酬是家常便饭。

这个时候依旧是小茂去接他回家。深夜打车并不方便,小茂自己攒钱买了辆二手甲壳虫,俨然成了他的专职司机。只是,这个司机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看向他的深褐色眼睛里,带着些令他心碎的执着。

他总说要给小茂介绍女朋友,却从不见行动。小茂也不急不躁,直被他身边的狐朋狗友称作绅士。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酒气熏天地坐在狭小的副驾驶座上,悄声对小茂说,他要结婚了。他父亲的公司需要更多的人脉、更多的钱。

还有,他们家不能断了香火。虽然这种事情他自己是不相信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茂淡淡地笑了。笑得他心里痛起来。

我们做吧。他借着醉意假装说笑。却看到小茂眼中难得一见的动摇。

他继而垂首不语,任由小茂把他扛进房间,将他沾满酒气和汗水的衣服弄得更加凌乱,让他晕眩,让他疼痛。

放任自己投身进无所畏惧的肆意里,他突然没来由的流起泪来。止不住,止不住,止住的时候,他突然祈祷这一切都是个梦。

梦醒来时,自己依旧是那个小孩子,深夜哭醒时有小茂来抱住他,陪他哭。

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有了正形,却是用来推掉婚事。

小茂说服自己父亲为他父亲的公司注资。帮他负责的楼盘从自家公司的二手房客户里筛选目标购房人,挖渠道,进社区做营销。

他也试着收敛起满心的戾气,想要一心一意。

可他无力抵抗的东西,任谁也没有办法。

他父亲是高考恢复后第一批大学生。毅然离开体制内,从荆棘中自己辟出一条路来,他相信老一派的哲学,相信投入付出等价交换。他愿意有所妥协,却不相信他们家会从下一代断掉。

他不忍心背离这些年来为了他孑然一身的父亲。结婚、生子,他都笑着一一接纳。

一开始,他以为小茂愿意等。

最终,小茂还是等不下去了。

小茂说,他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

小茂说着这句话时,汗水沾湿了他柔软的头发,凌乱的黏在额前。他忍不住伸出手想帮他将乱发拨弄齐整,却抓了个空。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大梦,想醒又醒不来。

在黑暗中躺了很久,头痛消失了,可依旧有些头晕。

耳边不见了流水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在不远处来来去去,一步步踩在他心里的空缺处,他的心一点点踏实起来。

正在不想睁眼之际,门铃声远远传来,他听见那个脚步声远去。脚步声的主人在门前和人低声说着什么,最后道声感谢,再次折回房间。

陌生的人声让他蓦然想起来,昨天早上,他唯一的儿子一一和一一的两个妈咪一同坐飞机去了加拿大。儿子终于三岁,但曾经和小茂的三岁之约,已经失效。

这些年来他似乎已经渣到底,现如今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也是活该。

就连那个脚步声的主人,也只不过是同情他的醉相。

他知道那个脚步声最终还是会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一去不回。

喉头哽住了。此刻睁开眼,能够看见那双手抱住他的胳膊,陪着他,这算不算奢求?

脚步声在他身旁停下来。他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贴在额头上,十分惬意。那个脚步声再次走出房间,客厅里传来悉悉索索收拾东西的声音,钥匙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是要离开了吗?

在无法继续等待之际,他睁开迷糊的双眼,勉强支撑着坐起身来,呼唤道:“乔羽……”

客厅里安静下来,片刻后那个脚步声再次近了。

他祈求这次他不会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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