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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三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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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新了~昨天我%&#@¥~¥%……真的是忙翻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篇文一直在存稿,可是现在回头看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只能一边修改一边更新,也谢谢大家给的意见,我会坚持下去~

另外一篇新文今天晚上八点准时开更,这次是真的!新文依旧想写得真实,同时又更有趣些,在这里安利一下,哈哈~

告退啦~整个晚上,欧阳文思都没有回家。

郑源百无聊赖地看新闻看到更加无聊,抱起吉他弹拨时,自己都觉得吉他传出的音色干巴巴的,味如嚼蜡。

一整晚他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前不久的一次楼盘发布会上,他被拉入一个行业媒体微信群。那个群里一共有500多人,基本上都是行业记者、广告、策划。由于现在不管传统媒体也好、网媒也好,都在经营微信公众号,每天更新的文章都有“点传赞”的业绩考核,因此行业媒体圈的同行每天都在这个微信群里发文章和红包,求点击和转发。往往两三个小时,群里新信息就能达到上千条。

周日的晚上,这个微信群又活跃起来。郑源屏蔽了群组信息。他的手机再也没了动静。

他斜在沙发上自己拆一包白色万宝路,发现这烟的薄荷味儿淡到寡淡。

欧阳现在在哪里丧气,他不能细想。在欧阳离开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想要拦住他。正因为看见欧阳那种失落的表情,他第一次想到试着去接受和他人的亲密关系。

但这种想法只有那么一瞬间。欧阳从屋外掩上房门,他意识到让欧阳到更宽广的地方,总好过现在的半死不活。

时间接近深夜十二点的时候,郑源的手机出乎意料地在茶几上震动了一声。

他飞快地拿过来一看,原来是魏主编发来微信,告诉他明天下午,采访曾宪齐,让他明天上班前把采访提纲发给曾宪齐的助理,那边需要先审一下。

郑源一直以为这采访会延后,便回复了魏主编确认采访安排。魏主编说曾宪齐最近需要一些正面报道来撑场,新项目也想和报社找机会合作。郑源撂下手机,寻思一会儿,简单回复魏主编“了解”。

无论如何,他今天都没有心思再准备采访提纲。现在去睡觉,明天一大早发提纲,心里这么想着,他依旧躺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郑源再次醒来时,天已经蒙蒙发亮。虽然是清晨,厚重的灰色云彩已经堆在天边,窗边的天光也被过滤成灰色。

他关上空调,打开客厅的窗户,一阵闷热的空气一鼓作气地涌进来。他正犹豫着要给曾宪齐的助理发邮件,突然就听见门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敲几声停下来,再继续敲响。

郑源揉着被空调吹到酸痛的后脖颈去开门,只见欧阳有些歪斜地站在门边。他的眼眶发红,嘴角虽然挂着笑,眼底却泛着水光。看见郑源,他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眼睛却不自觉地紧闭片刻。

郑源还没来及说一句回来了,欧阳就深吸口气,晃悠悠地走进门来。郑源看他脚步微带些踉跄,想要伸手去扶他,但没有伸手。

他在欧阳身后关上门,转身就看见欧阳站在狭窄的玄关处,轻轻倚着墙壁,直视着他,小声说道:“我回来了。”

郑源看到他眼睛里有血丝,想要让他先去休息。还没开口,欧阳已经晃悠悠地凑近来,伸出带着酒气的手捂住他的嘴,说道:“我回来了。”

说罢,他低下头肩膀轻轻耸动着,再次抬起头时他继续说道:“你不要解释什么,我不会再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郑源直视着欧阳,最终抵不过他眼里的执拗,别过头,推开他的手。

欧阳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

郑源抢先开口说道:“虽然你不让我说话,不过我现在要干活。你也快收拾了去上班。”

这话对他果然还是有些作用,他垂下双手没再说什么。

郑源走回客厅里,蓬头垢面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准备采访提纲。

欧阳跟着他走进客厅,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工作,一语不发。

等到郑源发送邮件后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欧阳已经在他身边歪着脑袋睡着了。

好像很久他都没有认真端详过欧阳的脸。他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像暗光下的玉石显现出凝重的白色,在大夏天看来竟然带着几分冰冷的意思。一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过太阳穴,消失不见了。

郑源伸手去擦拭那道泪痕,却又蜻蜓点水般缩回手。他赶忙伸脚去摸索沙发旁的拖鞋,此刻他无法继续待在这里多一秒。

尽管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欧阳还是醒了。

郑源从沙发上蹦起来,但还是被紧紧地从一旁抱住,跌回沙发。

“放心,我请了假。”没等他说话,欧阳用带着抚慰的声音说着话,揽紧他的双肩。

郑源想对他说别闹了,可他知道欧阳不会听话。

“刚才我做了个梦。”欧阳见他不怎么挣扎,便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轻声说着,“梦里有一个房间,小小的。什么都是小小的。小小的沙发,小小的电视,还有小小的床。而且很冷。”

欧阳说到这里停住了,像在回忆梦里的场景。

“最近我经常梦到这个房间。一开始我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在很多年前住过的房间。只有一晚。好像是高三的那个寒假,我离家出走过,已经回忆不起原因,反正是不想再上学了。”思考片刻,他继续说道。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好像是要来见你。那个时候我想着不管做什么,只要能养活自己,都会心甘情愿。在一个小到记不得名字的小城市等待第二天一早的换乘火车。”

“火车站旁的小旅馆生意很差,老板大白天就在喝酒,跑了老婆,还被自己女儿看不起。”

“我看着那个场景,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我回到那间客房,一个人的时候,回想起老板女儿看着他的那种厌恶和愤怒,我开始怀疑我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为了一时冲动,然后开始浑浑噩噩的日子。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但是如果被自己重视的人看不起呢?”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给你打了电话,告诉你我要考上咱们大学。我要在你身边,但是要换一种方式。你逃跑了,我只能再换一种方式。”

欧阳用平缓的语气说完这么一长串话后再去看郑源的表情,发现他只是在沉默,便接着说到:“但是我走了弯路,这么多年一直在走弯路,而且差点没办法回头。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我,我也想让你明白这一次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等到……”

郑源听着欧阳的话,按住心里泛起的酸楚说道:“欧阳,你不应该浑浑噩噩的,你是对的。”

他看到欧阳的眼睛亮了那么一瞬间,所以不敢再去看。欧阳的感情太沉重了,像泰山压顶一般令他喘不过气来。一件事情耗得太久会让他失去耐心和信心。现在他感觉心里的感情正在流向一个不知名的黑洞,连他自己都无法判断是因为这种感情满溢出来,还是被另外一种感情所取代。

所以他一直沉默着,之后再说一句:“一直以来我很自私,让你觉得有所希望,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道歉。”欧阳心里藏着不好的预感,低声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听了这话,欧阳抱着他的双臂似乎松开了些。再想抱紧时,郑源已经挣脱开来,眼睛里那种像小孩子般藏着秘密的眼神消失了。

“下午还有采访。”站起身来说过这句话,他再伸手去揉搓酸痛的后脖颈,才发现掌心的地方有一些潮湿。欧阳抬起头,但是眼神却低垂下去,没有回答。

郑源飞速去卫生间洗漱,回房间带上采访本和录音笔,想了想又将录音笔放回抽屉,没再看欧阳一眼,埋着头出了门。

在潮湿沉闷的空气里骑车时,汗都不会出了。欧阳的话让郑源想起了更久以前的以前。当时他们的初衷是什么呢?但是又为了什么变成了现在的状况?

这些原因里有懦弱,有误会,也有放不下的自尊,现在是不是真正往前迈一步,让所有的一切都翻过一页更好呢?

他感到如鲠在喉,到了报社便直接去了三楼的社会新闻部。没想到不仅不见几个熟人的身影,还得知又有同事离职。

临近中午,他正在报社旁的黄焖鸡米饭吃饭时,以前经常和他搭档合作的摄影记者王坤和几个同事也来吃饭,郑源隔着桌子跟她打个招呼。

王坤跟同事招呼下,走过来在郑源对面坐下。她曾经是报社的摄影王牌,永远扎着根马尾辫,像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汶川地震她冲在第一线,拍出了不少获大奖的作品。

“我去报社的健康周刊了。”王坤坐下后,翘起拇指暗指身后的几个同事。

郑源没说话,朝她推推盘子,示意她先吃些鸡块垫垫肚子。王坤摇摇头,垂着眉毛笑说道:“老鲜肉,在这儿耗着不是回事儿。燕城时报已经开始稿费减半,听说还取消了各种补贴,咱们报社距离这一天估计不会远。趁你还没像我一样被孩子绕着走不开,找个合适的工作吧。”

“您说的是。”郑源觉得王坤这句话真是一语中的。现在不需要考虑还贷款,欧阳打算出国,母上身体没大毛病,他何必在这里半死不活上午待着。

王坤听了他的话,抱起胳膊靠在椅背上,说道:“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郑源扒拉口米饭,说道。

王坤打量着他的表情,说声“得了,有帮得上忙的尽管找我”,便回到新同事身边。

下午的采访是在酒桌上进行的。曾宪齐老爷子喝着红酒回忆着自己的光荣事迹,避重就轻,冠冕堂皇。长出三下巴的圆脸上露出精明的笑意。

魏主编和刘闵在一旁陪着喝酒,一边旁敲侧击地提出些合作提议。郑源以写稿为由推辞着没喝酒,但看这形势,也只能帮着捧两句臭脚。

聊完无关痛痒的话题,曾宪齐请魏主编一行人参观项目的别墅样板间。

“魏主编您帮我们提提意见,宣传的点我们做实业的拿不准。”曾宪齐热络的带路,言下有广告合作之意。

这个样板间,郑源在做□□时已经来过。旧地重游,他的身份却发生了变化。当时他以购房者的身份前来,是揭露者。而此刻,他已经变成了合作方。

常见的样板间,为了防止地面磨损和便于清洁,都会给参观者提供一双鞋套。穿鞋套这个环节都是参观者自助,高端些的项目一般会配两个穿鞋套的机器。脚踩进机器下端的一个盒子里,鞋套便自动套在鞋上。

可偏偏这个别墅的样板间,是由销售人员蹲下身来为参观者穿鞋套。上次来暗访时,郑源对这一服务就极其不习惯,这次更不想再经历一次。

“魏老师,你们先进去,我这儿有个电话采访,一会儿去找你们。”他手里拿着手机找着借口,不顾魏主编锐利的眼神,走到别墅一旁的草地前,透口气。

“您是郑源吧?”郑源刚来得及喘口气,旁边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郑源扭头看来人,原来是曾宪齐的私人助理。他看起来年纪和郑源差不多,头发修理的清爽整齐,目光直率,腰板笔直,一看便知是从部队出来的。他的长相属于过目即忘那种,不过郑源还是觉得他有些眼熟。

“是。您是……”

“哈哈。您可能不记得了。两年多以前,在信/访办,您帮我们乡亲报道过?强占耕地的?我叫陈明达。”

郑源仔细辨认,才想起那件事来。那是他刚进报社不久接的任务。燕城下辖县的一个村子里耕地被强占,村民没办法便跑到燕城来上访。当时和郑源联系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当时为了跟踪报道多方情况,他跟陈达明在信\访办连着好几天从一大早熬到深夜。

相比于其他事故报道,这件事情影响并不算广。郑源做完这个报道,没有很深的印象,不过当事人却印象深刻。

“别客气。我们也就是报道事实。后来问题解决就好了。”郑源说着摆摆手,推回了对方递过来的香烟。

陈明达笑着收回香烟,说道:“您还是这样。上次乡亲们说请你吃个便饭,您也推辞。”

郑源说着应该的,对方又问:“您现在转行了?以前不是社会新闻的?”

郑源含糊答应。陈明达看郑源的态度,便没有多说。

魏主编他们参观完样板间便打算回程。来时是刘闵开车,回程曾宪齐便安排了陈明达帮他们开回报社。

魏主编和刘闵中午喝了不少,上了车便靠着椅背休息。几个人一路无话。雷雨前阴沉沉的天光下,汽车在通畅的高速上飞奔,不出一个小时就回到了报社。

陈明达下车给魏主编他们开了车门,三个人从车上下来。刘闵将车开进报社停车场,魏主编在报社门口跟陈达明客套两句便走进报社大门。

郑源招呼着陈明达,帮他在路边拦回程的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在两人面前停下,陈明达伸出手来跟郑源握了个手,说道:“上次的事情谢谢您,您的报道我家现在还留着呢。记得您说过要继续做社会报道,期待您更精彩的文章。”

郑源被这句话打翻了五味瓶,忙说着不客气,送走了陈达明。他闷闷地回到办公室,还没走到工位前,就被魏主编叫进了办公室。

郑源以为魏主编要叮嘱这次采访稿的事,没想到魏主编却开门见山的说:“郑源,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工作不太适合你?”

郑源没回答,脑子里盘旋着另一个念头。

他不怕一辈子不能功成名就,更不怕一辈子拿着少得可怜的工资奔波在事件现场,他只怕一辈子都要给别人捧臭脚,让和他一样的人蹲下身来给他穿鞋套。

魏主编见郑源没回答,说道:“这次采访的确实不是什么行业大佬。你如果对线口分工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跟我提,我来协调。”

郑源深呼吸,一鼓作气地说道:“魏老师,我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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