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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二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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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源从没想过,小屁孩的一句话,让他哭笑不得。

在郑源的好求歹求下,终于得到允许陪床到晚上10点。眼看团团躺在床上不安分的扭着小手,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团团妈终于出现了。她匆匆忙忙,脸色苍白,简单道过谢后,递给郑源一套披

萨套餐。

郑源推辞着,回过头看看隔壁床睡得正熟的小男孩,悄声说:“你留着晚上饿的时候吃吧。”

团团妈把袋子塞进他手中,说道:“别啊,就这点儿吃的你都不要,以后我都不敢找你帮忙了。”

郑源搔搔脑后的发梢,道谢收下。将披萨放在一旁,手脚麻利地帮忙收拾东西。

团团妈看看病房墙上的电子表,跟隔壁床的妈妈打个招呼,便小声安慰团团,哄她睡觉。

团团看见妈妈来了,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脸上挂着浅浅的酒窝,看都不看郑源一眼,乖乖的闭上眼。

还是亲妈好啊,郑源在心里感慨,值夜班的小护士再次探进头来示意郑源探视时间结束。

郑源收拾好随身带来的电脑,一边跟团团妈道别,叮嘱她有什么问题尽管呼叫他。团团妈起身送他出病房,站在病房门口,团团妈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妈那个干孙子,跟他女朋友在我公司附近的餐厅里坐着,跟仇人似得对看着不说话。不结婚了?”

郑源摇摇头,揉揉被病房里苍白灯光照射的失神的双眼,一脸茫然。

“我总觉得那个小孩是那种不会纠缠的人,今天看到他,总觉得不像他。“

“不会纠缠……”

团团妈转动着酸痛的脖子,盯着楼道的天花板说道:“如果被女生拒绝,他就不会再纠缠不休了吧?好像怕给别人添麻烦,自己也怕麻烦的样子。我跟他就见过几面,也不熟悉。”

当了妈妈的人,果然观察力敏锐。郑源不置可否的点头,把团团妈推回病房,说道:“你别操心那么多了,先照顾你闺女。”

团团妈其实也一脸疲倦,再次坐在椅子上时,困倦的直不起身子。郑源虽然知道团团爸明天下午就回来,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团团妈:有事情可以随时传唤他。

“行了,你这么啰嗦可娶不到媳妇。”团团妈笑说着,再次送郑源出病房。

住院部的正门已经关闭,郑源在住院部的大楼里转了半天,才找到侧门。医院旁的公交也已经停运,他只好打了辆出租。

夜晚的道路一路畅通,路上也意外的安静。出租车司机为了赶走瞌睡虫,默默打开广播。音质不佳的广播里缓缓流淌出的是李志的《1990年的春天》。

“姐姐,今夜我在等你……”

司机大叔听了这句,赶忙换了个台,鼻子呲出半口气儿,小声碎碎念:“这都什么玩意儿……”

郑源跟着旋律正在脑子里哼唱,已经不由自主的接到了第二句:“那个夏天,那辆火车,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原本的旋律被深夜谈话节目打断,郑源在心里自顾自唱下去,想起刚才跟欧阳的告别,他想跟欧阳说说话,随便什么都好。

手机拨通过去,标准的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郑源举起手机确认了信号满格,再次打过去,欧阳的手机依旧关机。

郑源的心像飞驰在高速路上的汽车,一不留神开过减速垫,咯噔一声颠簸,之后便减速下来。

他不知道欧阳为什么关机。是因为蒋小凡跟他摊牌,他气愤伤心郁闷到想一个人静静?

还是气愤郁闷伤心到想一个人静静?

欧阳虽然不是记者,这些年来,手机也是24小时开机的。哪怕郑源凌晨3、4点完成突发新闻任务,只要他想吐一吐心中的苦水,欧阳都会在。

第一次,郑源体会到联系不到欧阳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点儿不好。这种感觉十分不好。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这种感觉太他妈不好了。

“师傅,去**建筑研究院。”郑源用剩下的半口气对沉醉在午夜谈话节目里司机说道。

司机一愣,问道:“调头奔西?”

“对,去附近找个人。”

司机师傅逆时针转一圈脖子,再顺时针转一圈,在最近的路口调头朝欧阳住的宾馆驶去。

郑源转念想到下午和欧阳告别时,欧阳那模棱两可的态度,突然意识到,自始至终,欧阳从没表示他不喜欢蒋小凡。也许,经过一番争吵,他们和好了。就像他们上一次分手时一样。

如果是这样,他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彻底死心吗?

出租车在宾馆门前停下,郑源把提前准备好的零钱塞给司机,奔出去,一口气赶到欧阳所住的房间门前。

他伸出手,放下,再抬起手,搔搔脑后的头发,终于按响门铃。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郑源连着按了几次铃,始终没有听到欧阳应答。

难道还没有回来吗?郑源用手掌拍了拍门板,低声唤道:“欧阳?”

没有人回答。

他再次取出手机拨打欧阳的电话,仍旧是关机状态。

郑源心里隐藏着一个极其不好的预感。他快速坐电梯下楼,直奔前台。

“你好,请问307房间的欧阳文思今天回来了吗?我有些事情联系不到他。”

前台的女服务生穿着酒红色的棉质衬衣,扎着丸子头,正在登记用的电脑前不知道忙着什么。听

到郑源的提问,她待着礼貌性的微笑抬起头,不假思索地说道:“他今天晚上刚退房,您不知道吗?”

郑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问道:“今天晚上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小时之前吧。”女服务生飞快的回忆。

“你确定,是欧阳文思?”郑源再次确认。

女服务生被郑源这么一问,似乎也有些迷糊,微抬起头注视着半空,肯定地说:“绝对没错。20来岁,比你高一些,挺瘦,嘴角这里有颗痣?他在我们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不会错。”

郑源傻了眼。如果欧阳的宿舍修好了,搬回去时一定会跟他打声招呼。可现在他在见过蒋小凡之

后不声不响的退了房,这意味着什么,郑源恨不得自己不明白。

郑源丧气的走出宾馆。正在考虑怎么回家,刚才那辆出租车依旧停在路边,司机师傅正站在车一侧,手里拆着一包白色中南海。看到郑源迎面走来,师傅招呼一句:“原路返回?”

郑源蔫儿声答应着,接过师傅递过来的中南海,坐上出租车的副驾驶席。

回家的路比来时更顺畅,师傅扫一眼右后视镜,再扫一眼郑源,问道:“来找女朋友?”

郑源摇摇头,低头看手机,没有新信息。

“这个点儿去宾馆的,除了火车站、机场栽过来的,就是找情儿的。你这倒是稀罕,空跑一趟?”

赶平时郑源肯定要跟司机贫两句,这会儿则完全没有心思。他随手摸到车载收音机的开关,扭

开,碰见的第一个频道,深夜评书,《杨家将》,郑源和司机默不作声的听起来。

下了出租车,郑源抹黑爬上六楼。楼道里有些动静,郑源赶忙竖起耳朵。等确定只是无关紧要的噪音时,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好提起精神来。

家门口,防盗门半掩着。郑源心里一惊,平时这个时间魏晨都在报社,难道家里进贼了?

他小心翼翼推开防盗门,探进头去。只见客厅一片狼藉,大大小小堆了不下10个纸箱,一些不要的鸡零狗碎丢了一地。魏晨正穿着一身背心短裤,手里扯着宽胶带纸,给摆在沙发旁的纸箱封口。

纸箱旁,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马克笔在纸箱上写上“单鞋“两个字。

这字迹,郑源不能再熟悉了。熟悉到就算瞎了也能认出来。

那个身影听到门口的动静,扭过头,看着郑源,弯起眼睛笑了。

郑源看到这个笑容,心融化了,身体却僵直不能动弹。

魏晨也回头看见郑源,直起身来,招呼道:“干嘛呢?把自己脑袋当核桃啦?”

郑源收起神,进屋,关门。他走到欧阳身边,看他依次在纸箱上写出分类名,正色道:“打你电话打不通,还以为你怎么了。”

欧阳将手里的马克笔盖上盖子,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来解释道:“手机……出了点儿问题。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郑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欧阳,确定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便跟一旁的魏晨说:“我这儿来个客人,你就不客气的支使人干活了?”

魏晨只顾着收拾下一个纸箱,头也不抬的说:“我巴不得你别回来,人家欧阳写字多好看。哪像你。”

郑源没想到欧阳这会儿已经跟魏晨混熟,被魏晨一句话堵住,搔搔后脑勺说:“你什么时候搬,我叫顾钧来帮忙。”

“明天中午。没事儿,我找了小区里的搬家师傅,送到小区旁边的邮局就行。你快带欧阳歇着吧,刚亏他帮忙了。”魏晨冲郑源扬扬下巴,示意他们不用跟着忙了。

郑源赶忙重色轻友的将欧阳让进自己的房间,反身去厨房找些喝的。回到房间时,看见欧阳已经在床垫旁的懒人沙发上坐下,表情看不出所以然来。深棕色的行李箱已经堂而皇之的摆在房间一角。

郑源把矿泉水递给欧阳,转念想起八卦的魏晨,又返身去门口推推房门,发现关不紧,只能作罢。

“你室友人挺好。听说我要找你借住,也没二话。”看郑源面带犹豫,欧阳先开口了。

郑源在欧阳对面的床垫上坐下,说道:“你别看她那样,以前可是小太妹。”

欧阳笑着表示不相信。

“真的。以前她做记者的时候,和摄影记者两个人单枪匹马调查黑作坊,结果被识破,逃跑路上把黑作坊老板的头发蒿掉好几把,皮带也给人抽跑了,最后被警察叔叔一顿教育。”郑源盘起退回忆起以往的“趣事”,讲的头头是道。

讲完他又发现,自己心不在焉的跑了题。

“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打量着欧阳,郑源收起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拧开瓶盖喝口水,脸上浮现出挂不住的困倦,说道:“不欢迎?”

“欢迎欢迎……”郑源赶忙答应,目光在眼前的地板上跑了两圈,想问的问题问不出口。他爬起来在简易书桌的抽屉里一顿翻找,最终找出个钥匙丢给欧阳,说道:“这屋钥匙拿好,我这地铺分一半给你。”

欧阳听了,乖乖放下手里的水瓶,打从懒人沙发上爬起来收起钥匙,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重要任务一般,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盒。

郑源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丢了的那只褐绿色蜥蜴。终于重见天日,他半眯着眼睛适应片刻,方才正大眼睛,冲郑源吐吐舌头。

看到欧阳把便携的宠物盒放在书桌上,郑源惊讶的问道:“这家伙没丢啊?”

欧阳敲敲盒子,解释道:“以为丢了,没想到过了一晚上不知道打哪儿跑回来了。”

郑源乐了,说道:“说不定那天压根儿就没跑。”

欧阳点点头没回答,只顾着给蜥蜴喂简便饲料。

郑源不想见到欧阳继续故作平静,在一旁心乱地说道:“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欧阳乖乖的在行李箱里找出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去洗澡。等到郑源帮魏晨收拾好行李,简单冲个澡回到房间,欧阳已经背冲着房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经睡熟。

郑源关了灯,躺在床的另一边,像铁板上的鱿鱼,翻了一遍又一遍的身,还是没能睡着。

蒋小凡终于还是跟欧阳摊牌了吗?他不能开口询问欧阳。

眼下,被女朋友劈腿,这是欧阳的伤疤。

别说不能揭人伤疤。就算是别人揭起伤疤给郑源看,他也只能假装瞄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不能真正体会他人的痛苦,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和标准所给予的关切,只是廉价的同情,一文不值。

郑源不能容忍自己那样滥情。

可无论如何,就这么放任欧阳反刍自己的痛苦,他不论如何不能释怀。

他正在迷惑、惶恐、纠结中煎烤,欧阳却突然悠悠的开口说:“想不想去喝酒?”

“走!”听到欧阳的命令,郑源一个打滚从床上爬起来,汲着拖鞋带欧阳在家附近找了个烧烤店。

啤酒端上来,欧阳板着脸一杯接一杯的摄取酒精,脸没多久便红起来。郑源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喝。想到欧阳因为失恋而受到的打击,他心里一阵阵揪着疼。他想安慰欧阳,却没办法开口,既然欧阳什么也不想说,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好让欧阳自己慢慢适应、忘却。

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长到郑源不敢想象。

点的啤酒喝完,欧阳又要了白的。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烧烤店的空桌子越来越多,到最后,只剩下郑源他俩和邻桌两个带着“流莺”的大叔。郑源抬起头,和不经意其中一个流莺对上了眼神。流莺冲郑源眨眨眼,吹口烟笑笑。郑源开始觉得再这么喝下去不是回事儿,便结了账,把烂醉如泥的欧阳扶出店去。

凌晨的夏夜,依旧没有一丝凉风。干燥的夜风裹着沙尘卷来,郑源揉揉睡眼惺忪的眼,将欧阳的左臂搭在肩上,拖着他慢慢晃悠回家。

路走到一半,欧阳突然站定脚步,晃悠两下,把头靠在郑源肩膀上说:“我……蒋小凡跟我分手了。”

郑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还有我和我妈呢。”

嗯。欧阳的脑袋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两下表示感谢。

郑源伸出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补充道:“你以后肯定还会遇见更合适的人。”

欧阳挤出一声笑,脑袋在郑源肩膀上横着蹭几下,表示否定。

郑源看着他双眼半睁半闭、欲哭无泪的表情,正想说一句别这么没出息,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却从他的胃直涌上来。

“欧阳,你站好,我……”郑源话没说完,就松开欧阳奔向路边的垃圾桶。

陪欧阳喝酒,结果自己却吐了。郑源觉得再也没脸看欧阳一看。

眼泪伴着恶心直往出涌,他发现自己或许只是想流泪而已。

正在涕泪横流的时候,一个冰凉的物体贴在他脸上让他清醒过来,想起他方才的责任。

抬头,他看见欧阳带这些恍惚的笑容把瓶装水递给他,说了句:“我没事的。”

郑源觉得自己差劲透了。明知道自己被过去绊住了,现在他还想用这些廉价的温柔拖住欧阳。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以后,在某个他不知道和看不见的地方,欧阳会遇到某个他不认识的人。

这个人会比欧阳迄今为止遇见的所有人都更好、更合适。郑源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可不知那个时候,他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不甘。

或者,顺其自然好了。也许未来的某个时候,欧阳能够忘了蒋小凡,而他自己也能忘了欧阳。

欧阳摇晃着蹲下身来,用纸巾帮郑源擦干净眼泪鼻涕,之后攀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来,问道:“喝多了?”

这句话,似曾相识。郑源被呕吐感冲晕的头脑清醒起来。

自始至终,欧阳都是用着双手温柔的扶持着自己。欧阳、欧阳,透过掌心的接触,他对于自己的心意,到底了解多少呢?

自始至终,他都只要欧阳好。虽然五年前,他因为懦弱而逃跑,但是以后呢?

郑源两手攀住欧阳的手臂,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欧阳身上,保证道:“以后,只要你能开心,我舍了命也会成全你。”

听了这话,欧阳不连贯的笑了两声,用空出的手履在郑源的额头上,试试温度。

郑源自觉说了大话,被欧阳搔的耳朵发热。

“我玩笑开的太多,可刚才那句是真话。”他踏着虚飘飘的步子,一字一顿的说。

欧阳只顾扶着他走出直线,没有回答。就在郑源迷迷糊糊意识不清之际,似乎听见欧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次你要说话算话。”

郑源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睡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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