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张碧欣】（1 / 1）

喧嚣的闹市声，是不安静地，这是贩子所能依赖的生存，也是顾客所需求的必须。小巷街旁的路灯发出橘黄的光芒，覆盖住这漫天星光与皎月的夜空，看不清那曾时的美丽。

苏别尘坐在阳台的摇椅，身子随着摇摆，一摆，接着一摆，还是一摆……风带着熏鱼味来了，又走了，苏别尘安静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就如同儿时，爷爷去世那一年，一个人坐在冰凉的石墩上，小小的个子，七岁大的孩子。

张碧欣站在公交车站牌前，她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又吐出烟气。提着超市扫来的食材步入行人道，向右拐了弯，穿梭于吵闹的巷道，她转身走进一座建筑，踏上破旧的楼梯，来到第二层的临时租房门口。

门打开了，苏别尘让与一旁。

张碧欣扔掉手上的烟蒂，踩灭烟头，面无表情走了进去。苏别尘踏出门捡起扁扁的烟头，他进屋关上门，把烟头扔进一侧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谢谢。”苏别尘接过热气腾腾的碗，放到客厅的玻璃桌上，却不动筷子。

“怎么了？”张碧欣仰躺在沙发上问。

“想些事情，你今天晚上就要走了吧。”苏别尘往后靠在沙发上说。

“晚上十一点。”

“那挺晚地，他怎么样？”

“一个色狼。”

“那你还跟着他。”

张碧欣换了另一支手枕在后脑勺，她的眼睛眨了眨，听着吵闹的人声，轻声说出：“因为他是我父亲。”

“你恨他？”

“恨。”

“为什么又要爱上他？”

“不知道，你呢？小鬼，你的父亲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张碧欣和苏别尘双眼对视，突然异口同声笑了出来：“哈哈哈。”

安提“喵”地叫了一声，龟缩在窝里舔着肉垫。

“是安提啊！你准备带走安提吗？”苏别尘看向角落问，

“不准备带它，关检过不去，你照顾它吧。”

苏别尘点点头说：“好啊！安提以后就跟我了。”

“你很喜欢它？”

“我不喜欢它地昼伏夜出。”

“所以你还是喜欢它。”

“对，我喜欢它。”

张碧欣笑了说：“霸道的喜欢，不会管有多少让你讨厌的东西，因为只有那一点就够了。”

“就像你对他？他有很多不让人喜欢的地方吗？”

“很多。”

“他可是一个警察，你说过的。”

“警察也有不好的。”

“我都不知道，我看到的警察都很好。”

“你觉得有谁不好吗？”

“没有。”

“所以你不懂，因为你还没长大。”

“人是不分好不好，是非太分明，只会显得幼稚，人可是复杂生物。”

“你不像十三岁的小鬼哟！”

“我只是多想了一点，好奇了一点。”

“天性如此？”

“一生出来，我只会哭。”

“好像我也是。”

“谁不是这样啊？”苏别尘突然说：“已经一个月了。”

“嗯，算你运气好，一个月前如果是平常的我不会救你。”

“那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我要不要以身相许。”

张碧欣戏虐地看着苏别尘说：“瞧你这小模样，像个女孩子，我不喜欢。”

“被嫌弃了啊！真伤心啊！”

“喂，你关注错重点了，女孩，女孩。”

“女孩，怎么了？”

“我说你像个女孩。”

“这样啊！”

“好歹给个正常的反应好吗？”

“那是什么，我不正常吗？”

张碧欣翻了个白眼说：“明摆着，你说有人会喜欢你女孩的模样吗？”

“我不是女孩啊！”

“我还真是无聊啊！怎么说这个？”

苏别尘也学着翻了个白眼说：“我怎么知道哩？”

张碧欣笑出声，今晚的她是反常地，不像平时的她。

看似幽默幼稚的对话只是两个人的掩饰，他们真正的心思是不会相互诉说，也许是不信任，也许是不想让对方担心。

毕竟天涯海角，今晚一别难相见，人生过客无痕，谁人相伴到白发？不如洒洒脱脱，图个逍遥，也好。

“叮铃铃、叮铃铃。”门铃的声音清脆响亮。

“面凉了，该吃了。”张碧欣声音低沉，起身爬下沙发。

“嗯。”苏别尘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听着身后的声音由盛转微，随着关门声而渐不可闻，苏别尘放下木筷走到阳台，看着那个熟悉的倩影一步步消失在人流中。他顺势坐下，背靠着墙，陷入沉思。

“变得比所有人更强，妈妈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现在的我有着怪物般的力量，这就是你想要地吗？呵呵，先去查当年地来龙去脉吧，我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绝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