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大年夜（1 / 1）

两人虽然吵吵闹闹，对过年这是倒也上心。又是采买，又是布置，两人倒也有过节的气氛。

廿三就开始打扫除，不仅把卫生都清理了，还把房间的布局给做了个调整。更甚至，若水带着大虎翻箱倒柜，把林大虎仅有的一点家当都给重新归置了一番。

把旧的不新的和破的衣物给扔了，重新置办了好的新衣物。房间里的方木桌撤换成一套圆杉木桌椅。茶具也换上了琉璃盏。做了个书柜，还添了张书桌，练字写画用的。墙上挂的是若水特意做的闹春图。床帐换了床淡黄的喜鹊绣花的，深紫的被面上绣的是花开富贵。床榻下还铺了地毯。一番装扮，房间添了不少书香之气。

亲手布置的房间，让若水有种小夫郎的隐秘喜悦。

大年夜，若水掌厨，大虎打下手，两人合作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和一壶难得的好酒。这也是若水来这里做的最丰盛的一顿饭菜。一共六菜两汤。宫保鸡丁，糖醋排骨，清蒸黄花鱼，红烧兔肉，青椒炒肉，炒青菜，萝卜炖羊肉汤，杂烩汤。

“今天这菜做的不错。”林大虎夸奖道。

“平常做的不好吃吗？”若水挑眉问。

“瞧，我这嘴笨，你每天做的菜都好吃，今天做的尤其好吃。”林大虎说着：“我自罚三杯。”

若水也端起酒杯，抿一口：“今天的酒还能入口。”

“还行对吧。这是我托辛掌柜特意给弄来的。也只有这一壶，这可是县令大人喝的酒。”林大虎得意道，砸吧砸吧嘴：“不过太少了，顶多也就够五六杯。只够尝个味。”

“恩。”若水闻言不置可否。

“吃这个，”林大虎给若水夹了块兔肉：“今天这个做的特别入味。就是有点柴了。不过吃起来味道还是很好。”

若水用筷子夹起兔肉，咬了口，细嚼慢咽地吞下，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就照常过日子。打打猎，逛逛林子。”林大虎一边吃一边说。

“亲事呢？”若水问。

“没想这个。”林大虎被若水盯得过意不去，说：“顺其自然吧。”

“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若水轻轻放下酒杯说。

林大虎沉吟片刻说：“短时间内我确实不考虑娶亲。但如果遇到合适的，我也会接受。

年后你也要回去了，想来亲事也不远了，就不要再我这里纠结了。一直以来，我们相处的都不错，做个交心的朋友也不错。”

虽然知道对方想要听什么话，但是林大虎就是不想给对方希望。既然给不了对方想要的，再吊着人的心思，暧昧不清的，实在是不道德。林大虎不愿意这么做。在她看来，若水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完全可以得到幸福。不应该在自己身上吊死。

“真是低劣的安慰。”若水眼睛看着手中的酒杯，低低地说。

“若水别任性。在你身后的是一整个家族。你对自己的身份，心中有数。”林大虎严肃道。

若水听得一愣一愣地，林大虎见了不免心里难受。情不知所起，只是一个初识情爱的少年郎，这份单纯美好却情非得已。

心下暗叹气，大虎给若水斟酒，然后，举杯敬若水道：“谢谢你，若水。要不是有你在，我就又是一个人过年了。新年快乐。”

“那往后我都来陪你过年。”若水一饮而尽道。

“说的什么傻话。过年后，你就嫁人了。往后，就要陪着你家妻主孩子好好过。我也会找个人成家，热热闹闹的过日子。哪里还会一个人难过？”

“别说这些我不爱听的。等哪天嫁了我自是不会再来了。但是，林大虎，我要与你做个约定。”若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大虎。

“什么约定？”林大虎问。

“我未嫁，你不能娶。你必须答应。”若水眼光霖霖，肃穆地看着她。

林大虎顿觉心中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啊，于心不忍道：“好。”

“我要你立誓。”

林大虎看着若水的眼睛，那里只有一万分的坚定，开口道：“我林大虎向天起誓，今生今世，若水未嫁，我则不娶，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好。好好。我敬你。先干为敬。”

喝喝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有的没有的。难掩心中惆怅。真不是过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