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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八幕 紫棠开落是经年(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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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宫?紫棠?”

“是的。这半年来接连几次所发生的事件,都是这个人做的。她极擅用毒。”千魅告知了他们二人胭脂栈所收集到的一切情报。这紫棠从前没有听说过,这一出手,竟然是如此地震撼人心。

“用毒?”

“是的。而且所用之毒极为奇特。”

想不到她,这也不怪谁。毕竟她几乎从未在他们面前用过毒。纵使他们都晓得她生长于黎家,自是用毒的高手,却也终究不不会考虑到那里去。

因为,她“死”了。

——她死了。

——若你能再早来一炷香的时间,她或许就不会死。

——毕竟天下之争,怎么能不死人呢?

——归根到底,不过都是你自己的原因。你能保护得了她么?不能!呵呵呵……你欠她的东西那么多,现在,不仅没有还完,好像又欠了阿殷一条命呢。

——阿殷所做的一切,我都替她感到不值。

那天玄鸾儿所说的每一个字,冰冷无情却字字入骨,如同凌迟之刑。但她说的一点不错,他还是不够强大,没有办法保护好她。

半年来,仿佛每一次入睡,都会被这几句话惊醒。她提起紫湮前去应战之时,他阻止她前去之时,她看向他的冷冷眸光还有那视死如归的神态,至今他还记得。

她没有那么傻。她自是知道,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会有在背后狠狠捅她一刀的时候——所以她选择沉沦之时便沉沦在温暖之中,而这场如在甘醴之中的梦境,也随时可以醒来。

但是她还是有着一场唯一没有醒来的梦,但是那场梦中的她,早已经死了——她以为,那个梦境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当然,是她以为。但是,她能拿的起,便能放的下。她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宿命。到最后,都无法逃离。最后亲近的人,似乎真的只有刀剑相向这一个选择。

这一切,早就已经根据每个人而写好了剧本。最后谁,也逃不脱这一场局——这一场,于千年之前便已经布置好,只等局中人再次聚首,便再次开始转动——不死不休。

死,亦是不休。

梦中的她甘愿沉溺,却不会溺毙。梦外的她清醒得可怕,竟也有割舍不下的东西。明明只不过是一世的牵扯,却比任何事情都要记得清楚。

放不下这一时牵挂,那再多的坚强也不过都是指间的流沙。

她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若说是相惜的友情,似乎还要更深一些;若要说是爱情,恐怕早在当年就已经夭折了。

或许也可以说是吧……

只不过是在一个微妙的时间里,相遇相知。或许原本这两个无心之人根本就不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却也是被上天狠狠玩弄了一把。也真是可笑,也可悲。两个人都很聪明,到头来也不过是被聪明误了事。

有人在操控这一盘棋,他们也不过是这众多棋子中的一个——但凡他们入了这个局,便无法再置身事外。哪怕再顽强,哪怕棋盘上只剩下了一个,也无法走出这个局。下棋的人,一个人对弈了太久,想让这唯一的胜者,与她再来一场对弈。以天下为棋盘,以苍生为棋子,以这尘世的毁灭与安好做赌注。

而这一次的棋局,即将开启。

胜者,可得天下;输家,粉身碎骨。

若是同归于尽,说不定也是一个最好的法子。

身处九玄宫内的紫棠,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让那寄托于灵魂最深处的灵魂苏醒过来。尽管只有短短的一刻钟时间,却也已经足她回想起一些事情的。

只不过姜涟漪的符咒太过厉害,她也只能慢慢化解这又封记忆又封灵魂力量的咒印。

直到咒印打破,她们的魂魄才能彻底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才能复兴往日的荣光。

饶是她,这咒印也破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千魅指尖抵在眉心上,最近时常袭上的困倦感的确有些奇怪了,但是又不像是被人暗算……到底是怎么了?还有那时常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到底又是什么地方?那血红色的罗盘……又是什么?

真是太奇怪了……

“魅儿?”

“啊?”她望向身旁的男子,“怎么了?”

“这个叫紫棠的是越来越猖狂了,而九玄宫自然是会继续的。我们打算把她引出来。”萧聿墨道,旋即话锋一转:“你最近精神好像不太好,要不要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要引出她,必须要能够吸引九玄宫注意的东西……会是什么?”

“魅儿,那朱砂心还在胭脂栈手里么?”

“在。难道你想,用朱砂心来引出紫棠?可是,要怎么做?”

“玄鸾儿自信得很,我们只要把朱砂心的所在公布出去就可以了。哪怕她知晓有诈,为了这绝世珍宝,她也一定会派出紫棠来抢夺。”

“可是这朱砂心……到底对玄鸾儿有着什么样的吸引力?”

“那是天下医者梦寐以求的至宝。当初姜涟漪与东方洛便也是在寻找这朱砂心,只是,谁都没有找到。那朱砂心是你家的传家之宝,魅儿……”

“没事的。我早就不在乎那东西了。”千魅手指抚过发鬓,“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记了我手中还有朱砂心这东西。”

“……好。”

他不是没看到,她眼中的失落。

她毕竟是在意自己的家的,而不是他那般对自己家族的不屑与反感。

只不过,眼下还是有重要的事情。其实最后,再怎么身不由己的事情,都成了习惯。

九玄宫内,紫棠走向玄鸾儿。

也许现在的她,再次成了黎殷殷。

但是如今,她也许没了那般的轻狂——她也厌倦了这一切。

“涟漪。”

玄鸾儿此时正在软榻上小憩,听她这般的语气,疑惑与惊异绕上心头。她坐起来看着她,便知晓了发生了什么。

“阿殷……你到底还是想起来了。”

“嗯。”

“那你……”

“涟漪,我想离开。我累了,怕是不能陪你玩下去了。”黎殷殷坐在她身旁,“反正我也应该算是已经死了吧……那我就不再闹了。毕竟我不再像当初那样了。天下什么的,我也不在乎了。”

玄鸾儿心下一沉,这般感触……莫非是她醒了?

“……离开?”

“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待着,不问世事。”

“也好。只不过阿殷若非女子,天下莫不臣服?”玄鸾儿轻叹一声,或许这样,真的还能改写结局呢……“那再去帮我取最后一样东西吧,好将你体内的病根除了。是胭脂栈中的至宝,朱砂心。”

“……好吧。”

她自是知晓这朱砂心的用处。她也希望这朱砂心能化开玄鸾儿经脉中百毒凝聚成的至毒,自然,也希望彻底解了自己体内落下的寒气。

紫棠花落,风烟卷过,一切终有纠缠。

“紫棠……”白穆寒轻唤这个名字。不知为何,这个名字总给他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

胭脂栈阁楼中,放的是天下医毒梦寐以求的至宝——朱砂心。

朱砂心可是百解药,也可是穿肠毒。这朱砂心,比天缕花还要珍贵,更是难求。

唯有此,才得诸般牵扯。

守在胭脂栈内的人纷纷倒下,死去之时脸上还带着笑意。她踏过那些本应是她手下的尸体,走到了那朱砂心面前。朱砂心在月光的笼罩下,衬着烛火,红光如血般映在她的面容之上,仿佛眸底也浸染了鲜血。

北中有黎门。

毕竟黎家是北方第一用毒之家。而驱使毒物令人死于幻境之中的能力,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试想一下当年的湮花幻境,不正是一个由毒物构造出来的幻境么?

“来了。”

浮痕出鞘,带着透骨寒气斩向黑夜之中、血光之前那陡然现出的一抹暗紫。

灯火微微晃动,朱砂心却早已不见踪影。而在那案台之前,依旧是立着一个人。紫色的面纱自他剑上缓缓滑落,“紫棠。”他冷唤那人。没来由的窒息感让他内心凝起一个让他最不愿意去面对的真相。他此时宁愿相信她真的已经在那场惨烈的一战中离开了。

“是我。”

她手中就紧紧握着如同血色玉石一样的朱砂心。她毫无征兆地转过来,哪怕一转过身面对的即是泛着寒光的利剑。衣袖中淬了毒的暗器飞出,他自是轻松挡下。

只不过,又是刀剑相向。

一声接近于凤唳的声音划空而来,一只玄鸟破开房顶飞向她,她伸出手抓住其爪,玄鸟便带着她腾空离开。浮痕之上寒气涌动,寒气所经之处皆凝成坚冰,却又在即将对她出手的那一刹那陡然停住,周围本都冻结的一切都在一霎那间恢复了正常。

她眼角带起一抹嘲讽。

天浮寒……

这个名称忽然跃上心头,连她自己都惊讶——她根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称。

“朱砂心没保住么?”千魅和萧聿墨迟来一步。

“她回来了。”他喃。

“……她?”千魅一愣,“她!”

“大人还活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掉落的紫色面纱,攥紧在手心。

面纱上绣着一朵紫色的棠花。

名字如此——似只是一场梦。棠花尚无紫色,那这世间也本无紫棠,亦是再无紫棠。

所以紫棠花落,却也无人看得见。

“东西拿到了。”

那血红色的玉石便摆在了玄鸾儿面前,不知是否是因为玉石的颜色太过凶戾鬼魅,仿佛映得玄鸾儿眼底一抹狂热之态。玄鸾儿把玩着手中的朱砂心,轻轻地笑起来——她在压制着某种过激的情感在笑。

“好了……那阿殷你……”

黎殷殷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泛着乌青的颜色。她扶着桌案站起,一口血忽然被她吐了出来,似乎泛着幽幽寒气。

“阿殷!”

那一招天浮寒,到底还是伤到了她。不是直接的伤害……那至纯的寒气刺激到了她经脉之中的遗留寒气——应便是那病根了——所以她才会再次出现当年寒气侵体时的症状。能够破解这天浮寒,便只有淬体。可是用朱砂心淬体,还是需要一些时日准备的。当下玄鸾儿只有运功,为她化解寒气。压制寒气的咒印在她手中凝起,打入黎殷殷体内,咒印之力在她经脉之中运转,或吞噬或压制着那称得上疯狂的寒气。

“阿殷,你好些了吗……”

“还好。”黎殷殷的声音依旧虚弱,却还是有了些气力。姜涟漪在她肩头轻轻拍了几下,道:“我这就着手筹备朱砂心淬体之事,好让你不再受这没完没了的苦。只不过,至少也需要一月的时间……”

“那恐怕又要打扰涟漪一阵子了。等这天浮寒之力彻底拔除,我也便该离开了。”

黎殷殷注意到姜涟漪的手明显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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