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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幕 十年迷局起琉璃(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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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是?”

“黎家少主,黎殷殷。”

……

“呵,看来你还是很虚弱嘛。不然以你的内力,怎么可能连我一招都接不下?”

“黎姑娘就不要笑话在下了。在下的伤势,姑娘也曾知晓。”

……

“黎姑娘!你……可还好?”

“这是怎么回事?”

……

“这块玉佩是用暖玉雕刻成的,正好压制你体内的寒气。”

“……多谢。”

……

“事到如此,你还在演戏么?白穆寒,我被你欺瞒了一次,难道还会被你欺瞒第二次不成?”

“你信我。殷,信我。”

“呵,我受不起。”

……

“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管你选择了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

从回忆中惊醒,似乎对自己的失态大不满意。她理了理自己杂乱的思绪,拿起桌边一个长方锦盒背在背后,转身走下楼。

侍卫牵来一匹普通的枣红马,黎殷殷跨上马背,与墨魅二人一同绝尘而去。

“大人,风满楼距那听剑阁可有千里路程,中间在哪里停投?”千魅赶到黎殷殷一侧“到了风满楼麾下的驿站,只换马便可。”

“是。”

刚行了七八里路,千魅忽然握紧腰间赤骨,一双桃花美目中蕴起杀意来。

“大人,等下。”萧聿墨低声提醒,“后面有人。”

“从一盏茶之前他就一直跟着了。”千魅头也不回,“一个不入流的小卒而已,也至于这般在意?”语毕,千魅抽出赤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妖娆的弧线,最后洞穿一人心脏而回,血光中还携着一件物什。

“是听剑阁的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取下被赤骨束绑着的令牌,千魅一双桃花眼中闪出了一丝怒芒,斜眸望向沉默的一直黎殷殷。她瞥了一眼那令牌,嘴唇抿紧,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斥候罢了。可惜不过就是来送命的。”萧聿墨道。

经过五个时辰的奔波,一行三人终于抵达了听剑阁。在听剑阁的大门前,人来人往倒是好不热闹。只是其中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容却让黎殷殷心中疑惑陡生。心中微起波澜,她挟着一丝疑问走到门口。其中一位侍卫上前作揖,道:“三位是来参加听剑大会的吧?请出示请柬。”

门口的侍卫接过千魅递过来的请柬,确认无误后再次对着一行人抱拳作揖,语气却平静坦然,毫无起伏。

“三位里面请,大会明日早寅时开始,请三位稍作休整。”

三人走进庭院,忽然感到有一缕危机,黎殷殷眼梢微转,一袭白色身影在不远处的高阁上伫立,隔得很远却仍能感到那刺骨的寒意。二人目光相撞,一道冷冽一道桀骜,黎殷殷衣袖中的手攥紧,骨节甚至微微有些发白。那人腰上一把古朴长剑,竟让她浑身都有了发冷的幻觉。

那白衣人注视着她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便转身离去。

——“他……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疑惑顿时在黎殷殷脑海中浮出,与此而来的是浓烈的戒备与警惕。如此强烈的压迫感,绝非一般人所有。可是她兼并半个江湖几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甚至连听没有听到过。她怎么说也是称霸江湖的人物之一,如果真的如此人物,她又怎么可能不晓得?

——“这听剑阁也是老势力了,却一直平平淡淡没什么大名气。什么时候结识过这样的人?”

“大人?”千魅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却因为突然而仍转不过思绪。她依旧在哪里僵立着,理不清个头绪来。

“大人,您怎么了?”千魅关切的话语再次传来。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黎殷殷向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阁上扫了一眼,与千魅一同去了。

“风满楼……黎殷殷。”

似一声轻唤。

厢房内。黎殷殷倚在窗边,望向窗外天空中一弯下弦月,眉头轻蹙,揉了揉微微疼痛的眉心。不经意间视线扫过桌案上的锦盒,便再也移不动了目光。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杆分为两截安放的枪,枪身深紫,布着妖异的幽紫纹路,衔接处是暗金的金属禁锢,枪尖有如孤月映雪、惊雷成昼。黎殷殷十分细致地理了理枪尖下方的一把银缨,随后手指轻抚过枪尖,目光中难得露出了一丝欣慰。

“紫湮,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啊。”

可是,她还是盖上了锦盒。这个东西,应该永远会留存在她的记忆中吧。经脉里的那东西,怕是让她再难发挥出自己以及紫湮的真正实力了……既然如此,莫不如不用。也好不让自己太过失望,不让自己玷污了这与她一同从腥风血雨中走来的挚友。或许只有人的兵器,才是不会背叛的吧?哪怕它拿在别人手中,也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吧?

不过,人尚且还会背叛,就算兵器有灵,最终也不过是个仅仅有灵气的灵罢了。就算有兵魂在内,又怎甘平庸落入凡人之手?

她醒来的时候,黎明透出的一丝微光刚刚洒在窗棂上,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曾清楚。洗漱完毕后整理了一下衣装,将锦盒再次背在背上,打开门出去是,千魅与萧聿墨也正好刚刚到这里。

“我们走吧。”

跟着引领侍女来到听剑大会的会场,放眼望去皆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听剑阁在一年前还是个不甚强大的中上等势力,这仅仅也只是一年的时间,怎么会有这般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在江湖中就似白驹过隙一样的时间之内,莫非真的有那些江湖传言中所谓的贵人相助?

黎殷殷敛袖入座,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她盯着茶水,一刻也不敢放松——茶水的倒影中,可瞥得一抹惊白。

黎殷殷手指轻转若无其事地饮尽微凉的茶水,再浅斟发现之前的位置空空如也。目光一转,自然而偶然地抬眸,那白衣人从另一边的阁上徐徐行下,朝着她这边走来。

黎殷殷起身相迎,那人近了。

他眉眼凛冽,却又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似乎看透灵魂,而再仔细看竟也什么都没有,让人不禁怀疑是自己庸人自扰罢。一袭白衣翩然逸出超然姿态,怎还是透着刺骨寒意。她下意识瞥了一眼他腰间的佩剑,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黎姑娘,在下听剑阁主白穆寒。”

黎殷殷回礼,心头满是戒备:“白阁主。”

“今日听剑阁收到了一份神秘物件,颇为有趣。但黎姑娘却自是认得的,不知姑娘可有兴趣?”

心头一种不安的感觉忽然乍起,毕竟这句话隐藏了太多的信息。她从来都不是个十分理性的人,当下只得伸出手去,微微颔首示意:“劳烦阁主带路。”她想知道,他话中的那件“神秘物件”,究竟是不是关于那个女子……

“姑娘这边请。”

千魅与萧聿墨本想跟来,但黎殷殷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即止步,一直紧盯着他们行去的方向。

黎殷殷随着白穆寒进入了一座极为隐蔽的矮阁中,二人隔案而坐,白穆寒将案上一个玉盒推至她面前,请她打开。

玉盒内是一块流光溢彩的琉璃佩。那琉璃佩也煞是夺目,在她看到的第一眼,便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

“这东西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白某说过,是有人送来的。”

“是谁!”黎殷殷一拍桌案倏地站起,一双眸中酝酿起冷意来。见此,而那白穆寒却是依旧不慌不忙,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既然是有人送来的,又怎么可能让在下知道呢。”

与此同时,听剑大会会场上。

数十道不同的目光投向黎殷殷位上的锦盒,窃窃私语声蔓延开来,自然是不可避免地传入了千魅与萧聿墨的耳朵。不是他们不怕,而是这江湖命数难定,谁又真的能傲视天下呢?

千魅蹙眉,媚眼如丝,可江湖之人惧怕的,偏偏就是这妩媚风情的一双眼。目光扫过那些人,顿时制住了一片,可是仍有大胆的声音丝毫不加节制。

“那锦盒里就是兵谱魁紫湮,嘿,真想见见。”

“那可是风满楼首领的东西,你也敢动?”半调侃半提醒。

千魅的目光逐渐冰冷,手握上腰间赤骨,只是萧聿墨压下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千魅呼出一口怒气。这些人居然打紫湮的主意……不仅是因为这紫湮是黎殷殷的东西,而且这紫湮已经是风满楼的标志,也是骄傲。武器因江湖人而出名,江湖人却总想靠着武器纵横江湖,也是可惜,可笑。

黎殷殷平静了心情,望向琉璃佩的目光依旧复杂。这东西……曾有人以此作了信物与她。当她还回去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而如今这琉璃佩……居然会重现……

“看来黎姑娘对此物很是熟悉。”

“这是我一位故人的东西。还请白阁主能够给在下几分薄面,交还于我。”

“这是自然。白某本来就是要还给姑娘的。”白穆寒见黎殷殷抬起头盯着他,便问:“姑娘还有什么话要问么?白某一定知无不言。”

明知什么都问不出来,可是她还是问了——知无不言,可不是代表着会告知她一切。恰恰相反,任何事情,都可以“不知”之名搪塞过去。

“阁下可知……她的下落?”

“不知。”

“……那,她是生是死?”她眸光微微黯淡……她明知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不是她所想得到的那样简单啊!

“生。”

闻言,她的目光忽然回复了生气似的,蓦地明亮起来。

“白阁主此话当真?!”

“当真。”似是觉她不信,于是补道:“曾经听剑阁做过一笔生意,便是查到这医仙是死是生。如今,黎姑娘信也可,不信也可。只是在姑娘一念间。”

一念间么……

“多谢白阁主。告辞。”

见她携了琉璃佩而去,白穆寒眼稍间透出一丝玩味。

“姜涟漪……你居然对她这么念念不忘。”

黎殷殷尚未归座,便有大胆之人逞起了口舌之能。却也不知仗着什么,不敢当着黎殷殷,确实也敢惹起这红衣修罗来。

“风满楼首领这是怎么了?出来只带了两个人,一个女流,一个病书生,风满楼这是没人了么?”

千魅怒从中来,唇边渐渐生起一丝丝的妖娆来,手悄然握紧赤骨,萧聿墨偏头,揽过她的肩,低头轻声说:“魅儿,不可生事,这对风满楼不利。”

“若是传出风满楼被此等宵小逞了口舌,那风满楼……”

“风满楼总归是风满楼,没人敢惹是生非。魅儿,冷静一些。”

“好。”千魅坐下,仍然守着那装有紫湮的锦盒。

一炷香后,黎殷殷归位,议论之声霎时烟消云散,而黎殷殷却好似失了魂魄一般,一直盯着手中的琉璃佩。

“大人,这不是……”千魅掩唇惊呼。

黎殷殷依旧没有反应。

“她不是已经死了么?”萧聿墨问。

“她还活着!”黎殷殷的声音乍起,周围瞬间一片寂静。而那边,有一道目光也投了过来,白穆寒眼中露出笑意,从这一开始,就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失礼了。还望诸位海涵。”黎殷殷终于回过神来。这一番话语抛出,自是不敢有人接下。

整个听剑大会期间,黎殷殷自始至终都盯着手中的琉璃佩,想着这琉璃佩的主人,以及那个神秘莫测的听剑阁新阁主白穆寒。看来,以后的日子,会更加混乱了。

江湖无波澜,又怎配称之为江湖?

听剑阁内。

“阁主,这是关于风满楼的所有能查到的情报。”

“你做的不错。下去吧。”

“是。”

打开信笺,白穆寒阅览上面的文字,闭笺,轻笑。

“风满楼……黎殷殷……”

……

“不知白阁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黎殷殷三分礼七分戒。这白穆寒忽然到风满楼来,未必是什么好事情。

“上次姑娘问白某的问题,如今已有答案。”

“是什么?”尽管内心激动,可是这个男人着实有些太过诡异了些。她必须稳住。

“姜姑娘去了西南方。”

“就这些?”黎殷殷眉头蹙起,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敢相信,“她为什么去那儿?”

“这个白某还未曾知晓。不如姑娘再多等几日,让白某给姑娘一个交代。”

“不必叨扰。”心中疑惑更深。

“那白某就先告辞了。”

“白阁主请。”

白穆寒在身后女子关上门的一刹那,眼神回归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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