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抉择 二十 求不得（1 / 1）
求不得
远处传来，那熟悉的歌谣，
就算前世里，那记忆已消失。
遥看天地间，多少相思难了，
哪怕生死相许，已太迟。
原来这双眼是为你而湿，分开就在刚相知。
如果注定来世它依然如此，相守哪怕只一时，继续那未完的童谣，
听那歌声……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念白）
花开花落自有时，
浮萍秋叶怨相思。
红梅已谢云影渺，
却留寒香故人识。
醉惘然，
长相忆，
宿雨不解伤心，
泪痕又湿。
夜风起，
旧曲迟，
未提当日欢言，
话语哽咽，
空留心事。
原已是天上人间，
相隔十载。
痛相逢，人面不知。
恨缘尽，擦身不识。
乍然回眸，
未敢认，
笑太痴……
迈入这一关的门，小四似乎感觉到在门与门之间的结界呆了好久，眼前乱七八糟的闪过许多画面，然后，终于脚踏在了实地上，看到身后的门消失，转身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跪坐在自己前面不远处。
“小四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可是，大家一个两个都进去了，却没有出来……”
小四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的轻声呼唤：
“……羽笑？”
孙羽笑停下了说话……抬眼看到小四！
“小四？你怎么出来了呢？……你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为我进入了下一关，可是却好像回到了摇光宫！”小四看了看四周
孙羽笑破涕为笑，抱着小四茸茸的脑袋：
“太好了太好了~~！你平安出来，你平安出来啦~！”
看到羽笑眼角的泪痕，就知道她刚才一定很担心，小四的心里涌上一阵温暖。
突然一阵寒意！小四向后跃出一步——一道蓝光险险的擦肩而过。
“陈渺！你干什么？”孙羽笑按住陈渺握着钢笔的手。
“你怎么攻击小四呢？”
陈渺沉着脸
“你看清楚……他不是小四！”
孙羽笑一愣，看了过来……
“我不是小四？”小四一阵纳闷，边打量自己上下，边问自己：我不是小四？那我是谁？？
“……他明明是小四，你怎么？”孙羽笑没看出小四有什么不妥。陈渺却将她向后拉了几步，和小四保持距离。
“你到底是谁？！假冒成小四的样子，是想偷袭我们吗？”
“喂~~~！刚才攻击我也就算了！无端端的诬赖我干什么？我不是我，还能是谁啊？”小四一叉腰喊了回去。
陈渺将孙羽笑拉到身边，低声说“
“他不是小四！一定是敌人假扮来偷袭我们的！”
“羽笑！”小四看向一脸矛盾的孙羽笑。
她先是面露为难的打量了打量小四……最后居然对陈渺说：
“……我相信你！”然后一脸抱歉的走向小四
“对不起！”突然一掌，打在小四左肩，小四矮小的身子立时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最终……摔在地上。
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小四颤抖着双肩，努力地爬起来。
“你不要以为扮成小四，我就会上当！”
心痛吗？小四的嘴角含血的笑了
“呵呵~~啪！”他笑着，猛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让陈渺和孙羽笑都愣在原地。
“我真是笨！”小四抬起明亮的双眼“……居然会认不出你是假货，活该被打！活该！”
“你说什么？还想诬赖我是假扮的？羽笑！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在说谎！”陈渺紧张的上前一步。
“我知道我知道……”孙羽笑正要安慰他，却听小四说：
“我可没说你是假扮的！”
“那你刚才说……”
“你一个虚幻的□□还能算的上假扮吗?我说的是……”小四伸手一指面前的“孙羽笑”
“你——！”
……孙羽笑脸上刚才的为难神情不见了。
“……”
“哼！”擦掉嘴角的鲜血，小四将嘴里的血腥吐了一口
“你很聪明，用陈渺吸引我的注意力，并且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来扰乱我！虽然我感觉到陈渺的不对劲，却不会去怀疑真正‘不得已’动手伤我的你！”
“在你进门的一瞬间，我就把你所有的记忆全部读取进我的大脑！我自认假扮的天衣无缝……到底哪里出了错？”
“原来你是这样得到羽笑他们的情报的。第一，陈渺的幻影不仔细看的话还可以，仔细看，他连影子都没有！”
“孙羽笑”回头看了看身边“陈渺”的脚下。
“第二，你分析错了羽笑！”
“分析错了？不可能！以你的记忆来看，她应该是非常爱陈渺的，为了陈渺什么都可以付出什么都可以做！当然，一旦你和陈渺站在对立的方向，她一定会站在陈渺那一边！”
是吗？……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吗？让羽笑知道的话，一定狠扁我一顿……
“或许我的记忆和思想是你说的那样！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羽笑不会那样做！即使我和陈渺站在对立的方向，她也不会因为陈渺而攻击我！”
“那是你自欺欺人吧？”
“不！她就是那样的傻丫头！她宁肯自己受伤，也会保证我们双方！她宁可我们的攻击打在她身上，也不会攻击我们任何一个人！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傻瓜！一个我甘心情愿，守护这么多年的傻瓜……”
“……本想让你再次尝尝被人冤枉，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的滋味！没想到居然会被你看破！……没意思！”“陈渺”就像是立体图像一般消失了，“孙羽笑”也如同水银一般，渐渐融化然后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小四看清他的样子，仿佛看见鬼一样。
“你……你是马骋？！不……不可能！”
古铜色的皮肤，浓眉大眼，一脸的正直相，目光里却闪着冷酷和艰险。
“没想到我会是天玑宫的禄存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变成了这副小孩的模样，要不是刚才读取了你的记忆，我也真不敢认你就是当年的烈呢！”
确定不是假扮的马骋，小四看着他的脸，心底最不想想起的画面一个接一个的闪到眼前
“你不是应该早在四十年前就被G的人害死了吗？”
“NONONO~~你应该问：你不是应该早在四十年前和~~~师、傅一起被G的人害死了吗？呵呵~~~”看到小四眉心因那个称呼而纠结在一起，马骋觉得很痛快。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而且，你都没有老……你是灵能力者！？”上下打量着马骋
“难道……”雷的话又在耳边回荡：
“告诉你……教我‘摄心术’的……就是你师父！”
难道那个人……
“难道什么？说出来！说出来啊！”马骋激动的看着小四欲言又止
“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妈~~？不就是想问枫是不是活着吗？”
枫……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在记忆里抹掉了，为什么再次听到这名字……心上还如被一把尖刀刺穿？
“怎么？我以为刚才的圈套会让你回想起以前的事呢！……老老实实的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杀了不是很幸福吗？恩？”马骋轻轻松松的说着，小四却低着头，心痛苦的扭扯在一起……
“师父！我没有~！！你不要听这个坏人说的！我根本没有要杀他！”
“那他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有人看到你在树林边打马骋？你怎么解释？”
“我就轻轻推了他一下，并没有打他！我只是警告他让他离你远一点！让他不要骗你！”
“他从来没有骗我！倒是你，为什么一直针对马骋？我知道你对我……我们的事一直反对！但你也不应该下如此重手！你说你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难道他身上的重伤是他自己弄的吗？”
“我……说不定他就是为了冤枉我才……”
“啪！”眼前一花，左脸颊上火辣的疼痛告诉他挨嘴巴的事实。
“我对你很失望！”
移回眼睛，看着眼前相伴了几百年的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
“我对你……才失望。”
“……烈”
“不要叫我的名字！一个被坏男人迷得黑白不分的笨蛋，不配叫我的名字！”
“啪！”右脸颊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嘴巴。
“……呵呵”
眼泪终于在苦笑中掉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相信我？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对我笑？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眼中变成了一个陌生人！陌生到，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你？我的师父哪去了？你把我的枫……藏到哪去了？”
“……我不想见到你，你走！”
“要我走？好，我走……但我不会看着你被骗放手不管！更不会放过冤枉我的混蛋！”飞身扑向一脸可怜样的马骋，在尖牙咬到他的前一刻，只觉得脖子突然被紧紧的勒住，身体死死地被按在墙上。
感觉到呼吸困难和脖子剧痛的好像马上就要断掉了！看着掐住自己的人——
那眼中的杀意……那脖子传来的疼痛……如同尖刀入心！一块一块的割着心上的肉。
“师父……枫？”
似乎猛然醒觉，那手猛地松开。
松开处，摔在地上！心摔成了碎片……
“……你要杀我？”
“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哈！我逼你？好~~~我走！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和这个男人离开狐村……那就再也不要回来！是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我恨你！我恨你~~~~！”
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刚刚结疤的伤口又被扯开，还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我和枫离开狐村后，我就用特殊的药控制了她，让她施展不了灵力！对了！有一次她逃走了，我还真怕她逃回狐村，等药效过了后就抓不到她了！可却发现她在狐村外面徘徊了几天，却始终没有进村，最后还是被我抓到。我问她为什么不进村啊？她居然凄凉的笑着对我说：‘烈他说过，不让我回去，不让我回去……’哈哈~~~真是傻子！哈哈……”
心上一紧！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呀~~~~”一爪抓去！马骋笑着向后连续挪动了几步，将小四的攻击一一化解于无形。
“呵呵，连你师父九尾灵狐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小小的一只四尾妖狐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伤我分毫吗？”话刚说到这里，马骋只觉得右臂有些隐隐刺痛，瞄了一眼——居然是三道细小的抓痕。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伤到我？
刚想到这儿……只见眼前红光一闪，大大的“荒”字从小四头上金环的红珠亮起，“咔”的一声，金环瞬间变大了几倍！手拿金环，瞬间恢复身形的小四，手中的烈火将金环烧的金光灿灿！
“哧”的一声，金环带着火焰而去！一连串的攻击被躲开后，小四停止了动作。
马骋看着衣领焦糊的一角问：
“你手里的是什么？”
感觉到手里的金环好像长在自己的手上，连接着他的心跳和呼吸，那燃烧的火焰，好像体内的怒火和灵力的混合，跳跃着，舞动着想将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烧成灰烬。
“原来你是积攒我体内的灵气和我灵力同步的武器？……正好，我还真怕这个男人的血脏了我的爪子！”
“呵呵，你以为拿了个奇怪的武器就能打败我吗？那你也太天真了吧？”
小四伸手取下手臂上和脖子上的封印骨环，他很清楚马骋并没有动真功夫，绝不能大意！
“天不天真，你试下不就知道了？”眨眼间，身后三条尾巴显现了出来，头发从发根开始变成了红色，火红的眼眸里，印着马骋！
马骋的表情开始认真，他瞄了一眼小四身后的三条尾巴
“怎么？那条尾巴被人剪掉啦？藏着干什么？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着，数十个马骋将小四包围在中间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可不是幻影！”话到，拳到！几十个□□分别向小四不同死角攻去！小四甩开尾巴，将手中金环耍的形如游龙，尾巴和火焰将攻击全数挡了回去。耳边生风，小四感觉到凌空而下一人，举环便打……整个动作却僵在了那里，被马骋钻了空子。
“啊~~！”身上连被击中数拳，尤其是前胸被来人一脚踢中，顿时气血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
“噗——！”倒退几步，靠在了墙边。顾不得伤处的疼痛，小四澎湃的心情，看着踢伤他的人——
“……师父？”
梳着利落的马尾，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转过身来。
不是绝美的艳丽，而是清净的袭人……她的容貌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宛如秋日的枫叶，带着韵味，带着留恋，让人不禁想多看一眼。那千百年不变的容颜，冷冷的，少了记忆中的温柔和严厉，毫无感情色彩的冷冷的看着小四。
“你反应蛮快的嘛！”马骋从枫的身后走出来“我还以为你会把她杀了呢？！可惜”
“你把她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把她抓来以后，做了首领的试验品。灵力被大量吸出之后，就被首领的二徒弟洗掉了记忆，成了我的~~~~奴隶！”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她？她那么爱你，为了你甚至抛弃了所有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对她？！”金环上的火焰因愤怒吞吐着火舌。
“因为首领需要高灵力值的输出者，所以我才会盯上你们村子，盯上你们村子里灵力值最高，最厉害的——她！”马骋撩动着枫的头发。
“你从一开始就是G的人？那你逃到我们村时追你的那些匪徒也是……”
“想博得同情的话，苦肉计不是最好了吗？”
“也一定是你告诉G狐村的具体位置，让他们火烧狐村……你该死！”金环砸了过去……却又硬生生的停住了手——马骋将枫挡在前面！而枫，既不躲，也不防，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迎着小四手中燃烧的金环。
“有本事，你别拿枫当挡箭牌！“
“好哇~~枫！……杀了他”
马骋命令一下，枫指尖立刻长出利爪，向小四攻来。
小四没办法回击，又怕金环的火焰伤到枫，只能躲避。
“师父！是我~！我是烈~~！我是烈啊~~！！”挡下她刺下来的右爪，又险些被她横扫过来的腿踢中。
“你好好想想~！我是烈，烈——！”好不容易制住了她的双手，小四疯狂般的喊着，可枫的眼中一点光彩也没有，宛如一滩死水。
怎么办？怎么办？瞄到一旁随时有可能偷袭的马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拼了！
暗运灵气，猛的一瞪眼——小四施展“摄心术”进入了枫的内心世界……
淡淡的薄雾，飘荡在茂密的树林，远处村庄袅袅炊烟环绕，还能听到孩子们说着绕口令和童谣……
小四看看四周
“这里是狐村？……四十年前，还没有被G攻击的狐村。”
突然看见有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大树下。
那人白色的绒衣披肩，一头银发好像宛如月亮的光辉，在薄雾中闪烁着。
“师父？”
想上前，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师父！师父——！”
枫转身倚在树上，表情很幸福的看着村子，看着手里拿着的一个藤球。
“那是……我第一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忽然，手中的藤球掉在地上，一路滚啊滚的滚到小四这边！枫追着球，正走到小四面前
“师……”
未等叫出口，枫伸手去捡，球却被一团火打中燃烧起来。看到她慌张的想救火，却被一个人一脚将燃烧的球踢飞，那人正站在小四的位置上和他重合着，小四听到那人的声音：
“你为什么回来？我不想见到你！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那声音如此熟悉，熟悉的就连小四自己都以为是自己在说话……
身边的景色顿时暗了下去，枫满脸泪水的在转身间，变成了毫无表情，一身黑衣黑发的样子。
发现自己可以靠近她，小四颤抖着手，触摸那冷冷的脸上未干的一滴泪水……轻轻地抱住她
“我错了……是我错了……回来吧……你回来吧，枫……”
右手剧烈的一痛
“啊~~~~~~~”小四被拉出枫的精神世界。一出来，就看到马骋得意的脸和他手上已经变形的金环。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居然用‘摄心术’想唤醒枫？你也不想想，我会让你得逞吗？”
意识到自己右手已经骨折，想是马骋趁他施法时扭断了他的右手，毁坏了金环。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一了百了？”小四满头大汗，难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为什么意识这么不清楚？身体这么烫？
“那多没意思啊？忘了告诉你，我还拿了你一样东西！你看！”马骋拿在两指间的小环瞬间电击般的让小四怔在原地，他一摸左耳——羽笑给他的第三道封印环……不见了！
“看来你的记忆这次没错，自从狐村被灭，你就难以控制自己的妖力。这个就是抑制你妖力爆发的封印吧？如果没有了这道封印，你就会返回原形，一旦被攻击，就会……敌我不分，疯狂的不能自已！”
感觉到身后第四条尾巴正在钻出来，摸到嘴里的利齿在渐渐变大，小四痛苦的抓着墙壁，墙壁上被利爪划出三道深深的抓痕。
“呼……还给我！把封印还给我！”
“那可不行！我还想看看你杀了枫，杀了外面你的那些朋友，等到清醒后会是什么表情？呵呵……”手指用力——小小的封印环，变成了粉末。
小四绝望的看着封印环的粉末洒在地上，摔倒在地，感觉到体内深处兽性的血液渐渐沸腾。
“……！”伸手抓住一直静静站在面前枫的脚
“师父……快逃！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羽笑他们！你醒醒！快逃~！”
“没有我的命令，她什么都不会做！你何必着急呢？一会你完全恢复原形，我自然会让她攻击你！就一会儿了，别急~~！”
维持着最后一丝人性的理智，小四挣扎着，把着枫站了起来……一把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枫……回来吧！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从来……都没有，你知道吗？我是那么、那么真的，喜欢你……唔！”
“你！？”马骋吃惊的站在那儿，看着，看着小四用左爪……穿透自己的胸膛。
不舍的放开拥抱的枫，小四的头发渐渐恢复了黑色，带着欣慰的笑……身体向下滑去……
“碰”的一声——跪倒在地。全身的力气随着微笑的脸一起，瞬间一松……
……
“啪”地板被掉落的一滴泪水浸湿了，空气中谁在唱着曾经久久回荡在狐村的那首歌：
“……远处传来那熟悉的歌谣，就算前世里那记忆已消失。遥看天地间多少相思难了……哪怕生死相许……已太迟……”
转身间，黑色的头发飘落到肩上，如被白雪染上了颜色，银色的长发延伸到白色的绒衣腰间，九条尾巴将小四慢慢托起，揽入怀中。
“枫？你怎么会……”马骋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没有理会马骋，盯着小四好像睡着了的脸……泪水滴在他的唇上，滑了下来。
“……我回来了，烈，我回来了……可你又到哪里去了呢？”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见到让他拜的师父居然是个女人一脸不服的样子！想起第一次喝着她做的热汤却嘟着嘴扮酷的样子！想起送她生日礼物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想起他从少年到成年，想起他看她眼神的变化，想起……拒绝他求婚花球时，他久久站在雨中，不肯离去……
马骋流着冷汗，他清楚的知道枫恢复灵力的可怕，以前若不是先下了圈套，他根本不可能抓到枫，可是她怎么会想起来呢？明明她的记忆被雷施展的“摄心术”消除了啊！莫非烈刚才用“摄心术”做了什么？
先别考虑这些，逃命要紧！摸索到椅子边的按钮，用力的按下。机关震动，门立刻显现，马骋施展□□术，数十个□□一起向门跑去。
就在离门不到一米的地方，所有的马骋全部漂浮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马骋知道自己被枫拽进了她制造的真空。
“饶命……枫……我……”声音传不出去，马骋只能张大着嘴巴，干嘎巴着嘴。
枫看也没看那脸色渐紫的男人，温柔的抱起已化作小狐狸的烈。
“我们回家……回家……”轻轻亲吻小狐狸额头，收起尾巴，一脸满足的迈步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