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南贺能说完整的句子了。
和斑溢于眼中的欣喜比起来,柱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被儿子教训了诶。
☆、35
许多人不知道木叶创立者的最初主要目的只是要建一所学校,让孩子们在学校里快快乐乐的长大免遭战乱之苦。
忍者学校开创了集体培养忍者的先例,自此所有忍者家族普通村民的孩子不论身份地位到了年龄都自愿选择送入学校学习基础知识和普通文化课程。
学校开课的时候火影大人曾亲自去看过。透亮的玻璃,宽敞明亮的教室,讲台上老师捏着粉笔孜孜不倦,孩子们天真活波的笑脸让柱间甚是安慰。努力没白费啊。他感叹着,泫然欲泣着抬起手瞧瞧自己的手掌,摸了摸御神袍下的膝盖。
学习这事每人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他小时候不知道挨了千手佛间多少板子,跪了多少次祠堂。
“他们可比我幸福多啦,看我手心连手掌纹都差点被老爹给打没了。”柱间抡起袖子擦擦眼角溢出的名为感动的泪水。
“那是你欠揍。”陪着火影大人一同来的扉间大人凉凉的说道。大哥竟然忘记了他也帮着背了多少次黑锅。
千手一族原族地的祠堂中,那几块砖可完整留下了千手兄弟精心跪过的裂痕啊。
站在火影身侧的斑大人目不转睛的透过窗户盯着教室里,眼神亮晶晶里面装着丝丝向往。
火影大人被自家亲弟泼了冷水还没人帮着说话,心情顿时跌入谷底。憋着嘴忍了好久最后照旧低下头。
扉间大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严肃的指责:“回去消沉,别在这带坏木叶的幼苗。”
柱间抬起湿润的双眼。
“哦……”
……
转眼到了千手南贺上学的年纪了。开学那天他的家人起了个大早帮他准备东西。前晚通宵批文件一直很忙碌的父亲也笑盈盈的站在门口等他,亲自牵着他的手去了学校。一路上他收到很多孩子艳羡的目光。父亲是火影是英雄,唯一的叔叔是火影参谋也是英雄,偶尔见过他母亲一面,听说跟宇智波有关系,一见之下是个难得的美人。
说起千手南贺的母亲。南贺觉得自己的母亲似乎与别的孩子的母亲不同。
村子里年轻的几乎没见过她对她也并不如火影那样知晓详细,稍微上了年纪的村人则把她的名字当做禁忌。
而母亲也经常因任务外出不在家。偌大的宅子,平时就只剩他、父亲和叔叔三个人。
南贺曾经以为自己的父母之间应该如电影上常说的那样之间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感。可后来他某个夜晚起床上洗手间的时候见到父母坐在长廊下,院里从池水中流出的水声潺潺,漆黑的夜空明月高悬。他们两个人正相依而坐,黑发纠缠。他们的目光正对着,眸里柔情惊动一层层涟漪。
闪着幽蓝色彩的项链由父亲亲手带在母亲的脖子上,他第一次看母亲笑的那么开怀。
他的母亲对他极好,只要在家除了研习卷轴就是陪着他,平时的训练只要一得了空就教他。
对时间的珍惜程度老是让南贺错觉得母亲仿佛是下一秒要离他而去。他抓紧母亲的手,那个时候她只是摸着他的头,漆黑的眼睛里映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可惜他天生资质并不太好,虽继承了千手家的体质当得了精英却冥冥中注定成不了最顶尖的那个。他听过族人的小声议论,了解了他有宇智波家的血统,族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南贺总觉得他们是在等待什么。那股探究的目光到他满了十二岁才渐渐消失。
相似的眼睛,却一点没有最重要的那部分。宇智波的长老对他嗤之以鼻。
叔叔曾说过他的眼睛很像一个人,叔叔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很远,严肃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没有木遁,也没有写轮眼。他耳闻自己的父母是如何的优秀,但千手南贺就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母亲不常笑,表情总是冷冷淡淡。偶尔看她笑着的模样,也只觉得狂傲十足并没多少真心笑意。
他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好生羡慕那些家里有母亲下厨做便当的孩子。
那些孩子在自己面前炫耀够了,他就委屈的哭着跑回去问母亲为什么不给他做便当。
他记得当时母亲两条好看的细眉立刻深皱起来。
当天晚上,他从学校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饭桌上已摆上了诱人的饭菜。
下班回来的父亲跟叔叔正坐在桌前直愣愣的转过头看他,面如死灰。
彼时他年龄还小,看不出父亲和叔叔的难言之隐。
等他兴奋的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味道在舌苔上化开后他几欲想死,突然深切体会到父亲跟叔叔不能明说的痛。
从此以后他便再也没提说过便当这回事。
南贺没什么大的志向,当火影是所有木叶忍者的终极梦想,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也万里挑一只有一个。他10岁从学校毕业后执行了几个任务,感觉当火影这目标对他来说不太现实,就转而改成努力提升自己实力保护村子。
父亲和叔叔在聊天中很多次提及火之意志和他们的童年。战场上的擂鼓厮杀代替了父母温暖的怀抱,遍地的鲜血随处可见的死亡成了家常便饭,今日还生动鲜活的人也许过几日就不在了。忍者随时都要面对死亡,这是南贺在学校学的第一课,他依然无法想象父亲他们究竟是渡过怎样艰难岁月才活下来建起村子。南贺知道自己还有两个早逝的叔叔四个舅舅,深感和平来之不易,需得倍加珍惜。
南贺天真的问过:“他们说忍者是工具,可忍者有爱吗?”
柱间揉揉他的脑袋,温声回答:“忍者先是人,后是为爱生的工具,我们为守护家园而存在。这个村子是我们的家,村子没了家就没了,家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南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名为守护的种子在稚嫩的心中发芽。
南贺经历过孤独,村子事务繁重父亲叔叔有时侧夜不回,打开所有的房间门空落落竟只有他一人。家庭团聚也有很多次,参加他的忍校毕业典礼,第一次出任务时给他鼓励在村口接他回来,他喜欢同班的女生想追还一起出过主意。
欢笑与泪水并同,想一想过的比父母小时候好了不知多少倍。
“小南贺你在看啥?”他曾经抱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全家合照在路上走着笑了半天,周围的大婶们以为这孩子是哪里不舒服,中饭吃多了有可能。
“怎么样?”他把合照拿着在关心他的妈妈桑中晃了一圈,得到的全是羡慕赞叹。
“火影大人和扉间大人,南贺你妈妈真好看,幸福的一家子啊。”
他脸上的笑容高高扬起,就是这份幸福,他要守护下去。
他要守护深爱的村子,要守护深爱的家人。
他预想了很多,等有一天父亲和叔叔不再忙碌,母亲不再为任务连日奔走……可他没想过生命中会突然少了一个人。
他看到父亲神情恍惚失魂落魄,见到他尤其是看到他眼睛的时候那瞬间的悲戚几乎承受不起。
“南贺,对不起,南贺……”父亲一遍一遍对他道歉。
他愣在那,为什么要道歉?
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妈呢,她在哪儿?
南贺不放弃找遍了整个宅子。
镰刃不在,火焰团扇不在,她走了。
☆、前篇 上
宇智波分成两派以后,崇尚武斗这一派让另一派压住了风头。斑作为族长由得他们去闹,自己随时听部下的汇报就行了。
山佐城的调查出来了,确实与她无关。
柱间代表木叶高层向她致歉,斑不由得好笑,柱间明显是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就害怕她对木叶现行体制失望嘛,要怪就怪她自己树大招风惹人嫌。
她亲自到了任务发布室挑了几个长期任务,难度不大,属于长期的情报追踪。负责人把消息报给柱间后他什么也没说,签了字点头同意。
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平白无故的起事不是偶然,除了故意陷害再也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斑出了村子,按照任务要求的地点一个一个接近,跟山佐城那次的一模一样,她才到了任务点就发现已经被其他人抢了先,情报卷轴安安稳稳的放在稳妥的地方。她拿到了,留下讯号,那个处在暗中的人仍迟迟不现身。
披着黑袍的人用短刀削了一个人的脑袋,喷薄出的血花流下来浸染了怀中的卷轴。他抽出卷轴在黑袍上擦了擦,转头四处看了看决定还是放在树上比较好。
“我要是你就不会蠢到光天化日做这些事。”
黑袍人的动作顿了顿,裂开嘴笑了。“啊啦,斑大人。”漆黑的脸上只有森森白牙尤其耀眼。
他踩在地上的尸体走过去,双手捧住卷轴。“这是献给您的。”
斑连卷轴看都没看一眼,她问:“一次不成,还想害我一次?”
黑袍人摇摇头,依然森笑道:“山佐城是我的失误,毁尸灭迹用力过猛了。”
“你是谁?”
黑袍人闻言露出一个明显受伤的表情,“我就是您……”
斑斜着眼,嘴角微微勾起。你就是我?
“……您最衷心的部下。”他围着斑走了一圈,最后在斑身前恭敬的跪下。“您一定还记得,泉奈大人去世的那晚,您看到宇智波那块石碑后……”
斑蓦然想起,没有任何准备便知晓真相,绝望之下她在那块石碑的影响下,当时确实制造了一个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