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分道扬镳(1 / 1)
市政府大楼爆炸事件发生不到一周,包拯突然收到纪委下发的检查通知书。要求包拯停职接受调查,一切事务暂且交由副省长张强接管。
“怎么会这样?”公孙策看着桌上的通知书,不可思议的望着一筹莫展的包拯。包拯静静地点了一支烟,突然偏头对公孙策笑了笑。
“如公孙教授所愿,我们终于可以远离政坛,找一处偏僻的小岛过下半生了。”包拯的言辞间不像是在开玩笑,没有半分悲伤,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化。
“没关系的。只是停职调查,你又没贪污受贿,又没冤假错案。不会有事的!”公孙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要安稳包拯。他知道包拯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就像他对医学的痴迷一样。
“我已经准备好辞职申请。无论检查结果如何,丁市长的死我都难辞其咎。我包拯的仕途到此为止,以后的日子,就只能跟着公孙策你浪迹天涯了。”包拯自嘲道。
“你想去哪里?纽约?伦敦?或者澳大利亚?”公孙策笑着问他。两人很快达成默契,已经开始共同勾画未来了。
“随你。之前我太自私,只想着自己。以后,要以公孙策大人马首是瞻。”包拯按下烟头,把手放在公孙策的手背上。
“你不是自私,是博爱。以后才是真的自私了!”公孙策扶了扶眼镜,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但愿,他们可以顺利离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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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包省长离职了?”展昭还在上班突然得到消息,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他会放弃家业来做一名警察,完全都是因为包拯的缘故。如今包拯都辞职不干了,他该怎么办?换了领导,案子还能照旧畅通无阻的破吗?如果一切都回到悠闲地公务员生活,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打算怎么办?”白玉堂问他。
“我不知道。”展昭摇摇头。“包省长一生清廉,纪委会给他正名的。”
白玉堂摇摇头,似乎是在看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纪委如果没有掌握十足的证据,是不会轻易下来查办某个官员的。如果包拯可以全身而退,就算他幸运了。”
“可是包省长确实没有贪污受贿啊!”展昭不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忘了,你和我就是他最大的把柄。对了,还有公孙策。两个经济大亨,一个医学的泰山北斗。你们四个人聚在一起想干嘛?打麻将可不会有人信。他们只会认为我们想互相勾结,把持河南省的政治、经济和医疗。”白玉堂随口一说就捏出几条不容置疑的证据,而这些证据,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理由。可这理由,该怎么说呢?
“我该怎么办?”展昭看向白玉堂,镇定的问道。
“辞职!回家做你的大少爷。”白玉堂毫不犹豫的说道。或许在他心里,展昭只有器宇轩昂的站在商场上,才更加突出自己的魅力。这是白玉堂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的,更是追求者向往的挑战。
“我不想跟你为敌!”展昭淡淡的说道。如果重回商场,他必定要肩负起振兴展家百年基业的大任。如今展鸿有意开拓互联网的产业,展昭要帮助父亲实现他的野心,一定会和陷空集团旗下的互联网产业抗衡。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中国不可能共存两家龙头企业。
“怎么会?你家是做传统手工业的。你不会以为一个‘猫扑’就能让你在互联网方面站立脚跟?”白玉堂看出了展昭的顾虑,本事安慰的话一说出来倒像是几分嘲讽。
“所以,我作为‘猫扑’的老板,肯定不能让白五爷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啊!”展昭笑着说道。他是商人之家出身,血液里流淌的是商人的血脉。为了包拯的宏图大志,他压抑本性做了警察。如今白玉堂一番话,很难不激起展昭在商业方面的本能。
“呵!好小子!什么时候辞职啊?白五爷静候你的佳音。”白玉堂唇角一扬,笑着回道。
“等我确认了包拯确实辞职之后。”
“如此,白五爷就先回浙江等你了。”
一个月后。
澳大利亚的大草原上,公孙策躺在草地上看一群袋鼠嬉戏玩耍。包拯拎着水壶朝这边走来,公孙策见他一身羊毛便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又去薅社会主义羊毛了?”
“没有。我倒是骑袋鼠去了。”包拯坐下来,靠着公孙策倒了杯水给他。
“他给你骑吗?”公孙策惊讶的看着包拯。
“给啊!要不我带你去?”包拯信誓旦旦的说道。
时光飞逝,一切好像回到大学时代。包拯也曾这样信誓旦旦的告诉公孙策,“你想去图书馆吗?我带你去。无论什么时候!我跟管理员很熟,要不要我带你去?”
“袋鼠离这太远了,你背我去。”公孙策伸手搭上包拯的肩膀,笑着说道。
包拯一个转身,弯腰。拉着公孙策的胳膊送上了背,右手拎着水壶,送了送身上的人,说道,“袋鼠给不给你骑我不知道,要是把你摔下来,你可别怪我!其实,你更适合坐在袋鼠的口袋里,要不我跟袋鼠妈妈商量商量?让它把你装进去。”
“去死!”
偌大的会议室里,白玉堂正襟危坐在董事会的第一把交椅上。陷空集团和几家合作商的合作会议,便要在这间会议室里进行。五位董事长都已就坐,唯独白玉堂旁边的椅子一直空着。
“这边请。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会议室门外传来白福的声音,几位董事长同时看向门口。身穿深蓝色西服的男人从容的走进会议室,他四下环视了一周,朝那个唯一空着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位是展董事长!”旁边的女秘书向白玉堂介绍道。
“展先生,您好!”白玉堂似笑非笑的起身跟展昭握手,却抓着他的手半天不肯松开。展昭瞪了他一眼,才收回手说道,“白董事长,我是不是迟到了?”
白玉堂坏笑道,“怎么会?您的请柬上不是有自己的时间吗?”事实上,展昭请柬上的时间要比其他人晚了二十分钟。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白五爷自己知道了。
展昭尽量不去理会白玉堂的恶作剧,坐下来准备开会。会议的主持走上前,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白玉堂和展昭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