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惩罚?(1 / 1)
我觉得某一个瞬间,我会因为这样的米菲尔哭出来。但是事实航,我只是难过而已,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怎样抛却了自己的孩童心性,还要努力说服自己,那是一件好事。
走出米菲尔住所的那一天,天空似乎都阴沉了好多。我直直的回家,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知道,这也是一种逃避。可是现在,请让我逃避一会儿吧。
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我竟然睡了过去。
那是一个很美好的梦,那时的米菲尔天真如孩童,那时的路西法对我还很温柔,那时的我还没有对路西法有着那样的心思。
那是一个多美的梦啊,可惜梦境再美,我还是要醒来的。
那天我去路西法的居所找他,想要跟他谈谈有关米菲尔的事情,但是到了他居所的门口,却被两个四翼天使拦住了。他们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米迦勒殿下,路西法殿下说,他最近都不想见你。”
我心脏仿佛被冰刀戳中,又冷又疼,看了大门一眼,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是因为我掌管四重天,所以对我有嫌隙了么?可那并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我没有说什么,再次回到自己的居所,整个人都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倒在沙发里动弹不得。
路西法已经对我厌恶到不愿意看到我的程度了,为什么我还要惦记着他呢?:
很久很久以后,我看过很多个故事。故事里一个人冰冷如水,另一个人执着追随。后来执着追随的那个再也不惦记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却又倒回头追他。
很多时候我看到刚开始不懂得珍惜,失去之后又后悔万分的那些人,都会在心里恶狠狠的说一声:“活该。”
但是对于路西法,哪怕以后他真的回心转意,而我却已经忘却了这段感情,那句活该,我也是说不出来的。
更何况,他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已。他只是拒绝了我,他只是问我是不是单纯的只是想跟他发生那种关系,他只是闭门不见我而已。
那有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吃如许的苦吗?
为了路西法,我吃。
我在家里处理文件之余,开始用一些材料做一些小东西送给路西法。每次东西都是原封不动的退回,而每次退回,我都会不在意的把那些东西送给来退回给我的那个天使。
时间长了,那个天使跟我也有几分熟悉了,有一次他悄悄劝我:“米迦勒殿下,不要再给路西法殿下送东西了。路西法看都不看的。”
我摇了摇头,感谢于他的提醒,却仍旧什么都没说,继续做我的东西。
后来有一次开会的时候,我才敢偷偷的看路西法,而后绝望的发现,曾经他戴在手上不离身的那个不尽木戒指,也没了。
那次会议最终的时候,我靠在桌子上发呆,梅塔特隆过来安慰我。
梅塔特隆是天使中最聪明的几个之一,他自然是看明白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不开心,在我面前细数着路西法对我不好的地方。我感谢他的安危,但是对这些内容并不感兴趣,于是时间长了,梅塔特隆就不说我了。
我还是用一种很幼稚很低级的方法追着路西法,路西法每次仍旧是把我的东西退回来,而后我再次把送给他的东西送给别人。心里其实还有些解气。
路西法,你不愿意要的东西,自然是有人要的。
可是,事实上,每次看到他多退回一件东西,我心里的难过就增加了一分。
我知道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心里的难过淹没的,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仿佛中了毒,而解药就是路西法。
而就在我那段时间无时不刻的惦记路西法的事情的时候,该隐出事了。
在人界,亚伯负责放牧,该隐负责种植。神更喜欢肉食多一些,于是在他们两个向自己献上贡品,表现出来了对亚伯的强烈喜欢。
该隐一向是个骄傲的人,他无法忍受哥哥受到神的眷顾,而自己却被无视,最终失手杀了亚伯。
我那段时间一直在追逐路西法,没有过多关注人间的事情,等我关注的时候,惨祸已经酿成。天神让路西法判罚该隐,却让我去人界把该隐带过来。
再次见到该隐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个子甚至比我还要高出一截。得知我要带走他,亚当跟夏娃显得老了很多,我问了他们几句就带着该隐匆匆的赶往天界。
我抱着让该隐欣赏一下天界的意思,于是抱着他飞行的时候慢了一些。该隐看着在天界纷飞的天使,眼神有一瞬间的向往。
我假装看不到这一切,带着该隐飞往路西法的住所,到了门口才把他放下来。
该隐腼腆的对我笑了一下,声音低沉,带着少年刚变声的沙哑:“谢谢米迦勒殿下。”
我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他往路西法的居所走过去。心里想的却是:“那几个四翼天使会不会把我拦下来呢?要是当着该隐的面被拦下来那就尴尬了。”
但是还好,似乎是因为路西法曾经跟那两个四翼天使交代过,所以他们并没有把我拦下来,让我跟该隐走了进去。
我带着该隐找到路西法的时候,路西法正在处理文件。只是这次他并不是坐在床边处理文件了,他把那张桌子搬到了客厅,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文件。听到我跟该隐走进来,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而后就看向该隐。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跟该隐交代了一些东西,所以看到路西法看着自己,该隐只是单膝跪下行礼:“路西法殿下。”
我负手站在一边,看路西法怎么处理该隐,实际上内心是揪着的,生怕该隐出现一点点的差错。
路西法冷淡自持的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我坐在沙发上没有骨头的样子。我眼神贪婪的看向路西法,下一刻却有点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