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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殿下以为与颜鸢姑娘和白虎星君相恋,真的是巧合吗?”柳妖头微昂,面带一丝讽刺的浅笑,似是凌驾于九重天之上,似是看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
肖倾宇脑中不断浮现着白天的一幕幕,震惊,绝望,心乱如麻,提笔的手不住的颤抖,墨汁已不知污了多少张白纸,大手一抓成团便丢的满地都是,未干的墨汁染了如玉的手。
寂言一直守在一边,这样的肖倾宇是他没见过的,他知道他心中难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上前擒住了那只还欲写什么手,“二殿下不知道写什么就不写了吧,您与白虎星君缘定三生,就算失掉这段情,日后还是可以找回的!”
肖倾宇搁下手中的狼毫,身向后靠,闭眼,手搓着额头,墨汁又污了光洁的额头,“寂言,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谎言的残酷,就在揭晓的那一瞬间。
几十万年前,天庭出生了一个男婴。可天师在男婴满周岁时,却预言他会颠覆六界苍生,言外之意,留不得。
自混沌初始,每任玉帝王母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六界的秩序,按照金科玉律上的天条行事,不能有误,不能有偏差。可现在自己的儿子被预言会成为颠覆六界的罪人,就算舍不得,那也是要忍痛割爱的。
三清(元始天尊、灵宝道君、太上老君)也不愿看到这刚出世的皇子就此殒命,便自请可用上古法术化这场天庭危机。逆天改命,让那躺在祭坛上的婴儿□□,一分为二,妄想以此把那婴儿的心智也一分为二,以此来化解。一个被先行抚养成人,而另一个却因玉帝王母不忍毁灭,而被封存在灵柩中封存了九万年。
此婴的天命自此更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天庭危机自此解决时,天师只是淡笑的摇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就是因为二位殿下本是同一人,所以才会爱上与另一半□□相似的人,才会一人完全无心皇位,而另一人却心怀天下。”
“天庭的危机自那时起便存在,就算位列三清的太上老君也无法阻止,更别提是玉帝和王母自己。”
“其实玉帝和王母在后来也知道危机不可逆转,除非在二位殿下中毁灭一人。大殿下与颜鸢相恋,只是违背了天条。但二殿下与白虎星君相恋就不光是违背天条,更有背天伦。”
“二殿下真的以为王母给您落的是祈福的桃花诀吗?难道您就没想过为何同被落桃花诀的肖薇瑾会身上没有桃花香?”
“上古有一种鲜为人知的法术,叫做桃花咒。与桃花诀相同的是被落之人会在眉间显现一点朱砂,但桃花咒的用意,并非祈福,而是毁灭!那毁灭的过程就是变成一点点的桃花香消散。所以您才会在最近感觉困顿,会一睡不醒。”
“如果前世不是朱雀星君的误伤,二殿下是没有可能回到天庭的,神识会在早逝后直接消散在六界,再没有您这个人!王母也是疼您的,不舍得您受痛苦,离世前还可以同最爱的人在一起。”
“当年王母说给您落桃花诀的时候我就感觉有蹊跷,呵呵,果然。而后您有幸又回到天庭,为了天庭的秩序,王母便派人害了肖倾怿,然后让您附身,继续毁灭。”
“我那时发现蹊跷便留神把沈婉之和肖倾怿的魂魄收进了这南山幻境,后来二殿下昏迷十日也是我把您送至此,就是想让肖氏夫妇想给您提个醒,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二位殿下要颠覆六界的计划陛下早已知晓,如若现在不马上行动,二位都将被毁灭。本任玉帝碌碌无为,魔界和妖界蠢蠢欲动,想取而代之。如果真到那时六界动荡,一切都晚了,神魔大战毁灭的可不只是神界和魔界。”
“现在天庭大部分世家贵族都站在二位殿下一边,白虎星君和辅国将军也将回复神位去平定魔界和妖界。而如今二殿下只剩一魂一魄,只有……”
“二殿下,桃花咒效力的发挥便是您对白虎星君的爱,而能解桃花咒,能让您活下去的,只有,过客!”最后,太上老君终于开口接过了话茬。
呵呵,难怪他会跟兄长有心灵感应,难怪从小太上老君就对他照顾有加,难怪他会爱上被兄长调侃的方君乾。既然断情绝爱是活下去,是挽救苍生的条件,最后的决定是,肖倾宇愿意服下这过客!
方君乾随太上老君前去取回过客,顺便回复神位。肖倾宇在房间内踱来踱去,最后决定给服下过客的自己写点什么,却不知该从何动笔。
房门微响,肖倾宇抬头,看见气宇轩昂的方君乾进屋,只是手中握着一白色小瓷瓶,面色焦虑。肖倾宇起身迎了上去,接过那瓷瓶,开了木塞,一股清香入鼻。
“倾宇,你真的要吗?”方君乾出手相拦,却被肖倾宇挡开,仰头一饮而尽。他怕,怕再迟疑一秒他就退缩了。
再回首,泪流满面,主动揽住那人的脖颈,吻了下去。唇齿见还留有过客的清香,后又混合了泪水的苦咸。
白袍委地,玉冠解散,长长乌丝披落满肩。床帐落下,灯影摇红,□□中透着离别的伤感。
“方君乾,此去艰险,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