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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章/静水流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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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回来后,在故人中实是引起了巨大轰动。在波诡云谲的金陵城中,它就像无波无纹湖面下的一股暗流,牵系到这金陵如网般复杂的人际关系中的每一人。

然而,不管他人如何猜想,梅长苏仍旧搬回了原来的苏宅,与他同住的还有蔺晨、飞流、黎纲、甄平、吉婶、晏大夫等人,修缮重置的每一天都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就像这一年时间时间从未流逝过。

萧景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心头终是空落得紧,一分一秒都不愿让梅长苏离开自己的视线。故而梅长苏虽然拒绝了搬进宫中的提议,但仍每天一会面,好让景琰放心。

这日,萧景琰得了空出宫来苏宅找他。还未进门,就听见蔺晨在嚷嚷,“哎哟你这小兔崽子,你蔺晨哥哥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才煮成这碗粥,你把它抢走就算了,居然还倒掉?!”

不用猜,又是蔺晨和飞流在瞎闹。

“难喝,苏哥哥,不喝!”

萧景琰进入庭中后,看见的便是蔺晨追着飞流上蹿下跳的画面,不由得低笑了几声。

“陛下,你来了。”

梅长苏立于梅树下,对他浅笑。

萧景琰呼吸一顿,随即上前轻叱,“陛什么下!”语气没有一丝威慑力,倒是在调笑。

梅长苏无奈地改口,“景琰。”

“嗬,这不是陛下吗?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来我这苏宅呢?”蔺晨听到那低音炮般的声音,也不再追那飞流,从屋顶上一个轻功跳了下来,挑着眉似笑非笑。

“这怎么是你的苏宅?”萧景琰反问,隐有不满。

蔺晨笑眯眯地指了指梅长苏,“就凭,他是我的——”

萧景琰不知为何,呼吸一紧。

“——病人。”

萧景琰松下气来。

梅长苏穿着他那件暗纹灰衣,对着蔺晨轻笑,“蔺大阁主,你就别逗景琰了。”

“谁逗他了?”蔺晨反问,走到梅长苏身旁,握住他的手装作把脉的样子,“你是我的病人,那这苏宅自然也有我的一份嘛。”

说完,他嬉皮笑脸地眨眨眼,“是不是?”

梅长苏无奈点头,声音拖得老长,“是——”

“行了,今日你在外头呆得够久了,快回屋去。”蔺晨也不再扯皮,拍拍梅长苏的背,开始赶人。

萧景琰深深地看了一眼梅长苏,却没立即跟上,反而走至蔺晨身旁,作了一揖,“蔺阁主,我有话想跟你聊聊。”

蔺晨大大咧咧地揣着袖口,随意地看了看左右,状似不在意地说道:“说吧,陛下‘猥自枉屈’是为了和我这一介草民聊些什么呀?”

萧景琰皱了皱眉,一时问了开去,“你为何总对我有无端敌意?”

蔺晨一笑,“嘿,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愣木桩子,没想到你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你既然知道我讨厌你,那你以后就别来找我嘛,当然,”他清了清嗓子,“不来找长苏那就更好了。”

“恕景琰做不到。”萧景琰忍下心头不快,做了一揖。

蔺晨挑了挑眉,显然早就猜到了这回答。

“他既然回来了……”萧景琰深吸一口气,“我不愿,也不会再放他走!”

若再失去一次,他可能会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以死殉友,共赴黄泉。

“一个个都臭脾性……”蔺晨见他如此,不禁低声嘟哝自语。“行了你有什么事就快点问吧,我还赶着给长苏熬药呢。”

“还请蔺阁主告知我……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要不是当初我把他救回来用药吊着,休养了一年,便是大罗神仙也留他不得。”

“既然他没死,那你当初为何拿着个骨灰瓮骗我?”萧景琰想到当时心如刀割般的痛苦,不由瞪着蔺晨。

“……当时我虽然找到了古法,但救治过程九死一生。你来那会儿,他已经几乎断气了……哪想到最后,他会醒过来,”蔺晨顿了顿,“与其给你个没有希望的盼头,倒不如绝了你的念想。我想,长苏也是这样想的。”

当然,他不会道出自己的私心——眼睁睁看着相伴十多年的挚友在自己面前昏厥倒地几乎咽气的那种恐慌,若不让萧景琰尝尝,不在那人心上活生生地剜一刀,他实在不痛快!

他虽自诩是个洒脱随性之人,但其实并非如此。只有长苏知道,那些洒脱随性不过是附着的面具罢了,他的心,一直都是“冷”的。冷到那颗心里只住的进寥寥几人。

而梅长苏,就是那近到与他心脉毫无间隙的存在。

可想而知,当初差点失去那个存在时,他承受的是怎样一种剜心之痛。

萧景琰没有注意到蔺晨的异样,只是转过头去,深吸几口气,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想要动手的冲动。“……那么,当初你拿给我看的骨灰瓮中存放的是什么?”

“啊……那个啊……”蔺晨状似玩味地摸了摸下巴,“是他最喜爱的几本绝版之书罢了。”

萧景琰讶异地反问,“就这样?!”

蔺晨用嫌弃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看了萧景琰一眼,只觉得这人真的是看哪哪缺眼。他轻哼一声,“你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那,”萧景琰小心翼翼地问出他藏于心中的最重要的问题,“小殊他……他现在的身体,怎样了?”

“怎样了?”蔺晨盯着他,“长苏没自己告诉你?”

萧景琰僵硬地摇了摇头。“没有。他,不肯跟我说。”

“既然如此,草民恕难从命,陛下还是另问他人吧。”说完,蔺晨抬脚就走,显是一点也不在乎天子威仪。

“你知道我担心他!”萧景琰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

“你知道的,我有多担心他……”他喃喃着。

蔺晨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时脸上如结冰霜。他冷笑,“担心?你如果担心,就不会让他继续留在这金陵!你要的,只不过是他陪在你身边,哪管他能活一年还是十年!”

萧景琰轰地一声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他,他的阳寿……”

“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蔺晨冷冷地看着萧景琰,像是看透了他的那颗至私之心。

“萧景琰,其实一年前,你是知道梅长苏活不了太久的。你自责,你懊恼,你悔恨,但最终你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而装做不知道他的病情,放任他去北疆征战。萧景琰,你明明早就知道的,在他出征前与你夜会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在他被揭开身怀火寒之毒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甚至早在他在地道中在雪地里弯腰屈身向你下跪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每一次,你都视而不见,最后生生错过,然后用余生痛哭懊悔。”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在竭尽全力克制自己不吼出来,“萧景琰,你不觉得你太假了吗!”

“可是他,他从来不肯承认,也从来不肯与我说,不与我说他就是小殊,不与我说他已经性命堪忧,是他,从来不说啊!……”

“他不说,你不会用心感知吗!”蔺晨暴喝,眼睛都瞪红了,“你自诩是林殊挚友,可为何他伴你身侧时你一点都认不出来,他低咳吐血时你一点都看不出来!你那颗心用到哪儿去了?!全用来喝水了吗!……沉湎过去,忽视心声,忽视真实,自欺欺人,萧景琰,我真是佩服你。说到底,你的心,也不过是这么一件廉价至极、一文不值的玩意!”

萧景琰全身颤抖着,握紧双拳,经受着那如火药般猛烈如刀剑般尖厉的言语在他身上心上炸出割出道道伤痕。

这一刻,他真的再也无以反驳。原来他,不过是个自私至极的小人。

亏他当初还说梅长苏狠绝,他自身,又何尝不是对那人狠绝至斯?

“你说的,没错……”他红着眼眶颓然承认,说不出别的话来。

不知是不忍,还是太累,蔺晨转过头去,看着庭中梅树,看着碧瓦飞甍,轻声说道:

“……萧景琰,你永远不会知道,梅长苏究竟为你付出了多少。”

只说完这么一句话,他就一个轻功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景琰愣愣地抬头望向梅长苏那屋的飞檐,却不知为何,竟觉得他们俩似乎从没有这么远过。

*

待梅长苏从案上抬头时,看见的便是萧景琰一脸魂不守舍地进入屋内。

“这是怎么了?”他轻皱眉头。

萧景琰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

说完,他似是想起了今日来此的正事,从怀里掏出小巧精致的糕点盒,“母后特地做了几样你爱吃的糕点,托我带给你。”

梅长苏默然接过,打开盒子尝了一块,声音低沉,“太后的手艺,还是跟当年一样好。”

“你若爱吃,今后我天天给你带。”

“这倒不必了。”梅长苏摇摇头,“你也知道,我吃不下多少甜点,吃多了便要吐。你若天天给我带,大半可是要进飞流的嘴了。”

萧景琰就坐在几案对面,听闻这句话,心里微微刺痛。想到蔺晨刚刚那番话,他一把握住梅长苏的手,不顾那人诧异的眼神,问他,“你现在身子怎样了?”

不知为何,萧景琰觉得梅长苏有刹那的紧张。然而那异样的神情让他还未深思便转瞬即逝,恍如眼花的幻觉。

“……没有大碍。”梅长苏不咸不淡地回答。

“你说谎!”萧景琰握着梅长苏的手紧了一紧,目光更是凌厉,“你若无碍,蔺晨怎会跟着你到这金陵来?!”他又为何,会这般放不下心你?!

梅长苏抬起那藏了太多风云思绪的眸子,直直地望着萧景琰,“我没骗你,只要休养得当,至少十年里,我死不了。”

“真的?”萧景琰狐疑地盯着他。

“真的。”梅长苏低头看向萧景琰紧握着他的那只手,“现在陛下可以放开草民了吧?”

萧景琰松开手,却沉默地盯着他,似是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梅长苏也不管他,朝着屋外朗声喊了句,“飞流!”

一个呼吸间俊美少年便从屋檐倒挂而下,看着屋内的两人。

梅长苏笑眯眯地向他招招手,“来,飞流,有你最爱吃的糕点。”

飞流一笑,翻身落地,欢快地跑进屋。

梅长苏拿起一块糕点,递进飞流嘴里。“怎样?好吃吗?”

飞流使劲点头,拿起另一块递给梅长苏,“苏哥哥,也吃。”。

梅长苏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头,摇头浅笑,“飞流吃,苏哥哥不吃。”

飞流闻此,低下头吭哧吭哧地吃起来。

萧景琰早些从蔺晨那受了气,现下看着他俩其乐融融的场面,总觉得郁气越发膨胀,堵在胸口,闷得心生疼。

说实话,这种心情他已经很久不曾体会过了。上一次,还是在密道里听着梅长苏欢快地叫着“蒙大哥”然后一见到他就变得温雅恭谨那会儿,上上一次呢?是听到林殊用一种崇仰的语气说“我要成为大梁最好的大将军,替景禹哥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他当王,我当帅,然后他每一见到那大好河山,都会想起有一个我”时。

这感觉,就像猫爪在使劲地挠着你的心,暗痒难耐却又无法可解,最后硬生生地划出血,爪上鲜血淋漓。

他转身看向梅长苏,“小殊,我也想吃。”

“陛下没有手吗?”

萧景琰被这句话一噎,不知如何回答。

小殊从方才开始便一口一个陛下,定是生气了。

可是,这是为了什么?因为方才我抓了他的手吗?

还是因为我问了那番话?

“小殊,你生气了?”萧景琰小心翼翼地问他。

“我没有。”梅长苏逗弄着飞流,并不回头。

幸亏说的不是“草民不敢”,萧景琰心想。

“你为什么生气?”

“……”

为什么生气?

梅长苏茫然地问自己。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如往昔的复杂心绪交错汇合融成的沉暗浊流。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辨不分明,这又该如何回答,如何传递?

梅长苏感受到背后那逃也逃不过的执拗视线,觉得倒是自己的心被那热度灼烧,无法喘息。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

“……景琰,我只是无所适从罢了。”

“……无所适从?”

梅长苏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问出那在心中藏了许久的问题,“萧景琰,你觉得我是谁?林殊,还是梅长苏?”

萧景琰不安起来,他不明白梅长苏为什么会这么问。林殊和梅长苏,有什么区别吗?或许有,但他们始终仍是一人啊……

无论如何,他仍是诚挚地说出心中所想:“对我来说,林殊,梅长苏,两者皆是。而且,不是你是他们,而是,”他顿了顿,“他们是你。”

萧景琰想到蔺晨先前说的那番话,眼神一暗,话语不自觉地接了下去:“说实话,一开始我是厌恶梅长苏的。即使是为了夺位,我也不喜我的人玩弄权谋,算计人心。但哪料到,之后不过短短一年相处,我就对你推心置腹,视为挚友。恐慌、不解、自责,这些情绪我都有过。但所有的抵抗最后还是敌不过发自内心的亲近,甚至只差那么一点,你就可以攻克信任的堡垒,长驱直入了。可是天意弄人,卫峥一事来了,本就没有全盘交付的真心和信任终于崩溃瓦解。就差这么一点,又或许,永远都会差这么一点。

那时的我憎恶于你的心血凉薄冷漠无情,又愤怒于你的欺骗背叛不守诺言,甚至懊悔着当初怎能被你的伪装假面那么轻易地窃去了信任。然而无法否认的是——

我还庆幸于不曾全然信任你。

就好像在那之前,我早就在心底里预料到了你的‘背叛’ ,明晰了你我的‘殊途’,所以才会一边敬重亲近我的苏先生一边又如虫蚁噬心般痛苦。而最后,你的背叛与拒绝终于解放了我,让我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长长地舒了口气。那时我想,真好,原来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你也不过是那个真正的你。”说知此时,萧景琰脸上浮现着痛苦的神色,想必回忆当初他在无形中犯下的那些罪过又向挚友□□裸地揭露自身的不堪,花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萧景琰深吸一口气,“蔺晨说的没错,我的确自私至极。斩铃断义,风雪争执,冷言冷语……这所有的撒火,不过是为了让我自己能觉得好受点。但也正因那一时的庆幸,一时的撒火,真相揭露后汹涌而来的情感才会让我产生更为厚重的负罪感,沉重难担。于是我又为了让自己觉得好受点,后悔于自己的无知,埋怨于你的隐瞒。但实际上,在那两年里,我不止一次怀疑过你的身份,怀疑过你就是林殊。但我又不止一次在这事实钱退缩了。可笑的是,明明不信,却又信着,明明信着,却又怀疑着。如此往复,自春徂秋,到最后与夏冬在殿前对峙时,心中虽掀起滔天骇浪,但风雨中心却是一片平静,无纹无波,像是早在无数次怀疑中就已确认了这一真相。长苏,夺位那两年,登基这一年,我就算再难相信,再难把你和当年的林殊对应起来,但心底里也早就默认了。更何况,这一年来,我也想了很多。我与你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的人,不是说书戏文里那非黑即白的角色或集市小贩以气相吹的单薄糖人。梅长苏不是只有阴诡无常,他也会对飞流关爱至极,也会对蔺晨……随意调笑。林殊也不是只有赤诚纯真,他也会让我背黑锅当替罪羊,也有他自己的蓬勃野心——用赤焰军的铁骑为祁王平定这天下,哪怕沾染鲜血,哪怕背负人命。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怪我当年太过狭隘,一叶障目,没看见在你们胸膛中火热跳动的一直都是那颗经年不变的赤子之心。所以啊,小殊,不要去想自己究竟是林殊还是梅长苏,自己加之于自己的桎梏,最难打破。无论以梅长苏还是林殊来概括你,都是以管窥天的一孔之见。他们本就是你身体里、性格里相互融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人可以以一滴水来命名浩荡黄河,也没有人可以以一片叶来赋义扶桑之木。所以对我来说,”萧景琰直直地看着梅长苏的双眼,目光温柔如水影夜色,“林殊,梅长苏,都是你。而且,不是你是他们,而是,他们是你——只有我眼前这个成熟复杂却又难掩赤忱的完整真实的你,才是我的灵魂疯狂叫嚣着要与之共存亡的不可替代的最高存在。”

梅长苏听至最后,浑身一颤,清澈的双目中写满了震撼和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萧景琰心中竟是想得比他还要通透。本以为景琰喊他小殊小殊,是把他当作昔日的林殊看待。却不料,那人早已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成熟——名字对于而今的萧景琰而言,不过是一种代号罢了。

“我……”梅长苏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然而看着那人坦荡的视线,想起那人直率的话语,最后堵塞喉间的千言万语也只能尽付感慨一语,“是我小看你了啊……”

古人有言,“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所幸,他们相知未晚……

梅长苏心底微叹,第一次主动握上萧景琰的手。

曾被梅长苏骂“有情有义怎么没脑子”的萧景琰也笑了笑,“你也知道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顿了顿,“不过你方才,到底为何?……仅因这事?”

梅长苏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倒也不全是。只不过在与你相认前,我已当了十三年的梅长苏。而与你那般亲密的林殊,对我来说,已暌违太久了。”

暌违到,几乎是隔山隔水隔黄泉的另一人。

萧景琰听罢,惊诧地看着梅长苏,“所以你方才无所适从,莫不是‘尴尬害羞’了?”

一秒的静默后……

“萧景琰!!!!”

梅长苏气得大喊,却轻咳起来。

一旁偷吃偷听已久的飞流见状,忙一个糕点扔过去,“水牛!坏!”

萧景琰一不留神,被那糕点砸到,身体一晃摔倒在地。

【永嘉二年,萧景琰,年过而立,卒。死因:调戏未果。】

*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未曾相知是一种不幸,但谁知道相知会不会是一场更宏大的悲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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