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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三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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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许谨衍的心中,住了一个魔鬼。

他对此并不抗拒,甚至自得其乐。

一切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是父母的重视,亲友的赞赏,外界的声誉,庞大的家世,即便不择手段,他也会想方设法地获得——实际上,他的能力也足够支持他的野心。

直到那个女人带着那个病怏怏的孩子出现。

他的父亲,那个严肃自持,视规矩重于泰山的男人,居然甘愿为那个女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践踏整个上流社会的规矩—足够让他众叛亲离的—将她扶正。

不过与他而言,这些都无伤大雅,是天生薄凉的缘故么?他对整天板着脸孔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父亲和日日沉浸在赌博购物的亲生母亲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再者虽说他的母亲早亡,但他继承家业之事业已板上钉钉。

他们怎么闹腾,总是于他无碍的。

而且当时,他刚刚有了一种崭新的体验。

成为一个兄长。

弟弟这种生物,弱小又无用,身体虚弱,爱哭爱闹,简直是世界上所有麻烦的结合体,常常让他焦头烂额,却又欲罢不能。

那双小巧绵软的手牵着他的,圆润乖巧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他,像是在仰望着神祉,将一切都寄托给他。

许谨衍的一生中,能够毫无条件全心全意信任他到这种地步的,只有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

所以当那个愚蠢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拖累他的父亲,要带着孩子一起离开的时候,他心中的魔鬼蠢蠢欲动。

任何人,想要用任何手段,夺走他的东西,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心理准备。

———反正家族里的人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至于明面上已经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的父亲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即便过程出了小小的意外,结果还是尽如人意的。

他们彼此是世界上唯一的直系亲属,血缘的羁绊让他们密不可分。

他的一切属于我,而我的一切,也属于他。

许谨衍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坚信,并且实践的。

直到碍眼的人再度出现。

夏家的长女,夏沫莲。

那个让他和弟弟关系愈发僵硬,乃至形态陌路的女人。

时隔多年,再度让他拥有抹杀欲/望的女人。

不不不,不能这样做。

按捺住心底翻滚的阴影,他阖上了眼前摊开的报纸,黑体加粗的标题无比鲜明。

【许氏集团与夏氏集团强强联姻,公司股市发生剧烈动荡】

当初他的手段还过于稚嫩,虽然杀掉了那个女人,却在他弟弟心里永远留下了那个女人的痕迹——这可真是太愚蠢了。

他有足够的手段,让弟弟可以看清现在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轻凡,就这样留在哥哥身边,一切的狂风暴雨,污秽不堪由我来替你遮挡,不就很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想要离开我呢?

许谨衍低低地笑出声来。

已经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不知呆了多久的许轻凡,端坐在电脑桌前。

四周都拉着厚厚的毡帘,光线昏暗。

荧蓝的屏幕光芒倒映进他的眼底,泛着冰冷的无机质感,霜雪般凛冽。

‘舞台早已搭建,剧目业已完备,演员们神色匆匆,粉墨登场,悲欢离合,一笑而过。’

许轻凡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懒洋洋地斜倚在靠背椅上。

“末路疯狂什么的,好像挺有趣的。”

他如是说道。

乙未年三月初二①,宜嫁娶,修造,动土,忌做灶,祭祀,入殓。

今日的许宅,一扫往日的空幽寂静,人声鼎沸,笑声满溢,一派繁华喧闹。

Lavin 品牌的婚纱,是法国古老而经典的婚纱品牌,以甜美清新的少女风格为特色,与玲珑娇小,相貌精致的夏沫莲相得益彰,青春妩媚的气息扑面而来,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可惜的是,这位美丽的新娘过于忧郁,犹如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画笔下那位在湖边笼着轻愁的白衣女孩②,含蓄雅致,唯美而悲伤。

她以为在这种时刻,她会嚎啕大哭,会歇斯底里,会疯狂,会吼叫,会像疯子一般四处游荡。

但是,她没有。

她的心情非常平静,犹如波澜不惊的湖面,静静倒映着周围的一切——一汪没有起伏的死水。

她沉默地站起身,在落地窗旁远眺。

很美的宅院。

古典而优雅,透着遗世独立的清高落寞,美得自在。

和那个任性的小少爷不怎么像呢。

夏沫莲的嘴角泛起轻微的弧度。

这是他成长,伴随他度过童年和少年时光的地方。

‘咔嗒。’

房门被推开的声响让夏沫莲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

“沫沫,该走了。”

阮月纤站在门口,低声唤道。

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许轻凡并没有参加这次的婚礼。

这是他的兄长,和他心爱女孩的婚礼。

多么荒诞而嘲讽。

他静静地靠在一棵梨树树后,与不远处震天喧闹的世界格格不入。

寂静而沉默。

世界和他之间,好像永远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壁,他在墙壁之外观望,渴盼,却无法越雷池一步。

那层墙壁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许轻凡喉咙里传来腥甜的味道。

是那个曾经他视为神祉的哥哥,在父母的葬礼上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吗?

他对自己说,‘从今天开始,我来保护你,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由我为你承担。’

霸道而嚣张。

所以说,怀疑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一旦你的信任开始动摇,这么多年来作为信仰的一切开始崩塌,就连最初美好的记忆,仿佛都蒙上了阴谋的灰暗。

他与他的兄长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然后遇上了懵懂青涩的爱情。

讽刺的是,他开始质疑兄弟情的同时,爱情悄然降临,而就在今天,他的最后一份亲情死去的同时,爱情同样奄奄一息。

他许轻凡的一生,活得多像一个笑话。

四月的时节,梨花开得正盛,丝丝浮动的芬芳在空气中飘荡,清甜动人。

许轻凡仰头看那一团团一簇簇在春风吹拂,阳光掩映下,银光闪闪,灿烂而高洁,不惹尘埃。

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

他们兄弟二人当年携手种下了这棵树,却好似明晃晃的一个预兆。

梨花,离花。

兄弟二人一起种下的别离之花,犹如当年的那棵幼苗。

在阴暗的土壤里,生根发芽,然后,开花结果。

不远处礼炮齐鸣,盛大开宴。

许轻凡理了理衣领,阳春三月,他竟觉得彻骨冰寒,一片萧索。

他落寞而来,孤独而去。

宾客们言笑晏晏,交谈甚欢。

没有人有注意到他的抽身离开。

就好像,他舍弃了这个世界。

不是这个世界没有挽留他,而是他对这个世界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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