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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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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骋扬就听见王子清在哭。

哭声被蒙在被子里,只有轻轻啜涕的声音,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声音时断时续,却能让人感觉到浓重的悲伤。

喜乐站在门口,郑骋扬看向他,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郑骋扬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青纱帐子里不时耸动的影子,没有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窗棂的影子一点点划过青石地面,划过过窄的书案,划过书架上一本本的书脊。

郑骋扬猛然晃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站麻了,而床上的王子清,已经不在抽泣。

郑骋扬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慢慢地撩起帐子,王子清像一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床上,一头乌黑的头发凌乱的散在床铺上。眼睛肿成了桃子,大约烧还没退,脸上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已经哭得睡着了。

郑骋扬用被子将人盖起来,吩咐喜乐:“最近你不用来伺候了。”

喜乐低目垂首道:“是,主子。”

鸡鸣声起,郑骋扬习惯性的睁开眼睛,想要去揽住身边温热的身体,却摸了个空。

郑骋扬一惊,立刻跳了起来,巡视一圈发现屋子里没人后,转身冲进院子。

他停下脚步,刚才激烈起伏的心平静下来。

王子清正蹲在院子的桂花树下,手里拿着一个素净的白瓷盆,正一点点给那些小白花浇水。

本就是生命力顽强的花,被人伺候着,越发茁壮,花开的繁华,几乎看不到叶子,细细碎碎的花瓣以一个肆意张扬的角度向外延伸,明明是白色的花,竟然会有绚丽的感觉。

大病一场,王子请的脸白的发情,眼睛下面有浓重的黑影。他本就单薄,这几日似乎又瘦了些,衣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衣摆长长的拖在地上,他也不去管,任凭灰蓝色的布料沾满灰尘。

郑骋扬走上前,站在她身后,王子清听到他的脚步声,淡淡地说:“白蓟花是我母亲去世那年林姐姐挖来给我的,她告诉我这花的生命力最顽强,她没有骗我,一年又一年,秋天枯萎春天发芽,死了生,生了死,由一朵长成一片,追其源头,还是那株白蓟。”

郑骋扬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瘦弱的肩膀,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王子清把白瓷盆放在地上,站起身来,黑的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潭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郑骋扬的眼睛:“你会让我参与到这个案子里,对吧。”

郑骋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静立了半响,点了点头。

王子清拍拍身上的灰,脸上又戴上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懒散笑容,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着郑骋扬,眼睛里隐隐发着光:“还等什么,走吧。”

“呃.....” 郑骋扬指了指天色:“天刚刚亮,知府老爷估计还没睡醒呢。”

“......”

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那位识趣的卢知府已经派马车来接了。

马车非常低调,是街上那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租的马车,外面破破烂烂的,里面却很干净,也没有寻常租赁马车的臭味。

驾车的人也是寻常车夫的打扮,相貌寻常,但是目光有神,极可能是官府的某个衙役假扮的车夫。

郑骋扬点了点头,这卢祥之做事十分周全,日后必有前途。

马车直接驶到衙门的后门,后门是一条小巷,哪怕是白天也少有人烟,二人下了车,卢祥之早已经迎在门口:“郑公子、王公子,里面请。”

在场的人都知道郑骋扬的身份,但没人点破。

卢祥之先引着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屋,道:“验尸已经有了结果,隔壁就是验尸间,二位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叫仵作。”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王子清忽然道:“不必,直接带我们去就是。”

郑骋扬担忧道:“子清.....”

王子清侧头看着他:“你害怕?”

郑骋扬被堵了一下:“自然不怕,战场上什么没见过......”

王子清截住他的话:“不拍就好,去验尸间吧。”

卢祥之闻言口中答应着,偷偷看向郑骋扬,郑骋扬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卢祥之这才动作,引着二人往隔壁走。

验尸间房间并不窄小,但却透着一股阴森,还没进屋子,三个人就被拦在了外面,一个衣着怪异的毁了半边脸的男人拿着三条布巾道:“系在鼻子上,尸体有尸毒,吸进去就可以跟他们一样躺在那儿了。”

男人态度冷淡,郑骋扬二人也就罢了,看到卢知府竟然也没个好脸色,卢祥之显然已经习惯了,没事人一样拿起布巾,还开玩笑:“这布巾上的药味可不好闻,二位公子多担待。”

然而,并没有人鸟他,卢祥之默默地系上布巾,深感自己嘴欠。

验尸房内很干净,阳光充足,竟然没有外面阴森的感觉,要不是屋子中间石台上蒙着白布的尸体,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库房。

仵作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林木子青白发紫的脸和狰狞的身体露了出来。

一天的时间,林木子的尸体已经青紫,但好在最近天气,腐烂肿胀的情况并不严重,尸体的隐私部位被布遮住了,露出来的皮肤上是一道一道的刀口,狰狞而残忍,然而脸却是好的,美艳的容颜和破破烂烂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反差,诡异而血腥。

卢祥之忍不住侧开了脸。

王子清脸上蒙着布,郑骋扬看不到他的表情。

仵作拿着一双筷子一样的东西,一点点的拨弄尸体的伤口:“从伤口看用的是刀,伤口不大但深,用的不是柴刀砍刀一类的,应该是用的匕首,伤口边缘很整齐,匕首材质很好,最起码很锋利。”

这仵作有几分本事,卢祥之鼻子系着布,说话瓮声瓮气的却还忍不住炫耀:“我们仵作周先生可是县令出身,验尸之术闻名蜀中,后来干脆县令不当了当仵作,我花了大手段才挖来......”

周仵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验尸房里说这么多话,小心这女子晚上变成鬼来找你。”

卢祥之立刻闭嘴了,他看了眼死状诡异的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周仵作继续说:“人是先受刀割再被吊在房梁上的。屋内是卧榻先起火,尽管被火烧的差不多了,但通过地上拖拽的痕迹判断行刑之处就是她的卧榻,。”

卢祥之摸着下巴:“那凶手应该就是先在卧榻上对死者用刀,再将死者拖到梁上吊起来,然后烧了卧榻毁灭证据,这不合逻辑啊,既然凶手有凶器,怎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死者,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又是割又是吊的......”

还没说完,卢祥之忽然觉得身上冷冷的,似有目光如刀,他向目光的主人看去,只见郑骋扬正狠狠的瞪着他。

卢祥之反应过来,死者似乎与武王关系匪浅,于是立刻闭嘴。

周仵作接着他的话:“这些举动只能证明一点,凶手在对施刑,他想要从死者口中问出什么东西。”

三个人一时都沉默了。

眼前的尸体,刀刀深可见骨,身体上没一块好肉,几乎与凌迟无疑。

是什么大的秘密,让人能对一个温柔漂亮的弱女子动用这样的酷刑。

无论是案件还是氛围都太诡异,卢祥之真心不想说话了,见郑骋扬和王子清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想起前日郑大王爷反复强调的事无巨细详实以告,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凶手怎么唯独放过了死者的脸呢,还有受了这么多酷刑,死者脸怎么没有痛苦的表情呢?”

仵作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尸体上没有线索,这大概只能问凶手了。”

卢祥之看着尸体寻思:“线索就这些了?”

周仵作道:“不,还有一个。”

他拿起一个托盘,道:“这是死者嘴里取出来了。”

托盘上是一个皱皱巴巴的布团,似乎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了,郑骋扬拿起验尸用的筷子,将布团细细的拨弄开。

布团上用鲜血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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