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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chapter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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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我说了那些话后,我和白今的关系就像是开了挂一般扶摇直上,不吐槽也不相互嫌弃了,有时还聊聊一些歌曲爱好之类的。

我常常觉得这有点像是做梦,但是当我翻到包里的结婚证,我便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梦:我和白今两个人已经迈入了婚恋的小康之路。

我打开电脑,在我的文章里写上:

“你就像是一阵春风,

刮跑我所有的阴霾。

三月梨花白,

四月清明雨上来,

五月...啊!蚊子你咋还不来?

另外我还要说一句:

春风十里,不如睡小白!”

哈哈哈,反正他也不知道。

后来我又给他的手机设定上我的来电铃声。

我默默地按下拨号键,幽怨的铃声传出:“无辜的猹,心酸的猹,不过是想啃几口瓜,可怕钢叉,闪光钢叉,不留情面,血染了瓜.......”

吓得白今一下子从床上弹起,“什么玩意儿,吓死宝宝了!”

我笑得七仰八叉,还“宝宝”!

“王小溪,你把手机铃声给我调回来!”

我呆在一旁笑得更嗨,傻瓜才会给你换。

再然后,我的床位也被我强行换回到了床上(其实白今是拒绝的!)

我脚踏他的床睥睨天下,表示:白今,已经被一个叫王小溪的家伙独家占有了。

虽然我整天闲得没事干,其实我还是有工作的。

大学的时候父母给我一小笔钱让我自己创业。我便拨出一笔买了些原料做了些diy饰品,拿到城里摆地摊,结果收益还不错。

毕业后,我就在某知名古镇上租了个小屋子,装修得古色古香的,之后我就雇了个小姑娘帮我守着。店里主营簪子,手链和其它的一些小清新玩意儿。我还特意做了面心愿墙,到这里来的顾客无论消不消费都可以把心愿写在上面,顾客们也可自己DIY,价格也比较便宜,钱虽然挣得不多,但是也能够我开销的了。

好久都没过去看看了,想着想着,我便出了门。

恰逢店里来了个老熟人,把守店的小姑娘迷得一愣一愣的,我眯着眼,多年没见,他还是这么...招人喜欢。

“未央,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店里的?”我泡了杯绿茶递给他。

他皱了皱眉,将茶放在矮几上,微笑:“我今天本来恰巧路过这里,就顺便试试看能不能碰见师姐你,结果还真的碰上了。”

我笑笑:“到我店里来可是要买东西的。”

他回笑,拎了拎包装好的礼品袋表示已买。

“你找我什么事?”我直接开门见山。

“听说师姐结婚了?”

“嗯。”

“哦...”就这样,我们陷入了沉默,此刻我简直想要抓狂,内心独白是这样的:臭小子,挑起话题来,又不接下去,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沉默了半天,宫未央同学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她回来了。”

我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嗯,然后呢?”

“我见着她了,她说想和我和好了。”

我扶了扶额,女方都主动要求和好了,他还纠结个毛线!

“你还喜欢她吗?”我问他。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管他的心理怎么复杂,总要找到那根线的源头。

“你觉得我应该继续喜欢她吗?”他极认真地看着我。

他这一下倒把我问到了。

我想了想:“什么叫应不应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是不喜欢,如果你还喜欢着她,就会什么都不在意,只想和她在一起;如果不喜欢她了,你会觉得释然,很直截了当地拒绝她,而不是这么纠结。”

此时我俨然像一个看破红尘的女子。

然后宫未央一脸复杂:好吧,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宫未央的情况有点复杂,这么说吧:他喜欢的姑娘与他是好朋友,他一直想和她告白,但是又担心告白失败。我曾经还嘲笑过他:未来的法医大人,连尸体都不害怕,竟然会害怕告白。宫未央说,这不一样,解剖尸体靠的是技术,追一个人更麻烦。

最后姑娘和她喜欢多年的人在一起了,并和未央之间产生了一些小误会,最后他俩闹得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如果你真的想拒绝她,就不会到这儿来问我,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她,就不会连个恋爱都不好好谈!”

“谁没有好好谈恋爱?!”他突然咆哮,“只是不适合而已。”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我戳戳他的袖子,“人呢,要顺着心走,顺着感觉走。”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半晌说了句:“师姐,我觉得你和她蛮像的。”

我冲他坏笑:“怎么,想跟师姐耍朋友,师姐可是有夫之妇了!。”

他忽然大笑:“师姐,你没她漂亮!”

我:“......”

而后他问我,我是如何在与梁衡分手后还能是朋友的。

朋友?我突然有些想哭。什么样的朋友?荣辱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些我们都曾经历过,但是又好像不只是这样,这种友谊带着尴尬和暧昧,让人有些讨厌但是又不能割切。

我尝试着躲开他,并且一度以为只要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会很平安很平淡地生活下去。

我只能拍拍他的肩说:“少年,当朋友没啥前途,你只需告诉她:男人还是陌生人,你只能选一样!她肯定不会再拒绝你了。”

回到城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华灯初上,街上车流涌动,空气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饭菜的味道。

这座城,纷乱与安宁共存。

我呆呆地靠在车窗上,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还记得当我把辞职书放在他桌子上时,他头都没有抬一下。

或许我那时还是喜欢着他的吧,盼望他能够看我一眼说:“我骗你的呢,你还真当真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天知道我那段时间有多难过,我不喜欢放声大哭,只得窝在被子里边回忆着我们过去的美好边偷偷抹眼泪。

我在寝室里窝了几天,课也没去上,掀开被子起床后,感觉整个人仿佛都变了许多,然后在当天夜里,我就收拾东西一个人去江南某水乡小镇游玩了几天。

江南如画的美景将我内心的阴暗洗涤了不少,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都想通了:这世界上,哪有人不会有厌烦呢?他不爱你,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爱你,你不能让爱你的人担心。

最后我回到了家,远远地在家门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停地说:“对不起!”

行李悄悄从手中掉下,眼睛突然就湿了,原来我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想哭。

最后我擦干眼泪,润润嗓子,拎起行李,以一种悠然之态开门:“爸妈,我回来了!”

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我表现得比他们更诧异:“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你......”他开了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出去。”我听见自己冷冷地说了一声,心却如被人挖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那一瞬,时间仿佛被冻结了般,过得及其缓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落下。

半晌我才听到他的声音,干干涩涩的:“好。”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我家。

在那之后,我基本上是躲着他的,图书馆很少去了;学校里的活动也基本上没参加了,万一他就是评委之一呢?吃饭的时候要么把饭带回寝室里吃,要么买着零食囤着;如果在半路遇见他,转头就走......

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充实一点,我写起了小说,小说总是以和结尾,因为我想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之后我又考了会计证和英语六级。

后来他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离开了我的视野,一切仿佛都从新开始。

转眼都到了毕业季,阿瑶说,她想亲眼看到温衾戴上学士帽,然后就把八杆子关系都打不上的我一起拉上,我都不知道她拉我的理由是什么。

我只好站在一旁陪着阿瑶看大学士些拍些乱七八糟的照片。

很遗憾,最终我还是在一堆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中找到了梁衡。

恰巧我的眼睛对上了他的视线,忽然他就笑了,笑得极为开心。

怎么,很好笑么?你看不得我,我走还不成吗?我转身欲走,却被一堆师兄们又拖了回来:“哎呀,师妹走什么走嘛,我们还有聚餐呢,一起吧!”

“什么?梁衡,你怕他干什么,放心,哥罩着你,保管没问题!”

............................

纵然我再不愿,还是没拧过一堆师兄的大腿,然后我就被他们拖去聚餐了。

毕竟是大学最后一次了,大家也没什么限制,然后就喝了点小酒。酒到兴起,就有师兄提议来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呢?

大家挤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来,就玩个最简单的“真心话大冒险”。

我实在不想参加这类游戏,因为太危险了,这不是揭人老底吗?

还好还好,没有抽到过我。

目标仿佛一直对准的是梁衡,梁衡一直选择的是真心话。

直到某位师姐问他:“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他愣了一下,并没有像刚刚那样很爽快地说出来,我竖着张耳朵,也是想要听听的姿态。

他说:“有。”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时,我松了口气,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一样。

他有喜欢的人了,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对于我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我觉着我可以放下了,不再躲避他,也不再喜欢他。从此以后,我会衷心地祝福他。

再后来,他问:我们是否还能继续做朋友?

朋友?怎么不行?漫漫人生路,我们总是会有交集的,我不可能躲一辈子。

于是我听到自己很自然地回答:“行!”

宫未央临走前说了一句:“你当初为什么不再追问一下他和你分手的原因?你怎么那么傻地就相信了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句话,我的心里恐怕还要好受一些。

其实我当初我也有仔细想过的:可是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可以跟我说的啊!他杀人放火,我陪他坐牢,他手残脚断,我侍奉于床前。但他什么没跟我说,一句简单的“腻了”就已经足以摧毁我所有的幻想......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种苦涩的滋味我不想再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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