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边际效应(1 / 1)
哥斯达黎加——一个位于拉丁美洲的小国家,全国百分之二十几六的土地为自然保护区或公园,在这儿,人们共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欣赏大好河山。
我翻着一张张的图片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哥斯达黎加的?”
他微微一怔:“以前去某个有人说过。”
“那一定是个女人喽!”我开着玩笑。
“恩。”他低头浅浅一笑,“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或许是我眼花了,我竟然看见白今他如墨的眼睛里流淌着些许光芒,那种神情就像是充斥着温柔的向往。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温柔的向往什么鬼?!
“你不会喜欢人家吧?”
他苦涩地笑了笑没作回答。
看来他也有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哀经历。
我突然有点不想去哥斯达黎加了。毕竟,白今的哥斯达黎加的女主角不是我。
沙漠,冰川,高山,大海......我曾幻想过无数拍婚纱照的地点,后来才明白:其实无所谓地点,只有你身边的人是真心爱着你,那你在哪儿都觉得是好的。
我曾经喜欢的人已经不在我的身边里,但是他已经深深地被刻入我的骨髓里;而白今也没有彻底忘记他曾经喜欢的人......经济学中有一个名词叫作“边际效应”,它的概念也同样适用于爱情中:“初恋总是比之后的恋爱更加刻骨铭心。”
我承认我还是忘不了梁衡,白今呢?他是不是也没忘记他曾经喜欢的人?
夏商周的婚期就要来了。作为他多年的死党兼青梅,我怎么能看着他的人生就这么被人控制?
经过几天如火如荼的策划,我们终于敲定了相关方案(其实是剪刀石头布来的......)我负责抢亲,温衾掩护,梁衡规划道路兼开车,阿瑶......跟着我们。
当日一大早,我顶着一袭红色风衣走出家门时,被一睡眼惺忪的小朋友看到:“二婶,你要去哪儿?”
“二婶.....二婶要去买吃的。”
“可是现在便利店还没......”
趁他还没睡醒赶紧溜!
师兄的车就停在白家门前,他穿的很随意,就倚在那里,仿佛等了好久。
看着我跑过来,他忙迎了上来,“你......”,他细细打量着我,好像我脸上粘了饭一样,我的脸一阵发烫,不知是热的还是咋的。
“可,可以走了吗?”
“快上车吧,云瑶都准备好了。”
当我坐进去,就看见阿瑶半死不活地蔫在那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瑶,你怎么了?”
“师兄大半夜的就把人家叫起,根本连个安稳觉都没有嘛!”她揉捏着自己乱得不能再乱的头发,甚有些恼怒。
“师兄,你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他透过后视镜瞄了我们一眼,做了个唇语:“皮糙肉厚。”
我tm居然还读懂了!顿时笑得不能自拔。
“怎么了?”作为当事人的阿瑶并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我也闭口不再谈此事,要是她知道师兄这么说,还不哭天抢地?
我们的车顺利混进迎亲队伍中,那长达几十号的车队让我目瞪口呆。我知道,商周就坐在第二辆车中,等待我们的“支援”。
商周,hold住,姐这就来救你。
当商周从他岳父手中接过新娘的手,油光满面的司仪正准备说话时,我霸气地往台上一站:“等一下!”
“小...小溪!”夏伯伯“腾”地一下站起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千万要淡定啊!绝不能功亏一篑!
夏伯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给你解释,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商周跟前,抚了一下他的脸庞:“商周,不是说好让你等我的吗?”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这次又想怎样?”商周“恶狠狠”地甩开我的手,“恶狠狠”地看着我,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哼,我想怎样?当然是带你走啊!”总裁文的调调就这么被我甩出。
“哪里来的疯婆子?快找人把这个疯女人拉下来!”新娘的父亲一脸铁青,那眼神简直想要吃人!
可是有多少人是真心想来帮忙的?大多数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我高傲地回看了一眼新娘,露出一脸坏笑。
美丽的新娘瞪大眼睛,紧紧抓着商周的手:“你快放了商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我清了清嗓子,打开衣领上的话筒:“可以撒红包了。”
三秒后,天上忽然下起一阵红雨,数以千计的红包从天而降。就在人们一片混乱之余。我拉着商周淡定地下了台,淹没在红包雨中。(其实里面的钱最多只有两块,大多数还没有......)
最终,婚礼男主角成功被我们拐走。
我睁开模糊的双眼,发现车子还在高速路上行驶。
“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y市。”
y市,那不是出省了吗?!
“那商周,你决定躲几天?”
“少则半月,多则半年。”商周懒洋洋地躺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也是哈,大家都走得那么急,就差累成狗了。
我看着师兄刚毅的侧脸,“梁衡,休息一下吧。”
“不累。”声音依旧那么清冷。
“万一出车祸了......”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呸呸呸,总之,你们还是休息一下啦。”
他的嘴角微扬:“好吧,我们休息一下,嗯......前面有个服务区。”
然后他打电话叫温衾停会儿。
下车后,我猛然想起了还远在“家乡”的白瞎子,今天早上走的太急也没给他说我的去向,好歹他也算我的夫!这一走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凭他的性格,指不定又是各种嘲讽奚落。总之,各种劳神又伤心。
我最终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喂。”
“你谁?”电话那头传来糯糯的声音,我甚至听到了他平缓的呼吸。
该不会是下午觉还没睡醒吧?!我呼了口气:“我,王小溪!”
“哦,你死哪里去了?我半天没见着你。”他打了个哈欠,似乎颇为疲惫,
“我.....在去y市的路上......”我的声音小小的,像蚊子一样,就好像做了亏心事。
“你...该不会是跟你师兄私奔去了吧?”
听到这句话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我很恶毒地说了句:“你还没死,我怎敢光明正大地偷汉子?”
而后我又觉得话说得有点重了,万一给白今脆弱的心灵带来阴影该怎么办?
这下他是真的有些气急败坏了:“好啊,翅膀硬了是吧?竟然还学会了换嘴,看你回来我还不打断你的狗腿!”
黄昏中,我仿佛看到了白今打不到我的情景。
我不禁失笑,并且连道歉都那么猖狂:“白今,对不起!”
“什么?我耳朵背,听不见!”
“我说.....”我看见天际如火如绸的晚霞,凝起笑容,低头踢着路面上的石子:“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哼,你以为这套就能收买我?狗腿子!”
我不禁黑线,能不能不提“狗腿”这档子事儿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啰?”
“谁说的!多带点土特产回来,我等你!”然后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呵呵地傻笑,也不知在笑什么,就是觉得......通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