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自责(1 / 1)
我们和一堆爷爷奶奶站在一堆,因此又免不了一顿调侃。
“小姑娘,你们也是来接孩子的吗?”
我甜甜一笑,“对啊!”
“看着两人都还挺年轻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她大概以为我们是来接我们的孩子。
“是我的侄子。”白今纠正。
“那你们这叔叔婶婶人还挺好的。”大妈又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那你们有孩子没?”
“没有...”
“那就要趁着年轻早点生。”
“嗯嗯”我点头,内心OS:大妈你能不能别说了?
铃声响起,孩子们都奔向自己的爷爷奶奶。
“二叔,二叔!”一个小圆球飞快地奔过来。
好可爱的小娃娃,肉肉的,嫩嫩的。他微微喘着气,小脸蛋红扑扑的,他五官还没长开,但是可以看出小帅哥的模子。啊啊啊,好想咬上一口!
“二叔!”他一下子就抱住白今的大腿,蹭啊蹭,鼻涕都蹭上了。
白今蹲下身来,小声地在小家伙的耳边说了什么。我被晾在旁边,两眼直冒星星:正太,萌娃,小男神……
“二婶?”小家伙试探着喊了我一句。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
“诶!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啊?”我也蹲下身子,握住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
“白颂颂。”
白送?这什么爹妈啊?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几下。
“那你几岁了啊?”我把声音放得很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怪阿姨。
“我今年五岁啦”他张开五指,奶声奶气地对我说。
“真乖,来,阿姨香一个。”其实,我一直觉得叫二婶好怪的说…
“不,你是我二婶,我二叔的二婶。”小家伙努力地纠正这层关系!不过,总感觉这辈分有点乱啊!
白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嘴里轻念:“我二叔的二婶?”
我……我有这么老么?
“好啊!来,二婶香一个。”我把嘴撅起,然后重重地“啵”了一个。
“二叔,二婶她咬我!”
……
白今皱了皱眉,“那是你二婶太喜欢你了。”
“那二婶肯定啃过你的!”
“对啊!她刚刚才咬了我一口!”白今微微一笑,笑得...极为阴险,我瞬间无语...
“嗯…”颂颂小朋友垂着脑袋,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我明白了,爸爸经常啃妈妈的嘴巴和脖子也是因为喜欢她。”
这句话好像没错,但是这对爹妈太Open了吧!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我要牵二婶的手,我最喜欢二婶了!”颂颂小朋友走过来牵过我的手,他的小手紧紧攥住我的手,可爱极了。
“小鬼头,油嘴滑舌。”我又忍不住掐了他的脸!
“不过二婶,你要把二叔牵好哦,上回二叔就弄丢了!”
我看着白今那张俊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真TM舒坦!
“走着!”我主动牵上白今的手,特霸道地说了一句:“有我在,他就不会丢了。”
白今挣扎了几下,但还是没能挣脱,他也就不作反抗了。但是他始终都没吭声,也对,我们在他侄子面前也要表现得很融洽,万一他一转身就给他爷爷奶奶说我俩夫妻不合呢?
走了几步,我才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等等,那叫什么小区?”
……
回到家后,我叫了份外卖,然后就陪着白颂颂同学看动画片。
在看《巴拉拉小魔仙》看得正兴起的时候,他突然嚷嚷要看《铠甲勇士》。
我寻思着我一个大人跟小孩计较什么,便眯起眼睛:“白颂颂,去洗澡。”
“为什么呀?婶婶,你为什么不洗?难道婶婶你要趁我不在看小魔仙?”
现在的孩子……
“小孩子不早点睡觉会有毛贼来背你的。”我使出了小时候奶奶对我使的绝招。
果然,他被吓住了。然后我们开始了这样一段对话。
“那二婶,你和我一起洗好不好?”
“不可以。”
“为什么呀?”
“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就是...我也不好解释。”他还小,还那样纯洁,我不能带坏他。
“可是我不会洗啊,以前都是奶奶和妈妈、爸爸帮我洗的。”
嗯……我看着白颂颂同学那呆萌呆萌的表情,一下子就有点邪恶了!(原谅我吧,我是那啥控,罪恶的黑手开始伸向无知的少年...)
“那我帮你洗,这总可以了吧。”
“嗯。”
我把他浴盆里的水放好,就帮他脱下一层一层的衣服,那讨喜的啤酒肚圆滚滚的,好像个大冬瓜,就在他要露出那男性特有的物体的时候,浴室的门“唰”地一下被打开。
我一脸错愕地看着白今。
他挽起袖子道:“我来帮他洗。”
“没事儿,你不方便,我来就行了。”
他缓缓吐出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我和他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不过,我想到电视不就没人看了,于是屁颠屁颠地返回客厅。
“巴拉拉能量,沙罗沙罗,小魔仙全身变。”
“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倒了,我放下遥控器便往浴室里跑。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白今就这样狼狈地坐在白颂颂的浴盆里,莲蓬头的水洒下来淋湿了他全身。
白颂颂被吓得缩在浴盆一旁,扯着我的衣角对我说:“二婶,二叔他摔倒了。”
我这时候应该笑话他不是么?但是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更多的是一种—自责…
我明知道他是个瞎子,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我就只顾自己贪图享乐,不负责任地把一切都甩给了他。
我拿起浴巾把白颂颂包了起来,叫他先回被窝。
“逞什么强啊?!”我假装笑话他,然后弯腰握住白今湿漉漉的手腕:“怎么?还要我背你啊?”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想就这样起来,奈何我们两个都高估了我的质量……我就这样摔倒在了他的身上(对,就跟许多狗血偶像剧里演的一样),花洒从天而降,把我也浇成了个落汤鸡。
“你可不可以先从我的身上起来,重得像头猪一样。”
“好好好。”我一骨碌爬起,才意识到:刚刚白今说了什么?说我像猪?他见过猪长什么样子吗?
“终于能呼吸了。”他重重吸了几口气,差点没把我气得吐血。
刚刚我还想拉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