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番外!(我给你讲这是老子最后一次写肉不管你信不信。。。)(1 / 1)
曾经听过一句佛家名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出自哪部经书不甚清楚,也不知是何时从何处听到,总之就这么记下了。听了一天的大般若经,一句也听不懂,临了却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空即是色。
低头看已经歪倒在自己怀里睡着的人,鼻梁秀挺,睫毛纤长,还没完全长开的少年,却已经足够引起旁人的觊觎。明爵警告似的瞪了旁边不断偷偷打量昀桑的男人一眼,将人叫醒,轻声问道:“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昀桑睡得有些迷糊,点点头,明爵半搂着他,安静地退出了大殿。昀桑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全倚在他身上,明爵无奈地笑了笑,扶他站直,“走不动了?”昀桑轻轻嗯了一声,明爵矮下身子,将后背对着他,侧过头道:“上来,哥背你回去。”
昀桑不客气的趴上去了,寺庙里长长的全是爬死人的阶梯,仿佛要借此考验善男信女的虔诚程度。昀桑不信佛,一进来就玩命似的往上爬只不过是因为排队时间过长还被个算命先生坑了几百块钱积了一肚子怨气,化悲愤为力量一口气爬到了最顶的大殿,然后就瘫在门口再也起不来了。
明爵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极是平稳,昀桑便又睡了过去,均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有些痒,有些心猿意马。
下山的路一颠一颠的,那人的唇不时蹭到他的脖子,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僵直了背,而那人睡得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发现。明爵突然想起刚才排队时无聊算的命,男身女命四个字令他直到现在仍耿耿于怀。换成任何一个人他恐怕都只会觉得封建迷信害人不浅,可偏偏这人是他扈明爵最宝贝的弟弟,想想昀桑那张脸,再想想方才坐在旁边的男人不时投来的目光,明爵微微眯起眼。托着他往上提了提,深吸口气继续走。
明爵订了一个双人房,可睡到半夜醒来却发现手臂酸麻,有人正窝在自己怀里美梦正酣。有些无奈地将人搂紧了一点,替他掖好被角,唇在他平滑的额头轻轻碰了碰,已经做过许多次,不能再熟悉的动作放在这样的夜里仿佛增添了一丝偷偷摸摸的禁忌,似乎他方才的动作不是一个哥哥对弟弟普通的亲吻那样,而是一个男人对自己……
明爵皱了皱眉,摇摇头要将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可怕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或许是动作有些大,怀里的人有些不满的蹭了蹭,一条腿正好卡进他两腿之间,明爵暗暗抽了一口凉气,想挣开,却引得那人缠得更紧,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什么时候再睡过去的记得不甚清楚了,然而第二天却着着实实被吓醒,低头一看腿间一片黏腻,五雷轰顶,盯着面前依旧睡得很熟的人,还是忍住了没骂出声。
好在那人缠得没昨晚那么紧,得以顺利脱身。一月底的天气,即使屋内开了暖气,冷水还是一样冷得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明爵却自虐一样的任凭兜头而下的冷水将自己冲得浑身发抖,修长结实的双臂撑住墙壁,手指太过用力致使微微发白,低着头脸色铁青。
发春梦算不得什么,虽然已经不是看个动作片都要偷偷摸摸的高中男生,床上的经验也快赶上教科书的水准了,但偶尔一两次绮梦,即使说出去有些丢人,还是可以算作重温青春。
如果这绮梦的对象不是他的弟弟的话。
明爵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反复几次,还是忍不住一拳砸在墙壁上。
迷迷蒙蒙却又仿若现实,真真切切的愉悦醒来仍萦绕不去,即使心内震惊懊恼,也无法否认那酣畅淋漓的痛快感受直到现在仍令自己兴奋得连指尖都在颤抖。身下的人予取予求,乖巧顺从得足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的征服欲,令人心生怜惜的同时又萌生施虐的念头。他在床上向来都十分温柔,二世祖的圈子就那么小,扈明爵浪荡的名声不是仅仅靠他的家世,一张脸,一副体贴大方的好性子,即使分手时毫不留情,但扈少爷兴趣正浓时在床上的温存任谁也愿意赔上一颗真心做这一场梦。
少有的冲动暴躁,咬着身下那人的唇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其咬破,舌头伸进对方口腔中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美妙,真实得心悸,笑道这梦做得赚大发了,抽出下身准备射到那人脸上,一抬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吓得瞬间惊醒。
少年的腿还夹在他腿间,□□一片湿腻,快感还在身体里流转,那人似乎被他粗重的喘息吵得有些不开心,轻轻□□了一声,恍若惊雷砸在他耳边,吓得落荒而逃。
明爵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无力的顺着坐到地上,冰冷的水打在脸上,冻得嘴唇发白,手掌撑在额上,不知该哭该笑。
昀桑正在房间里练琴,悠扬的音乐再不复初学时好似锯木头一样的令人绝望,明爵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看书,冬日的暖阳打在他搁在腿上的书跟他的侧脸上,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企业的青年现今看来却好像还是象牙塔里的大学生。
他侧过头,花园里是自己的父母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扈远臣的手放在李芊搁在扶手的手上轻轻握住,恩爱一如既往。明爵笑笑,转过头看他的弟弟,昀桑站得笔直,微微侧着头,右手拿着琴弓翻着乐谱,似乎没找到称心的曲子,看见他转过头来,将琴放在桌上朝他走来。
明爵这才看清了,房间里开着暖气,昀桑穿得很单薄,一件很不合身的黑衬衣,下摆遮到了大腿,白皙细腻的肌肤一览无余……
慢着!
怎么会一览无余……
明爵慢慢瞪大眼,看昀桑眉眼弯弯笑得极是好看的朝他的方向走来,走进阳光里便令他全部看清,少年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衬衫,黑色的衣服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加莹白,两条腿晃得他呼吸一窒,明爵认出那是自己的衣服。
昀桑走到他身边,跨坐在他腿上,唇凑上来轻轻啄吻着他的下巴。明爵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那人已经慢慢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舌头也伸了进来,滋味美妙得就如那晚梦境中的一般。
明爵屏着呼吸,看他分开双腿跪坐着,握着自己已经全硬的东西缓缓坐下。低低哼出声,气力又慢慢流回,终于能够行动,但却再不是推开他,而是握着他纤细的腰,狠狠顶了进去。
怀里的人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弟,穿着他的衣服不停的喊哥哥,浑身都是他的气息。除了身体里流着的不是他的血,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从出生开始就没离开过自己,他陪着他学走路,教他讲话,教他认字,教他一切东西。他的弟弟已经是该懂得生理知识的年纪了,那这一课,也当然由他来上。
花园里的父母依然在晒太阳,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但只要微微偏过头,就能看见二楼他们小儿子的房间里兄弟□□的丑态。干净单纯的少年坐在他的哥哥的腿上,仰着头脸上尽是欢愉,衬衫被扯开,一边将将滑落,一边搭在手肘处,黑白相照,就像最后堕天的大天使,纯洁美好得令人不敢接近,又有着令人甘之如饴的致命诱惑。
大片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点点红痕,腰两侧的皮肤已经快被掐出青紫。而明爵似乎还觉得不满足,将人按在窗户上,紧贴着玻璃,站着将自己送了进去,似乎希望楼下的父母能够发现一般,力道愈发凶猛,顶得昀桑不住呜咽,哭着喊他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猛地回过神来,见昀桑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穿着的还是他自己的T恤牛仔裤,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手上还端着两份糖水。
”哥哥。“他又喊了一声,”吃糖水吗,王姨刚做好的。“
明爵愣愣的点头,不住的冒冷汗,昀桑已经盘腿坐在他对面,拿起其中一碗边吃边吐槽:”又来了又来了,这俩怎么不穿越回去。“
花园里父母正边吃糖水边进行日常辩论(互喷),敞开来透气的窗户依稀传来花园里的声音。扈远臣半道出家,然而见解独到时常能点出问题本质,不乏名言金句,而李芊作为一个自认为从本科就饱受摧残的合格的、优秀的、出色的、至少也要比扈远臣强的研究中国哲学的教授,经常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无差别对待的轰炸碾压自己的辩友。两人今天就亚里士多德跟孔子共有的中庸思想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作为中国哲学的脑残粉李芊自然力捧至圣先师,亚里士多德在我孔圣人的光辉之下简直连渣渣都不剩。而对方辩友则认为二十一世纪了,大清早亡了,闭关锁国已经被刻上历史的罪人章了,我党的政策方针也已经转变为全面贯彻改革开放了,辩友你既然身为辛勤的园丁,为了栽培出更好看的花朵,也应该上隔壁花园取取经,不应该只局限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亚里士多德多牛逼啊,还教出了亚历山大大帝,你好好学学,没准能教出第二辆马其顿战车。
李芊骂道我呸你这个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暗中投机倒把的奸商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发表如此反动的言论,果然是披着无产阶级外表的资本家,人民的敌人居然藏在人民里藏了这么久,何止是嚣张简直是猖狂,我立马禀报组织,别怪我大义灭亲,谁让我一片红心向太阳,谁让那堪比太阳的伟人头像印在人民币上。
扈远臣搅着糖水慢悠悠道可是银行开户写的是我的名字。
李芊掩面而泣。
昀桑翻个白眼懒得看,转过来却见明爵低着头,死死抿着嘴,额头甚至有一层薄汗,”哥哥?“他小心地问:”太热了吗,我把温度调低些?“
他起身要去找遥控,明爵却先他一步站起,咬着牙说了句:”不用。“而后看都不敢看他,有些狼狈的走了。
昀桑盯着他慌乱的背影,不解地眯起眼。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又或者是不敢睡着,害怕一闭眼又全是那样旖旎的画面,不由得苦笑出声,这到底是惹了哪路神仙要这么折磨自己。又想起那日听经时想起的话,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那他呢,这样罪恶的念头,要找谁来度。
还是起身去了昀桑的房间,那人睡觉从不锁门,屋子里不像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那样杂乱,东西多却摆放整齐,干净整洁。
轻轻坐在床边,那人睡得很沉,即便没有灯,明爵也能描出那张脸的一笔一划,描出那令人着迷不已的轮廓。他坐了许久,仿佛要借听他均匀的呼吸声使自己平静下来一般,而后慢慢站起来,俯下身子,在即将靠近那张脸时顿了顿,还是往上些,亲在了他额头上。
又是一夜畅快淋漓的绮梦,明爵看着自己的□□,捂着脸笑出声。他想,即便是如来显灵,大概也无法为自己度这一劫。
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除却他扈明爵。没有人能帮他。
无法照见五蕴皆空,无法度一切苦厄。
色还是色,空就是空。
而当拉开窗帘看见花园里的那人时,又突然地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那个人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或许,或许……
十二因缘,你是我辗转三生仍不忘却的执念。
千生百劫,你是浩浩天地唯一能度我的摩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