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伤疼(1 / 1)
‘轰隆。轰隆、’天地间突然的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就像是一头沉睡许久的巨兽将要苏醒,所有的人都是停下了战斗,凝神间想要从这轰隆声中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东西。
接连的好几声闷响,天空中终于是出现了黑云和电蛇乱窜,庞大的吸力瞬间就让的那些停止战斗的人们终于是回神的想要逃跑,可惜大多数的人都被吸了进去。
突然间的异变让忆树没有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好在天一赶忙的拉住忆树,以灵力抵挡吸力,口中解释
“是有人布下了结界,那里面不是好地方,进去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听罢这话忆树自然是不会笨到去送死,可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中出现他就看见银玑三人被吸了进去,或者该谁是灰暗先被吸了进去,银玑和夭夜是追进去的。
若是银玑死了,雪人的下落和自己体内的双离蛊术就都没有办法了。忆树挣开天一的手朝着天空飞跃了过去,天一在其后追叫,仍然跟了过去。
在冲进电蛇的那一刻,忆树到是没有发现什么的不妥。本以为会有些痛苦,可其实连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除了眼前的黑暗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危险。当光明代替了黑暗之后。忆树就被震惊了。
从空中下落的时候,忆树看到的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森林,稀奇的是这绿洲的下半身竟然是被淹没在清澈的水里的。波光粼粼间折射出美丽的色彩,如果不是残缺的身体残骸和妖兽的怒吼以及人们的尖叫,这里将会是个美丽的地方。
这里竟然有着无数的妖兽在袭击着被吸进来的人们。现在浅家的人可是没有什么心去抓捕犯人了。妖兽管你是谁,看见就撕裂。
忆树四处张望,他没有看见天一或是银玑,挥动着利剑对付一头小型的妖兽。妖兽本就比人类要强悍的很多。要对付起来自然会很麻烦。但是好在忆树还是有决绝了。可结果又来了更大的一个。
其他的人自然和忆树一样面对着妖兽的攻击,解决了一只,不少的时间又会有一只突然的冒了出来。这片绿林中一片肃杀。妖兽的怒吼声震动天地,原本清澈的水面已经是出现了红色的蔓延。
忆树边战边逃,结果却是突然的被眼前突然袭来的一片银白给撞击的身子猛然的直射而去,虽然没有看清是什么,但忆树凭感觉知道撞击在自己怀里的是个人。
背后阵阵的发疼,应该是撞击在了大树上,一时间耳边全是树枝折断的声音,最后跌落在水里,喉间一甜,一大口血便是融合在了水里。
反应过来用了好几秒的时间,忆树抱紧怀中的人双脚虚踏冲出了水面,来到一棵大树上将怀中的人放下靠在树上。忆树看到来人的灰暗,一头银白倾斜着滑落,他的脸色惨白如雪,而腹部已经是一片模糊,有血在不断的往外溢出。
灰暗有些难受的皱眉,睫毛轻轻抖动,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见到眼前的忆树,灰暗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张嘴就有着血不断的往外渗。
听过银玑的故事之后,忆树只觉得眼前的人太过可怜。伸手为他擦拭着不断从口中溢出的血,忆树心里有许多的感慨,可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夜空可怜,灰暗也同样可怜啊。但是银玑和夭夜不同样都让人可怜吗?他们几个人的故事没有谁能从旁观者的心去说明白。
忆树双手覆在灰暗的伤口上,慢慢的将灵力注入到后者的体内,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但是忆树只想要这么做,他没有办法这么看着灰暗的生命消失殆尽。过了一会儿,灰暗开口了,他说
“不用了,谢谢你。”
忆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没有回答。又过了一阵,灰暗的口中已经没有血溢出了,他的声音很轻,轻的让人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消失了,让人痛心。他轻声的说
“我能够感觉到银玑在你体内种下了双离蛊术,请你原谅他的任性。”
明明都已经快要不行了,心里想的却还是别人,忆树拿这种人没有半点的办法。灰暗牵动嘴角展现了一个很凄凉的笑容,他说
“我没有办法去解双离蛊术,所以不能帮你,请你...真的不要怪罪银玑。”
忆树还了一个苦涩的微笑,在看到灰暗的眼神转向自己的身后时,忆树明白,幻出长剑握于右手,身体向后转动的同时,长剑横在胸前与一双利爪狠狠的相交在一起。
在忆树将长剑向那个妖兽划去的同时,他的双脚也是往前梦蹬,就着力道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后退到灰暗的身前,将灰暗挡在了身后。
妖兽的体形有两米高大,身体很胖,像猪,其头却有点像狼。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体,它还是后爪着地站立着的,前爪上有浅浅的伤口,血流的很少。
它双眼通红,张着嘴在怒吼,那张嘴满满的獠牙看的让人心慌,嘴里的腥臭之味极重,口水流下恶心不止。
忆树有意的引着妖兽远离灰暗那里,忆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身体的不适应,就好像身体是别人在动,脑子却是自己的,想来应该是言夕的功劳吧!
几个回合下来,妖兽也是被忆树非解决了,来到灰暗的身边蹲下,看着灰暗那已经快要和死人一样的灰色眼睛心中自然就升起了一股心疼之意。见到忆树哀伤的表情,灰暗笑着说
“谁都会死,不应介怀。”停顿了好一会儿,灰暗才接着说“此处是枫凌王的地盘,他是枫城的城主,他伙同银玑一起摧毁了浅城的牢狱,然后将逃脱的人都全部的吸入这个世界,变成妖兽的食物。”
说了这么多。许是累了,灰暗闭上了眼睛呼吸有些急促,但依旧很轻盈的在笑,忆树了然,看来银玑和夭夜是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你的伤是谁伤的。”
忆树又是将双手覆在灰暗的伤口处缓慢的注入灵力,灰暗闭着眼睛回答
“是枫凌王,他的野心不小啊,想毁灭的浅城,还想要独占银玑,他明白银玑的心思,自然是会出手毁了我,再不让夜空有机会出来、”
忆树愤然,为了爱所有的人都可以变成让人憎恨,让人讨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忆树他自己,他丢了雪人,伤了听析。两份情债怎么去还。
银玑和夭夜从没有想过为什么夜空要选择消失,也从没有关心过活着的灰暗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乎过灰暗或是夜空的想法。
“你后悔吗?”忆树轻声的问“你后悔不是自己消失,而是夜空消失。”
“自然不后悔。”灰暗睁开了眼睛,笑着回答“夜空就是个孩子呀,遇到事情总是以哭为主,若是让他承担着银玑和夭夜的痛苦,他可能会哭死吧!”
“为什么为了别人,你们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明白。”忆树的声音有些颤抖。
“呵呵....或许以后你就会明白吧!”
灰暗望向远方,严重竟是柔和之意,他看见银玑和夭夜快速赶来的身影,灰暗看见他们脸上那如初升朝阳般的笑容,灰暗动了动右手却始终没有抬起来,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我...有些冷。”
灰暗说的很轻,忆树心疼了,他知道灰暗是不行了。小心的抱过灰暗的身体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头。忆树抿了抿嘴唇,然后用牙齿咬着下唇,双眼微动却是不知道该把视线聚焦在什么地方,心里难受的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那感觉很教人受不了。
当灰暗彻底的没有了呼吸后,忆树终于哭了出来,对于这个刚刚见面的人,忆树吗,满满的是心疼,吸了吸鼻子,忆树轻声的说
“为什么连死.....都要死的那么心甘情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忆树仿佛置身于另外的一个空间,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唯独有感觉的就是怀中的人,身体渐渐的冷了下来。忆树有些痴想,他腾出一只手覆在灰暗的伤口上,继续输送着灵力,他想,怀里的人会突然的醒过来也说不定。
天一找到忆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让人心疼的画面,于此同时赶到此处的还有银玑和夭夜,以及枫凌王。
天一站在忆树的身前,手中的长剑横在胸前,只要枫凌王敢对忆树出手,天一就会第一时间的把他拦下来。
忆树眨了几下眼睛,将其中的水分全部的眨下之后,他收回手,将灰暗轻轻的放在树上靠着,看着那苍白脸上凝固的笑容,忆树站起来走到天一的身边,抬起泛红的双眼看着夭夜和银玑。
夭夜没有哭,是的,他的眼睛里没有流下晶莹的眼泪,他流下的是血。两道血水从眼中滑下,很绚丽。
到底是谁,让这个世间有了情爱这种东西。
“不都是同一个人吗?”忆树突然出生说道“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啊,所以才会有夜空的出现。他希望你们都快乐,他宁愿将自己置身于地狱。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你们却硬要固执的让他给个答案,如今他死了,你们有何资格在此时才难过。”
忆树握紧拳头脚步踏出,快速的来到夭夜的身前,一拳就揍了过去。旋即忆树转身来到银玑的身前,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朝其脸上打了过去。
见到忆树竟然对银玑下手,枫凌王立刻黑了脸,手中的剑一转动便是身与剑同时的向着忆树冲了过去。一旁的天一大叫着‘忆树’却是眼看赶不急。
银玑一掌推开忆树,从手中疾射出蓝色的缎带与风铃王的剑纠缠在一起。银玑不傻,她知道是枫凌王杀害了灰暗,而自己是才是罪魁祸首。
枫凌王也不打算和银玑真的动手,他只会杀了忆树。
夭夜来到灰暗的身边,将他抱起,银玑同样来到夭夜的身边,她哭的不成样子。夭夜和银玑一左一右在灰暗冰冷的脸颊留下一吻,晶莹的泪水和血色的泪水在灰暗的脸上留下了凄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