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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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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那个可以无条件相信你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还要为这个早就易主的江东说什么君要臣死的话吗?”

孙策死后,素喜鲜衣的他整日一袭白衫,他是要用这一生去祭奠情同手足的好兄弟。灵修自知他不是愚忠之人,孙权如此待他,难道今日他还要以死明忠志吗?

他空睁着双目,已见不到一丝光芒,倏忽间,似是黑暗尽头,耳边不时盘旋起了伯符在世时的话。

“公瑾,自从成亲后,你似乎变了。”他闲执弓箭,无意问道。

“哦?是吗?”羽箭离弦,他轻笑疑问,是与不是,似乎并不打紧。

“是啊,从前的你,满腔热血只想着建功立业,而如今,你似乎只更渴盼天下太平。”说话间,一恍神色,竟是脱了靶,他精于箭术,极少失手,这一回,自是心不在焉的缘故。

“或许吧,人是会变的。不过你放心,不帮着你平定天下,我是不会归田解甲的。”生死交,当剖心以报,君子一诺,非死不能背弃。

“就算你想要挂印离去,我也不会放你出关的。除非……”右手抽起一支箭,孙策嘴角玩味笑道。

“除非什么?”他疑惑,忙追问。

“除非有一日,我不再需要你,江东不再需要你。”怎么可能,除非乱世已定,四海已平。

“伯符,这话听着,怎么好像你是在利用我啊。”他们素日里笑谈惯了的,这般的玩笑,也是无伤大雅。

“哦?是吗?”伯符强装无事,倒更显得刻意,其实他们二人之间,又怎会有这般的嫌隙?

“是啊。”周瑜长着脸,似是幽怨责怪一般。

“哈哈哈~~~”万事,终不过相逢一笑。

话犹在耳,可如今,不是伯符不再需要他,也不是江东不再需要他,是高位上的主公,已然视他为心腹大患。他依然记得鸩毒渗入五脏六腑时的苦楚,比南郡那一箭更痛,主公要他死,呵呵,是啊,那人是仲谋,而那个可以托命相付的知己,早就不在了。

伯符,你说仲谋比你狠心,更能稳居高位,可如今,他竟连我也容不下了。而今已有人寒透了心,我纵还想护着你的江东,却已不能光明正大地活着了。抽回了思绪,却仍是有万种忧愤埋在心头。

“周郎,你又在想什么?”见他分了神,灵修关切问着。

“在想伯符,原以为,我就快要去见他了。”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还有些酸呢?”

“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当年,她就曾毫不避讳地说他与伯符疑有断袖分桃之嫌,弄得伯符哭笑不得,只暗里相诉苦,指天以誓清白,又说今后若有灵修在,再不敢与周公瑾相近过半尺了。

想起当年之事,又愧又惊,灵修刚想再调笑些什么,又只觉余光里瞥到些刺目的光泽,低头一看,不觉大惊。那光泽虽无当日那般刺目,却仍是牵着她的心四壁横撞。

玉……玉佩,十二年了,当年初来时,整日里盼它闪烁,想着哪一日能带她回去,而今,好容易熬过了死别生离,却偏偏,在她已离不开这里的时候,老天偏要如此作弄。月上梢头,玉佩示警,却未发强光带她回去,莫非,只是等着她生下嫣儿,与这里的一切,做个了断吗?是了,嫣儿是属于这里的,而她,不是。

“灵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原是安心等着,再由她调笑几句的,却半晌都听不到她再发话。

“啊?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的眼睛,不知几时能好。”

“我又不带兵打仗了,几时好都是一样的。莫非,你是怕我看不见,日子久了,便忘了你的样子吗?”他已渐渐习惯了黑暗,也不曾埋怨过上天,除了主公对他的信任,他什么都没有失去,唯一的遗憾,不过是等着嫣儿出生时,怕是见不到那娇憨清秀的模样了。

“当……当然不是。”若然已成定局,倒盼着你日久忘了我,音容神貌,忘得干干净净,倘我也能忘了,那该多好。“焦少吏说了,你每日服了药,便要多歇歇,这样才能好的快些。方才哭声大作,你定是睡不着的吧,现在安静了,你只管好好躺一会儿吧。”

扶着他躺下,只待他熟睡些,灵修才敢叹息出声来,彼时月已高悬,玉佩生光若隐若现,待夜半,月隐云堆,那光泽才渐渐失了。清风起,明月暗,她看不清天意的作弄,说不尽骨肉分隔,夫妻离散的痛,比十二年之期到来时更无助,对时光,她比生死无力抗拒。而今,纵使那一天还未到来,她已无法淡然了。她抚着微隆的小腹,禁不住又是百般惆怅涌上心头,

“嫣儿,母亲……见不到你长大成人了吗?”

☆、第六十六章 真相

未几日,郡主回江东的消息三三两两传开,还乡归宁本也不算坏事,可郡主却被孙权勒令不得到周府吊唁。灵修才不管这许多,也不挑什么日子,去了便只打着同仁献一道散散心的幌子,也不顾谁人的反对,便拉她出了门,一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往周府赶去。

“郡主,你那个小二嫂,似乎不是个好相与之人。”仁献不糊涂,知她说的便是方才拦着她们的徐夫人。母凭子贵,她在府中,自是如鱼得水的,只是上上下下,真心服她的人,怕是真没几个。

“我还听说,她常在二哥枕边嚼舌根,这些年,二哥因她的话,做了不少糊涂事,真是家门不幸。”还有句话,她不敢说,也不忍信,二哥怎会糊涂至此,因一个女子的话决断重臣生死?她劝自己莫再想了,却还是忍不住犹疑。

“是吗?”灵修记得,如月姐曾同她说过,周郎的死,恐还与孙家内闱有涉,她这个表妹,最是能捉摸君侯心思的,煽风点火,也不知多少回帮着君侯狠下了心来。

下了车,灵修带着郡主往后宅花园走去,仁献诧异,

“灵姐姐,不是要去瑜哥的灵前上香吗?你为何带我来这里?”她实不解,甚至觉得,灵修的情状,甚是有些异样,虽有悲伤,却不似是亡夫之痛,与大嫂当年,全然不一样。

谁知灵修只淡淡道,“谁说我要带你去上香了?”灵位都不在了,又往哪里上香去?她不欲多言,只想着在剩下的日子里,早些安排好所有事。“你看,那是谁?”

循着灵修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百花隐处,那个抚琴弹奏的人,白衣胜雪,双目间却已失了当年的神色。可仁献不会认错,这张脸,正是从小到大,她思之念之的那个人。

“瑜哥,他,他还活着?”郡主满脸惊讶,禁不住又是悲又是喜,只偏过头问灵修。

“你说呢?”眼见为实,又何必多问呢。

“灵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灵修沉着眸色,欲诉究竟,却又三缄其口,“这……说来话长。”

细究因果,她犹记得那日死别之时,她万分哀默,轰去了军医,屏退了营帐里所有不相干的人,只想与夫婿一道,静静地守在一方,再不要他事纷扰。忽见营帐外有人侵入,只恭敬道一声,

“夫人,帐外有人求见。”

“不见。”她头也未曾抬,事到如今,便是天下覆灭,也不再关她任何事了。

“可是……”确乎听着万分为难,“那人说,他是都督的故人,有事关生死的要事求见,他……”

事关生死?这四个字,唤回了灵修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进来吧。”

“是。”兵士退去,来人缓缓进了营帐中,灵修抬头,奇道,

“是你?”

来人俯首施礼,轻道,“夫人,仲卿有要事,需当面求见周都督。”

“周都督?”而今灵修再听这“周都督”三个字,已是万念俱灰,不由得心痛瞬息,早已忘却该如何呼吸,半晌,方才紧闭着双眼,又流下清泪,沉着声道,“焦少吏,你入营时不曾知悉吗?你已来晚了,周郎他在这儿,他……他已经……已经……”

“已经?”听这半断的言语,焦仲卿已知晓所生变故,不由大惊,不想这日夜兼程,却还是晚了一步,一时悲恸不已,数泪低垂之后,忽的旧时情状微微浮上心头,伤心略减,垂袖拭了拭眼泪,“夫人,且先莫伤心,可能……再容仲卿一试?”

灵修诧异,周郎已没了气息,凭他如何试验,又怎有甚回天之术?“焦少吏,你还通岐黄之术么?”

“算是……略微懂些。”

“怕是要辜负焦少吏苦心了,军医诊过脉,说他已是……回天乏术了。”说起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灵修的心在颤抖,甚至,渗着血,十二年的相伴,终还是走到了尽头,她曾说要淡然以对,可事到临头,又如何忍得住悲戚?

“夫人,可否且让仲卿先一试,再作他讲。”

见他百般坚持,灵修不解其意,只是心中也无念想,淡淡一声,“你试吧。”

好巧案旁恰有灵修悲愤吼走军医时还未带走的医箱,之中一应医具皆全,焦仲卿拿起针包,缓缓卷开,不料想几针扎下后,竟见他十指微微颤动,再几针下去,还微微咳出了声,灵修激动不已,忙飞到榻前,却见他依旧毫无气息,刚温热的心又不免被浇凉了一大半。

“焦少吏,这是……周郎他……”灵修莫知所谓,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问什么也讲不清,道不明了。

“夫人,周都督所中的箭上含有芙蓉花,怕是所服的汤药中,还有‘病沉疴’。”

“芙蓉花?‘病沉疴’?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夫人有所不知,这芙蓉花又名断肠草,是催心折肺的剧毒,却巧与‘病沉疴’两毒相克,因而以毒攻毒,成了一剂假死药,当日我与兰芝诈死,便是借此两物瞒天过海,想来今日都督性命亦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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