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案]怀俄明州的杀手（1 / 1）
“他竟然也是一个同性恋!”走出酒吧的时候，小博士显然还没有很好的接受这个事实，“这简直让我难以想象，那么一个古板，好吧，是看上去古板的家伙。”小博士改口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难怪，早前知道本.拉斯特被烧死的事情时，他对我们问责的态度虽然显得强硬，但是还是看起来很惊慌。这个家伙肯定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Leo双手插在口袋里，放慢了步子的速度，配合身边协调能力不是很好的小博士，“看看他多么符合被害人的特写吧!男同性恋，中年人，已经离婚，还有比瑞文.金更完美的潜在受害者吗？也许我们不用再担心他强硬的态度了，说不准明天，他就已经躺尸了呢!”Leo开着玩笑，但很显然，他的笑点并不符合小博士的幽默感。
大狮子的小博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拿这个开玩笑，大狮子!这一点都不好笑!就算讨厌瑞文.金，你也不该这么着说话。”小博士有种近乎偏执的正义感。
回到了临时办公室的时候，其他各组人竟然都已经来齐了。看样子，他们“密探”的成果可能不会太好。
最令Leo和reid意外的是，Tim竟然和hotch是一块儿行动的!这就是说，他们一起进入了一间同性恋酒吧……也许他们装成了一对恋人!小博士心想。
Leo和reid也不知道他们两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Tim看起来格外神采奕奕，一扫之前的蔫吧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Leo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Tim。
回应他的是Tim的奸笑声。而一边hotch，冰山脸显得更冷了一些，众人直接感觉到室内温度又下降了。
“好了，好了，别放冷气了”，瑞德在心中嘀咕着，将身上单薄的夹克又裹紧了些。Leo直接拿过了警用的棉大衣，一把将小博士裹住了。
“咳咳!什么？瑞文.金竟然是个同性恋!”Rossi直接将他的两只眼睛瞪成了一样的大小。
hotch保持了很久的那个冰山脸，都出现了裂痕。
“简直不能想象。”Morgan伸手摸着自己圆溜溜的脑袋，“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于是，Leo和小博士把他们在酒吧里面的收获告诉了他们的同事们。
“这也就是说，被害者们确实是在酒吧里面被盯上的呗。”Rossi分析着，“凶手可能在附近观察他们，确认这些人是同性恋，然后，对自己的目标进行跟踪……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盯住了这几间酒吧，就可以顺利的找出凶手了。”
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事实上操作起来确实有一定的难度。酒吧里面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要确认凶手具体是什么人，还真是很困难。
“而且他可能事前做了备份记录，不一定每天都需要去。也许我们应该像酒吧发布侧写，看看他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hotch对大家说道。
于是，不得已，BAU们便联合当地警局，像各个酒吧里面发出了做出的凶手侧写，并提醒大家，一有消息就通知他们。
但是这样做就是有一个坏处……
“根本就不相干!”JJ无奈的说道，“一帮想要哗众取宠的家伙们!”
“个个自称自己就是那个纵火犯!拜托!想要得到媒体的注意，也要有一个限度吧!”JJ刚刚分析并询问了一个自称是这起案件纵火犯的人，结果发现那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想要骗取媒体注意的家伙而已。
更何况，他们每天还要接到很多的自称是提供线索的人的电话，但是，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觉得，还不如我们直接去盯梢呢。”Emily喝着咖啡，对大家说道。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同意。
“其实，我觉得我们与其盯着其他人，还不如盯着瑞文.金呢!”小博士对大家提议。
“其实，这个案子里一直有一个说不通的地方。就是日落宾馆的纵火案。被杀死的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小博士开口。
凶手的本意是杀死Leo和reid，但是失败了。要是想要再次靠近两个联邦探员，显然不是那么容易。于是，近两天风平浪静。
“你是觉得凶手已经失控了？变成了无差别的谋杀了？”Rossi开口道。
“我们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除非下一起案件的发生。”Leo冷静地说。
“你们想想看，到底是什么让凶手把目标订成了你们两个？两个完全不符合的目标侧写的人。”hotch让两人回忆。
其实，这件事情，Leo和小博士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只是，每一次都一无所获。
“唉!等等，Leo。你还记得，我们在本.拉斯特的公寓下面遇见的那个男人吗？我们应该找他谈谈了。”小博士对Leo开口说道。
“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本.拉斯特和他在一块？”
“我知道你想什么了。”Leo意会。
原本准备找那个牛仔谈谈的计划被先前的一通事情耽搁了，倒是现在才想起来了。
要是说，有人看见过小博士和Leo相处的话，就是在本.拉斯特公寓下面站着的那个男人了。
“有异常表现的人……如果说他是在楼下监视的呢？”小博士提到。
其实，还有一种更为重要的可能，就是那个男人曾经注意到什么人——那个人可能就是凶手!因为，根据他们之前的推测，那个徘徊的人，很可能就是本.拉斯特的男朋友。
不管是这两种可能性中间的哪一种，他们都必须见一见这个男人了。
Morgan和Emily以及Rossi负责去跟着瑞文.金慰，保护他的安全，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人盯上了他。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凶手。
而Leo和小博士则被派遣去本.拉斯特男友的家里。
他资料，早前Garcia就已经返回给了他们。这个名字叫布朗.艾伯特的男人，居住在格林里弗郊外的一个农场里，他是那个小农场的农场主。
而他，也正符合Leo之前的推测，就是老照片上和本.拉斯特举止亲密的男人。
BAU们决定分头行动。
第二天一早，Leo和reid就出发，驱车前往位于格林里夫边陲的小农场。
此时正值初春时节，格林里弗的郊外的风光格外的迷人。公路远处的山峦呈现出一片葱翠的绿色，那些生命力顽强的植物们，度过了一整个寒冬，把脑袋探出坚硬的地层。而周围，大片加上了栅栏的田地里，春季发芽的农作物们也给黄褐色的土地装点上了绿色的新意。阳光灿烂，给远处的公路的地面上镀上一层金黄色……
“Hey，狮子你说他们彼此之间中隔这么远，怎么联系呢？”小博士疑惑到。他无法想象和爱人相距如此远的距离，该怎么相处。就小博士自己而言，情侣们应该渴望随时随地的腻歪在一起的才是。
“也许，他们可以驱车相互来往，一起度个假什么的。”Leo含混的回答。大狮子不太愿意和自家的小博士说明，一般都gay们都没有固定的伴侣。两个都是男人的情况下，稳定的环境让人乏味。他们往往更喜欢自由的追逐自己喜欢的刺激感。道德和责任在gay的圈子里一向单薄。
就像Leo自己，在他和小博士认识之前，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也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渴望一段稳定的关系。他宁愿在夜场里面追逐可爱的猎物，而不是每晚相拥而眠。但是，Leo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为这么一个小博士收了心，而且，现在的大狮子可以保证，自己肯定比reid更加急切的渴望稳定的爱情。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小农场。当他们在栅栏边上停来，并且出示证件之后，农场里工作的牛仔都惊呆了。
“老板很快就来了。”小牛仔告诉他们。并且请他们进去。
“你们是？”半晌之后，Leo和小博士听见了一个声音问。
大狮子和小博士回过头，看见的就是布朗先生。
“BAU。我们来找你是希望了解一些情况，是关于本.拉斯特的。”Leo出示证件，然后说明了这次拜访的目的。
“本？”布朗发出一个颤音，看上去突然显得疲惫又苍老。
“是的。我们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他遇害的消息。”Leo开门见山。
“你们先进来吧。”布朗右手冲他们挥了挥。率先走进了屋子里。
一开始，布朗就像是在回忆点什么，半天也没有说话。他看上去比原来老了很多。
“你去过本.拉斯特的公寓吗？在他遇害之后？看见过什么不同寻常的吗？”Leo观察着布朗的神色，问。
“没有进去过。”布朗表现的很伤心，“我没再进去。只是在楼下呆了一阵子，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看见什么奇怪的地方……好像一把火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了……”
Leo观察了他半天，最后确定这个牛仔没有说谎。他确实不是个监视者。那么，发现他和小博士关系亲密的又是谁呢？
“你们是什么关系？”Leo继续问。
沉默了良久，布朗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叹气道：“本是我的爱人。但是你得知道，我们的这种情况，很难将彼此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我们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联系，为了掩饰关系，本还是结婚了。但是他很快无法忍受，你知道，和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相处……而且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还是有一天被他的妻子发现了，他的妻子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一个同性恋，所以，和本离婚了。”布朗坐在沙发上，徐徐和他们道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博士问道。
“大概已经有两三年了。”布朗回忆了一下，告诉Leo和小博士。
Leo和小博士对视了一眼——瑞文.金和他的老婆刚刚离婚一个月左右，而本.拉斯特和他的妻子已经离婚了两三年了。这时间可不怎么接近。
“那么，在本遇害之前，你们俩有在一起吗？”小博士问。
“唔，和平常一样，不怎么一直在一起，一个星期来玩个一两次。”
“你们一般在什么地方见面呢？”
“就那几家酒吧。”布朗报了几个酒吧的名字。这是格林里弗的那几家同性恋酒吧。
看来这些酒吧真的很有问题，小博士心里想。“那么布朗先生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本.拉斯特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的人？比如说，他特别关注你们，对你们表现出了敌意，或是偷偷跟踪你们？”
“嗯？”布朗一下子表现的惊疑不定起来，看上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没有看见，不过，本有一次好像对我说起过，他说，有那么两三次他在回家的路上，好像有一辆货车跟着他。”
“货车？”小博士和Leo立马来了精神。如果说是一辆货车，那可就说得通凶手是怎么同时监视几家酒吧的了。送货上门的大货车要是给几个酒吧都送货，那么凶手就可以同时流窜在几个酒吧之间，而不惹人怀疑了。
“什么样的货车？本.拉斯特有没有跟你提过？”小博士急切的问。
“大概就像是送冷冻食品的那种车，但是本说因为当时天已经很黑了，所以看得不太真切，也有可能跟他是同路的。”布朗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爱人的死亡和那辆奇怪的货车有关联了。
“有车牌号吗？”
“……不知道。本没有说过。”布朗花了好一阵子回想，但是还是一无所获。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小博士对于这个结果，虽说还是有所准备的，但是还是免不了有点失望。他冲布朗先生微微颔首示意，“请您节哀。”小博士说。
“你认识Jimmy吗？”走到门口的时候，Leo突然回头，问布朗。
“你是说酒吧里的那个Jimmy？那么是的，哦，其实谈不上认识，打过几次照面而已。”
“我们听说他一个月之前离婚了。”
“哦，我可以说我一点也不感觉意外，让一个纯粹的同性恋和一个女人结婚并且生活在一起，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简直不能想象。”布朗先生，耸了一下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好像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有家人吗？我的意思是，他离婚之
后他的孩子和谁生活在一起？”
“当然是他的妻子，毫无疑问。女人们不会放心把自己的孩子留给这样一个男人教育的，一个同性恋。”布朗先生的嘴角露出苦笑，“就好像我们这些人就不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似的。”
“瑞文.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回到车上，小博士给Morgan打电话。
“一切很正常，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物。”电话那头传来Morgan的声音。
“好吧，看来我们还需要理理思路。”小博士无奈的靠到了大狮子的肩膀上，求安慰。
回到了临时办公室里面，Leo和小博士发现他们的同事们显然都出外勤去了。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小博士，意大利拉面行吗？”Leo带回了两份意大利拉面，还有一份大披萨。自从上次难吃的要死的三明治之后，Leo和小博士就没有再吃过格林里弗警察局提供的免费餐点了。
“哦，这就很不错了，只要不要让我用筷子。”小博士笑眯眯地接过自己的午餐。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案情。其实一般来说，吃着东西说话可不是Leo的生活习惯，但是，好吧，有一句话叫入乡随俗。开放有随意的美国人，Leo看着面前的小博士，心想。
“也许纵火案会到此为止呢。若是这样我们永远也抓不住那个凶手了。”小博士郁闷地说，“他还伤害了两个无辜的人呢，当然这是指对凶手他自己而言的无辜。”
“这听起来像是他在退化。”Leo再一次用牛奶换下了小博士手边的浓缩咖啡，说道：“你看，他本身是一个有特定目标的凶手，结果如今他的目标——当然这是目前看来成为了大众化的。但是，我更加倾向于他是被刺激了，以至于不顾一切的想要干掉咱们俩。”
“听起来很有道理。”小博士自然的接受了Leo的投喂——一块披萨。
“对了，为什么你会认为案子就会到此为止呢？”Leo表示不解。
“我已经让Garcia排查了这片区域近年来与妻子离异，并且单身一人，没有孩子监护权，有同性恋倾向同性恋的中年男人，目前，就只剩下瑞文.金了。我们上次的侧写是一个父亲是同性恋者，然后与凶手的母亲离婚，童年饱受伤害的小孩，年纪大概应该在二十岁左右……Garcia已经查过了，确实有那么一些，但是他们已经和自己的母亲远离了怀俄明州，生活在其他地方。”
“就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同性恋？所以他们在怀俄明州无法生活下去？”Leo问。
“显然，你是对的。”小博士回答。
这也就是说，他们的嫌疑人丢失了，这些符合侧写的人都不在怀俄明州，更别说在格林里弗了。而且，潜在受害者，可能也就剩下了瑞文.金了。
Leo和小博士两人再次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当中。案件的最后一块也是最关键的一块拼图，就在于日落宾馆的纵火案。
“嘿，Garcia！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小博士拨通了驻扎在总部的Garcia的电话。Leo至今都没有学会怎么和这个热情的过分的技术宅相处——要知道，他是个地道的日耳曼人。
“女王殿下一直在等待你们的到来。”电话的那一头传来Garcia愉快的声音。
“帮我们查查看，在格林里弗有哪一些，送冷藏食品的公司，还有他们的司机的名单。”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一共有三家大公司，私人未登记的就不知道了。你们资料正在传送中，请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