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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故人至(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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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神来,扭脸望去,见他表情玩味,唇角含笑,清亮的眸子似乎径直看进了她的心里,顿时防备起来,回想起当初告诉陌娘的假名,掩饰着表情答道:“闵尘。”

“既然入了侯府,就不要再叫以往的花名了。”卓千陵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思索着说:“只是你这本名未免太过冷清了。”

乔氏察言观色,在旁搭腔道:“妹妹洗尽铅华,犹如重生,不如,侯爷帮妹妹改个名字吧。”

“如此可好?”卓千陵听罢,不置可否,而是向嗔茗问道。

她哪里能不同意,反正这名字也是假的,改便改了,于是莞尔一笑道:“但凭侯爷做主。”

“毕竟是你自己的名字,可有中意的字吗?”他似也料定她不会反对,又问。

她轻咬樱唇,思索片刻后探询道:“唤作疏尘,可好?”

“闵疏尘……”他望向园中苍翠斑驳,池水粼粼,目光悠远而清澈:“疏者,远也。意头是好,可衬不起卿这般的脱俗容姿。”

嗔茗娇羞一笑。

指尖轻轻一扣桌子,卓千陵轻声吟道:“红尘久住,仙驭凌波去,步裔裔兮曜殿堂,婉若游龙乘云翔【1】。闵婉尘,如何?”

他微微歪着头保持着询问的姿势,斜飞的长眸中闪烁着光彩。

嗔茗起身施礼,明眸楚楚动人:“孤负岁寒幽意,如今却与春宜【2】。婉尘谢夫君赐名。”

三人又是一番谈笑,嗔茗,现在该称呼为婉尘了,暗暗观察二人,心中防备愈盛。

卓千陵的城府之深自是不用说,他闭口不再提那匕首之事,仿佛完全不介意自己的来历一般。回想第一次见他时,觉得此人冷静淡然,可是相识之后,他又时常是一副奸猾的样子,有时甚至举止轻浮,不知那副脸孔才是他的真面目。

而乔氏定然也并非单纯之人。她言辞中都是对婉尘的爱护关照,毫无妒忌之色,即便是婉尘刻意探究,也无法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敌意。可这世上的女人,哪有如此大方的,可见其善于隐藏心思;而能够主动出手促成夫君纳妾,手腕更显利落。

正在这般心不在焉中,乔氏突然“哎哟”一声惊叫,仿佛被什么撞了般身子一晃,紧接着,从她腰间伸出一双小手来,将她牢牢抱住。

“咯咯……”孩子清脆稚嫩的笑声闷闷的传了过来,仿佛是将脸埋在了她的后背上。

乔氏也笑了出来,握住那双小手轻轻一牵,神情温柔的几乎能化出水来:“你这淘气包,快出来,见过你闵姨娘。”

从她身后探出颗毛团子似的小脑袋来,上面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寻了寻,盯住了她,再眨一眨,蓦地笑成了两弯黑月亮,只这一笑,就让婉尘心里的冰凌都化成了蜜糖。

那孩子又扭股糖似的躲了一会儿,任乔氏软语劝着也不肯出来,婉尘不由偷笑,谁知一抬眼,却撞进了另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卓千陵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耍宝似的抬了抬眉毛,示意她看自己,然后掏了掏,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摸出只木雕的小鸟,含着尾羽的位置轻轻一吹,那鸟儿顿时发出“啾啾”的叫声,原来是个哨子。

那孩子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敏捷的扑向卓千陵,又被他逗弄的蹦了几下,才终于将那小木鸟抓在手里,可又翻来覆去的不知该怎么弄响它,仰起头可怜巴巴的叫了声:“爹爹。”

卓千陵抬抬下巴:“去问姨娘。”

孩子将那木鸟捧在胸口,犹犹豫豫的挪步过来,纯净的眸子望向她,拉着长音软软糯糯的唤了声:“姨娘。”

婉尘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酥透了,抿嘴一笑,伸手点了点那木鸟的尾羽:“吹这里。”见那孩子仍不会,便将那木鸟接过来演示给他看,可都吹响了,才想起卓千陵刚刚也含过同一个位置,不禁有些不自在,更发觉他正含笑看着自己,顿时脸便烧了起来,连忙递了回去。

孩子一试,果然响了,顿时高兴的欢叫起来。

乔氏这才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名叫念祖,年后便满三岁了。”

婉尘的手不自觉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却突然想起腹中孩儿已然不在,忍不住神色酸楚:“念祖如此活泼聪颖,侯爷和姐姐真是好福气。”

“妹妹的福气也是顶好的。”乔氏缓声回道:“你别想太多,只管养好了身子,定然能够再喜得麟儿!”

婉尘睫毛一挑望回去,乔氏神情无比真诚,竟完全看不出是在作假说虚话。

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当初怀的是侯爷的孩子吧。

婉尘探究的看向卓千陵,却发现那个男人正专心的看着爱子戏耍,竟似完全没有留意她们。

这二人,到底在谋算什么?

北风徘徊,天气肃清,转眼已是深冬。婉尘早在初冬便搬进了侯府西南角上的云蔚院。这院子里安了地龙,在滴水成冰的冬天亦甚是暖和,再加上乔氏毫无芥蒂的悉心关照,身体已是全然安然无恙。

时间如白驹过隙,又是三个月,冬去春来,冰消雪融,念祖年满三岁,拜了启蒙夫子,侯府里为此特意办了宴席,热热闹闹的请了不少客人。婉尘低调的梳妆了,陪伴在乔氏身侧,接待各家的夫人们。

之前便听闻乔氏不擅交际往来,此时一见果然如此,她明显与这众多贵人家眷均不熟悉,对话作答之间仍然是素日里的那一副柔弱含蓄的样子,又少了和熟人交流的自在,面对十数位品级不同的夫人们如细风斜雨般密匝的问话,颇为几分应付不过来。

婉尘看不过去,便在一旁小心帮衬几句,乔氏倒是甚为感激的看了她几眼,可有个梳着惊鹄髻,面着酒晕妆的夫人却言语讽刺的开了口:“如夫人还真是个妙人儿,难怪侯爷喜欢,不吝重金纳回家来呢。”

其他夫人们一听都变了脸色。婉尘的身份早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只是今日乃是侯府做东,如此毫不顾忌的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失礼。

婉尘寻声看去,认出那人是御林军的右统领居延福的夫人韩氏,忍不住心中冷笑。这居延福正是之前曾在曲袖流觞借酒非礼她之人,原本那次见面便想与他攀上关系,却被有孕之事打断,正发愁如何再疏通关系,他夫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居延福嗜酒好色,人品粗陋,时常流连烟花之地,而这韩氏也不是省油的灯,惯常喜欢拈酸吃醋,耍娇撒泼,二人吵起架来连邻居都能听到,倒也算绝配。如今韩氏无故出言刁难她,想必也是嫉恨居延福曾经是她的恩客,醋坛子又翻了而已。

当下也不应声,只是眉眼低垂的温柔笑着,姿态甚低,却又不卑不亢。韩氏纵然心中瞧不起她,却也没有办法继续出言嘲讽,只得憋气的翻了个白眼,就此作罢。

其他夫人们瞧在眼里,倒是对婉尘有几分改观,觉得她知身份识大体,并不是相像中那种不知分寸的狐媚女子,便都帮衬着将话题转回到念祖身上,刚夸了几句,被婉尘巧妙的一引,不知怎的就开始评议起各家的少爷小姐们。

韩氏的儿子居林正今年刚满十岁,师从名儒蒋辞,年纪轻轻便已文采非凡,是元京城中排得上个儿的名公子。居延福夫妇视此子如心头肉一般,二人即便闹得再凶,也不敢在儿子面前流露半分不睦。故而此时话题一变,韩氏顿时精神抖擞,竖着耳朵就等众人夸奖居林正。

婉尘在旁静观,不置一词。果然稍候,便有夫人提到:“要说有出息,还得是居小公子!”

韩氏立即挺直了腰背,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还不停的谦虚着:“哪里哪里,刘夫人,你家的晟哥儿也不差啊。”

谁知那刘夫人倒是不客气,立即接话道:“这倒是实话,我家晟哥儿……”一番自夸下来,被别的夫人拐了话头,又不知说到谁家去了。

韩氏急的欲语还休,眼看着大家不再提及自己的儿子,一只手抬抬放放好几次,想要打断又觉得突兀,末了终是拉不下脸面,郁郁的窝了回去。

婉尘见状眸光流转,计上心头,俯身在乔氏耳边说了些什么。乔氏听着,眼睛却亮了起来,回望婉尘,莞尔一笑,接着扭回头去,趁着众人说话的间隙柔声细语的说了句:“各位小少爷都是教的极好的,我家念祖也到了该明道理的年纪,若是能多与哥哥们多接触,想必也能学习一二。”

卓千陵助昌灭枢,是昌王面前的红人,在座的哪有不巴结的道理,纷纷出言恭维,几句话下来,便定了下月由殷户侯府出资,办个诗词雅会,让各家的少爷们有机会相识结交。

婉尘在心中赞叹乔氏聪明,她只说如能让念祖拜入蒋辞名下就好了,乔氏却懂得将各家少爷齐聚一堂,到时候分辨优劣,自然更能为念祖寻得一个好夫子。

只是如此一试便知,她是不相信自己的吧?因为不清楚自己真正所图的是什么,便顺水推舟,既没有突兀的拒绝,又没有让自己得偿所愿。这样聪明的女人,会是不善交际的吗?

婉尘想着,望向乔氏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前厅酒过三巡,大人们陆续遣了奴婢来传话,这些夫人们便纷纷告辞而去。婉尘和乔氏送客归来,正打算回房歇息,却听得又有家仆禀报,说是询王突然到了,让乔氏和婉尘前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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