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情浓(1 / 1)
“喂——”敏之尚未清醒。
“敏之,起床吧!”
“现在几点?”
“六点了。”
“才六点啊,我们三点才睡呢!”
“起床吧!我等不及想见你!”
敏之心里暖暖的,很窝心。
子建又道:“带上资料,去我家吧,我们一起复习!”
子建彻夜未眠,可到底是年轻,精力充沛,又有敏之在畔,自然欢欣鼓舞。两人在一家快餐店吃了早餐,豆浆油条也别有滋有味。
两人对坐在书桌两旁,敏之很快进入状态。她学习的时候注意力非常集中,很少受周围环境影响。子建喜欢看她专注的样子,思考的时候她会咬左手大拇指。她的睫毛长长微微上翘,眼睛干净澄清,弓字型的嘴唇一张一合,是在默念书中的句子。坐久了,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子建像是想起了什么,跑进厨房,做了两大杯咖啡。敏之闻香大喜,一口气饮下半杯,又接着投入战斗。
偶尔两人视线对在一起,相视一笑,不用只字片语,对方的心思已明了。
学生的肚子是很好的生物钟,一到十二点,肚子很自觉地咕咕叫起来。吃过外卖午餐,血糖飙升,使人更觉困顿。两人夜里都没怎么睡,午觉是肯定要补的。敏之找了条毛毯,要在沙发上合衣小睡。子建坚持要和她一起睡床,并保证不逾矩。
“床”在敏之心中,是个十分敏感的词汇,是碰不得的,是她必须坚守的底线。
子建拗不过她,只得自己去房里睡。
敏之上了闹钟,只让自己睡半小时。醒来后舒展开身体,她见睡房静悄悄的,轻轻走了过去。房门大开着,子建正酣睡。浓浓的剑眉,让敏之有了想去抚触的冲动。没见过哪个男生睫毛像他那样,又长又密。薄薄的嘴唇,轻轻合在一起,令敏之想起温泉之夜那一吻,颤抖的甜蜜,这一世都不会忘记吧。
敏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唇,只一下,蜻蜓点水式。他的唇十分柔软,这样近的距离,敏之嗅到他的鼻息,有他独特的气味。多少年后,敏之再找不到一人可以有这样的气息。
终于,她恋恋不舍起身要走,突然手臂被一把抓住,还没回过神来,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倒在他身上。
“看了我这么久,就这么走了?”说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上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
虽是正午,窗帘却是遮光的,房间暗沉沉。子建的嘴唇继续移动,灵蛇一样的舌尖探索到她的耳垂,她竟颤抖起来,难以忍受地躲闪。他发现这个秘密,岂肯放过,追着侵袭。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解开她的胸衣搭扣,一只手已自下而上握住山峰。敏之闭紧了眼,两只手不由自主要去拦他,却被他一手钳制住,困在头顶。
轻薄的毛衣和胸衣被推上,雪白的肌肤□□在空气中,有丝丝凉意。子建却像火炬一样熊熊燃烧着,他已经被眼前的风光迷了眼。虽然他早就在日本成/人电影里,无数次学习过异性身体的秘密,但如此真实的面对,还是第一次。眼前的风景似玉山,又似蜜桃,仿佛一口咬下去,能溢出水来。
子建含蜜桃在嘴里,舌尖无师自通地挑/拨/逗/弄,手里还不忘包住另一只,轻轻地揉搓。敏之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这无疑又是在火上浇油,子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敏之感觉到有硬/物抵到大腿,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子建突然松开她的手,空出双手来解她腰上的皮带。敏之突然清醒过来,死死护住皮带。
城防坚固不好破,子建只得撤回两/峰之间,喉舌越发干渴,低低的嗓音渴求的问道:“还不可以吗?”
“大白天的,不太好……”
“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啰?”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你迟早都是要嫁给我的,我们就不要让这些年在煎熬中渡过吧!”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明白,”子建停下手,叹了口气:“是我太心急。”
他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抱敏之入怀:“我想我快要疯了,无时无刻不想见你。见到你,就想抱你在怀里。”
“我现在已经在你怀里啊。”
“我希望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不想别的男人接近你。要是我们生在台湾,现在就可以结婚了!”
“再过四年,你满22岁,我们刚好大学毕业,就可以结婚了。”
“敏之,你有没有想过去美国念书?以你的成绩,申请美国的大学肯定没问题。现在申请虽然晚了点,可以在国内边读书边等offer。”
“顾辉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妈妈身体不好,我从来没有想过出国念书,而且我只会报本市的W大,这样回家方便。哦,对了,你申请了美国哪所大学?一毕业就过去吗?”敏之背靠着之建躺在床上,被他拥在怀中。
“你舍得我们分开吗?”子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不舍得,不过没关系,四年之后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现在咨询发达,我们可以每天视频聊天,打网络电话也很便宜。”
“大学里男多女少,男生各各如狼似虎,虽然你长得丑,难保没有男生瞎了眼去追你。”
敏之知道子建是在故意打趣她。
“嫌我丑还追我?”
“我是在积功德,免得你去祸害其他人。”
“好吧,我就不祸害其他人了,只祸害你!”说完,敏之翻身伸手去挠他两胁。哪知他对她的袭击根本毫无反应,反倒转而攻击她。敏之是极怕痒的,原本以为子建也会怕,哪知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被他逗弄得直呼救命,倒在床上笑得蜷缩成一团。
子建终于停下,整个人覆上她身体。奇怪,虽然他重过她许多,但这样整个人完完整整压在她身上,并不觉得重,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
敏之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子建,他眼神里像是有无尽的心事要倾诉。他恨不能分分秒秒和她黏在一起,哪里能忍受四年的分离,更何况人生能有几个四年?他心里其实早有决断,只是还不想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