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084章(1 / 1)
北国京城再次收到捷报,大元帅花无缺,一举歼灭南朝的四十万大军,我军一举南下,势如破竹,短短数月便占领了南国的幽云十六州。胡小汜每隔数日便发表上请,望北国派遣官员接收城池。幸好胡小汜在吏部选拔任用官员的改制,让北国储备了大量的人才,尽管如此,还是使得国内人才短缺。故此在已经占领的南朝旧州大量选拔当地人才,一时间引得南北两国的文人雅士纷纷感怀胡小汜的恩情。
康正五年五月十九。
自宣武殿前吐血昏倒之后,南皇冼嘉便病倒了……伴随着南朝节节败退的消息,南皇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才半年便也是卧床不起了,大臣们只得蜗居在南皇冼嘉的寝宫商议国事。
“陛下,北国举兵南征,两位李将军生死未卜,如今我朝损失惨痛,三十六州城却已丢了一十六城,情况岌岌可危矣!”李鸿儒跪地道,“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咳咳咳咳……”冼嘉已经言不由衷,只得看着李鸿儒,虚弱无力道,“国师,你说该如何是好?”
“陛下何不效仿辰光帝的先祖,向北国称臣,然后再图谋大业呢!”李鸿儒一言惊得四下沸腾。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微臣以为就算战到只剩一座城一个兵也不可向那北国蛮夷投降!”兵部尚书胡国希嚷道,“微臣愿意领兵,替陛下收复幽云十六州!”
“蛮夷?胡大人莫要忘了,那北国的先祖可也曾姓冼!”李鸿儒森然道,“陛下三思啊!我军已损伤殆尽,纵使百万大军也不是那北国花无缺的对手啊!”
“花无缺!花无缺!难道此人就真的那么厉害?”兵部侍郎秦凯不悦道,“微臣不信此人战无不胜!”
“胡尚书、秦侍郎,两位大人莫要妄言啦!事实就在眼下,我们不该再让陛下犯险!”吏部尚书耿雁说道,“陛下,微臣同意国师李大人所言,为今之计求和为上,待得青山在不怕无柴烧,陛下三思啊!”
一派主战,一派主和,朝堂之上,两派争执不休。
就在此时礼部侍郎洪兴出列跪首道,“微臣不才,深受皇恩数十载,不敢忘本!如今国家危难之际,微臣孱弱无力保家卫国,但微臣受的是南朝皇恩,食的是南朝俸禄。若为了自己苟活而让陛下受辱,臣罔为人矣!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臣宁死不愿受降,誓死效忠陛下,与陛下同生死共进退!”这个洪兴就是当年那个在胡小汜出使期间受贿帮忙的礼部小文书,如今却也身披侍郎官袍,身居高位了。他心里自有打算,无论是战是降,只要仗着与胡小汜的关系,自然可以安枕无忧。什么民族存亡的大义,与己何干?他此刻如此言之凿凿,无非是收到了胡小汜的秘书,让他主战罢了!
洪兴此言一出,竟也激起了众臣的热血豪情。原本还未能定夺的朝臣们,尤其是那些文臣,皆纷纷跪地慷慨激昂道,“微臣愿誓死效忠陛下!”
如此一来,南皇冼嘉也毅然道,“兵部尚书胡国希领旨,朕封你为平南大将军,率州城各部守兵,集结兵力十万收复幽云十六州!”冼嘉深深叹息道,“胡爱卿,朕就指望你了!朕的南朝也仰仗你啦!”
“陛下放心!微臣必当不辱使命!凯旋归朝!”胡国希跪地哽咽道,“微臣去也!陛下要保重龙体!”
时值康正五年五月二十。
自胡小汜先后举兵攻打南朝各州城,历经数月拿下了幽云十六州之后,便把北国的国土拓宽了一倍之多,且都是富庶多产之地。胡小汜励精图治,将北国的政改移植到了南朝,也获取了不小的进展,再加上在当地选拔任用的人才,加固了北国的统治。自此,南北朝国之间的优劣便完全倒转了个儿。
胡小汜上表北帝辰光,建议在庆州府修建行宫,以便一统江山后作为都城之用。此表被辰光帝欣然接受,故此庆州府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北国大军的大本营。
入庆州一月有余,终于得空的胡小汜身着南朝文士锦袍,孤身一人骑着红枣马来到了城郊外的一处茅屋。茅屋的匾额上分明写着熟悉的两个字,药庐。
快两年了,你还好嘛?念及此胡小汜却也不敢贸然而入,下得马来,放红枣自己玩耍去了,自己则呆立在这林间小道之上。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一声熟悉的娇喝。
“紫衣……”胡小汜尴尬地笑了笑。心有万语千言,却又堵在一起,一时间却也沉默了……
紫衣还是一袭紫色裙衫,面戴紫纱,缓缓走近。佳人风采依旧,再见却似多了些许伤感。胡小汜怔怔看着眼前的曼妙身姿,心中感怀万千。想起当年与佳人初遇之时,自己的这个身体年方十三四岁,而紫衣也不过年方十五。如今已是康正五年了,一晃四年间,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生生死死……一转眼,自己也十八了,而佳人风姿依然,却也早已过了及笄,过了嫁人的好时季了……
“你看什么?”紫衣似有些哽咽,“莫非不记得我了?”
“紫衣莫要说笑,我自然是记得的!”胡小汜干咽了一口,苦涩道。
“我原以为你早就不记得紫衣,也不记得当初的约定了!”紫衣红着眼圈狠狠道。
“我怎会忘记!我不是回来了嘛?”胡小汜还待说些什么,却被紫衣突如其来的巴掌给制止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胡小汜的脸颊上多了一个五指红印。还未待胡小汜反应过来,紫衣便滑进了她的怀中,将头深深埋在了她的心口。紫衣,还是那个紫衣,那个敢爱敢恨,性格倔强的女子。胡小汜抱紧了佳人……
良久良久,紫衣才缓缓推开了胡小汜的怀抱,娇嗔道,“汜郎可还记得回来么?叫紫衣好等!”一句撒娇般的喃昵,攻陷了胡小汜的心房。
“紫衣,我来晚了!叫你受苦了!”胡小汜温言道,“你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
“谁要你假惺惺了?我的身子与你何干?”原是句气话,但当说到身子的时候,紫衣却是满脸桃花,羞涩不已。
“噗嗤……”
“不许笑!呀!你作什么?唔……”
胡小汜看着眼前的佳人,伸手揭开了面纱,倾国倾城依然如初……她深深地吻下,那一抹熟悉的甜蜜透过唇瓣递将过来,四瓣交叠,唇齿交融,直到被温柔淹没在那无尽的柔情之中……
直到紫衣被胡小汜突如其来的吻搅得透不过气来,顺势便咬了上去,胡小汜吃痛缩回了吻,双手却将紫衣打横抱起,向着药庐走去。
“你作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紫衣羞红着脸倚靠在胡小汜的怀里,她的双手不停捶打着胡小汜的肩膀,似在挣扎,却又软绵无力,似在撒娇,却又掷地有声……
胡小汜笑道,“医娘如此出口伤人,却要不管不顾嘛?在下自然是要去那药庐,让医娘替在下好好医治了!莫要挣扎,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紫衣闻言只得放弃了挣扎,双手紧紧绕住胡小汜的脖子,任由她抱着自己,走进药庐,走进卧房,走到床边……
胡小汜自从经历了战事,气力也不比当年那般孱弱,她安稳地将紫衣抱到了房内,安置在了床上。一股熟悉的淡淡幽兰的草药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不知道何人说过,人对气息的记忆是最牢靠持久的。此刻,胡小汜的心绪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给搅乱了,她坐在床边,痴痴看着床榻上的紫衣。
“疼嘛?”紫衣坐起身靠着床头,右手轻拂过胡小汜的嘴角,那里还挂着几抹血丝。
胡小汜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