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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贰拾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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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篱虽然手持短刃,难以御敌,却还是勉力与韩玮苦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萧聿光忽然看出了一点端倪,轻声道:“方才韩玮是不是让了周篱一下?”

“没错。”

方秉义点了点头,说:“赛时还不够长。若是现在分出胜负,输者未免太丢面了。好歹这也是武林大会,有那么多名门正派在看着呢。”

萧聿光有点不解:“这有什么。快些结束难道不好么?”

“一看你就是个门外汉,”方秉义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些隐晦,“这不仅是向对手表示尊重,也是为了避免滋生事端。很久以前,武林大会就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赛时过短,赢者可能会被怀疑舞弊......哎,反正麻烦得很,你心里明白就行。”

萧聿光听完不由摇头笑叹。原先听闻江湖中人多是直肠子,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想不到你们这些混江湖的心思还挺迂回。”

方秉义耸肩默认,笑而不语。萧聿光觉得看这样的武斗挺没意思,正欲离开,却忽听耳边爆发出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想是武场上出现了新的变数。

他转头一望,只见周篱正捂着手臂,短刀早已脱手。韩玮则站在一边怔怔地瞪着他。

“你......”

话未说完,就见两人匆匆赶了过去。正是宣骜和江司逸。

周篱的右臂肘窝处有一截铁针。那针约有一寸多长,大半已扎入了皮肉。

“为师早就告诫过你,在这等场合是不可使用暗器的!”

宣骜登时眉头一皱,面带责备地瞥着韩玮。

韩玮恳切地望着他:“师父,不是我......”

宣骜却义正言辞道:“敢做不敢当,非大丈夫所为!”

“真的不是我干的,”韩玮仍是坚持辩解,“师父,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他就突然......”

宣骜一言不发,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周篱忍着臂上的奇痛,看了韩玮一眼,忽而道:“宣寨主,真的不是他。”

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替韩玮辩护:“当时他的右手被我踢开,左手朝天,不可能向我发出暗器。”

此言一出,众人霎时无言。过了片刻,江司逸蓦地轻咳一声,语气不善道:“周篱啊,你缺乏阅历,岂知江湖上的暗器五花八门,精巧奇异,远非你想的这样简单。”

“......”

周篱被堵得无话可说,沉吟了一阵仍是固执道:“师父,我还是觉得另有其人。当时我离韩兄最近,看得也很真切......”

“别说了,”江司逸冷冷地打断他,转向宣骜说道,“宣寨主,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宣骜闻言脸色一滞,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此时,一声朗笑蓦地传来。

“师父,江掌门,你们真是误会韩师兄了。”

一名素衣青年从容不迫地跃下屋顶,走进武场。他身材极瘦,圆眼尖颔,一路行去,浑身上下都透着飘飘然的轻浮与不羁。

宣骜见了这人似乎很是头痛,恹恹地问:“你怎么来了?”

未待青年回答,一旁的江司逸忽然哼笑一声,讥讽道:“原来是擅偷好赌的应大侠啊。哼,听说名贯江湖的大偷神武功倒是平平无奇,你莫不是过来凑热闹的吧。”

在场的不少人都吃了一惊。

名声响亮的神偷应携风,竟然如此年轻?

宣骜听了江司逸的话,脸色顿时青了几分。他有些愠怒地斜睨着应携风,不耐地问:“你方才为何说我们误会了你师兄?”

应携风大笑两声,眼中隐现挑衅之意。

“因为,那枚铁针是我发的。”

“你......”

江司逸闻言大怒,正欲上前动手,却被宣骜伸臂拦下。

“这是我和别人的对决,你插手作甚。”

韩玮揪着两道剑眉,不悦地扫了应携风一眼。

“我当然要插手了,”应携风将双臂叉在胸前,理直气壮,“打从师兄的手指因我而断,我就应当保护他。”

宣骜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复杂。

“胡闹!”

韩玮也羞愤地握了握剑柄,没好气道:“这事不许再提了,谁需要你保护!”

应携风瞪了瞪眼:“你说不要就不要啊?”

“够了!”

宣骜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生怕应携风会口不择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赶紧出言圆场:“你虽是好心,却差点将你师兄陷于不义的境地——你要是非得胡闹,就赶紧给我回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嘿嘿,我留下来看看,”应携风闻言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好声好气道,“保证不瞎搞。”

言讫便闪身混进人堆去了。

宣骜暗暗松了口气,悄悄地瞟了江司逸一眼:“江兄,这场对决就算是平局,你看如何?”

江司逸一脸不快地哼唧了半晌,最终还是闷声赞同:“行,就算平局——周篱,我们走。”

“是。”

周篱颔首一应,却并未迈步,而是转头望了望韩玮。

韩玮被他看得心神一慌,怔了一怔,突然嗫嚅着开口:“刚才......多谢了。”

周篱闻言不由轻勾嘴角,恬然道:“是我应当谢你才是。”

“啊?”韩玮呆愣愣地盯着他,“为什么?”

“谢你没有把我对你用飞针的事说出来。”

“哦,”韩玮恍然大悟,刚毅的脸上骤现几分赧然,“不必客气。”

周篱没有说话,只深深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返回阵地。他和韩玮退场之后,宣骜便镇定自若地上台,主持接下来的比武。

萧聿光没有理会台上的情况,而是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敛眉问道:“应携风去哪里了?”

方秉义显然也对应携风极感兴趣,正四处搜寻着他,刚想说话,就听得一声嬉笑随风而来。

“大伙儿都来下个注啊,猜猜台上两人谁会赢啊——猜错了不亏,猜对了发财!”

应携风正手捧着一只藤皿,穿梭在人群中间,足下阵阵生风,身形迅不可捉。

眼下五大门派首领皆在,自然不允许门派参与赌博。应携风便在一群无名小辈之间转悠,很快就晃到了方萧两人身前。

“两位,帮小的下个注吧?”

方秉义低笑地看着他笑容可掬的模样,淡淡拒绝:“不要。”

于是应携风不坏好意地看着萧聿光,声音惑人道:“嘿嘿,这位公子好生贵气啊......”

萧聿光轻轻抿嘴,装模作样地伸手探进衣襟,然后故意一滞。

“还是免了吧。”

说完还朝应携风诡谲地笑了笑。

应携风却是一副贼心不死的模样,幽然地抛了个妖娆的媚眼过去,乍一看竟然颇有几分风致。

“别啊。这么难得的机会,就赌一回呗......”

萧聿光装出动容的神色,心中则是无比坚定:“不必了。”

应携风听了登时脸色一黑,不满地瞪他一眼,挥袖扫过他的鼻尖,提着嗓子哼道:“没劲!”

言毕转身就走。

萧聿光忍着笑意叫住他:“应公子且慢......”

应携风果然停了一下,接着转过头,挂着满脸的不悦,语气轻浮:“干嘛?”

萧聿光微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

“我可以帮你下注,但你必须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应携风挑一挑眉,神情有些闪动,却也不乏警戒:“什么问题?”

“你韩师兄可是与你打赌打输了才自愿断去一指?”

应携风闻言不由有点错愕,心想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坦然点头:“没错。你知道得还挺多。”

萧聿光不为所动,紧扣重点:“当初你们赌了什么?”

“我可是天下第一偷神,”应携风不禁得意起来,抖了抖肩膀,傲然道,“赌博只是副业罢了。就算要赌,也只赌一个字——偷。”

萧聿光了然点头。他的目的绝非与应携风这样的人谈良义道德,于是他紧追不舍地接着问:“你偷了什么?”

“我......”应携风及时地刹住了,脸色陡然一阴,“这个不能告诉你。喂,你是什么人啊,问这些做什么?”

“好奇嘛。”萧聿光纯良无害地笑道。

继而伸手从襟中摸出一些碎银子,轻轻放入藤皿。

应携风这才缓和了神情,揉揉鼻子闷声问道:“赌谁赢啊?”

萧聿光连看都不朝台上看一眼,就信口说:“左边那个。”

应携风“哦”了一声,看了看场上比武的两个人,然后转身离开。走出四五步之后,不由回头一望,恰好看见萧聿光也正目光深邃地盯着自己。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正午。

水榭的阶边各有两棵矮小的紫红色植株,其间伸出一条石子小道。与檐同高的树木夹边而立,凛凛排至桥头。萧聿光正倚柱斜躺,微眯双眼看着水面。他的神色略为沉重,与周边的闲静显得有点不衬。

亭中放着一桌香气四溢的酒菜。虽然色泽诱人,却似乎没有勾起他的丝毫兴致。

恰在此时,一人揽袖负手,恣意而来。

萧聿光见了那人,才露出一丝笑容,起身招呼他坐到桌边。

“咱俩又不熟,你怎么想到和我一起吃饭啊?”

应携风也不客气,径自倒了一大杯米酒,然后揶揄着望向萧聿光。

“呵呵,”萧聿光轻笑着与他对视,“感谢你给了我发财的机会,所以请你吃饭啊。”

“得了吧你。在我的地盘上还敢说请我吃饭?”

应携风翻了个白眼:“说说看,这一把赚了多少啊?”

“不少,”萧聿光郑重其事,“一百多文吧。”

“嘁,”应携风一脸不屑,将杯中的酒喝完,“一百多文还叫不少啊?您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说完招了招手,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不说了,来,吃饭......”

萧聿光勾唇笑了笑,却不动筷,而是兴味高昂地盯着应携风。应携风吃了几口菜,就有点受不了了,无奈地问他:“你看我干嘛?”

“有件事想问问你......”萧聿光谄笑道。

应携风有点毛骨悚然,硬着头皮往嘴里扒了几口米饭,瞪着双眼:“还是上午那个问题?我不是说过了么,不能告诉你。”

“不,”萧聿光摇头,语气飘摇道,“我是想问,青荒剑是不是你偷来的?”

应携风怔了一怔,然后毫无预兆地被米粒呛住了。

“咳,咳咳......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萧聿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优雅地抚了抚眉毛,语调悠扬:“你可别骗我。若不是你偷的,还能是捡来的不成?”

“你......唉,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应携风没和他争下去,径自埋头吃饭。但他的窘迫的脸色和支吾不清的语言显然已经出卖了他。

萧聿光秉着看笑话的心态,轻松地接着说道:“你刚才倒是提醒我了。啧,应大侠,你当初为了赢那个赌约,到底偷了什么啊?”

应携风抱着饭碗,轻哼一声,不言不语。萧聿光见状也不急躁,仍是风轻云淡地笑着,嘴上振然威胁道:“你若是不说,我就告诉别人,青荒剑是你偷来的。”

“嘿,你还真别威胁我,”应携风嚣张地昂起头,凛然道,“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哼,就算你有证据我也不怕。那么多人放在那儿,你以为都是傻子啊?青荒剑也算是武林中的至尊兵器,缘何落入了宣家寨的手中?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着呢。”

“有道理,”萧聿光淡淡点头,“诶,那你这算是承认了?原来青荒剑真是你偷的啊。”

“我......”

应携风一时哑然,无言以对。

“应大侠,不如这样吧。你将你与韩玮打赌的始末说与我听,我发誓不向别人吐露一字,必定帮你瞒天过海,如何啊?”

“我才不信你呢。”

应携风吃饱喝足,慢悠悠地瞥了萧聿光一眼:“我奉劝你几句啊。我不告诉你可是为了你好,不然日后被人追究起来,你也难脱干系。”

言讫拔腿就走,转瞬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萧聿光驻足原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蓦地,他发现靠岸的芦苇旁边有一个人。

是孙晓珉。

她正笔直地站在石子路上,面朝水波,纹丝不动。萧聿光盯着她的身影瞧了一阵,忽然见到她倏地扭头,一对冷冷的眼神就这么回视了过来。

虽然觉得猝不及防,但他还是朝孙晓珉露出了一张谦和有礼的笑脸。可惜孙晓珉却不买账,仍是板着脸,微微别过头去。

萧聿光不是个性子乏闷的人,见了孙晓珉拒人千里的态度也丝毫没在意,反而优哉游哉地踱步过去,关切地问了句:“孙堂主吃过了?”

孙晓珉虽然有些淡漠,但也不至失礼,只是不冷不热地答应一声,接着就没了下文。就在萧聿光打算离开时,她突然出声道:“应携风此人,平日里大言不惭,最爱自夸。倘若真偷来一件了不得的东西,就算得罪了人也绝不会让此事烂在肚子里。”

“......”

萧聿光挑了挑眉。如此看来,他与应携风方才的对话,该是让孙晓珉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这倒真让他觉得有点对不住应携风了。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把这番话细细品味了一阵,然后眯着眼道:“除非他偷到的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顿了顿,接着又说:“可是,他似乎与韩玮交情不错,不至于为了个俗物而逼得他自断手指吧。”

孙晓珉此时转过头来,明眸轻闪,声音冷沉:“还有一种情况,你忘了。”

“什么情况?”

“受害人地位太高,后台过硬,所以他得罪不起。”孙晓珉清冷地笑着说道。

萧聿光怔了一下,脑中掠过一道灵光。

应携风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不告诉你可是为了你好,不然日后被人追究起来,你也难脱干系。”

孙晓珉默默不语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兀自离去。

萧聿光看着水面上的波纹,嘴角不禁溢出一丝苦笑。他甩了甩头,决定暂且不管此事。于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必须在武林大会结束之前取回云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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