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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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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幕,月朗星稀。

褚衡抱膝坐在石阶上,饶有兴致地望着萧聿光。他看得出,萧聿光是有心事的。他从回家以后就躺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寻思了许久之后竟然睡着了。

此时,那张清瘦好看的脸正朝向月光,轮廓泛着模糊的光晕,俨然将他的神色染上几分沉静的哀凉,仿佛随时就会融进月色离开人世。

褚衡轻轻敛眉,走到萧聿光旁边,挑了块小石头坐下。

“你怎么来了?”

萧聿光以臂为枕,仰视夜穹,察觉到褚衡走近,也未转头看他。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睡着了。”

褚衡脸色郑重地耸了耸嘴角。萧聿光闻言低低一笑,没有说话。褚衡偏头看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追了他们一下午,可有收获?”

萧聿光摇了摇头。

他追踪了半个多时辰,才随那三人到达一处隐僻之地。那里原有一座废屋,如今却被修整得有模有样,像是个已有所属的民宅,因此可以避免流浪者贸然上访。他在门外等了两刻钟,却不见任何动静。周围又多是残垣断壁,高度根本不足以让他俯瞰院中全景。

“你可曾听说过一种产自东禹的香料,气味很像甘松,还有药效之用。”

褚衡略一思忖,皱了皱眉:“你说的好像是一种毒//药吧,怎么成香料了。”

萧聿光倏地一震,脸上露出少有的错愕神色。

褚衡与他对视一眼,语气平缓地解释道:“很久以前,东禹的老国王派人送来一批特产,就是你说的‘香料’。但是未承想这些东西诱发了绥帝的旧疾。那时东禹正逢战败,对我们心存畏惧,老国王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冒犯之意,就下令将那些东西悉数焚毁。而父亲念其价值不菲,就阻止了他。最后,老国王将那些药材封锁并隔断流传,这事才算完。”

萧聿光认真地听完,忽而眉头一跳。如此看来,这种香料虽能强身健体,却容易让褚绥这种心肺不佳的人断送性命。

褚绥崩殂那天他曾进入清心殿,当时房里无香无茶。

“如果这是绥帝的真正死因,那下毒之人必然是他的亲信,否则不可能自由行动,更不可能不留遗迹。再加上那封从东禹送来的信笺......看来,绥帝之死,寅帝恐怕难脱干系。”

褚衡蹙紧眉心,轻轻握拳:“为什么?”

萧聿光一脸风轻云淡,不疾不徐地道:“信上说,寅帝曾将本国东州七郡许诺给东禹。绥帝当政之时,褚寅可有这个权力?再说,你觉得陆潮帮了他什么忙,值得他如此答谢?”

褚衡脸色微变,踌躇着道:“寅帝登基之前一直担任东州王。东州与东禹离得很近。至于七郡的土地,两国向来矛盾不断,也不知争了多少回。也许是东禹那边自说自话,硬要夺取七郡罢了。”

“你倒还为他说话?”萧聿光漠然失笑,“虽然那封信写得十分隐晦,但正因如此,才有些内容可以不言而喻。”

褚衡迅速地瞟了他一眼,强装镇定:“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就凭一封不明不白的信函定下弑君卖国的罪名,未免有点轻率。况且,这也可能是陆潮为了诬陷寅帝、挑起内乱而耍的阴谋。不然,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往皇宫里送?”

萧聿光不由有些哑然。他将目光投向褚衡,面带两分惊异,三分不屑,五分揶揄。

“你如此袒护寅帝,看来真的是无心复位了?”

褚衡不解他为何突然语气上扬,但那副嘲弄冷淡的表情令他如遭耻辱。

“喂,你什么意思?”

萧聿光不理会他的怒气,莞尔道:“你就会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实则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你胡说什么!”

褚衡听他语气中颇有讥讽之意,不由心头火起:“真是莫名其妙。”

萧聿光扫他一眼,笑得百物陈杂:“你口口声声说不能让我看到信里的内容,却又没有把信笺销毁,难道不是为了证明寅帝之罪,推翻他的统治?”

褚衡闻言一脸震惊,默然了半晌忽而抛出一声不同寻常的冷笑,仿若冰天雪地中的一抹鸟鸣。

“我已经说了,这封信证明不了什么。”

“那你留着它做什么?你不相信我,所以一直把它带在身上。既然如此,何不毁了它,免得让我发现以后惹出事端。”

褚衡抿了抿嘴角,气恼地瞪着萧聿光,见他眉眼之间满是挑衅与不屑,一时愤懑难当,表面上微微嗫嚅,语气却带着几分强硬:“那是因为我觉得事关重大,才不敢贸然处理......那封信,你看了也就看了,反正......”

“反正什么?”

萧聿光无声而笑,俊逸的脸庞在惨淡的月光下骤现几分冷意。褚衡故意不与他对视,踌躇了片刻才道:“反正信也是你射下来的。”

萧聿光闻言微微一怔,不置言语,脸色沉淡。

褚衡用眼角余光瞥见他冷漠的神色,不由握紧了骨节分明的手,负气一般地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萧聿光摇了摇头,凄凄一笑,语气如同一潭死水。

“我只是觉得,没有人能够抵挡权倾天下、富贵一生的诱惑。”

山野清冷,闹市却是一番盛夜。

石板桥下的水流绵长幽远,在四面八方的火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刀刃般的锋芒。时近夜半,酒楼中却是灯火如昼,笙歌飞扬。此时一人身着单薄的浅黄衣衫和洗旧的冷色蓝袍,盘腿坐在桥边,目光空洞地俯视着流淌不息的河水,恍若隔绝尘世。

秋夜寒凉难堪。一阵风过,褚衡终于收敛了心绪,轻轻裹紧身上的外袍。

他是从萧聿光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身后的石头比风还冷。他将手放在腋下取暖,闭着双眼思索自己即将何去何从。忽而又是一阵轻微而诡异的凉意,他缓缓叹了口气,继而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双白底黑色长靴,其上一尺处,玄色衣摆随风轻摇。褚衡微微抬头,只见来人戴着斗笠,脸廓却十分熟悉。

他怔了怔:“你......”

那人嘴角一动,不紧不慢地蹲下,直视着他的双眸。

“阁下气度不凡,想必是豪门子弟,为何如此落魄?”

褚衡认出他就是白日里那个梁姓男子,不由愕然。而梁佶早已将他的措手不及看在眼里,此时只是低声一笑,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跟我走。”

是日天光浅淡,轻风徐来。

萧聿光微仰起脸,眯眼望着房檐下的牌匾。那块牌匾材质普通,边框周围没有繁杂的雕饰,其上“禄州武馆”四字也略显暗淡。他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从容地迈过陈旧的门槛。

院中花草相映,虽然不甚繁茂,绿意却无所衰退。穿过两条游廊,只见平坦洁净的场地上已然立着九百号人,三十行三十列,井然有序。萧聿光靠着林荫行走,一边走一边侧目观望。眼前这个方阵声势浩大且齐整无伦,每人间隔相等,就连挥舞棍棒的动作都接近一致。

阵列的最前端有一个扎着马步的赤膊男子。一少年在他背后畏畏缩缩地抡着长棍,时轻时重地打在他后背上。

“太轻了,用力!不行,再用力!”

萧聿光走到他们身后,微微敛目,啼笑皆非。

“施大哥,你又皮痒了。”

两人闻声皆是一惊。少年见了萧聿光连忙收起长棍,颔首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一旁。

萧聿光淡淡地看着他:“你回去继续训练吧。”

接着朝施毅愉悦一笑,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他的手臂。只见原先筋肉虬结之处已是一片红肿。

施毅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也是微微一笑,眼角骤现几条细纹:“怎么来得这么早?”

“今天是换人的日子,”萧聿光幽幽一叹,“我早点把你轰走,免得你接着自讨苦吃。”

施毅闻言干笑了两声:“他们都还小,我想大致了解一下他们的力量。况且他们心里有顾虑,也不敢玩命地打。”

萧聿光挑起眉毛,双臂环胸,神色诡秘地绕到施毅身后看了看他的背,接着轻叹一声:“当初你父亲答应与萧珞合力建设禄州武馆,可不是为了让你来找罪受的。”

施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转过身面朝着他,嗤笑道:“那帮废柴要是能打断我一根骨头,我一定沐浴更衣,一步三叩地把祖坟都拜个遍。”

萧聿光闻言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他。

“这药可以活血消肿,还能止痛,你拿去用吧。”

“多谢,”施毅扬眉一笑,从容地接过瓷瓶,忽而想起什么,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啊,对了。施韧那小子昨天来过,说是调查了几天,可以断定太子还在禄州城内。”

萧聿光怔了怔。施韧是施毅的弟弟,虽然未过而立之年,但自小武艺超群,熟读兵法,成人后更是屡立奇功,位居军中大将,长年镇守在外,也算是个神话般的人物。

“施将军回来了?”

施毅点头:“嗯,正巧回来述职。”

萧聿光抿了抿嘴,脸上依稀泛着忧心之态。施毅见状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又是个说话不懂转弯的直人,只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你别太担心了。太子当初被驱逐出宫,过了一年不还是平平安安的么?况且还有施韧和李丞相呢。既然太子没出城,只要在城中加强搜查力度,肯定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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