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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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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的夏天,酷热。

李明涛接了一通电话,是从深圳公安局打过来的。电话挂断很久,他还坐在宿舍的床上一动不动地发呆,直到程皇一手勾过他脖子,摆弄着打火机,以极为暧昧的姿势往自己嘴里点烟时,他才猛然回过神。

李明涛皱着眉一把推开程皇,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

“这会儿没人,瞧把你吓的。”程皇笑嘻嘻地耍贫嘴:“发什么呆呢?”

李明涛定睛看了程皇好阵子,直到把程皇看得全身发毛才算作罢。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程皇,他要回趟家,帮他挡着点。

后来,程皇回想起来,那通应该就是通宣告李明涛家破人亡的电话,距离上次李明涛母亲来学校不过一个月。

那时的程皇完全不知道,在他每天绞尽口条地替李明涛编排无数个“到”以应对点名的时候,在他在心中翻来覆去问候李明涛爹娘的时候,李明涛正在经历他人生中最为灰暗的时期。

在看守所里,李明涛见到了一个憔悴不堪的女人,满脸的苍老褶皱,眉宇间遍布沉沉的死气,眼神里一丝生气皆无,活脱脱像个死人。

这个人就是李明涛的母亲,自从进了看守所她就像个只会叨念的机器,哪怕见到她的儿子李明涛,她仍是不停重复问着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是要走……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明知道那个家早就残破不堪,名存实亡,可直面它的凄惨却还如此难受,李明涛忍着胸口一簇簇的疼,差点都要笑出声。

**

1998年9月某日凌晨三点,程皇搂着个姑娘回到他的狗窝,他刚在“乐巢”勾了个秀色可餐的尤物,一路香艳回家,就是坐在出租车里,手都没舍得离开她。

打进门,他基本上就没闲着,一路走一路脱,脱自己的也脱对方的,最后连床都懒得上,直接将女人抵在墙上。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准确的说……是被人撞开的。

李明涛手里拎着瓶酒,就这么步履踉跄地挤进了程皇的视线,还来得特别是时候。

那时候自李明涛莫名其妙的返乡以来,程皇已经大半个月没瞅见他人影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撞让这一刻更增添了几分戏剧性。

一瞬间,两人全愣了。

还是女人那划破耳膜的尖叫率先打破了僵持,她惊慌失措地从程皇身上下来,一边遮着身体重要部位,一边指着李明涛大叫:“谁啊?!你谁啊你?!”

事做了一半被人活生生打断是最难受的,何况还是这种被人当场堵在墙上,看个满眼的。照理说,以程皇的脾气多少该有点反应,可怪的是,他还真没什么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李明涛。

这一来,女人不干了,她推搡着问程皇:“你倒是说句话啊?!他谁啊?!到底是谁啊?!”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他就是我一哥们。”程皇厌烦地皱起眉,没管那女的,捡起地上的牛仔裤,自顾自地穿起来。

“你不是说你这儿没人嘛?!”女人气急败坏。

“你眼出气的?没看见他自己闯进来的吗?” 程皇拉上拉链,慢悠悠地应对。

女人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压着火气说:“那你……倒是把衣服递我一下啊。”

程皇看了她一眼,扯了个绅士般的笑容:“你自己不会捡啊?”

至此,女人简直是惊得目瞪口呆,气得胸中冒火,她一直自诩为乐巢的“一姐”,纵横夜店多年,找了数不清的乐子,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不绅士的……何止是不绅士,简直可恶至极。

她半裸着身,下边就一小短裙,刚才跟程皇鱼水合欢时被拽得歪歪扭扭,脱下来的内裤还挂鞋跟处,内衣和外衫都不知道扔到哪去了,难道真要她这幅德行,一蹦一蹦地去捡衣服?!

好在,没等这女人发飙,李明涛已经把地上的一堆衣服扔还给她。

刚才女人一连串高声质问让他的酒醒了大半,他懒得在这听他们吵个没完,扔衣服的同时也扔过去一句话:“赶快滚,我要睡觉,困着呢。”

原来这个人没比那禽兽好哪去,女人在心里暗自呸了一声,自认倒霉到家了。

她三把两下穿好衣服,怒气冲冲地拿上包就要走。

还没等她踏出门口,程皇意外地喊住了她。

他拿出钱包,大方地点了几张票子递过去。

这下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女人气得脸色发青,唾沫星子直喷:“你他妈也太过分了吧,把我当什么了?!”

程皇煞有介事地做惊奇状:“啊?你不是出来卖的?”

女人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解解恨,可转念一想,就这么被羞辱了却连点实质的补偿都没有,自己也太亏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过钱狠狠地赏了程皇一巴掌,这才走人。

程皇揉着有些酸痛的脸颊,心里琢磨,怎么现在的小妞脾气都这么爆。

就在他悻悻然转身时,他赫然发现,其实他对小妞的不解远远不及对李明涛这个人的疑惑。

眼前的李明涛不知什么时候,早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就那样站在床边,慢慢扔掉手中的内裤,对程皇笑得亦真亦假:

“我搅了你的好事,你不想惩罚我啊?”

毫不夸张地说,程皇那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一直以来,他跟李明涛在一起就是找一乐,图一爽,能跟李明涛维持这种关系,全是因为他们不但上了床可以玩得大汗淋漓,下了床也照样可以做别人眼里的好兄弟,铁哥们。

虽然程皇后来渐渐发现,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似乎越来越难以维持,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变味。

刚开始,李明涛对他的荤素不忌,无论男女,看上眼就开干的生活作风还算可以一笑置之,慢慢地,他的笑就不那么单纯了,时不时会夹杂着轻蔑和冷意,整个人变得若即若离,最长的一次冷战长达半月之久,原因是李明涛在吧台边上偶然撞见了程皇跟一男一女在那毫无顾忌地交换嘴里的口香糖。

而像这回干正事被逮个正着的,还是头一遭。

本来程皇还在那柔肠百转地思考着怎么哄李明涛,谁成想他就这么奇迹般地开窍了?! 而且还玩起了荤话?!

程皇这类小头领导大头的禽兽,虽然上面那个时常犯懒,下面这个可是随时待命。

当下不做他想,一把将李明涛按在床上。

程皇将李明涛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舔着他的嘴唇,挑逗地问:“要我怎么罚你?嗯?……怎么这么大酒味?你喝了多少?”

李明涛脸上仍旧一副笑模样,冰凉凉的:“你哪那么多废话,要干快干。”

不知为何,程皇总觉得李明涛这次回来很不寻常,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不是没见过李明涛的冷笑,那种笑再冷也有种真实感,可那晚的笑容就好似一层小丑的面皮,没有人知道那笑脸后面到底是什么表情。

那天夜里,程皇兴致全无。

李明涛却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十分极端而粗鲁,可以说……疯狂到自虐的程度。

等程皇发现点点血迹时,顿时一股火就顶了上来:

“你他妈有病吧?胡折腾什么呢?!都见血了!”

“刚开始玩这个时疼得我呲牙咧嘴也没见你着急,不就流点血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李明涛笑容依旧地回嘴。

“谁开始做能好受?我把你那玩出过血?”程皇捡起衣服扔给李明涛:“别他妈废话,起来,穿衣服。”

“干嘛?”

“去医院。”

李明涛没再言声,反倒开始在桌台上东翻西翻,没一会摸出根烟来,却怎么也找不着打火机,他跟没事人一样抬头问程皇:“你那有火吗?”

程皇冷着眼看了他半天,扔了个打火机过去。

啪的一声,火苗窜起老高,伴着火星烟丝开始嗞嗞啦啦地燃烧起来。

喷云吐雾了一番,李明涛那边没什么动静,程皇压着火气继续问:“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这次李明涛答得痛快。

程皇一反常态没再发火,而是眯起眼打量了李明涛半天,问:“你怎么了?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好着呢。”李明涛的声音毫无波澜。

程皇懒得再理他,穿上衣服开门就走。

“干吗去啊?”李明涛叫住了他,笑着说:“我都这样了,你就不陪陪我?”

“你不是好着呢嘛?”

话音未落,门“咚”的一声,重重摔上。

就在关门的瞬间,李明涛脸上的假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像一具被掏空了的行尸,慢慢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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